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變了她只是和某人一起坐電梯，他為什麼板著一張臭臉給她看？
難道他捨不得那一隻大大的維尼熊？
大不了還給他，但千萬別跟她要錢呢！
原本古奐是想幫她將維尼熊抱入她家，但是，在她的堅持之下便作罷，由青梅自個兒將它抱回家。
坐在客廳里的三人看到青梅懷裡的那隻大維尼熊，都愣了一下，首先回過神的是素蘭。
素蘭從沙發站起身，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紗連身長裙，將她襯托得更加的弱不禁風。
「青梅，你怎麼會花這個錢去買這個東西啊？」對素蘭來說，這種布偶娃娃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哪有？又不是我花錢買的。」她可沒那麼呆。
「不然呢？你別告訴我是在我們家前面的巷子口垃圾堆撿到的，因為我知道垃圾車已經過了。」都十點了，已經沒有人在收垃圾。
「當然不是，拜託，它看起來像是從垃圾堆裡頭撿到的嗎？」青梅有些不悅的狠狠瞪了素蘭一眼。
「不要這麼凶嘛！女人還是要溫柔一點才有男人緣。」素蘭看了自己剛上寇丹的指甲，嗯！這個顏色還挺適合她的。
「這倒是不用了，我已經很有男人緣了。」青梅努力的將維尼熊抱入她房間的大床，然後放在一旁。
「不然是誰送你的啊？」素蘭好奇的問道。青梅與她的個性南轅北轍，她是那種只要與男朋友出門，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口要對方付大錢買名牌服飾、皮包、鑽石項鏈送給她，而青梅不是。
有男孩子約青梅，高興的話她就答應；奇檬子不爽的話，她就拒絕。即使出去約會，去的地方也只是平常的電影院什麼的，根本很少上百貨公司；就算是到那種地方，也絕不會開口要對方買什麼送給她。
所以，她今天會抱著這隻維尼熊回來一定有問題，素蘭心裡想著。
「不告訴你。」青梅對素蘭吐吐舌頭，她才不要讓素蘭知道這種事哩！
原本她與古奐是沒什麼關係，可若被素蘭知道的話，說不定會聯合家中的大人，硬逼著古奐娶她，這樣的話，古奐不是會怨死她嗎？
不行、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到這種慘事發生！
「你自己買的？」素蘭水汪汪的大眼嬌媚的轉了一圈，看到維尼熊上頭還未撕下的標籤，「九千八！你花得起這個錢嗎？」
依照青梅的個性，這絕對不可能是青梅買的。
「不是我買的啦！」她真討厭她姊的表情。
「我想也是。」她就知道一定不是。「告訴我，你是不是釣上金龜了？」素蘭興奮的問道。
「沒有啦！姊，你不要亂想了。」真是的，對方是只金龜沒錯，但是，她才不想釣他耶！
而且，素蘭用的形容詞，就像是她存心去釣古奐似的，她不喜歡被人誤解。
「真的沒有嗎？」素蘭擺明了不相信青梅說的話。
「當然沒有！這是我們老闆送的。」在受不了素蘭的「嚴刑逼問」下，她招了。「他只是送我這隻熊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她得先講清楚、說明白，免得她姊想歪了。
「他是不是對你有興趣啊？古奐不錯耶！長得挺帥的。」她在雜誌上頭曾看過他的照片，看起來是個挺斯文的男人，不過，她不喜歡這種型的就是了。
「是長得不錯啦……」有完沒完啊？她老姊怎麼這麼煩哪？
「若是他喜歡你的話，那你就『將就』一下吧！」素蘭曖昧的對她眨眨眼。
「不要啦！姊——拜託你不要再亂猜了。」天哪！她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會有這種姊姊啊？
「我這麼關心你，好心倒全成了驢肝肺，哼！我不管你了，我明天還要去約會呢！」
「那你就早睡一點，皮膚才會變得水水、嫩嫩的。」青梅巴結的說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姊，你快去睡吧！」青梅只想趕快把她這個瘟神送走，讓她的耳根子清靜清靜。
「蠢丫頭，怎麼一大早精神就這麼好？」
唐權走在青梅的後面，看到她一邊哼著歌一邊蹦蹦跳跳的走入公司，他好奇的問道。
一聽到這個聲音，即使原本精神再好、奇蒙子再爽，這下全都消失了。
「我精神好關你什麼事啊？」看到這個風騷男，她心情開始不好，「我只要看到你，我的精神就不好。」
