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連過了幾天，紅玉的身子也漸漸恢復以往的模樣，可以亂跑亂跳了。

紅玉身子養好后，第一件事就是趕到昔日種植緋炎花的花圃。

「啊……真的全死光了……」整個看過去，之前還火紅色的一片，現在什麼都沒了……讓紅玉無限感慨。

「……讓你們為我犧牲……」紅玉垂下眼，仔細尋找著也許有倖存的緋炎花，然而卻什麼也找不到。

「紅玉?」一聲嬌柔的女音從背後傳來，紅玉便轉身看去，原來是青兒姊姊。

「青兒姊姊……」紅玉微笑致意。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你身子還沒完全休養好呀。」青兒焦急的巡視一遍，看紅玉有沒有哪個地方臉色不好的。

「沒事的，青兒姊姊，我身子早巳完全恢復了，都是擎雲主人太擔心，一直不讓我下床走動的。」紅玉有點埋怨的說道，明明他身子早已好了，可是方擎雲偏偏硬要他好好躺在床上不準下床活動，害他的身子都快要癱瘓在床了。

「哦……原來你是偷溜下床的呀，小心待會殿下會好好處罰你的。」青兒賊賊笑說，天生愛看好戲的個性又冒了出來。

「……不會啦……擎雲主人今天不是要出門嗎?好不容易才逮到這機會，青兒姊姊就放了我吧，讓我下床活動吧。」紅玉一臉哀求說道，他可再也受不了整天賴在床上的無趣日子了。

「是嗎，殿下的行蹤可是捉摸不定的喔，說不準，待會就出現在我們身邊了，紅玉，你還是乖乖回房休息才好。」青兒嬉笑說道。

「咦，青兒姊姊……你別嚇我了……」紅玉苦著臉說。

「呵呵……對了，紅玉，你在這做什麼?」青兒看著這鮮少人至的後院，對於紅玉跑到這來的目的也一臉疑惑。

「喔，我來看緋炎花的。」紅玉又將眼光調回眼前的花圃。

「說到這緋炎花也真是奇怪……原先還長得好茂盛的說，沒想到前幾夜的一天晚上后，整個花圃竟然全數凋謝，真是可惜了之前這麼細心照料。」青兒一臉惋惜的說道，她一向清楚紅玉最是偏愛徘炎花，看來最難過的便是紅玉了。

「是啊……」紅玉想到是緋炎花救了他的性命，真是感謝又難過。

那天晚上的事情，方擎雲並未告訴任何人，因此緋炎花一夜之間全數凋零，在天雲府上下，還是一件奇事。

「不過麻煩的是，緋炎花原本是皇上賞賜給殿下的，這下全數枯萎，殿下今天便是去皇宮去見皇帝報告此事，不知皇上會不會責難於殿下。」青兒一臉擔憂著說。

「咦……」紅玉睜大了眼。

「擎雲主人會不會有事¨」紅玉急忙問道，如果因為他的原因害得擎雲主人出事，他可真是難辭其咎了。

「……我想應該不會有事的，因為殿下—直深受皇上的喜愛，只要大皇子別出面搗亂就好了。」青兒安撫著紅玉。

「大皇子?」紅玉對第一次聽見的人感到好奇。

」嗯，大皇子，方凌雲殿下，和我們殿下都是皇上現在最中意的皇子，也因為兩位皇予的資質和能力都是難分軒輊，也因此他們常常互相攻擊對方，加上皇上任命皇位繼承人的日子逐漸逼近，兩位皇子間的爭鬥更是越演越烈……而且……」青兒聲音忽然低弱許多，似乎害怕讓別人聽見。

紅玉明白青兒的意思，便向青兒靠近一些，想聽清楚青兒後面的話。

「聽說……之前殿下被人暗殺，便是大皇子派人做的。」青兒小聲說道。

「咦!!怎麼可能!!為了皇位……殺人……?」紅玉瞠大眼睛說道，他從來也沒想過皇宮內會發生這種事情……手足相殘……這種事……紅玉完全無法接受。

「這也沒辦法，兩位皇子之間，明來暗往的紛爭已經是皇宮內所有人顯而易見的事實了，連皇上也似乎等著看誰能獲勝，畢竟，如果連對方都無法打敗，又怎能成為萬人之上的皇帝呢。」青兒無奈的說道。

