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來我怎麼說你，你都當成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了是嗎？」對於他這個愛惹事生非的小娘子，京胤煬真的是頭疼極了。
沒錯，她是很可愛沒錯，不過就是調皮、搗蛋了一點，讓他真的拿她沒辦法。
「沒有、沒有，靈兒不敢。」令狐嵐靈搖著手，做出很恐懼、很害怕的表情，暗地裡則是吐了吐舌頭。
哼！人家我早就想好要治你的方法了，我才不怕你呢！
她打直腰桿，就不信京胤煬到底能拿她怎樣。
「唉……」京胤煬嘆了一口氣。
「相公，你怎麼了？你怎麼哀聲嘆氣呢？」令狐嵐靈著急的問道。
難不成她的相公已經老了嗎？她爹曾告訴過她，只有老人才會嘆氣。
「還不是因為你。」她又在裝笨了嗎？他會嘆氣的原因還不是全都出在她的身上，只有她會讓他有這麼深的無力感及挫折感。
上天一定是看他平日過得太悠閑，所以才派這隻小狐狸精來「糟蹋」他的。
「因為我？」她睜大了眼，「為什麼是我？」她又做了什麼事了嗎？不！她什麼事都沒有做啊！
「嗯！」
「相公，靈兒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惹你心煩了？你誠實的告訴靈兒好了。」她垂下眼睫，心想她說的這麼可憐，京胤煬應該不好再責備她了。「你做的許多事都令我心煩。」他瞪著她。
「有嗎？有嗎？」她慌張的道。
咦……怎麼會這樣，她都這麼低聲下氣了，她的夫君應該就不好將所有的矛頭指向她才是啊？難不成她算錯了？
嗯——有可能！可見她的夫君是那種就算她再裝可憐、扮無辜，他也會全都當成沒看到的那種人。
「沒有嗎？」
「沒……沒有！」她吞了吞口水，不自在的搖了頭。
「靈兒，我接下來問你的事，你全都要一五一十的回答，知道嗎？」京胤煬嚴肅的說道。
他那種認真的語氣真是嚇壞令狐嵐靈了。難道他真的又想將她給休掉嗎？不會吧、不會吧？「相公，你是不是又想休掉靈兒了？」
「不是。」她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幾十次，我不會再說要休掉你的這種話了。」
「真的嗎？」她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除了要休掉她這種事以外，其它的全都好談。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京胤煬說要休了她。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玩拔頭遊戲？」京胤煬替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
「拔頭遊戲……」是啊、是啊！這可是她最愛玩的遊戲呢！
不過，她不能白痴的和京胤煬點頭說是，以免她被趕出家門。
「不是！」她堅定的說道。
「不是嗎？不要說謊了。」他的手敲著桌面，看她那個表情也知道拔頭遊戲可以說是她的最愛了，她竟然可以說「不是」，這個愛說小謊的狡猾小狐狸精！
「不……不是……」她的聲音有一點遲疑了。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還是不是？！」這是他給她的最後機會，要是她再說不是，她以後再被他發現她在玩拔頭遊戲，他就不會輕饒她。
「是！」她大聲的喊道。
好恐怖喲、好恐怖喲……他做什麼這樣啊？要嚇ㄕˇ她嗎？令狐嵐靈在心裡想著。
「我就知道你剛才一定沒有說真話。」看到她怕成這樣，京胤煬便覺得好笑極了。
他輕撫著她的頭，「你很緊張嗎？」
「是啊、是啊！」她不停的點頭，「夫君，我的小心肝兒都不停的撲通、撲通直跳著呢！」
心跳太快了，讓她快要昏厥了。
「你只有這個興趣而已嗎？要是還有其它的興趣，就一次全都說清楚、講明白好了。」他可以一併解決這所有的麻煩。
「靈兒……靈兒……靈兒就只喜歡玩拔頭遊戲嚇嚇人而已……」這是她最大的興趣了，其它的就全都沒有了。
「真的？」
「真的！」她用力的點頭。
「真是拿你沒辦法。」京胤煬的手指勾起，敲了敲令狐嵐靈的頭，「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再干涉你玩拔頭遊戲好了。」反正他再怎麼管她、再怎麼念她，她也都沒有放在心上，既然這樣，他就不要再干涉她做任何事。