「為什麼？難道我對你的影響力這麼大嗎？」唐權厚臉皮的笑道，要青梅一起走入高級主管專用的電梯。
「這座電梯是高級主管專用的耶！我只是個小秘書，不能搭這個。」
她想走出電梯，但是，卻被唐權給拉回來。
「放心吧！你搭這座電悌不會怎麼樣的。有時，實際上的意義遠勝過表面上。」
「什麼意思啊？」她不解的看著唐權，怎麼一大早就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他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你不了解嗎？」
「了解什麼啊？」他在講什麼，她怎麼都聽不懂啊？
「看來，有時人蠢也是一種幸福啊！」只是，可憐了他老闆，竟然會喜歡這種遲鈍的丫頭。
「你罵我蠢？」要死啦！他竟然敢這麼罵她？
她用力的想踩唐權一腳，但是，唐權卻很快的縮回了腳。
「你……」
「我怎麼樣？蠢丫頭！」他得意的拍了拍她的頭，就憑她，想跟他斗？這輩子也鬥不過他的。
「我警告你，你別再打我的頭。」否則她就與他拚了。
「我就是要打你的頭，你能拿我怎麼樣？」唐權真的覺得青梅有趣極了，要不是古奐曾經警告過他別想打她的主意，他真的會考慮將她釣起來玩一玩、耍一耍。
「我就……我就咬你！」說完，她便張嘴咬住唐權的手臂。
「哦！」雖然她隔著西裝外套咬他，但是，唐權還是疼痛的皺起眉。「蠢女人，放開你的嘴……」
「唔唔……」她就像只小狗一樣，緊咬著不放。
幸虧這間電梯裡頭沒有其他的人，不然他真的丟臉丟大了。
「當！」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二十樓到了。
唐權萬萬沒有想到古奐正好走過電梯門口，死好死好看到他與青梅「相親相愛」。
完了，這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尤其當他看到古奐的眼睛都眯起來，而他的薄唇也抿起來時，他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快放開我啦！」唐權跨出電梯，好不容易甩開青梅。
「你以後再敢敲我的頭，我就咬你！」青梅兇巴巴的威脅道。
「不敢了啦！你快去上班啦！」他還想活命，唐權連忙溜回自己的辦公室。
「早啊……」發現古奐站在她的面前，她笑咪咪的說道。
古奐微微的點頭，臉上沒什麼笑容，轉過身邁開大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怎麼了？怎麼一大早就擺個臉色給她看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看來有時男人變臉比女人都快呢！
管他呢！反正又不關她的事，他只要定期發薪水給她就好了咩！其他的事，她都不管。
她幫自己沖了一杯咖啡牛奶，才走入古奐的辦公室。
一整天，整個古奐的辦公室就像有「低氣壓」過境一般，青梅雖然還是不停的摸魚，但是，眼神偶爾會瞟向認真辦公的古奐，她發現他今天真的很不高興。
他是不是後悔花了九千八買了那隻維尼熊送她啊？
若是這樣的話，大不了她將那隻維尼熊還給他咩！他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又不是欠他一百八十萬的。
還是……他昨天與女朋友吵架了，所以才會這樣？
哦！她不想再猜下去了，她決定還是寫張字條給他，問個清楚，這麼低氣壓的空氣，真的會悶死她。
「咳……咳……」青梅假意咳了幾聲。
果然吸引古奐的注意力，他抬起頭望向她。
「感冒了嗎？」古奐關心的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喉嚨有些奇怪。」她連忙的搖頭。嘿！可別詛咒她感冒，要是嚴重到得看醫生，又得花她的COCO了。
「那就好。」他又低下頭看文件。
不錯嘛！還會理她，那應該就不關她的事了。
只是，她粉無辜的成了出氣筒、受害者。這樣的話，她更應該寫張紙條給他，告訴他她是無辜的，請不要將氣出在她的身上，否則會影響她的工作效率的耶！
工作效率？
她寫到這四個字時，有點怪怪的，嗯——現在不研究，因為她不寫工作效率，難不成要寫混水摸魚的心情嗎？
對咩、對咩！她寫得沒錯，就是工作效率啦！
