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幸運素材

儘管辛迪加教授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但是聽到摩根上將的說法還是不由得心裡一沉：那位少年這輩子不論生死估計很難再走出軍方的領域了。勞倫斯是何等人物，立刻就從面部表情看出了辛迪加教授對於這次意外的結果尚有糾結，正欲出言提醒教授國家利益大於一切時，一名部隊人員「咚咚」兩聲輕敲了51號房間的門。勞倫斯隨即轉身走出房間，反手將門輕輕關上。辛迪加教授隱約從門縫中看到那名人員正向摩根上將彙報一般，勞倫斯反背著雙手聽取之後不斷微微點頭。最後勞倫斯右手果斷地一揮，像是出了什麼命令似的，那名人員行了一禮之後轉身小跑步離開。摩根上將回到房間之後，馬上對辛迪加教授道：「其實今天的意外，就算軍方不採取任何行動，彬杉·蕭——也就是這名少年生還的可能性也不大。」

「hy？」

「根據醫院方面傳過來情報，彬杉·蕭的血型疑為是孟買型，要到3個小時之後才能確定更詳細血型。雖然現在暫時保住了性命，不過不輸血的話……。」

「hat？這個叫彬杉·蕭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稀少的血型？」

「是，只怕他撐不到1個小時就會為美利堅合眾國『獻身』了。」

孟買血型最早於1952年在印度孟買市現，在全世界範圍內所佔的比率僅為數百萬分之一。進行血型檢測時，起初會表現為o型特徵，而大約三小時左右會出現原本抗原與相應抗體間的現象而表現出本身血型特徵。所以本來就稀少的孟買血型很容易被一般的醫生「誤診」為o型血。正因為「類孟買血型」非常珍稀，其價值和意義也就尤顯重大。

「那麼你準備怎麼辦呢？」喬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摩根上將扶了一下軍帽沿，走到房間內掛的美國海軍宣傳海報前，凝視了一會兒說道：「這名少年在今天這個我們研究計劃啟動的日子出現，可以說是老天的安排。按照他以前國家——中國的古話說（摩根上講已經視少年入了美國籍，所以視其已經脫離中國籍），一切都是緣分。我們何不順勢而為，讓這名少年真真正正為美利堅合眾國做出貢獻呢？」

辛迪加教授似乎也明白了三分，但為了肯定心中的猜測，他追問道：「你的意思是？」

「想想你拿到國家科學獎章的論文提出的理論吧。我也曾拜讀你的大作，所以對你提出的理論略知一二。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這名少年適逢其會，可謂來『幫』你完成國防等級a研究大業的。」

原來辛迪加教授在麻省理工學院的妻子愛麗舍·夢露·辛迪加教授以及幾名好友數年前被一名亞裔學生因為不滿成績而槍殺，該名亞裔學生在犯案后隨即飲彈自殺。這幾人的被殺使得美**方研究——對外宣稱的航空項目倒退了至少5o年。而實際上，這幾名科學家所研究的是如何讓人類穿越時間與空間，從而達到改變過去影響現在的終極戰略目的。

辛迪加教授在事之後，便應國防的要求接手這個項目的秘密研究。喬治本身就有了美國十大家族（羅斯柴爾德、洛克菲勒、摩根、杜邦、梅隆、福特、奧納西斯、沃森、高爾文、馬克思）的背景和血統，後天對於科學又表現出極大的天賦和興趣。再加上失去愛人及好友的打擊，使他對於此項研究的執著已經過了瘋狂的定義。其實，辛迪加教授在事之後便開始每天22個小時的瘋狂工作，這是他精神上最好的麻醉劑——讓自己沒有機會記起對於亡妻和已故好友的思念。這也是他從數年之前便不再指導研究生，專心進行此項研究的原因。

辛迪加教授可謂天賦奇才，到去年為止已經彌補了損失的5o年進度，還在這個基礎上提出了可能使得美國在此領域再推進1oo年的理論：「fting」（靈魂分離與時間轉換）。喬治認為，穿越時間和空間其實是兩個概念，過去的研究總是將這兩項困難的事情放在一起做是不科學的。應該來說，人類對於空間的穿越應該要容易些，因為只需要提升度。特別是第一架飛機問世之後，世界各國相繼在提升飛機度上面有著不斷地突破。以音飛機為基礎，不斷地朝著光的方向展，那個時候再驗證相對論的提出者埃爾伯特·愛因斯坦的「追光論」也不會很長遠。

所以這項計劃的研究重點並不是如何讓人類轉換空間，而是對於時間的控制。辛迪加教授曾在過去與摩根上將的討論中提到，「將人類脆弱但結構相對複雜的**再加上成分不明也不穩定的靈魂綁定在一起——當然對於活人來說是已經自動綁定的——送到過去是理想化的狀態。目前的科技力量來說，真正可行的應該是分開運送，完成時空的穿越過後再進行組合。」

組合之前必須分離，要分離先就要承認靈魂的存在並且分解其成份——這是科學家的做法。喬治認為，靈魂其實就是介於人類意識和意志之間的也就是類似電子流的能量群。靈魂很難單獨存在，一般要依附於更為實體化的物質上，哪怕是人類死亡之後（比如鏡子、梳子、房間、甚至是互聯網等）。而提取靈魂的最佳狀態就是垂死的時候——靈魂會自動離開軀體，對**進行觀察。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人的意識流也就是靈魂也是一樣：如果判定之前的**已經變得太過弱小，不再能起到「保護」靈魂的作用，就會選擇主動離開並解除與**的「契約」。

由於研究是以垂死的人作為對象，又需要世界上最精密的器材以及考慮到保密問題，所以研究只能在美國本土進行。但因為前幾屆總統都未能簽署使用垂死之人作為靈魂分離的「素材」的相關法案，所以教授才只能不斷地用動物做實驗以完善自己的理論。雖然已經取得了一些佐證，但是用動物進行實驗的效果與使用人體的效果差異極大，又加上經費不足，所以辛迪加教授的理論驗證一直裹足不前。

而4月1日摩根上將之所以會召喬治前往軍方基地，就是因為十大家族中的右翼勢力合力在近期利用美國政治系統的漏洞繞過了國會與總統以及公眾媒體的監視，「特別」授權該計劃可以使用垂死之人進行實驗。這樣摩根上將所表現出的意圖已經很明顯：讓不幸生意外的彬杉·蕭「幸運」地成為實踐教授理論的第一個「免費免責」的人體「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