只要她高興就好了！
「真的嗎？」不會吧？他是轉性了嗎？不然，怎麼會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呢？
「是的，不好嗎？」
「好啊！當然好啊……」她用力的點點頭，小嘴拉出大大的笑容，「相公，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一向都是說一不二，哪像你！」
是啊！哪像她，凈說一些好話來哄他，真正捅了簍子時，才又想起她之前與他承諾過什麼，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像我？我怎樣了？」她不平的嚷嚷著。
她又哪裡做錯了？沒有啊……啊——她知道了，她的夫君要說的一定是──哪像你長得天真活潑美麗大方加外心地十分善良！
呵呵……她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她的夫君一定是這樣想她的，為了避免她問了他會不好意思，所以她就不打算問了。
「陽奉陰違的小傢伙。」
「咦……我陽奉陰違？」啥咪？他竟然覺得她是一個陽奉陰違的人？
她一向不是這樣的人、一向都不是，只有在京胤煬的面前才會露出這樣的本性。
因為，基本上其它的人說的話她都當成一陣「風」，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好吧！
就算她真的對他陽奉陰違，他也應該感到驕傲才是，她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的。
「不是嗎……」
「呃……這……這……呵呵……呵呵……」她尷尬的訕笑幾聲。
「說不出話來了吧？」
「親愛的相公，你怎麼這麼說啊！」她揪著他的衣服，不停的扯動著。
「看看，這不是又在耍無賴了嗎？你這個小賴皮鬼。」
「才怪，我不是賴皮狗，那多醜啊……整個臉全都皺在一起。」她皺起眉，他竟然用賴皮狗來形容她，真的是氣ㄕˇ她了。
「我說賴皮鬼，不是說你賴皮狗，你又聽到哪裡去了？」
「啊？哈哈……原來是我聽錯了，我以為你用那種醜醜的狗來形容我咩……呵呵……」這真的是太尷尬了，連聽都會聽錯，可見她真的是太久沒有掏耳朵了，她會叫阿蓮有事沒事就將她耳朵裡頭的耳屎清一清，恢復她耳朵的暢通。
「你覺得我做這個決定，對你好不好？」
「是答應讓我玩拔頭遊戲嗎？好啊！好，這當然好，有什麼不好的？」哈哈！那她以後就可以更加明目張胆的做盡天下小壞事了。
「不過……」
「啥咪？還有但書？」
「我們得先約法三章不是嗎？萬一到時出問題，這可是很難解決的。」
「好吧！約法三章就三章，我也不怕！」就算是三十章、三百章都沒有關係，全都放馬過來吧！
「我希望你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表演這種『特異功能』。」他沉聲的說道。
「為什麼不行？」她嚷著，不是都答應她要讓她隨心所欲的玩拔頭遊戲了嗎？怎麼現在又不准她在外人面前表演呢？
她這種「特異功能」不表演給外人看，豈不是浪費了？
「會嚇到別人，而且會惹禍上身。」
「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嚇到別人。」她可不是輕易的就拿出她的獨門絕招，她還會看對像實行。
「靈兒，為夫的只要求你這一件事，你這樣也做不到嗎？」他動之以情。
令狐嵐靈看到京胤煬露出這種為難的表情，心裡還真的是不好受。
她並不想看到他如此的為難，心一橫，她只好咬牙點頭。
「好，靈兒答應相公。」
是啊！要她答應是多麼簡單的事，但是，要她真的是記在心上這真是困難度頗高。
而令狐嵐靈這次就像之前唬弄京胤煬一樣，只是口頭上說好而已，根本就沒將京胤煬所說的話當成一回事。
***
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此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余岷是一位地方上的父母官，平日以清廉、鐵面無私名揚中原，並且因此而官階連升三級，最近才由揚州調來京城。
