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酒,是進貢名酒。

美女,自然也是絕色佳麗。

外面夜色籠罩,室內卻是春光旖旎。

「王爺,再來一杯嘛……」憐憐軟語呢喃著。

風琅斜倚在綉工精緻的綉榻上,憐憐羅衫半解,豐腴婀娜的嬌軀呈現出無限的誘惑,柔若無骨的靠在男人強壯的身上,水汪汪的眼中春意蕩漾,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俊帥、毫無瑕疵的側面。

他俊美的臉、強壯的身體,可比二王子風欽強太多了。每次看到他,憐憐都會有春心蕩漾的感覺。

憐憐的素手握著一隻盛滿碧綠美酒的水晶杯,湊向男人的嘴邊。

相比美人的春心蕩漾,三王子風琅的態度卻冷靜得異樣,眼中閃動著異芒。他就著憐憐的小手喝下那杯酒,之後便抓住那隻手不放。他嘴角噙著淡笑,溫柔地撫摸著憐憐雪白嬌嫩、毫無瑕疵的玉手。

憐憐拋了個媚眼,嬌嗔地偎了過去,「三王子,你好壞哦,老是喜歡摸人家的手。」

風琅捏著憐憐雪白的小手,笑得無限溫柔,柔聲道:「憐兒,這段時間,二王子那裡你去過幾次啊?」

他自風花雪月中非常溫柔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宛如青天霹靂,憐憐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二王子派來的?

她強笑著,嗲聲道:「三王子,您別跟我開玩笑,我哪有福氣認識二王子,人家到現在為止認識的王子就您一位啊……啊——」她突然慘呼一聲,風琅原來輕捏著她手腕的大手競彷彿鐵鉗一般,緊緊鉗住她,手腕的骨頭彷彿即將被捏碎一般,痛得她額頭冷汗一滴滴滲出來。

風琅的手勁加強,臉上卻笑得更是溫柔,另一隻手百般憐惜地撫摸著她楚楚動人的臉,柔聲道:「憐憐,你真是人如其名,我見猶憐啊!我想我府里的那幾百名侍衛肯定也會喜歡你的,你要是聽話呢,我可以把你安置在府里,正式成為我的愛姬,享受榮華富貴;但你要是不聽話呢,我只好讓你去安慰安慰他們了,你說……你想選哪一樣啊?」

手上的劇痛在不斷加強,憐憐此時的臉色已不能僅用蒼白來形容,已經變成死灰色,連嘴唇都開始發白,「不要,三王子,我聽話就是了……」

她不想被幾百個男人強姦,更不想死,因為被幾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輪流糟蹋,那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再說看情形,風琅絕對已經知道一切。在這王位爭奪戰中,二王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風琅放開對她的鉗制,改為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那你說吧!」

憐憐是他的一名下屬送給他的,只說是江南名妓,其實是風欽的秘密愛妾,把她送進三王子府做卧底,但又怎能騙得過他?

他與二王子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早已明爭暗鬥了不知多少回合,二王子身邊也有不少他的手下卧底,他這麼點小小的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是、是,我說、我說。」

憐憐急忙把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其中包括風欽打算如何陷害他、如何除掉朝中支持他的大臣,連聽到的隻字片語也全說了,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發抖。好可怕的三王子,他的風流溫柔,原來都是表象,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只是模糊二王子的注意力而已。

風琅在心底開始冷笑,風欽啊風欽,你竟然蠢到派這樣的女人來做卧底,真怕死得不夠快嗎?

他眯著眼,聽憐憐講完全部,突然展顏一笑,「憐兒,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嘛。」

那迷人的笑容宛如晨光初開,美得炫目,讓憐憐眼花撩亂,完全忘了他剛才的冷酷,連手上的痛都不記得了,馬上又變得嬌滴滴起來,「三王子過獎了。」

風琅笑道:「我沒有過獎,你能知道那麼多,看來二王子對你也非常看重,你在二王子床上肯定表現得很賣力吧?」

憐憐的臉一紅,他說得不錯,在服侍風欽時,風欽對她非常滿意,甚至在與人談論要事時也要抱著她:若不是下面的謀士拚命慫恿他將自己送給風琅,二王子是說什麼也不會捨得將她送人的。

風琅輕薄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憐兒,既然如此,以後你就是我府里名正言順的愛姬了……」

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王爺,府外有人求見。」

「誰?」

那侍衛期期艾艾地說:「對方不肯報出姓名,只說他一定要見王爺。」

風琅有趣地揚眉,「哦!既然如此,把他帶到花廳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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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湖坐在檀木椅上,手中捧著熱氣的上裊裊好清茶,打量著廳內四周的景物。只覺擺設華貴雅緻,卻無奢靡之感,讓人感到無比舒服。