「怎麼會有這種事……」這些事對於自小在悠閑互助的幻玉族是從未發生的事，對於皇宮的暗黑面，紅玉是從未想過。

「聽說，前些日子大皇子那邊，也曾傳出有暗殺事件，也有人害得擎雲主人出事，他可真是難辭其咎了。

「……我想應該不會有事的，因為殿下—直深受皇上的喜愛，只要大皇子別出面搗亂就好了。」青兒安撫著紅玉。

「擎雲主人……」紅玉訥訥說道。

「不過，這一切也可能都是有心人繪聲繪影罷了，我們這些做奴僕的，主子說什麼，就做什麼，也不能管那麼多了。」青兒聳聳肩，自嘲說著。

「……青兒姊姊……」

「別想太多……紅玉，我們只能不斷祈求殿下不要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就是我們最大的願望了。」青兒像是早巳看開了，極力安慰紅玉。

「皇位……真的這麼重要嗎……?」紅玉不解的說道。

「唔……我也不知道……對於殿下來說……或許是吧……畢竟當殿下一出生，便被皇上看上資質而不斷要求其能力的……到了現下，我想，除了皇位以外，殿下說不定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想要追求的……因為殿下從小就是這麼被教養的……」青兒難得正經的說道。

「青兒姊姊……」

「殿下若能過找到比皇位更重要的東西的話……或許便不會這麼強求皇位了吧……畢竟對我來說，看到殿下活著，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青兒泛紅了眼。

青兒對於殿下的愛慕之情，從第一次見面，紅玉便看出來了，現下青兒這般難受，更是讓紅五身感同受。

身份的差距，讓青兒永遠只能在方擎雲身邊，卻無法表達思慕，就如同自己一般……紅玉黯然地想。

「紅玉!青兒?你們兩個在那做什麼?」正當兩人陷入莫名難解的情緒時，一聲開朗有力的聲音從後傳來，兩人轉頭看向來人。

「蕭大哥!!啊……難不成……擎雲主人也回來了……」看到蕭硯棠的出現，不免想到方擎雲，隨即想起自己現下應當是躺在床上養病才是，看來果真是大難臨頭了，紅玉有點害怕的問道。

「呵……紅玉你慘了，擎雲回來若沒見著你在床上，肯定大發雷霆了。」蕭硯棠輕笑說道。

「怎麼……會……」紅玉差點說不出話，心跳卻急速躍動著。

「快去吧，擎雲在等著你。」蕭硯棠眨了眨眼，大大的笑容鼓舞著紅玉。

「嗯，我馬上去見擎雲主人。」不知為什麼，心中泛起濃烈的喜悅，紅玉只想趕緊見著方擎雲，快步的往正屋走去。

「呵……這兩個人，應該沒問題吧……接下來……也該……「蕭硯棠看著紅玉的離去，心上的大石頭也一落，然而一陣陰暗隨之籠罩心頭，接下來……他該去完成方擎雲託付給他的指令了。

「蕭公子……怎麼了，臉色不太好……?」青兒看著突然一臉嚴謹的蕭硯棠，忽然出聲問道。

「青兒……你擔心我嗎?」蕭硯棠馬上換了臉色，嘻皮笑臉的說道。

「蕭公子……難不成你又要……」青兒擔憂的說道。

「青兒，你真是聰明心細的女孩，乾脆如果我這次能夠平安回來，你乾脆嫁入我家好了。」蕭硯棠逗笑著說。

「蕭公子……您別總戲弄人………」青兒一臉潮紅，嬌滇怒道。

「啊……我得快回去才行……」紅玉說著，便要跑回正屋，沒想到被蕭硯棠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腰，停下了步伐。

「蕭大……哥!!」紅玉正想問道，卻發覺蕭硯棠將唇靠在他的耳邊說話。

「紅玉……擎雲和巧蓉公主的婚約結束了。」蕭硯棠悄聲說道，卻讓紅玉嚇了一大跳，幾乎動彈不得。

想起今早，方擎雲的決定讓整個相國府都快吵翻了，尤其是巧蓉公主的大鬧，幾乎快把他的耳朵震隆了，不過方擎雲向來說一是一，怎麼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定。因此可說是方擎雲單方面的結束婚約，不過這項決定肯定會讓大皇子那邊的人欣喜若狂，少了相國府這邊的支援，可說是少了強大的助力，然而方擎雲斷然決定，他也無法阻止，只能看好好的機會就這樣飛了。