揚州在他的管理之下，沒有出過任何的案件，民風淳樸，他真的是深受揚州百姓的喜愛。
這會兒皇上將他由揚洲調到京城裡來，就是看重他這一點，余岷也知道，所以他便急欲立功，打算將京城的治安變成與揚州一樣好。
端坐在首位，余岷在書房裡頭專心的看書，但沒一刻鐘，小廝便來敲門。
「什麼事？」余岷的方型臉看起來十分威武，他一道濃厚的眉看得小廝有些害怕。
「回縣令大人的話，外頭有人擊鼓申冤。」小廝誠惶誠恐的說道。
「什麼？」他手中的書重重的摔落在桌上，他才上任不到十日就已經有人擊鼓申冤了，他不嚴辦怎麼行？
皇上可是也要看看他的考績，考績好才能再陞官的。
他的夢想就是由縣令一路扶搖直上，一直做到巡撫大人無止。
「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的大膽？！」余岷拍桌憤怒的問。
「回縣令大人的話，擊鼓之人在京城上還算小有名氣，是許家的公子許賻得。」
「他是誰？」
「嗯嗯……」小廝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據實以報。
「說！就算你有再大的膽子也不准你對本官有所欺瞞。」他再次用力的拍桌。
他的舉動讓小廝嚇了一跳，「縣令大人，許公子是京城裡頭有名的敗家子，常出現在各大煙花酒樓及賭場、吃喝嫖賭樣樣都來。」
「什麼？這樣的人也配來擊鼓申冤？」余岷不悅的回道：「將他給我斥回，不准他再擊鼓申冤。」
「可是……大人，許公子說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說，並且要私下和您談。」
「私下和我談？」余岷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有沒有說什麼事？」
「這倒沒有，不過，他說這可是關係到整個京城裡的安危。」
一聽到關係到整個京城裡頭的安危，余岷就緊張了，這也連帶關係到他能不能陞官搖成一變變成巡撫。
「好，傳他馬上進書房裡，不得有誤。」
「是！」小廝連忙退下。沒多久，那流里流氣的許賻得便出現在余岷的書房。
「你有什麼要告訴本官的？你可以知道誣告要吃五十大板的。」余岷嚴厲的說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當然知道。」許賻得越想越吞不下這口氣，那一日被令狐家抬回到他們許府，他可是足足的在床榻上病了十天半個月，令狐嵐靈竟然那樣整他，而整他就算了，整完他又不嫁給他卻嫁給別人，這個仇他可是非報不可。
「五十大板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挨得住的，一個大板揮下去都是皮開肉綻的。」他繼續說道。
「小民所言若有任何不實，願意接受五十大板。」
「很好！」余岷點點頭，「說，今日擊鼓申冤所為何事？」
「其實是因為這樣的，小的在幾個月前曾上令狐家同令狐姑娘提親……」
「結果呢？」
「小的親眼見到令狐嵐靈的頭部就像蛇一般的轉動，最後將頭拿在手中。」
「大膽！」這是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更遑論他乃堂堂的父母官。「編造任何怪力亂神之事，先擊杖十大板！」
「大人饒命啊……小的沒有編派任何不實傳言……」一聽到余岷要將他擊杖，他的雙腿都軟了。
全身無力的跪在地上，「大人……小的說的句句屬實！」
「擊杖完畢再說。」
余岷的話一說完，小廝將許賻得給拖出書房，再進來時，他的屁股早已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成一片。
許賻得哭天喊地的被人給抬進來，丟在書房裡，「大人……大人……」早知道是這種情形，他就不來擊鼓申冤了。
這十個板子分明就是要他的小命一般，令他口吐鮮血。
坦白說，許賻得已經後悔了，但已來不及了。
而既然已經挨了板子，他就更要將他所看到的所有一切全都說出來。
「你還是要告嗎？」
「是的，大人！就算再挨十個板子，小的也一定要告訴大人這件事，令狐嵐靈她不是人，她一定是妖啊、是妖！」
「你確定？」
「小的十分肯定。」
「好，本官定會嚴加徹查這件事，若是你所說句句屬實便好，有任何偏差，你就得到縣府來挨其餘的五十大板。」