她草草的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然後將紙夾在唐權要她拿給古奐的文件裡頭，將文件夾放在他的桌上，「這是特助要給你的。」
「嗯！」古奐頭抬也沒抬，隨口應了聲表示知道了。
什麼態度嘛！算了，她才不要去喜歡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哩！
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后坐下，她找了幾張廢紙，裁成小紙張，然後將它給折成紙鶴。
一整個早上，她都快快樂樂的在摺紙鶴，絲毫沒有被辦公室裡頭的低氣壓給嚇到。
等到古奐工作到一個段落，順手拿起青梅剛才放在他右手邊的文件打開它，赫然發現裡頭夾了一張紙條——親愛的老闆：和女朋友吵架了嗎？放輕鬆一點咩！我只是個領人薪水的可憐小職員而已，請別將氣出在我的身上，不然會影響我的工作效率的，要是你和女朋友吵架的話，就打個電話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嗎？
還是你昨天送我那隻將近一萬塊的大熊，你現在後悔了啊？沒關係啦……若是這樣的話，你就說出來，大不了我將大熊還給你就是，可是，別叫我折現還你，因為，我可是沒有這麼多的錢……看到這張紙條，就算古奐原來心裡再怎麼鬱悶，也全都消失無蹤。
他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坐在自己辦公椅上，快樂的摺紙鶴的青梅，她真的是個開心果。
走到她的面前，他拿起她其中一隻折好的紙鶴，突然出聲問道：「折這個東西好玩嗎？」
「喝——」古奐就這麼靜悄悄的走來，差一點就嚇死她了。
幫幫忙，她的心臟一向不是很強，不要這麼嚇她咩！
「不好玩！」她看了古奐一眼，不太高興的低下頭又開始摺紙鶴。
「那為什麼還要折？」他彎下身子，看著她認真的小臉問道。
「這是要讓『惡靈退散』用的。」青梅懶懶的回道。
哼！現在終於要理她了是不是？
有什麼了不起，換她要開始曳曳的不理他了！
「惡靈退散？那是什麼？」古奐不解的問道。
「就是你啦！白痴！」青梅啐道。
聽到青梅竟然罵他白痴，古奐揚了揚眉，「為什麼這麼形容我？」
「你敢說自己不是惡靈嗎？一大早就像是吃錯藥一樣，板個死人臉，要嚇誰啊！」青梅抱怨著。既然他誠心誠意的問，她就不吝嗇的明明白白告訴他。
「請問嚇到你了嗎？」
「就是嚇到我了啊！我活該倒楣要當可憐的小出氣筒，你被女朋友甩了也不用這樣啊！了不起我介紹素蘭給你認識咩！素蘭是我姊啦……長得如花似玉，追她的人比追我的人還多。」她摸出皮包，打開它，讓古奐看到裡頭的照片。
古奐隨意看了一眼，青梅果然沒有說錯，她姊姊姚素蘭真的是個大美人，但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他要的是像她這樣的，不！也許應該說就是她。
「怎麼樣？我這個人對待朋友一向都是很不錯的啦！只要你可以忍受像我姊那樣的個性就行了。」那種會乘機揩油的個性就行了。
「是不錯。」
「那就好啦！如果你與你的女朋友只是發生一些口角，那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是『耳邊風』，聽聽就算了，我老媽說拆散別人的姻緣可是會倒楣一輩子的。」她才不想倒楣一輩子呢！
「我沒有女朋友。」古奐笑道。
「沒有？」青梅眨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像他這麼有條件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女朋友呢？他不是只要隨便勾勾手指頭，女人就像蜜蜂見著了蜜一般，直接撲上去嗎？
「是的。」
「好吧！那我知道原因是出在我的身上了。」她嘆了一口氣，看來原因是真的出在她身上。
「你知道了？」難道她真的了解他的感情了嗎？古奐有些激動的問道。
「是啊！這個時候再裝聾作啞就太假了。」她無奈的說道。
「那你是什麼看法？」也好，趁這個機會弄清楚她對他的情感。
每天這麼看著她，卻捉不住她的心思，他真的越來越不安。
「我啊……我還能有什麼看法啊？不就是還你羅！」她聳聳肩，看似毫不在乎，其實心裡頭在乎得要死。
雖然才抱著那隻維尼熊睡一天而已，但它真的好溫暖喲！要她將維尼熊還給他，她還真的是有些捨不得呢！
「還我？」她在說些什麼啊？古奐真的聽不懂。
