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砰!
隨著轟然巨響,檜木椅撞上牆面,殘骸散落地面,然而此人的舉動仍未停止,像是發了狂,室內所有能砸能摔的物品全逃不過他的蹂躪,圓桌被掀翻,椅子被踹倒,連懸挂的裝飾也被扯下丟了滿地。
為什麼又是失敗!
劇烈起伏的胸膛顯示出激動的情緒,急喘著氣,他的神情極為瘋狂。
他絕對不會放棄!
揉爛手中的紙條,他氣憤的擲向地面,仍嫌不夠的用力踩踏,彷彿那與他有著血海深仇般。
她是他的!誰也不能奪走!
就在此時,自懷裡滑落的小方帕喚回了他的理智,眼神不再狂亂。他小心翼翼的將小方帕拾起,像對待珍寶般,輕柔的拍去沾上的塵埃。
閉上眼,他親吻著小方帕,久久不放。
他會得到她的,不管要用什麼手段,她身邊該只能有他,除了他,誰也沒有資格站在她旁邊。
他一定會用盡辦法除去所有障礙,一定可以的。
「君……」才喊出一個子,上官玦即見尹君逍挑起眉,露出了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而她則是在頓了下后,才又記起什麼似的紅了臉,連忙想再多說什麼進行補救,「我……」
「太慢了。」隨著話落,尹君逍已不客氣的欺上,再度品嘗起專屬於他的紅唇,而這也是這幾天來不斷上演的戲碼。
直到吃飽饜足,尹君逍才放過那因被他蹂躪而更加嬌艷的唇,四號未有佔人便宜的愧疚感;反觀上官玦,一張臉紅得似火,羞得想鑽地洞躲起來,可惜人被尹君逍抓在懷裡,連跑都跑不掉。
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尹君逍這樣親吻,上官玦仍是遲遲不能習慣,只要一想到他們做了這麼親密的舉動,她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雖然她有抗議過,可是……
可是抗議的結果……
不敢再回想起那意外發生的事,藏在衣領下的頸間仍有著未退去的紅印,遠比親吻更加親密的舉動,若非尹君逍及時克制住,她簡直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這麼多天,你還改不了口?」話雖這麼說,但尹君逍顯得一點也不介意,原因就是他可以理所當然的以此為理由,光明正大的品嘗她的紅唇作為懲戒。
還能說什麼?上官玦忍不住懷疑起自己那天怎會糊裡糊塗的答應尹君逍要更改稱呼,更是著了魔的點頭答應那讓自己陷入窘境的懲罰約定。
不由得在心裡嘆氣,現在說什麼都已太晚,若真想逃開他這懲罰性的吻,她還是努力點改過對他的稱呼比較有用。
「你剛剛想對我說什麼?」自然的將她擁在懷中,尹君逍將話題拉回最初,而經他一問,上官玦想起了她最先要說的事。
「那個……逍。」對於這個稱呼,上官玦喊得有些彆扭,但總算是改了過來,「我想回山上看看。」
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讓她一直無暇思考其他,直到今天才猛然發現自己竟已許久未去祭拜雙親。
思緒一轉,尹君逍輕易的猜出她想回去是為了什麼,略微思索,他開口詢問,「能否再等幾天?只要事情處理完,我就和你一塊回去。」
「我可以和小虎一起回去,這樣就不會麻煩你了。」上官玦很清楚他最近雖然有較多的時間陪在她身邊,但卻依然忙碌,還經常趁半夜處理公事,讓她是既心疼又不舍。
「跟你有關的事,從來不會是麻煩。」曉得她的體貼,尹君逍啄吻她面頰。
「可是……」上官玦仍想說什麼,但被尹君逍打斷。
「何況,也該是時候去見見你爹娘,讓他們知道現在你身邊已經有我,不必再替你擔心。」縱使她雙親已不在人世,但尹君逍仍是想在她雙親墓前表明心意,從今爾後,她身邊有他,而他會好好照顧她,讓他們即使在另一個世界也能夠放心。
眼眶微微發熱,鼻子也忍不住泛紅,清楚的感受到尹君逍傳遞給她的關心疼愛,上官玦難掩內心的激動。
「謝謝。」緊偎在他懷中,滿腹的話語最終只化為一句最簡單也最直接的道謝。
比起道謝,尹君逍更想聽見的是另一句話,然他僅是在她額上溫柔的落下一吻。
「所有為你做的事,都是我自己願意。」
是何其的幸運,儘管上天奪去她親愛的爹娘,卻又將他給了她,讓她擁有另一個值得珍惜的家人。
「逍,我……」該怎麼說才能讓他知道,她是真的好高興好高興可以遇上他,更開心自己可以得到他的愛,可是她卻口拙的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一切傳達給他,讓他曉得她的心情。
「怎麼?」尹君逍輕問,對她有著比對一般人來得多很多的耐性。
不管了!
她豁出去了!上官玦用盡所有勇氣,首次主動的親了他一下,滿臉通紅的說出:「我、我能遇見你,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沒有經過藻飾,單純直接的話語遠比刻意的甜言蜜語來得令人動心。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看著她的目光中有著不容錯認的愛意,若沒遇上她,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疼惜自己愛的女人會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只要一想到她,再多的疲累也能在瞬間消逝無蹤。
「你是我最想珍惜、最重要的人。」
該不該出聲?
