第八章
妒忌像穿腸毒藥,
炎痛了胸口,
炙痛了心靈,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
絞毀了原本被愛的心……
鄭吟嘉在過了幾日之後,又來到凌馥岩的家門口,她按下電鈴。
「喂……」
「我找凌馥岩。」
「請問你是哪位?」戴安芬問道。
「我是鄭吟嘉。」
「喂!她又來了。」戴安芬向坐在沙發上看報的凌馥岩說道。
「誰?」凌馥岩揚起了眉。
「鄭吟嘉。」
「好吧!讓她進來,我倒想看看她究竟要幹什麼?」他皺起眉,準備和鄭吟嘉說清楚,他不希望她一再干擾他的生活。
戴安芬點點頭,接下大門開關,沒多久,鄭吟嘉的身影便出現在客廳里。
「人來了。」戴安芬坐到小勛的身旁,對凌馥岩說道。
「馥岩。」鄭吟嘉嬌柔的喚道。
「有事嗎?」凌馥岩挑了挑眉。
「我……我想來看看小勛。」鄭吟嘉見凌馥岩對她不理睬,只好用孩子當藉「看小勛?」凌馥岩看了小勛一眼,「你坐啊!」
鄭吟嘉點點頭,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爸爸……」小勛望了凌馥岩一眼。
「小勛,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凌馥岩不避諱的說道。
「真的嗎?」小勛一臉訝異的看向鄭吟嘉。
「沒錯。」
「是啊!小勛,我是你的母親啊!」鄭吟嘉討好的說道。
小勛望了鄭吟嘉一眼,然後,以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鄭吟嘉一眼之後,便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衝上樓去。而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虎克看到小主人上樓,也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馥岩……」戴安芬有些擔心的望著衝上樓的小勛,「我上去陪他好了。」她從椅子上起身,也跟著上樓。
「你到底有什麼事?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好快說,我沒有閑功夫陪你。」凌馥岩冷冷的說道。
「馥岩,這幾年來,我已經知道我錯了。」
「那又如何?」凌馥岩無所謂的問。
「馥岩,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小勛也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啊!」鄭吟嘉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現在很好,我相信小勛對他目前的生活十分滿意。」他大剌剌的說。
「孩子應該要有個媽媽在身邊照顧的。」
「哼!」凌馥岩冷笑,「那你之前為什麼不這麼想呢?你在小勛才剛生下來沒多久,就搭上其他的男人,我是這麼努力的想讓你過好日子,而你卻將我的一片心意踩在腳底下。」
「馥岩,我真的知道錯了。」鄭吟嘉懇求的道。
「太晚了!」凌馥岩搖搖頭,站起身。「你現在一定是悔不當初了吧?當年你若能撐過那段苦日子,現在你身上早就載滿金銀珠寶了。」他諷刺的道。
「馥岩,你也不能全怪我啊!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她們認為注重物質生活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凌馥岩不等她說完,就插嘴道:「不是你的錯?難不成是我的錯嗎?」他嘲諷的說道:「你自己憑良心說,我那時是否有讓你挨餓受凍?我一個人身兼數個工作,為的還不是想滿足你的虛榮心,但看看我得到的是什麼?」他現在想來仍心痛不已。
「馥岩……」鄭吟嘉後悔的叫著他的名字,心中仍抱著一絲希望,期盼可以重回凌馥岩身邊,做凌氏企業的總裁夫人。
「你別叫我的名字,從你口中叫出我的名字,會令我覺得噁心!」他恨恨的道。
「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沒用的,我可以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凌馥岩無情的說道。
「馥岩,人難免會有做錯事的時候啊!」鄭吟嘉仍試圖著挽回。