這三王子風琅實在不是等閑人物,但無論如何,她都得見上一見。

進三王子府並不是容易事,她又不能暴露身分,讓其他人知道她這個人質與大臣、王子有過秘密接觸,所以只能晚上偷偷來:而今天一過,明天她就必須朝見西齊王。

門口的腳步聲喚醒了她,她堆起笑容,轉頭面對來人。

視線相交的一刻,兩人都愣在當場。

見到他的瞬間,風琅驚愕了一下,隨後,俊朗的臉上慢慢浮現詭異的笑容。

最初的驚訝過後,一陣狂怒湧上心頭,冰湖冷冷開口:「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的話讓風琅挑眉一笑,「那你呢?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邪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帶著極大的興味。

冰湖怒視著他,那天在林中他給予的羞辱依然深深留在心上,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殺了他。

但理智阻止了她,她注意到他身上那華美的衣著,紫色,是西齊王族的專用顏色,衣服邊緣均以金線織出,衣袍下擺綉有金色飛龍,佩以一塊質地良好的美玉;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那象徵著權力的束髮紫金冠,中間還鑲有一顆巨大的明珠。

這樣貴氣的裝飾,唯有西齊王族之人才可穿戴。

深吸一口氣,冰湖壓下滿腔怒火,深深行禮,「東陵國罪臣冰湖,見過三王子。昔日有得罪之處,請三王子見諒。」

啪啪啪!響亮的鼓掌聲讓冰湖抬起頭來。

風琅連連擊掌,笑道:「好眼力、好涵養……」

冰湖暗暗咬牙切齒,卻只能陪笑道:「三王子誇獎了,罪臣怎當得起三王子如此盛讚。」

「當不起嗎?」風琅大笑著,一手輕浮地抬起她的臉,欣賞著她明澈大眼中流露的驚訝,「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分,這是好眼力;明明心裡對我恨之入骨,巴不得殺了我,卻能轉眼間壓住火氣擺出好臉色來,向我道歉,這是好涵養。以一個女人來說,你很厲害。」他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她的臉色。

他不會忘記那天在花林中她落入他懷抱時的幽香,雖然東陵國的男子確如傳言所說,是出了名的文弱,但那女人特有的幽香,游遍花叢的他怎會不識?

冰湖心中一震,臉上卻毫無動靜,目光直視著他,「三王子說笑了,冰湖怎敢記恨,上次多有冒犯,還請三王子海涵。至於女人……」

她臉上露出受冒犯的憤怒神情,凜然道:「冰湖雖然略有美名,卻當不起『女人』

一詞。三王子若是喜歡美女,冰湖此次前來,就帶了兩名絕色美女,請三王子笑納。」

「哦……是嗎?」風琅輕笑著,難掩心中的失望,她的態度太冷靜、眼神太清澈,找不出一絲一毫秘密被揭穿的恐慌,有的只是被冒犯的憤怒。難道……是他錯了?她只是個長得美貌了點的男人?

可是那高雅的氣韻、冰潔的風姿,還有那迷人的幽香,怎會是一個男人所有?

他放開了她,輕浮的臉恢復了冷漠,「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

冰湖猶豫著,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根本沒想到那個可惡的男人就是位高權重的風琅王子,早知道,她死也不會去救他的妹妹。

她來三王子府的本意,是想了解三王子的為人個性,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能想辦法拉攏他,她可以答應他傾東陵國之財力助他登上王位,而他,在東陵與西齊的關係上梢作讓步,適當的支援東陵。

但這男人的危險程度遠遠超過她的意料,她不能貿然把原先準備好的說辭說出口;萬一他不為所動,反而去密告西齊王,自己就得吃不完兜著走了!

三王子畢竟是王室中人,與梁太師不同,初次拜訪,她還是謹慎一點。

她淺淺一笑,一臉誠懇地答道:「哦,冰湖沒有其他事情,只是久聞三王子天資過人,聰敏英武,所以特地來拜見一下。為王子帶來了兩名東陵美女,希望王子賞臉收下。」

「哦,就這麼簡單?」風琅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站在窗邊,此時明月已上中天,月色從窗外流瀉進來,她皎潔無瑕的臉在月色下美得迷濛而空靈。

她怎麼可能是男人……

他肆無忌憚的曠著她的目光令冰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慌忙陪笑道:「三王子,那兩名美女,我現在就去喚她們進來。」

風琅笑著搖頭,深幽的黑眸盯著她,柔聲道:「不必了,現在我面前就有個美女!」

冰湖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他大手一伸,用力一拉,就將她拉進懷中。

冰湖用力掙扎,卻被他輕而易舉地緊壓在窗欞上,他的雙手摸索著想解開她的衣襟。

冰湖怒道:「三王子,你想幹什麼?」

風琅低笑著,深幽的黑眸望進她驚恐的眼中,「冰湖殿下,如果你承認你是女人,我就馬上放了你。」

她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而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弄清楚她的真實身分,就是第一步!