望著不遠處的兩人,尹君遙不由得思考著,他似乎不該打破圍繞兩人的幸福氛圍。
吼!
虎吼聲響起,解決了尹君遙的困擾,原先處於兩人世界的尹君逍及上官玦目光同時朝他看來。
「大哥,小玦。」既然已經被發現,尹君遙也不迴避,大方的打著招呼,他要找自家大哥,而兄弟間的默契讓兩人在視線交會中已曉得對方的用意。
「我和君遙有些事要談,晚些我再來找你。」不避諱他人在場,尹君逍向她竊取了個吻后說道,滿意的見她害羞的臉紅。
十分識相的,尹君遙假裝抬頭看藍天,欣賞著白雲飄過,免去了上官玦的尷尬。
將白虎留下陪她,尹君逍偕同尹君遙離開。
「有進一步消息?」回到書房,在關上門的同時,尹君逍即問尹君遙。
「就跟大哥你猜想的一樣。」提起這,尹君遙不由得佩服起尹君逍,竟能將看似不相干的事給串連起來。
從發現白虎噬人的傳聞可能是人為操控后,他們便未停止調查,而在這期間更意外發生尹君逍遭人偷襲而受重傷。
對尹君遙來說,最初時他並未將兩件事連在一起,而是認定傷害尹君逍的兇手是曾經揚言要報復他們的鄭家人;然而尹君逍卻斷言非鄭家所為,認為鄭家不會愚蠢到在這敏感的時機對他們動手。
根據這番推論,他反將目標放在另一人身上,而根據罈子的回報,那人近來確實有著不尋常的舉止。不僅如此,尹君逍甚至質疑起上官夫婦的死因,以著敏銳的直覺,他感覺那並非單純的意外,而經過調查,果真一切就如他所想。
依上官玦所說,她爹娘是因天雨路滑才失足墜崖,然而他們派人去調查的結果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據城裡商家表示,上官夫婦離開的時間遠比下雨時間來得早,當然不可能會因為路滑墜崖。而出事地點更是令人深感不解,非但不在山路旁,且離崖邊有一段距離,更別提還有茂盛的草木,實在難以想像是因失足而墜崖。
「要讓小玦知道?」尹君遙問,目前所有證據皆已指出事情並不單純,而身為關係最密切的人,尹君遙認為她應該有知道的權利。
「再緩些時候。」尹君逍說,在未確實掌握證據之前,他並不想貿然讓上官玦知道,同時也是不願看見她受到打擊,若事情真如他們所料,她一定會自責,而那並非他所樂見的事,他甚至打算將此事給隱瞞下來。
明白尹君逍的估計,尹君遙未多說什麼,只不過他擔心的是……
「我會負責她的安全。」他知道缺乏警戒心可能會替上官玦帶來危險,只是兩相比較之下,他仍是寧可選擇隱瞞,不希望她傷心難過。
「明白。」既然大哥這麼說,那他也沒有立場再說什麼。
「那麼,我也該去將小虎帶走了。」正事講完,尹君遙淡笑道。為了不讓白虎打擾他們兩人相處,這些天皆是他將白虎帶在身邊。
「謝了。」多虧尹君遙的幫忙,尹君逍才不至於忙昏頭,還能有多餘的時間與上官玦相處。
「這沒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大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將小玦娶進門?」尹君遙直截了當的問,既然兩人情投意合,那也該是時候討論婚事,省得三天兩頭就喲好事的媒婆上門說親。
不是不能理解某些人家對王爺夫人光環的憧憬,但媒婆絡繹不絕的上門,讓尹君遙煩不勝煩,好脾氣幾乎要被那群人給磨光。
「不會太久。」尹君逍回答,也清楚自己不會有那麼大的耐性繼續等待。
「也就是說,已經可以開始準備了?」事關自己耳根的清靜,尹君遙難得的緊迫盯人。
「就依你的意。」
尹君遙揚起笑容,有大哥這句話,他總算可以直接拒絕往後那些請託,不必多費唇舌的和他們瞎耗。
值得高興。
「怎麼了嗎?」上官玦望向尹君逍的目光中有著隱藏不住的擔心,發現他心不在焉,似是在想什麼。
「沒有。」注意到她的擔憂,尹君逍隨即回道,自是不會將自己的煩惱加諸到她身上,更何況他現在思考的正是先前與尹君遙所討論的事。
「可是……」她的神情明顯的不信。
「可是什麼?」
「你連半本冊子也沒看完呀!」上官玦一語道破,以尹君逍過去的情形來說,確實會因為她而緩下審閱文件的速度,卻從未在這麼長的時間仍未看完一本,縱使她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沒有發現到。
無法反駁她的話,尹君逍微挑眉,大手一伸將她自旁邊的座位攬至自己大腿上。
「逍!」驚叫出聲,上官玦還是無可避免的羞紅臉,掙扎的想從他身上起來。
很清楚如何轉移她的注意力,尹君逍輕易的便將她壓制在懷裡,而雖說是轉移注意,但他倒也在此時問出那早該說的事。
「玦。」喚著她的名,尹君逍對住她的眼,「我們成親好嗎?」
「成、成親?」又是另一個驚嚇,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不願意?」上官玦的反應令尹君逍皺眉。
「不、不是的!」她連忙否認,顯得慌張不已。
既然不是不願意,那就是答應,做出結論,尹君逍隨即道:「那就挑個好日子,開始準備我們的婚禮。」
其實他早已將婚事交給君遙去打理,現在這麼說只不過是讓她知道而已,即使她真的反對也沒用。