「你不覺得你做得太離譜了嗎?我要求過你什麼事了嗎?之前,我每天辛苦的工作是為了什麼?我是為了你才和家裡的父母決裂啊!我真是笨得可以了,我唯一要求的只是希望你好好在家照顧小勛而已,當那天我提早下班回到家裡,看到你不守婦道的行為,真的令我一輩子難忘啊!」凌馥嚴至今想到當年的事,仍恨得咬牙切齒。
「馥岩……」
「我才回到家,便聽到小勛凄厲的哭聲,而你,有哪一點像是一個做母親的?你只顧著和別的男人享受肉體上的快樂,其他什麼都不管,我還記得……我很清楚的看到你坐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愉快的**著。」他痛苦的回億那令他震驚的畫面。
「別這樣……」
「從那一天起,你就已經喪失為人母的權利與義務了,你知道嗎?而且,我也不相信七年前你敢明目張胆的做出這種可恥的行為,七年後,你會完全改變。」他面無表情,冷冷的像在訴說別人家的事一般。
「但是,我知道自己錯了啊!」鄭吟嘉的眼淚流下來,淚水模糊了她美麗的臉龐。
「沒用了!」若是在七年前,他看到她的淚水,一定會十分心疼,但是,他現在卻只覺得虛偽無比。
「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她努力的企圖挽回舊日的感情。
「你怎麼知道?」凌馥岩揚起了眉。
「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婚?你這麼做,不是在等我回心轉意嗎?」鄭吟嘉十分有自信的說道。
「哦?」凌馥岩對她的自信嗤之以鼻。
「我知道你很愛我的。」她再強調一次。
「我現在又發現了一件事,原來,你不只**,而且還挺自以為是的。」他不屑的說。
「馥岩,為什麼你要用**來形容我呢?」她採取哀兵策略,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企圖博取他的同情。
「難道不是嗎?對我來說,你根本就是一個**的女人,無論對任何男人都可以張開你的雙腿,只要對方有錢,這樣就可以了,不是嗎?」
「你……馥岩,你真的不再愛我了嗎?」鄭吟嘉不死心的追問,她不肯相信凌馥岩對她真的沒有感情了。
「人可以做錯事,但若同一件事犯了相同的錯誤的話,那就是天底下最愚笨的人了。」凌馥岩嗤嘲笑道。
「但是……」鄭吟嘉心慌的想著,怎麼辦?她要不到錢了。
「但是什麼?」
「我現在真的發現自己做錯了啊!」
「我看,是我那時給你的三百萬你花光了吧?」凌馥岩用銳利的視線,直直的盯著她慌張的神情。
「這……」發現凌馥岩察覺了一切,鄭吟嘉顯得十分心虛。
「怎麼?我說對了吧?」
「馥岩……」
「沒用的,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你這樣的母親是小勛的恥辱。」他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你說謊,我知道你只是放不下身段而已。」鄭吟嘉心急的用力上前擁緊了他,「你只是受不了我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發誓,我以後不敢了。」
「是嗎?」凌馥岩冷冷的道。
「是的!我還記得你十分迷戀我的身體。」就是這點令鄭吟嘉感到十分自豪,看到現在這種不利的情勢,她自顧自脫下自己的衣服,在凌馥嚴的面前展示她傲人的身材,但願這招有效,這已是她的撒手鍋了。
看著鄭吟嘉甚至將她的底褲全褪了下去,凌馥嚴只感到十分可笑。
她真的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愚笨!她還真的以為每個男人都會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真是可笑至極!凌馥岩在心裡想道。
看著鄭吟嘉那具曾經令他十分著迷的身軀,此時,他心中竟沒有任何的感覺。
由她的身體可以看得出來,她曾經經過長期的縱慾,原本那粉色的**早已變得十分深色,而那依舊苗條的身段,則有明顯的肌肉鬆弛現象。
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個只會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金錢的女人,一個只要對方有錢,就隨時隨地可以為了錢而獻出自己身體的女人,他真不知道當初他怎麼會迷戀上她的?
想起七年前的他,凌馥岩只有一個感覺,他當年真的太過愚蠢了。
對他來說,鄭吟嘉從頭到尾只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替他生下小勛,其他的一無可取。
要不是念在她曾經為他生下小勛的份上,她一毛錢也拿不到!