「是的。」
「先退下吧……」余岷揮手要許賻得退下。
許賻得想站起身，但是兩腿都已經軟掉，而屁股則是痛得像什麼一樣，他根本就站不起來，只能用爬的，狼狽的爬出書房。
在他任職的地方胡作非為真的是不要命了，許賻得敢這麼說，就代表應該真有其事才對，而他絕不容許自己管轄範圍之內有人在搞鬼。
沒關係，反正他是會嚴加徹查這件事。
「來人啊！」
「屬下在。」幾名捕快迅速進入書房。
「給本官查清楚，令狐嵐靈到底是人亦或者是妖，有任何的消息立即回報！」他下達命令。
「是的，大人。」
這群捕快接獲到余岷的命令后，便盡責的到京胤煬的家裡盯梢，準備一有什麼蛛絲馬跡，便立即回報給余岷。
***
看著京家的每個人，令狐嵐靈對他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她從來就不知道京家有這麼多人，直到今日，京胤煬將所有的人集合起來，她才知道人數竟然如此的多，這麼的可觀。
「少爺，你今日召集我們有什麼事嗎？」阿丁問道。
「是啊……」
京胤煬突然喚來整座京府的人，令每個人都提心弔膽的。
「不是我召集你們有什麼事，是少夫人找你們有事。」
「少夫人……」眾人全都將目光轉到令狐嵐靈的身上，只見她對四、五十個人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是啊！是我要夫君將你們所有人都召集過來的。」
令狐嵐靈對阿蓮揮了揮手，阿蓮辛苦的搬了一袋不知道裡頭裝了什麼東西的袋子，正揮汗如雨的走過來。
「小姐，好累！」這麼重……為什麼小姐不直接將這一袋東西全都給她就好了，她可是一點都不會嫌辛苦的。
將這些東西送給這些人，真的是稍嫌浪費了些。
「吃這麼一點點苦就喊累！你還真的是很沒用。」
「小姐，我真的很累……不然，你裡頭的東西分我一成，我就不累了。」有了這些東西她可就有元氣了。
「懟詈□傲榍昧飼冒□□耐貳？
就在眾奴僕質疑令狐嵐靈那個麻袋裡到底裝了什麼，而紛紛交頭接耳之際，只見黃澄澄的亮光讓他們頓時睜不開眼。
金子！一大袋的金子。
這些奴僕生平根本就沒有見過金子，就算有也沒有見過數量這麼大袋的，於是紛紛張大眼，想看清楚一點。
這袋金子是她爹娘用來幫令狐嵐靈陪嫁的東西，希望京胤煬若是想休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就看在這袋金子的份上，千萬多考慮一下。
但是，京胤煬卻從來不將令狐嵐靈陪嫁的這袋黃金放在眼裡，在他的眼中，他娶令狐嵐靈是因為喜歡她、愛她，而不是因為這袋可笑的黃金。
在這種情況下，整袋的金子也只有讓她自行利用的份，因為，京胤煬根本就不想碰她陪嫁的任何東西。
人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所以，她就想出一個十分好的方法，而京胤煬則不打算掃她的興，只要她開心就行了。
沒錯，為了要人陪她玩拔頭遊戲，並且要人幫她保密，所以她不惜巨資，打算用這一大袋的金子來買通所有的人。
「你們有看過這麼一大袋的金子嗎？」她嬌滴滴的問。
「沒有……」
「沒有……」
大家全都一致的搖頭。
「那你們想不想要？」令狐嵐靈再問道。
其實，她明知道她問的一切全都是廢話，他們心裡的想法早就寫在臉上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捉弄每一個人。
「這……」眾人又開始猶豫不決。
「不想要的人就往後退一步，想要的人就站前面。」
「少夫人，可以讓我們幾個商量、考慮看看嗎？」
「可以啊！我一向都是很民主的人。」她笑道。
就看到四、五十名的奴僕全都閃到了一旁，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小春，你要不要？」
「小夏，你呢？」
「阿丁，我不要！那你呢？」
每個人全都不要，只有阿丁想要，這可是令阿丁為難極了。
大家都不要，就只有他要那不是顯得他太過於貪心了嗎？這樣可是會落人笑柄的。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決定，他就忍痛與大家都同進退好了。
畢竟沒有半個人拿，在大家都沒有的情形之下，沒有也沒關係。
「商量好了嗎？」令狐嵐靈問道。