雖然可惜，不過看方擎雲結束婚約后，露出一副終於解脫的神情，他也無法再說什麼，只能說，深陷愛情的人都是傻瓜。

看來，紅玉之前快死之時，讓方擎雲真確明白自己對紅玉的心意了，想到這，他也只能在心底祝福他們兩人了。

「好了……我得趕緊去辦擎雲所託的事了……」蕭硯棠看著偌大寂寮的庭園，眼神一凝。

「……希望您……一切順利……平安歸來……」青兒不禁說道，她總覺得……這次見面……可能再也見不到蕭硯棠了……可是她並無權力阻止他……

她只能誠心祈禱，希望他能平安……

「謝謝你了……青兒……我剛說的話……可不是在戲弄你的，是真心的。」蕭硯棠微微笑說，在青兒頰邊印上一吻，便揮揮手離開了。

「蕭……」青兒嘆了口氣，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影，手沾上頰邊，還微熱著。

兩手交握，看著已成黑點的一方，閉上眼，默默說道：「希望您這次也能平安順利，不只為了殿下……更要為了自己……」

紅玉迅速跑到自己的房間，自從在花園那夜之後，方擎雲便將他和一般奴僕隔開房間，而他便擁有了一間自己的房間。

更怪的是，那間房和方擎雲的房間相隔甚近，當時紅玉也問過原因，不過方擎雲只回答說：「不喜歡見自己和一群人躺在大通鋪上。」雖然紅玉對於自己和別人不同待遇無法接受，不過說不過方擎雲，加上似乎整個天雲府的人也沒說什麼，因此紅玉也無法以此拒絕方擎雲。

奇怪的是，天雲府的奴僕似乎也沒人把他當奴役看，當然，紅玉從不曉得自從紅玉傳出被帶走後，方擎雲大怒的事，讓所有天雲府的人都對紅玉另眼看待，沒人敢再把紅玉當奴僕使喚，反倒視為貴客招待，而紅玉雖感奇怪，但也不知原因為何。

紅玉開了門，見著方擎雲正坐在床沿邊。

紅玉開心的跑了過去，來不及發現方擎雲的臉色難看，便被方擎雲一把捉住擁入懷中。

「咦……擎雲主人……你……怎麼臉色不太好看……」紅玉這時才發覺方擎雲的臉陰沉的嚇人，連忙乾笑問道，心底順便尋找著脫逃的方法。

「呵……當然不好看……我不是要你乖乖躺在床上養病嗎?」方擎雲捉起紅玉的臉，直視著他，嚴聲說道。

「啊……可是……我的身體早就已經好了呀……你看，我全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紅玉低下頭辯解著說，他實在很怕看到生氣的方擎雲，偏偏他又常惹得他生氣……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什麼常惹他不開心……?

當然，紅玉從來沒想到，原因便是他從來不太聽從方擎雲的話。

「喔……身體已經好了……那麼……我做什麼……身體應該都沒問題吧……」方擎雲突然變了口氣，一臉笑吟吟的說道，讓紅玉不覺頭皮發麻。

「咦……擎雲主人……你怎麼了?」紅玉有種深覺誤入陷阱的感覺……他雖然害怕看他生氣，更是怕他用這種神情看他，就好像捉到獵物的獵人，正要享受美味的獵物般的恐怖。

「嗯……我要來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好了……」方擎雲邊說邊吻上紅玉的頸邊，細細舔吻著柔嫩的肌膚。