「快啊!馥岩,我知道你想要的……」鄭吟嘉的手撫弄著自己有些下垂的胸部,半逃逗的說。
「你又知道我想要了?」凌馥岩皺起眉,不以為然的問道。
「你就別忍著了,以前,你每次看到我沒有穿衣服,就會忍受不了,而我現在這麼挑逗你,你還會不動心嗎?」她拚命的搔首弄姿。
「哦?」凌馥岩揚了揚眉,走回沙發上坐著,「你是說你現在在挑逗我嗎?那你可以做到哪個地步?」看著浪蕩的鄭吟嘉,他竟完全不為所動,心裡想的全是現在正在樓上安撫小勛的戴安芬。
聽到凌馥岩的話,鄭吟嘉的心中大喜。
她以為凌馥岩的話是代表她可以重回他的身邊了,耶!這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鼓舞,因為,待在凌馥岩的身邊就代表她可以從此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回到阿俊的身邊,那她又得過那種非人的生活了。
於是,她更是努力的搖擺著四肢,展現女性的魅力。
凌馥岩則是無動於衷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表演著令人作惡的動作的鄭吟嘉。
鄭吟嘉低下身子,趴在地板上,奮力的搖動著臀部,口中則不停的發出浪蕩的喘息聲。
「你看到了吧?」她嬌嗲的說道,將自己的腰部往下壓,讓自己的私密處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
「是看到了。」
「快啊!快進來……」她**的邀請。
看到鄭吟嘉這樣,凌馥岩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覺得鄭吟嘉是自取其辱。
「你把衣服穿上吧!」凌馥岩說道。
「什麼?」鄭吟嘉不解的停下了擺動的動作。
「你這樣很難看。」他不想再婉轉的說明,對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他沒必要再客氣了。
「馥岩?」
「快穿上,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凌馥岩站起身,正好戴安芬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看到鄭吟嘉赤裸的身子時,立刻驚呼一聲。
「別叫!吵死人了。」凌馥岩笑道,走到戴安芬的身旁,手摟著她的腰。
「你……她……」戴安芬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她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吞下幾顆蛋似的。
「把嘴巴闔上,這樣不雅觀。」凌馥岩對戴安芬說道。
「哦……」戴安芬這才點點頭,闔上了嘴,「你們……」
「我可沒做什麼,你看到我剛剛做了什麼嗎?」凌馥岩反問。
「是沒有!」戴安芬點了點頭,但繼而一想又覺得怪怪的,「不對、不對!那她怎麼沒有穿衣服?」戴安芬又抬起頭,看著正在穿衣服的鄭吟嘉,「你是不是因為我正好下樓,所以才來不及做?」她氣憤的問道。
「你是說……因為時間不充裕嗎?」凌馥岩揚起了眉。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戴安芬怒一時怒上心頭。
「在你的心中,我像什麼?」凌馥岩突然覺得很好奇。
「千年無敵大色狼。」戴安芬十分不給面子的說道。
凌馥岩的手往下滑了些,捏了戴安芬的臀部一下。
「哇!你幹嘛捏我!」戴安芬驚叫著。
「等一下我再和你算帳,竟敢說我是色狼。」
「本來就是了……」戴安芬嘀咕著,他不只是色狼,而且還是世界宇宙無敵第一等的大色狼。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凌馥岩故意說道,戴安芬剛才說的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沒、沒什麼。」戴安芬連忙搖搖手,她也知道凌馥岩是明知故問,若她真的白痴到依照凌馥岩的話再重複一次,那她可是會死得很凄慘的!
因為,她相信凌馥岩一定會好好的修理她一番,而他的修理並不是打她,因為他向來不屑打女人;也不是罵她,因為他覺得罵不見得可以收到成效,他……每次都是用「那個」來處罰她,讓她以後都不敢再犯了。
「哦?是嗎?」
「嗯!」戴安芬用力的點點頭。
凌馥岩看向鄭吟里,「你回去吧!」
「馥岩……你真的不要我?」鄭吟嘉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心中又驚又怒,驚的是,凌馥岩真的不在乎她;怒的是,他居然看上貌不如她的戴安芬。
「沒錯,我愛的人是她。」凌馥岩吻了戴安芬的臉頰一下。
他說……他愛她?
戴安芬聽到凌馥岩的話之後,整個小臉都紅了起來,而她的心也感覺十分的溫暖。
「不可能的!」鄭吟嘉用力的搖搖頭,她看著戴安芬,眼中露出了憤怒的光芒,原本她以為戴安芬只是這裡的管家或女傭之類的,沒想到凌馥岩竟然會喜歡上她,甚至說愛她這個小麻雀?