京胤煬從頭至尾全都不說話，他就是想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
嘴角勾著笑容，他的手搭著令狐嵐靈的腰，早已準備好要看戲了。
「商量好了。」眾人全都點頭了。
「我剛才說的話，你們全都記起來了吧？還是要我重說一遍？」
「不用了，少夫人！我們全都記起來了。」阿丁代表發言。
所有的奴僕有志一同的全都往前站了一步，只有個性耿直憨厚的阿丁往後退了一步。
看到這個情形，京胤煬不禁笑了，笨阿丁！肯定是被人給騙了。
「阿丁，只有你不要嗎？好吧！那你就到一旁去休息，看我發金子給其它人吧！」
令狐嵐靈說道。
阿丁看著令狐嵐靈，「沒有啊！夫人，是大家都不要啊！」
「哪有？每個人都要，只有你不要！不信的話你看看你的周圍。」阿蓮跟著說道，笨阿丁！要是她可以得的話，人家她也要，哪有人笨的會將送上門的金子往外推的。阿蓮在心裡想著。
在阿丁的頭左右轉動之後，他不禁流下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水。
「你們、你們……」不是說好大家都不要的嗎？怎麼都反悔了呢？
「阿丁，你怎麼哭了呢？你的情操是多麼的高節啊！你看，就算是金子也不能打動你的心。」明知道阿丁是被陷害的，令狐嵐靈還故意損著他，讓阿丁更是要哭出來了。
「少夫人……少夫人，阿丁沒有情操……阿丁也要金子……阿丁上有老母要養啊……」阿丁沒什麼志氣的說道。
「哈哈哈……」京胤煬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大笑出聲。
「好吧、好吧！我還以為你不要金子，我還可以省起來！這每錠金子可是有五兩重喲……」令狐嵐露從袋裡頭拿出了其中一個金元寶，「這麼大……」
眾人全都吞了吞口水。
「可是，我希望大家在收了靈兒這錠金子之後，全都陪靈兒玩，並且為靈兒保守一點小秘密。」她看似煩惱的皺起眉。
「少夫人，這有什麼問題呢？我們一定會照做的。」
五兩黃金……這可能是他們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如今只要他們替她保守秘密並且陪她玩，就有五兩黃金可以拿，這誰不要啊……又不是頭殼有問題！
「真的嗎？你們全都答應了嗎？」看到所有人全都點頭，她才笑開了嘴。「好、好，每個人都到阿蓮那裡去拿一錠黃金。」
「是的。」
大家歡天喜地的拿了黃金之後，莫不用衣服努力的擦或者是用牙齒咬著。
嗯——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少夫人，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的嗎？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守密。」
「好，其實我是狐仙。」
眾人全都愣了一下，「少夫人，你不要開玩笑好嗎？這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幾人全都笑成了一團。
「真的，你們不相信嗎？」
「相信。」好吧！若是他們少夫人喜歡說自己是狐仙的話，他們就成全她吧！
看他們的表情，令狐嵐靈就知道他們不信，「我真的是狐仙，你們不要不相信，你們看！我的頭轉動，還可以拿下來喲……」
她開始施展著獨門絕活，而所有的人笑聲全都在瞬間停住，雙眼莫不睜得老大。
「我真的是狐仙！」她還將頭轉下來，拿在手中把玩。
每個人看到這種情形，立即翻白眼、口吐白沫的昏倒在地上，只除了阿蓮及京胤煬兩人仍舊是站著，沒有什麼表情。
沒辦法，他們早就看習慣了。
***
眾人清醒之後，再經過京胤煬的一番勸說，全都接受了這個難以令人接受的不幸事實。
「那你們還要不要陪我玩？」令狐嵐靈的眼眨巴眨巴的。
雖然大家都會怕，但是，想起了令狐嵐靈平日對他們極好，而且又拿了她五兩重的金子，大家這時全都你看我、我看你的。
「我不會害你們的，若是我會害你們，早就將你們身上的血給吸幹了。」哼！她們是狐仙，才不會吸血哩！所有的人全都點了點頭，「我們願意幫少夫人保守秘密，並且陪少夫人玩耍。」耶——好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