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要怎樣?這樣嗎?」他輕佻的在她耳邊吹氣,大掌探入她的衣衫,隔著胸罩掐揉著她渾圓的胸脯,讓她顫抖得幾乎無法站穩。
陣陣的酥麻在他的手指找到胸罩后的尖端捻玩時,竄過了她的全身。
「天……」她嚶嚀著,雙腿一軟,整個人終於投降的癱在他的懷中,若不是他強壯的手臂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支撐,她早就跌坐在地。
她抬起被慾望佔據的雙眸望向他,眸底閃爍著干言萬語,這讓他的怒氣與妒意瞬間消逝,怔怔的停不動作,兩人就這樣互幗凝視。
「漾漾--」忽的,房門被打開,夏正涵與陳美嬌呆立在房門外,看著房內親昵的一幕,空氣霎時凍結起來。
ㄟ死,這是夏水漾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果然被抓到了吧?
天,她會瘋掉啦。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危世淮,你不是說要上洗手間,怎麼會跑到我女兒房裡來?」夏正涵神色嚴肅的問。
「呃、爸,是、是我叫他進來的。」夏水漾忙推開身前的男人,迅速的跟他拉開距離。
那種極力想要跟他撇清的行動,讓危世淮又不爽了起來。
「你叫他進來的?」夏正涵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因為、因為我下樓到一半突然頭暈,恰巧碰到他,就請他抱我回房間。」她腦筋轉得快,隨口掰著,還一邊用眼神暗示危世淮不要開口。
「你不舒服?」這個理由馬上讓夏正涵轉移注意力,關心的上前查看,「爸爸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只是有點貧血。」她心虛的扯扯唇。
「那還得了,快點躺下。」夏正涵急忙招呼女兒躺下,還朝妻子說:「快去打電話叫家庭醫生來替女兒檢查檢查。」
「不用了,我睡一下就好,請危先生先回去吧。」她只希望爸爸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危世淮跟她身上。
「對不起,小女身體不適,不方便再招呼你,謝謝你剛才幫忙小女。」夏正涵相信女兒的話,朝危世淮禮貌的道謝。
危世淮深深的看了夏水漾一眼,點點頭,「那我不打擾了,告辭。」
他要走了,她真想自床上跳起來陪他出去,可礙於爸爸在旁,只好冷淡的把臉撇開,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模樣。
危世淮的眸底閃過一絲惱怒,轉身走出房間,在場的所有人只有陳美嬌注意到那抹異常,她困惑的看著關上的門扉沉思了半晌,又看看一直偷偷瞄著門口的女兒,突然腦中一陣清明,唇角緩緩的揚了起來。
【第八章】
真糟糕,這下他對她的誤會可大了。
夏水漾躺在床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是無法平靜。
可是為什麼他以為她交了男朋友會這麼生氣?還一反平常的批評起根本不相識的胡大維,就好像在……好像在……嫉妒!
是嗎?他是在嫉妒嗎?
會不會他真的愛上她?發現她的重要性?
