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們一起睡
臉頰火辣辣的,我傻傻地木立在黃桷樹下,翻江倒海的心亂如麻那麼一會兒,我真想一口氣跑到公園大門,去堅定不移地挽回吳璐的一錯再錯。但她怎麼可能屈從於我呢?我只是個失業在家,還需要依附她「包養」的文學小青年。我從哪裡去尋找勇氣與實力,為她的放縱和淪陷力挽狂瀾?自卑與愧疚了許久,位置交友上的「重慶小女人」來消息不起,我必須去。」
我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接受了這個無法逆轉的事實。其實我早就該明白,吳璐並非貪得無厭,她絕不會為了物質的享受而倒進那老頭的懷裡。她肯定有她自己,難以啟齒的苦衷。風麻木了臉龐,我只有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的**與我無關,她的美麗只是風景,她不過是暫時包養我的老闆而已。然後深吸兩口空氣,簡訊告訴她:「只要心存高尚,不管怎麼樣選擇,你都是一個好女人。」
她沒有回復,我轉身上樓,回到那間大套房。吳霞安靜地倚在床頭,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吳雙正在看照片,剛見我進門,她第一句話就是:「吳老大這個騙子,肯定是和黃三哥約會去了。」我很累,沒有興緻再計較,便草草的應了一句,坐在另一張床上看電視。其實我心裡煩著呢。我想啊,與吳璐都相處成這個樣子了,我還需不需要厚著臉皮留下來?
這時吳霞突然問:「無煙,你今晚能不能和我們睡在一起?」我還沒回過神,吳雙已經介面道:二姐還真前衛啊,要不我睡那邊去,把這地方留給你們?」吳霞的臉紅到了耳根,連忙語無倫次的解釋道:「不是,不是,熱鬧一點…是說一人睡一張床…有點害怕。」聽著她曼妙聲調中的緊張,我心中柔情萬千,想至少為了她,我也要在吳家糾纏到底。吳雙調皮,繼續扯談:「有本小姐在,還有什麼好怕的?依我看,還是別引狼入室才好,是吧,花二哥?」我瞪還她一眼,再轉向吳霞,但見她羞紅中透著一絲煞白。頓時,我那原本無所謂的思想,突然觸及到一根敏感的神經——旅館**案!
三四個月前,在一家低檔的旅館里,那個***禽獸**了我最純潔的吳霞。吳霞肯定是觸景生情回想到了那天的氣息,她感到害怕,她渴望有人陪伴,她需要有人保護!想到這裡,我沒有向吳璐請示,便自作主張的答應了。吳雙也高興得很,說好久沒有「夜聊晚要和我們高談論闊一番。
於是,下樓退了那個標準單間,我正式爬上了本該屬於吳璐的那張床。接著吳雙洗澡,趁流水嘩啦啦的空檔,我湊近吳霞午你演得真好,把你姐騙得團團轉。」吳霞淺笑,壓低美麗的聲音說:「好險呀,要不是你及時提醒,姐姐就現我們的秘密了。」我也受了感染,捏著嗓子悄悄問:「那你究竟有什麼事?」
她問:「數碼相機怎麼來的?」
我說:「下山買的。」
她問:「花了不少錢?」
我說:「還好,兩千多。」
她問:來這麼多錢?」
我說:「原來的存款,工資。」
她說:讓姐姐把錢還你。」
我說不用,我還有錢。她說不行,因為她們都知道花無煙是個窮光蛋,我這樣很容易穿梆。我暗暗后怕,想幸好三姐妹都是我的忠實擁躉,不然以我錯漏百出的演技,早就被她們拋出局外。現在吳霞提醒了,我就得照辦——以後用錢收斂點,別有幾個錢就充大款、玩浪漫。
聊到這裡,吳霞把手放到嘴邊這樣,小雙洗好了。」果不其然,四分之一分鐘后,吳雙清清爽爽地走出來,惹得我眼前一亮:之前還調皮搗蛋的小丫頭,馬上就變成了一個婀娜多姿的美少女。往後,我協助吳雙,幫吳霞洗罷手,擦好臉。中途我言而有信,沒有讓自己的傷口接近她們。再往後,我也沖了一個涼,壓抑的全身舒展開來,鬱悶的心情也有所釋放。
時間來到九點,吳雙早早關燈,我們三人合衣而卧,開始了饒有興緻的「卧談會」。聊的範圍比較廣泛,主要涉及吳霞的美術、吳雙的音樂、我的文學以及各自印象深刻的陳年往事。剛開始聊得極其瑣碎、繁雜、天馬行空,其樂融融。但當吳雙說她小學沒有電燈,雨天要點蠟燭才能上課時,我就好奇地蹦起了起來:「吹牛哦,主城區哪地方還這麼落後啊?」結果,一問三四答,就聊到了她們的家世。
經過我的整理,可以得知:吳氏三姐妹的老家在四川達州,吳父在煤礦工作,當吳雙還是胚胎的時候,他死於一場**型的礦難——據說塌方下來的煤層壓斷了他的雙腿,吳父本可以原地不動等待救援的,但他不希望這場災難拖累他的妻女,便毅然地走向了乾脆的死亡。由此,吳家獲得了一筆不扉的安葬費,但遺憾的是,吳雙命硬,吳母在幾個月後因難產而死。
那一年,吳璐七歲,吳霞三歲,吳雙剛呼吸了一口這世界上清新的空氣,她就成了一個永恆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