冰湖的臉變得慘白,「三王子,我不是女人,請你自重。」

風琅愉快的勾起了笑,在她耳邊道:「既然如此,你若真是男人,應該不介意讓我看看吧。放心,我沒有龍陽之好。」

冰湖大驚失色,奮力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熱燙的大手在胸前摸索,想解開她的衣襟,這無禮的舉動讓她無比羞憤。

她作夢也想不到在風琅俊美瀟洒、高貴有禮的表象下,竟會做出這麼不合禮教的舉動。第一次見面還可以理解為他把自己當敵人所以不客氣,但現在竟然……

這男人真是可惡!

再也顧不得彼此的身分,她使出渾身力量,一腳踢出,狠狠命中他的小腿骨。

劇痛讓風琅眼中再度染上怒意,他反手一抓,試圖抓住她的胳膊,卻被她靈巧地矮身一閃避了過去,他的手沒有抓住她的胳膊,反而抓住她頭上代表東陵王室的束髮金冠。

她的金冠落在他手中,如緞般的青絲灑落,在月光下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

驟變突生,冰湖有一瞬間的愣怔。

風琅為眼前的美景深吸一口氣,眼中邪惡的笑意更濃。

「好美……」他低嘆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拉進懷裡,薄唇迅速覆上她的。

冰湖驚訝得睜大了眼,一時竟忘了反抗,任由他火熱的唇舌攻佔了她。

強烈的陽剛氣息包圍著她,令她羞憤交加,但她迅速反應過來,她想仿效以前的作法,狠狠踢他的腿或小腹;但他早已有防備,強壯的雙腿將她整個人夾在中間,緊緊鉗制住她,讓她的雙腿根本沒辦法拾起,只能無助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一手緊抓住她不馴反抗的雙手,另一手托住她的頭吻著她,他靈活的舌尖探進她口中,強勢糾纏著她的清甜小舌,男性的氣息挾著狂熱的激情,令她的神智幾欲迷醉,全身發軟。

但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羞辱!被輕薄的屈辱!她強迫自己睜大眼,不要被他的吻所迷惑。

漸漸的,他放鬆對她雙手的鉗制,迷醉地沉浸在吻她的美好感覺中……

突然,甜美的感覺消失,他的身子猛地被推開,臉上卻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風琅臉色一變,俊魅的面容襯著五指印,使得他看上去宛如魔鬼般森冷。

風暴在眼底凝聚,他搗著臉冷冷一笑,「不錯嘛,有膽識!連本王子都敢打,只是不知道堂堂東陵公主若是有一天成為替本王子暖床的妓女時,還會不會有這種勇氣和膽量!」

冰湖心頭一寒,隨即一陣漫天狂怒湧上心頭,幾乎想再賞他個耳光,但為了東陵,她還是強咽下這口氣。

她將地上的金冠撿起,照原樣束好頭髮,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風琅並沒有攔她。

冰湖飛奔出門,強烈的悔意啃咬著她的心,她後悔那天救了他的妹妹,後悔碰到這個男人,後悔今天到三王子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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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西齊王高坐於上,朝中大臣在兩邊整齊有序地排開,氣派森嚴,不愧是泱泱大國。

冰湖跪下叩首,「罪臣東陵國太子冰湖,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上群臣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無法離開。

西齊王笑道:「冰湖殿下平身·」

冰湖謝恩起身,低頭道:「陛下,西齊提出的要求,冰湖已一一照辦。只希望從此永修兩國之好,不再因小小邊境問題而大動干戈。為表誠意,我王另送上絕色美女數名,望陛下笑納。」

她雙掌一擊,數名絕色美女魚貫而入。

霎時滿殿生輝,在場眾人莫不發出陣陣抽氣聲。

久聞東陵盛產美女,果然名不虛傳,這幾名美女連當年的西齊第一美人——三王子風琅的母親玉妃都望塵莫及。

冰湖微笑道:「這幾名美女非但姿容絕色,而且個個能歌善舞,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現在,你們就為陛下舞上一曲吧!」

幾名美女嫣然一笑,長袖輕舞,曼聲而歌,歌聲美妙宛如黃鶯出谷,剎那間,嚴肅的大殿變成了溫柔鄉。

殿中從大臣到西齊王,無不目眩神迷!