這一連串的可能讓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成眠。
「漾漾,你睡了嗎?」陳美嬌的聲音隨著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是媽媽。她連忙自床上坐起身,「還沒啊。」
陳美嬌打開門走進來,微笑的望著女兒,「聽你爸說,你今天是讓一個男孩子送回來的?」
「爸爸很氣吧?」她調皮的吐吐舌。
「不用管他,你也知道他有嚴重的戀女情結。」連她這個做老婆的有時都會忍不住吃醋哩。
「媽,爸爸最愛的還是你啦。」
「傻丫頭,你媽我才不會計較這個,你也是我最愛的寶貝啊。」陳美嬌揉揉女兒的頭髮。
「媽。」她撒嬌的喊了聲。
「漾漾,告訴媽,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陳美嬌捧著女兒的臉蛋,微笑的問。
「嗯,不是啦,那個送我回來的男生只是普通朋友,我今天才第一次跟他見面。」夏水漾連忙否認。
「我指的不是他。」
她愣了愣,困惑的看著一臉笑的母親,「那你是說誰?」
「我說的是……危世淮。」觀察著女兒臉上的表情變化,她篤定的笑開,「我猜對了。」
「沒、沒有啦,他還不是我的男朋友。」夏水漾急忙否認。
「喔?」這個女兒真可愛,說沒幾句就紅透臉,心事分明都表現在臉上。
「所以是你喜歡人家?」
她低垂下頭,害臊的默認了,不過隨即又慌張的拜託母親,「媽,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爸。」
「放心,我不會這麼笨的。」陳美嬌朝女兒眨眨眼保證。
「謝謝媽。」看來媽媽是站在她這邊的,她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陳美嬌的語氣轉為微微的擔憂,「他之前不是要跟亦雯結婚嗎?現在怎麼突然又說解除婚約,這個男人是不是不可靠?」雖然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應該是那種一旦愛上就至死不變的,可直覺難免會出錯,她下希望自己的女兒被壞男人欺騙。
「媽,不是這樣的,其實他是被陷害的--」夏水漾衝動的脫口想幫危世淮辯白,話說一半連忙止住。
「被陷害?」陳美嬌可沒漏聽,追問她,「什麼意思?」
「媽,事情很複雜,我可不可以以後再告訴你?」她哪敢把自己跟他共度一夜的事情告訴母親。
陳美嬌打量了女兒片刻,「好吧,我相信我的女兒不是個笨女孩。」
「媽,謝謝你。」她感動的窩進母親懷裡。
「不過他長得還真是帥,而且講話又很有內容,連你爸都對他讚賞有加。」女兒的眼光果然不賴。
「真的?爸爸喜歡他嗎?」夏水漾欣喜的坐直盯視著她。
「印象很好吧,不過……」
「不過什麼?」
「我怕你爸爸若是知道你喜歡上他,而他又是曾經跟亦雯有過婚約的男人,我想他一定會發瘋的。」
她也有同感的點點頭,「我會等事情都解決才告訴爸爸的。」
「嗯,媽媽知道你有足夠的智慧判斷好壞,晚安。」陳美嬌朝女兒笑笑,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床上躺下,夏水漾忍不住嘆了口氣,唉,看來她的感情路還是有無數的障礙在前方等著,唉。
夠了,他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超級大白痴。
只要一想到他迫切渴望的想見她,還破天荒的等待她幾個小時,得到的雖是同樣的迫切,但卻是驅離的回應,他就難堪得想要一頭撞死。
危世淮獨自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拿著酒杯猛灌。
她跟他之間並沒有任何承諾或情感,他幹麼要管她是不是已經結交男友?
幹麼要管那個男的是否有親吻她、碰觸她,甚至……跟她上床……
該死!他想殺人。
理智告訴他不能千涉,可情感上他卻完完全全的無法控制。
光用想像的,就足以令他生起滿腹怒火,想要馬上衝出去找到那個男人問個清楚。
他想要撕爛那個男人的嘴,剁掉他的手,狠狠的踹他,讓他永遠不舉。
一抹陰森的冷光竄過危世淮的眸底,他英俊的臉龐猙獰得恐怖,若他此刻去照鏡子的話,肯定會被自己的模樣震懾住。
不過當他緊握在手的酒杯應聲破碎時,也讓他因為自己激動的情緒而震驚。
怔愣的看著被刮傷的手掌與碎玻璃,他低咒了聲,安好的一隻手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找到「一團布」擦拭,一邊扭開桌上的檯燈。
昏黃的燈光中,手裡那團布上的圓點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那條內褲?
自那天之後,這條聖誕夜的激情證物,就一直被他丟在房內的躺椅上,會在這邊出現,肯定又是冠軍的傑作。
那一夜,到底會不會是她?
他想起她不斷詢問他,若那一夜是她的話,他是否也會負責任娶她。
這是否代表了什麼意義?
她是在暗示他,那一夜根本就是她嗎?
危世淮怔怔的看著圓點內褲,出神的想著,可隨即又甩甩頭,懊惱的將內褲拋在一邊。
他是怎麼了?是不是她又如何?
現在的他應該要為了自婚姻解脫而感到興奮,幹麼還要自找麻煩去找出真相?
自始至終他就一直提醒她不要喜歡上他,而她現在似乎也將他的話聽進去,徹底的執行著他的「忠告」,似乎還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