哼!凌馥岩一定只是在激怒她而已,這小女人怎麼比得上貌美如花的她啊?她可是一隻美麗的鳳凰耶!鄭吟嘉在心中暗忖。
「為什麼不可能?」凌馥岩笑問。
「她沒有我美麗。」鄭吟嘉驕傲的挺起胸說道。
「人是不能只憑外表而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凌馥岩語重心長的看著鄭吟嘉道。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鄭吟嘉氣得快喪失了理智。
「也許安芬在外表上真的不如你,但是,我相信她的心、她的靈魂一定比你來得純潔。」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什麼?她哪一點比得上我P」鄭吟嘉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態,並揚高了聲音說道。
「你又有哪一點比得上她呢?」凌馥岩嗤笑道。「你走吧!」他不想再在鄭吟嘉身上浪費時間。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我一定會做個好妻子的。」鄭吟嘉放軟了音調說道,希望凌馥岩可以原諒她。
「不可能的。」他斬釘截鐵的說。
「我知道我以前錯了。」
「我都說這是不可能的事了,你還不走?」凌馥岩不耐煩的怒吼道。
「馥岩……」鄭吟嘉仍不死心的苦苦哀求。
「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義無反顧的轉身就走!現在你以為你還可能再有機會嗎?我現在只愛安芬一個人而已。」
「我發誓以後會做得很好……我會改的……」今天她若沒拿到錢,那她的皮肉又要受苦了。
「沒用的,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女人要愛惜自己的羽毛,不要隨便向男人獻出自己的身體,因為,那會令人覺得很廉價。」他雖不屑鄭吟嘉的所作所為,但看在她是小勛親身母親的情份上,凌馥岩好心的向她提出忠告。
「你剛才的行為讓我覺得你和A片中的女郎簡直沒什麼兩樣,問題是,她們只是表演而已,但你卻讓人感覺像個妓女一樣。」
像妓女?鄭吟嘉一聽這話,美麗的臉孔頓時扭曲成一團,她氣得橫眉豎目,忿忿的暗忖,他竟然敢用妓女來形容她?
「馥岩,你講話太過分了!」戴安芬皺眉說道。
「不是嗎?我覺得像極了。安芬,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嗎?因為她想重回到我的身旁,所以才自願的獻上自己的身體。」他直截了當的揭穿她的真正目的。
「凌馥岩,我這麼求你───」
「沒用的。」他不符鄭吟嘉說完,即斷然拒絕,他不想再讓她對他存有一絲希望,否則只會籍斷絲連。
「好!你給我記住。」鄭吟嘉看大勢已去,只好心有不甘的陰狠的說道。
「是嗎?」
鄭吟嘉氣憤的轉身離去,在轉過身之時,還狠狠的瞪了戴安芬一眼,而她的眼神令戴安芬不禁全身發毛。
「馥岩……」戴安芬害怕得抱緊了凌馥岩的手臂。
「別怕,她不敢怎樣的。」
「是嗎?我總覺得她剛剛看我的眼神好恐怖喔!」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敢做什麼事的,你別多心,小勛呢?」凌馥岩摟著戴安芬的腰,以轉移話題來減輕她的煩惱。
「他在樓上,剛才我和小勛聊了許多事情。」
「那就好。」
「你真的覺得鄭吟嘉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們的事嗎?」戴安芬總覺得她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似的。
「你怕嗎?」凌馥岩親了親戴安芬的臉頰,想安撫她。
「有一點。」她點點頭。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雇保全公司來保護你們好了,你覺得如何?」他妥協的問。
「這……」戴安芬此時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小題大作了,但是,不曉得為什麼,她的心就是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絲絲的不安呢?就像是……會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似的!
「如何?」凌馥岩再度詢問她的意見。
「還是……不用了。」戴安芬想了想,最後,還是勇敢的搖搖頭。
「沒關係,如果你真的覺得害怕的話,那我們就去請保全公司來負責你和小勛的安全吧!」
「我看還是不用了,我們家不是養了好幾隻狗,它們會看家的。」
「哦!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不講了。」
「嗯!」戴安芬微笑的點點頭,她將身子輕輕的靠在凌馥岩的胸膛上,心裡卻感到十分的不安,而那種不安感,幾乎令她快窒息了。
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戴安芬拚命告誡自己別去在意鄭吟嘉的威脅,但是,她還是忘不了她臨走前,眼中投射出那道陰冷的光芒……
而暴風雨似乎也快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