一舞完畢,殿上眾人無不讚歎連連。

西齊王哈哈大笑。

接著,就聽宦官拖著長腔一條條報出她送上的貢品清單。

「黃金五十萬兩,各色奇珍一百件……」

西齊王聽完,頻頻點頭,笑道:「好好好,東陵的誠意可嘉,大家若無其他要事上奏,就退朝吧!」

梁太師出列,問道:「那麼請問大王,冰湖殿下該住在哪兒呢?」西齊有專門的人質館,有專人看管各國人質,只是生活條件並不太好。

梁太師便為冰湖說好話:「大王,都城的人質館久無人住,早已破敗不堪,不如安排他住到瀾清宮如何?」

瀾清宮是王宮邊的一座小離宮,裡面設施一應俱全,雖然也有侍衛監視,但對於人質來講,待遇已經是相當優厚了。

西齊王摟著兩位美人正心滿意足,一聽立刻答應下來:「好吧,就准……」

「等一下。」

冰湖驚駭地看著風琅出列。

「父王,瀾清宮內守衛稀少,不宜看管人質。若是人質逃跑了,也很難抓回。兒臣的府里空房極多,就由兒臣代為監管如何?若有閃失,唯兒臣是問。」

冰湖驚恐地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此刻的她,就像是那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她知道,就算自己提出反對意見,也根本不會有人聽的!

西齊王點頭,「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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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大臣們紛紛四散,冰湖也隨之走出大殿。

梁太師走到冰湖身邊,低聲問:「冰湖殿下,你是不是得罪了三王子?一見冰湖苦笑著點點頭,梁太師長嘆一聲,「那老夫也沒辦法了,請殿下以後好自為之吧。」說著也離開了。

殿外天朗風清,黃葉飄零,秋意蕭瑟,寒冬不久就會來臨。

冰湖站在玉階上,停下腳步,心裡無比煩躁。

那夜在三王子府中的遭遇仍在心頭徘徊,她明白自己怕的是什麼。風琅他這麼安排的用意,簡直是昭然若揭,她還能留著清白之身回到東陵嗎?

但哪怕那會是惡夢,她也必須咬牙承受。

敵國的王子,對被征服國的奴隸會有什麼真情可言?他要的,就是那種征服的快感吧!一旦真的上手了,就會棄若敝屣。

沉思間,一道尖利的宦官嗓音喚醒了她。

「公主駕到。」周圍的大臣太監們紛紛讓道,一頂綉著五色金鳳的華麗暖轎緩緩而來,轎邊跟著數名宮女。

「停!」轎中猛地傳來嬌斥。

冰湖猜得到她是誰,但仍往前直走,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個驕蠻任性的公主,一個無傷大雅的出走遊戲,卻幾乎玩跑了她的未來,令她的前途變得渺茫,難以預測。

「喂,等一下。」嬌憨而不容拒絕的呼喚,她競從後面追了上來。

但一個跑一個走,那公主氣喘吁吁追上了她。

「喂……你居然不把我看在眼裡,我的叫喚你競不當一回事,給你個機會向本公主道歉,快!」

冰湖終於回頭,看著那天自己救下的刁蠻少女,淡然一笑,「冰湖不敢怠慢公主,只是公主千金之軀,小人怎敢高攀!」

「哎呀,你幹嘛這麼冷淡啊,說話還文鄒鄒的真討厭!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叫輕彤,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去找你玩……」她滿臉興奮。

她正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一個優美的嗓音打斷了她。

「王妹,我勸你別跟個階下囚一般見識,她可不會領你的情。」

風琅不知何時已站在她們身邊。

輕彤驚訝地睜大了眼,「他?階下囚?」

風琅點頭,笑道:「沒錯,她是東陵國太子,現在是我的人質。」

輕彤驚訝地張大了嘴,嘆道:「原來你就是東陵國的使者,難怪這麼漂亮,我們西齊可沒有你這麼漂亮的人呢。」

話落,她的嘴突然又張大了,只見風琅站在冰湖身邊,一隻手臂親昵地環住冰湖的肩膀:冰湖憤怒地掙扎了幾下掙不開,只得由著他。

冰湖雖然不算矮,但風琅還是比冰湖高了大半個頭,兩個美男子站在一起的畫面非常養眼,但怎麼看,感覺總是怪怪的……

輕彤站在原地,望著風琅摟住冰湖的肩膀遠去,滿心的彆扭感怎麼都消除不了。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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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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