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野外打鬥
「各位朋友來張某府上,真是為張某添光。來來,大家舉杯痛飲。」
「張兄,你真是好福氣,三男二女,二個好,若雲賢弟是一表人才,青年有為,若煙若月二妹姐是人中之鳳,平安小賢侄,,聰明伶俐,以後大有作為…。」那些心知肚名的客人暗地裡都忍不住想笑,若那小痞子平安再大有作為,這李家村還不鬧翻天了。
「哈哈,陳兄過獎了。」心知肚明的張文只得假笑著應承。這時才現身邊兒女都在只是沒見到張平安的身影,心想著:也罷,看著他現在的樣子也生氣,眼不見心也就不煩了。
「我老夫也羨慕得很張兄,你家的少爺小姐人才出眾,、媳婦也是大家閨秀,現在可好,馬上又可以抱孫子…。」
平安偷偷的站在外堂的牆壁邊,看著屋內喜氣揚揚,那些相互應酬的話聽在自己的耳朵里真是酸氣十足,倒胃口,正想還是溜到廚房找點吃的就好了,卻不料突然耳邊一疼。
「哎喲,啊。翠玉姨,快放手,痛。」
「死小子,你還知道回來。」翠玉正一臉怒意揪著平安的耳朵。
「啊,翠玉姨,你快放手,我不是回來了。這樣子讓人看了多不好。」
「哼,你知道了不好看。呀,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走跟我走。」
「走就走,你先把手放了。」平安苦著臉叫嚷著。
「噓,小聲點,你還嫌你闖的禍不多,快跟我回房。」
平安邊殺雞般叫著:「翠玉姨,小心小心,我現在可是病人。」
「你現在知道痛了,昨天打架時就不知道。也不知手輕重,將別人打得癱在床,今天他家裡人來興師問罪,還好大少爺做事妥當,沒讓老爺知道,不然,你這皮是嫌太癢了,找喜日里觸霉頭。」
平安邊聽著翠玉姨教訓著,正想狡辯,卻被一個翠玉姨打斷了:「今天我也不想聽你什麼胡說亂扯了,這錢你快拿去將酒樓里的字畫換回。」
平安看著翠玉姨一把塞到自己懷裡的一包銀子,面前的他叫了十幾年的翠玉姨感動得說不出話,他知道這些錢都是翠玉姨平日里積攢的私蓄。就算平安平日里將自家哥姐妹房裡偷拿的銀子不少,這錢他也沒有臉拿走。
「怎麼,傻楞在這裡做什麼,這錢我可是借,三分利息。」翠玉邊說著,邊將平安推出了門:「你還不快去拿回字畫,這可是你對老爺的一片孝心。」
平安被推出了門外,看著門外比自己更傻站著的阿虎,臉一橫眼睛凶神惡煞的瞪著阿虎:「你說的?」
「別別,少爺,我是被迫的。」
「哼。你給我站在這裡,要是我回來,看見你移了一分一厘,這個月的月錢就別想拿。」冷哼一聲,平安走向後門,心想著要不是你阿虎的耳朵比我還紅,想是被翠玉姨收拾夠了,不然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將酒家裡贖回了畫送到父親面前,看著父親拿著字畫,表情一副波瀾不驚,平安突然感覺自己做這樣的事索然無味,整個人更是無精打采,坐在椅子上,現哥哥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的模樣,平安想了個借日,離開了大廳,然後偷偷出了家門。
平安一看剛才自己哥哥的樣子,就知是又要訓斥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平安就對哥哥面對自己時那副居高臨下的架式有點心中不爽,特別是從父親將家裡的事交於若雲后,若雲更是捉住機便會訓斥平安,讓一向沒有被管教過的平安一見著若雲皺眉想要說話時,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看來今天夜裡只有睡回廟裡了。希望那個怪人已經離開。」平安看著天上的星星,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有點天大地大,卻無容身之處的凄涼之感。
平安還沒有到破廟,就聽到廟子方向傳來的金屬撞擊聲,順著音聲跑過去一看,乖乖,沒想到怪人還真厲害。
借著?潔月光只見破廟前,三個女子正在圍攻著平安在廟裡遇見的那個怪人。平日里平安只覺得清漣和姐姐若煙是非常美麗的女子,但眼前的三位借著點點月光卻讓平安只能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不過三位女子的美麗並不是平安感到最吃驚的地方,讓他驚嘆不止的卻是被圍攻的那位怪男子。只見三位女子都手持長劍,配上一襲銀色長裙,飄逸而漂亮,手中的劍千變萬幻,時而慢如烏龜爬行,時而快若閃電霹靂,一慢一快,一張一弛,彼此配合純熟。而怪男子卻赤手相對,動作簡單明了,一招一式乾淨利落,就像是預知知道對方的劍來去方向一般,身體的移動,無任何多餘的動作,總是恰到好處的躲過劍鋒。
這時平安慶幸的當初自己沒有硬與對方為敵,不然憑著他那點貓式狗招,不被打得不**形,那就是對方沒種了。越看平安越羨慕對方,心中那每個少年都有的俠士熱血夢在沸騰,看著男子明明都身處困境,卻依然自若瀟洒,一身的破爛衣服不僅一點沒有損傷他的形象,反而讓他的動作有種豪邁而凌厲的氣概。
「這樣的男人,死在這裡太可惜了。」平安有點惜英雄的感覺,順著打鬥雙方動作起來越慢,平安已經看出雙方都有點氣衰的感覺,特別是三位女子情急之下一招一式都是一副要治對方死地的兇狠。
平安眯著眼望了望不遠處的廟子,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是我出場的時候到了。
磊北此刻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快要到盡頭了,好不容易用大半功力將體內的毒逼出大半,卻不料吳琴手下的使女,已經找到自己,看樣子對方與自己過招的架勢。顯然吳琴非要自己死了,想到這裡磊北冷笑一聲。
「喂,怪人。接著。」一個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出,磊北只看著一把柴刀砸向自己,下意示用手握住了柴刀。
「這柴刀,可是我租給你的。你得付我十兩銀子。」平安站在廟門口得意洋洋的叫出了聲,剛才他才想起自己因為怕李家人報復,所以在自己睡覺的廟裡藏了一把磨利的柴刀,此刻看來自己的保命之物是派上用處了。
「高人就是高人。」平安終於知道什麼叫武林高手,就是用柴刀都讓人有種他在用長劍的瀟洒漂亮架式。
手裡有了武器,磊北的招式便變,只見他的刀法熟練,每一式毫不拖泥帶水直指對方身體致命的地方,頓時三名女子手忙腳亂,感覺到強大的壓力。
「你們回去告訴吳琴,我磊北等著她來,誰欠誰的帳,就找誰算。」刀尖如蜻蜓點水,將三把劍挑落在地,三位女子停下了動作,臉上露出了幾分害怕之色,對望幾眼后,撿起地上的劍,縱身便離開,真是去如風,只留一縷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