「是啊！你不是後悔送我那隻大熊？那我就還給你咩！就當你沒有送過我，我才抱它睡一天，沒有弄髒，你要拿去送給別人也沒有關係，但是，千萬別叫我折現金還給你，因為我很窮的。」她一口氣將所有的話全都說完。
古奐聽了差一點吐血。原來她還是搞不懂他為何生氣，她一心認為他想要回那隻熊而已！
去他的，他怎麼可能會去在意那隻布娃娃啊！
「怎麼了？我都說要還你了，你怎麼還是板著個臉啊？」
「你真以為我生氣是因為那隻熊嗎？」古奐的聲音里含著些許的怒氣及無奈。
喝！他還真的是生氣了，這個火力遠比早上那低氣壓還來得強耶！她幾乎可以看到古奐的頭頂上已經冒出白煙。
「息怒、息怒，有什麼事情，老闆我們坐著慢慢談好嗎？要茶還是要飲料，我馬上幫你倒？」他看起來好凶喔！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害怕，但是，她還是很沒路用的怕他。
奇怪，人家她可是很勇敢的說，小時候只要有人敢欺負她，她一定揍回去，讓對方不敢再這麼吃定她。
但，看到他這麼生氣，她竟然會感到害怕耶！她從小到大膽子都很大的，怎麼現在像是膽子全都被吃了一般，變成膽小鬼了呢？
小時候……她皺起眉，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太快了，讓她無法抓住。
印象中，好像有一個大哥哥坐在鞦韆上頭哭耶……她好像還和他說了什麼話，但可憐的她卻完全記不起來了。
「你坐好就行了。」坐好？深吸了一口氣，青梅連忙坐好，「我坐好了，你不要揍我喔……」她是真的怕他。
「我不會揍你。」
「嗯……」那她就放心了，「你要和我說什麼啊？」
「我現在問你的話，你只要乖乖的給我回答就好了。」他嚴肅的說道，原本溫文儒雅的個性已經全都消失無蹤。
一個人的個性可以轉變的這麼快嗎？
要是以前問青梅，她一定不相信，要是現在問她的話，她一定會猛點頭贊成，因為在她的眼中，古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好！」她怯怯的說道。
「你不用這麼緊張，放輕鬆一點。」看她這個樣子，他又忍不住搖頭失笑。Ｋ澇抖濟話旆?運茫蛭褪欽怊岬目砂？
「是你這麼凶，我才這麼緊張的。」青梅嘟著嘴說道。
她從小到大有這樣過嗎？沒有嘛！她一直都不是會緊張的那種人啊！
「對不起。」
「沒關係啦……只要你不要再板著一個臉就行了。」青梅訕笑著，沒辦法，他板起臉來真的是太恐怖了，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就怕他生氣。
「好，那你要問我什麼？我會乖乖的回答的。」她一副很受教的表情。
「你對我有什麼感覺？」古奐不想再讓自己一直往死胡同裡頭鑽去，於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你？」他指的是什麼啊？「你是我的老闆啊！」也是她的大金主啊！她對他會有什麼感覺……除了這個，應該就沒有了吧？青梅心想。
「就這樣而已嗎？」她的回答真的傷了他的心，「除了這個以外，就沒有了嗎？」他緊張的追問著。
「應該是吧！呵呵……」她尷尬的笑幾聲，心裡頭隱約開始在猜測他問她這事的目的何在。「你……為什麼要這麼問啊？」
「我若是說我很喜歡你呢？」古奐用字比較含蓄一些。
聽到他說他喜歡她，這就像是一道雷狠狠的劈向她，頓時劈昏了她。
不會吧？他竟然會喜歡她……這麼溫文儒雅的男人竟然會喜歡她這種女人？
嘿！不是她把自己貶得太低，而是他真的太優秀了咩！工作能力強、有錢、個性溫和不驕傲、長得又帥，這種男人已經很難找了。
「我……我……」她開始結巴起來，唉——人長得太漂亮其實也是一種罪過啊！這下她更肯定自己是個美少男殺手。
古奐是個美少男嗎？好吧！這一點就不研究了。
「你有男朋友嗎？」雖然知道她可能沒有男友，但是，他還是想聽到她親口說出來。
「沒有。」青梅搖頭。
「若是沒有的話，是否可以考慮我？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好嗎？」他誠摯的說道。