「啊……好癢……擎雲主人……」紅玉深覺方擎雲的舌尖就像撩撥火焰般，讓熱度在頸邊引燃。

「怎麼……難不成……身體還沒好……那麼……我可要處罰你了……」舔吮過後，再以齒貝輕嚙著剛疼惜過的地方。

「啊……痛……我……」被戲弄的一下癢一下痛，讓紅玉的感官全集中於一處，連語言都要罷工休息了。

「等一……下……擎雲主人……我有話要說……」紅玉極力掙脫著方擎雲的唇，努力回復快暫停的大腦功能。

「什麼話?」方擎雲調笑問道，看著已經一臉嫣紅，卻拚命防衛失土的紅玉，心中愛憐又添幾分。

「……我聽蕭大哥說……擎雲主人和……巧蓉公主的婚約已經……」看著邪魅俊美的面容就近在眼前，只消一寸便即吻上的距離，紅玉不免一陣心慌，說的話也斷斷續續。

「哦……硯棠說了，那更好……沒錯……我取消了婚約。」方擎雲擁了擁懷中的紅玉，讓紅玉有點掙扎的動了動身子，最後像是找到最舒服的位子才停止動作。

「……為什麼……?」細小微弱的聲音從懷中傳出，紅玉緊低著頭不肯抬頭看他，看來是不好意思的樣子，方擎雲不免微笑看著懷中彆扭的人兒。

「原因……當然是為了……」方擎雲以兩手將紅玉的臉托上朝向他，慢慢說道：「紅玉。」眼見因為一句話而滿臉通紅的紅玉，方擎雲不禁吻上那柔軟的唇瓣，恣意品嘗著。

兩唇相觸，舌齒交纏，將兩人的距離減至為零。

方擎雲放開了紅玉，讓對情慾仍不習慣的紅玉輕喘口氣。

「紅玉……我要你成為我的人。」方擎雲將兩人的額際相觸，認真說道。

「……我早就是擎雲主人的人了啊……」紅玉不解問道。

「不是指主從關係……我要紅玉成為我的愛人……」方擎雲溫和的笑說。

「……可是……擎雲主人是我的主人……」紅玉不敢直視著方擎雲，怕他飽含愛憐的眼神動搖了自己。

「我不管……我不要當你的主人……紅玉……喊我擎雲。」方擎雲柔聲催促，一手溫柔撫著紅玉背後的線條，帶給紅玉一股戰慄的奇妙感觸。

「可……可是……唔……」紅玉還有點猶豫著，卻又被背後的舒服感覺給迷惑。

「叫我擎雲……紅玉……」沙啞惑人的聲音在耳邊回藹著，讓紅玉的自制力完全崩解。

「唔……擎……擎雲……主……痛?!！」習慣性的又要說出時，突然肩上被狠狠咬了一口。

「痛死了！！」肩上一陣痛楚，紅玉馬上瞪視著罪魁禍首，馬上一陣猛打。

「誰叫你要喊錯，紅玉，如果你又喊錯，我還是會狠狠咬下去的。」不在意紅玉的毒打，雖然有點痛，方擎雲還是不忘重申立場。

「……哼……」紅玉甩頭不理。

沒想到滑溜如蛇般的方擎雲又纏上了紅玉的身，頭倚在紅玉肩上，在耳邊誘惑的說著：「喊我擎雲……我希望你這麼叫我……」方擎雲邊說邊親吻著已泛紅的耳畔，忽輕忽重，讓紅玉軟了身子。

「……擎……雲……擎雲……」紅玉不自覺深陷迷亂中，迷亂叫著方擎雲的名字。

「對……就是這樣……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主人……而是你的愛人……」方擎雲心喜的將陣地轉換，親吻著紅玉的額際、眼角、鼻上，最後來到他深愛的芳唇。

「唔……嗯……」紅玉像是受到催眠般，隨著方擎雲的誘惑而起舞。

方擎雲將紅玉平放在床上，仍是不斷的交換著親吻，緊抱著對方不放。

方擎雲將吻順著鎖骨而下，吻遍細白的肌膚，直到泛起粉紅色的光輝，才繼續攻城掠地。

「擎雲……」紅玉不自覺的喊出，享受著未知的情慾狂潮，渾然不知身上的衣物何時被方擎雲脫到哪去了。

方擎雲來到紅玉的胸前，輕咬著聳立的果實，讓紅玉從迷亂中驚醒。

「啊……擎雲……你在做什麼……！！」紅玉看著方擎雲像戲鬧著玩弄著他胸前，不禁又驚又慌，直擋著方擎雲不讓他繼續。

「我在愛你呀……要你成為我的人……」方擎雲捉起紅玉的手，細柔吮吻說道。

「……可是……我是男的呀……這樣……不是不對的嗎……」紅玉慌亂的問道。

「紅玉……你愛我嗎……?」方擎雲挺起身，和紅玉平視認真說道。

「……嗯……」面對真摯清明的雙眸，紅玉無法欺騙自己的心，更何況之前巧蓉公主的事件，更讓他無法否認，紅玉輕輕點了頭。

「那就好……我也愛紅玉。」方擎雲輕吻著紅玉，紅玉不禁抬起眼看向方擎雲。

「擎……雲……!!」紅玉激動的快要紅了眼眶……顫抖著身子無法應話。

「我愛紅玉……紅玉也愛我……那麼，相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對……?」方擎雲溫柔問道。

「可……可是……外面的人會說難聽的話……會看不起你……」紅玉顫抖著聲音。

「那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擎雲……」

「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就不再繼續往下做了……但是如果你願意……不管你怎麼哭鬧哀求……我也絕對不會停了。」方擎雲正經問道，雖然他現在忍受的很難過，他仍是給予紅玉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看方擎雲一臉苦楚的模樣，雖不明白原因，但似乎挺難受的樣子，紅玉一笑，遞出絕美的笑靨。

「呵……我願意……只要你還喜歡紅玉……我就要和擎雲在一起。」紅玉雙手抱住方擎雲的頸項，心滿意足的笑說。

方擎雲回抱住紅玉，感受溫暖的滿足感。

「那麼……不管你怎麼喊停……我也不會停手了……」方擎雲邪邪一笑，讓紅玉有種毛骨聳然的感覺。

「等……等一……啊!!」正想喊暫停，卻偏偏不及方擎雲的掠奪速度，人便莫名其妙被吃了去，還吃得一乾二淨，屍骨無存了。

而在之後的日子，每當回想起這件事時，紅玉只能哀嘆自己當時笨，竟然乖乖奉上身體給人享用，還一點抵抗也沒有。

之後還落得紅玉好幾天下不了床，讓方擎雲十分滿意於紅玉乖順躺在床上好好休養身體而不能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