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吻好不好
氣喘吁吁地回到賓館,吳雙正在幫吳霞扎辮子,吳璐倚在床頭簡訊,挺倦怠的樣子興沖沖地掏出數碼相機,剛準備給她們拍出個措手不及,吳璐突然如夢方醒,大驚小怪地喊:「花無煙,你的手怎麼了?」我無所謂地笑笑,說這點小傷不礙事趕快擺雙一瞧,疲沓的表情立馬柳暗花明,噘著小嘴兒問:「哼哼,姐夫你給我老實交待,這傢伙是怎麼得來的啊,偷的,搶的,還是……」
還沒來得及回答,吳璐已經臉色鐵青地命令道:「你怎麼弄的?趕快去樓下大廳去包紮!」我沒服從,潛意識裡總覺得,她的這種關心太過奇怪。但吳霞也問:「快去啊,怎麼了說真沒事,就破了點皮,過兩天就會自己好。說罷,為了證明自己傷得不深,我還伸著那隻手,湊到吳霞吳雙面前。卻在此時,吳璐突然一聲咆哮,嚇得我們都是一愣。然後便見她神經質的蹦下床,衝過來,還一個勁兒地把我往外搡。
罷了,好男不跟女斗,我接受這份好意就是。兩人走下樓梯,吳璐非但沒有獲勝的喜悅,反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估計她是擔心我把報在帳內,便揶揄地解釋道:「放心吧老闆,買相機的錢我自己付。」但吳璐卻苦口婆心地說:「何為,你知不知道空氣中有多少病毒?我告訴你,傷口處理不好,很容易感染一些你意想不到的疾病。」原來她是關心我,我有些感動,只是嘴上還犟道:「沒事的,我這人抵抗能力很強……記得小時候常被划傷,但還從來沒出過問題。」吳璐想了想,搖頭道:「但你想想,現在小霞的身體這麼差,要是你血液里的細菌感染了她,怎麼辦?」
這下我終於明白了,想吳璐如此變態的大驚小怪,原來都是為了她妹妹的絕對安全。而且,從她遮遮掩掩的口吻里,好像擔心我有什麼傳染病似的。於是我說:「老闆你不用太操心,我上個月才體檢過,沒有任何毛病傳染給她!」吳璐的臉紅了紅,連說:不是這個意思……」然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我說:「這樣吧,下星期我帶你去體檢,以後每兩周一次?」可憐天下姐妹心,雖然很反感她的疑神疑鬼,但我還是爽快的答應了她。
在樓下清洗了傷口,又多此一舉地貼了五個「邦迪」。直到絲毫的傷口都被封得無懈可擊,吳璐這才湊合地點了點頭。我想,那個替我包紮的小護士,腦子裡大概也和我一樣在想: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肯定有潔癖,而且似乎還有點變態。
回到房間,吳雙正在擺弄相機。見了我,她幸災樂禍的扯談:扎得這麼壯烈,姐夫準備去中央邀功?」吳霞不安你,你傷的很嚴重?」吳璐介面道:「沒什麼大礙,他們說在山上玩要防止傷口感染,為了保險才包這麼多。」我覺得再在小傷口上較真沒意思,便問吳霞:「如雲,你休息好了沒有,我們出去玩吧。」
吳霞說好,又對吳璐吳雙說:「你們能不能先出去,我和他有幾句話要說?」吳璐剜了我一眼,把揚言要偷聽的吳雙給拉走了。隔了半晌,吳霞問:「她們走了沒有?你出去看一下,再把門關了。」遵命過去,吳雙已然不見蹤影,而吳璐竟近在咫尺,正向我無聲地揮舞著手機。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在關門前查看了簡訊。上面寫著:「不準接觸小霞,不準把門關嚴,這是命令,絕對!」
瞬息猶豫的當口,第二條簡訊緊隨而至:「否則,馬上取消合同。」這下子,背心開始冒冷汗了——我一次意識到,吳璐才是「包養」我的老闆,一個理應讓我惟命是從的主人。現在,對於這個戲劇而溫暖的角色,我已經甘之如飴,無法割捨。故而,在迫不得已之前,我不能拒絕。於是轉身關門,接著又輕微用力,把它拉了回來。
然後走向吳霞,但她才剛吟了我「何為」的名字,吳璐的臉已經貼到了門口。眼看馬上就要露餡,我急得直咳嗽。卻是歪打正著,吳霞止住話,問我怎麼了?我一邊大聲回答說沒有啊,你繼續說;一邊故意把枕巾拂到地下,再趁撿它之際,在吳霞的小腿上捏了捏。她愣了愣,紅暈蔓延到了耳根。我心涼了半截,知道她八成沒理會我的暗示。但吳璐已經在外邊示意,我不得不僥倖地硬著頭皮,大聲問:「柳如雲,你有什麼事嗎?」
誰知吳霞突然說:「花無煙,你能不能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