看著他那雙溫柔的雙眸，面對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青梅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這句話要是換作別的男人說的，她一定會覺得噁心到想吐的地步，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這……」她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答應，以前有人這麼對她說時，她只想踹死對方，然後爬到一旁去吐個幾下，可是，現在對她說這種話的人是古奐耶！
她的心頭覺得暖暖的，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某種情緒在作祟，但她就是覺得這種感覺不難受，甚至還可以說是很溫暖，如同和風吹拂過一般……「如何？」
「可是，我不知道我到最後會不會喜歡你耶！這樣對你不公平。」其實要她肯定的說她以後不會喜歡古奐，她也做不到，要不是對他有種莫名的感覺，她又怎麼可能在回到家后又白痴的回到公司，送牛肉麵給他吃呢？
反正，這種事情的結果真的很難說。
「你會覺得不公平嗎？」
「會啊！我一向不喜歡占人家很大的便宜。」小便宜還無所謂，大便宜這就不太好了。
「我不覺得你占我便宜。」他撫著她的短髮笑道。
「這樣啊……」她仔細的思考著，「可是，我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喜歡你耶！這樣也可以嗎？」
「我知道這種事是不能強求的。」
「好吧！若是你可以忍受我的話，我倒也很樂意將自己銷出去啦！」她低下頭，紅著臉說道。
「謝謝，這樣對我來說就夠了，這就是我要的。」
最起碼他有機會了，不是嗎？
「我看到了喔……一個開賓土車的男人送你回來的。」素蘭對著紅著臉走入屋子裡的青梅笑道。
「看到就看到了啊！」她是想像以前一樣搭公車下班，但是，古奐覺得反正順路，就堅持一定要開車送她回來，而且，還告訴她明天一大早要來接她呢！
哇咧……她一定是踩到狗屎，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幸運呢？這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夢。
「他就是你的老闆吧！那個叫古奐的。」素蘭賊賊的說道。
「是的。」看著素蘭，青梅點點頭，她穿上室內的拖鞋，走入自己的房間。
「之前是我的老闆沒錯，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怎麼這麼快？昨天不是才送你維尼熊？你說，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方法強逼對方當你的男朋友？」不是素蘭要將青海看得扁扁的，而是因為她真的覺得以古奐這麼優秀的人材，根本不可能看上青梅的。
「我哪有啊？」青梅冤枉的嚷著，「你不要看不起我，是我們老闆自己說喜歡我的。」她又沒有拿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且，有選擇權的人可是她而不是古奐耶！
人家她沒有拿喬說不，古奐就應該要謝天謝地，素蘭竟然還這麼說她？真是氣死她了。
「怎麼可能？」素蘭說話一向都是細聲細氣的，很難得竟然拉高音調，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青梅，那種表情就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
「喂……喂……姚素蘭，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啊？」青梅不悅的說道。
「我是很想說我是站在你那一邊，不過，很抱歉，我真的不相信古奐會看上你耶！」
「姚素蘭，你給我記住！」青悔恨恨的說道。
她抱著她的維尼熊，然後想用它當「武器」捶打素蘭。
「你算了吧！那隻熊可重得很，等一下不小心你的手骨折了，可別說我會同情你喔！」素蘭對青梅揮了揮手，「反正我就是認定是你纏上古奐，你也不用浪費口水解釋，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
說完，素蘭走出她的房間。
青梅則是氣嘟嘟的坐在床上，難道她真的被人給瞧得這麼扁嗎？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