「我們的婚禮?」像九宮鳥般重複尹君逍的話,來回指著彼此,她愕然的問:「你跟我?」
眯起眼,尹君逍挑起他下顎,話語中帶了點淡淡的不滿,「不然你希望跟誰?」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上官玦連忙辯解,她很喜歡很喜歡他,如果可以嫁給他,她會非常非常開心,可是……
「你是王爺啊……」
「我是王爺和我們成親有什麼關係?」尹君逍問。
上官玦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頓了會後,才帶著遲疑緩緩到:「呃……門不當,戶不對。」聲量明顯的漸小,尹君逍沉下的臉讓上官玦有想逃的念頭。
「你以為我是那種會在意的人?」尹君逍的話似乎比平常少了點溫度。
「我……」感覺到尹君逍的不悅,上官玦慌了起來,她真的不是在懷疑他,只是……只是她沒有自信……
即使他說愛她,可是他是那麼的好,而她究竟是有哪一點可以讓他愛她?一想到這,她不由得退縮。
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所以當她聽見他說愛她時,儘管再怎麼高興,她也沒有想過他和她有可能會何曾親,成為長相廝守的伴侶。
「你生氣了嗎?」拉著尹君逍的衣服,上官玦小心翼翼的問出,望著他的嚴重有著顯而易見的害怕,害怕從此被他拒絕。
空氣顯得靜默,在幾乎要被沉窒感壓得喘不過氣時,尹君逍嘆了口氣。
不曉得他的嘆氣是什麼意思,她著急得眼眶泛出淚光。
仍是未開口解釋,尹君逍低頭吻上她的唇,少了平常的疼愛,這一吻帶了點狂暴,唇舌交纏,他徹底的掠奪屬於她的甜美,激烈得像是連呼吸也將被奪去,而環在她腰間的手更是制住了她想後退的舉動,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只能被動的承受他的侵略而無法拒絕,上官玦幾乎快要窒息,當他的唇終於離開時,她已無力再問他原因,只能癱在他懷裡喘氣。
「我真想撬開你腦袋看看裝了什麼。」他總算開口,卻驚嚇到上官玦。
他果然生氣了。
「對不起……」慌張的道歉,淚水溢出眼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對。
「我不是對你生氣。」無奈的嘆氣,尹君逍動作輕柔的拭去她的眼淚,不忍再看她像受驚的兔子般驚慌失措。
「只是你究竟將我想成什麼人,我所做的、所表現的仍不足以讓你相信我?」
「不是那樣!」上官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更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出潛藏在心底的那種自卑感。
隱約明白原因,尹君逍突然問:「你喜歡我?」
「喜歡。」不明白他這麼問的原因,但她依舊誠實的點頭。
「因為我是王爺?」沒有修飾,他直截了當的又問。
「當然不是——」她立即反駁,想要再說些什麼,卻驀然住口,突然曉得尹君逍為什麼會這樣問她。
「懂了?」尹君逍揉了揉她的發,對他來說,所謂的身份根本不重要,他所要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背後代表的意義,若他只是要求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又何苦等到她出現。
「對不起……」忍不住又道歉,但這次她為的是自己竟沒有理解這麼簡單的事情。
「用不著道歉,你只需要記得我愛你從來不是為了你的身份或是你可以帶給我什麼,只因為你是你,你的所有一切,都是讓我愛你的主因。」吻上她的額,尹君逍說著屬於情人間的愛語,一次又一次,只為了要讓她徹底明白。
對他,她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無法言喻的感動,滿溢的情感呼喊著要宣洩,然而口拙使她無奈,許多話語出口竟只化成短短几字。
「我、我也愛你,真的!」
上官玦無法像尹君逍那般說出深入人心的話語,但對尹君逍來說似乎也已經夠了,臉上的笑容、眼底無法遮掩的愛意,足以讓人迷倒。
不需要再多言語,兩人的眼裡只有彼此,也讓人不禁忘了那仍存在的威脅……
「啊!」一聲低叫,上官玦猛然記得她一直忘記要問他的事。
微揚眉,尹君逍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以他對她的了解,猜得出她想起什麼,因此他並不急著先開口。
「這個。」她有些手忙腳亂的拉出掛在頸子的項鏈。
「這項鏈怎麼了呢?」唇邊似乎多了抹笑意,尹君逍伸手撫觸。
微紅了臉,雖然他撫摸的是項鏈墜子,可莫名的她就是浮起了股害臊,習慣了不離身的戴著,項鏈已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也因此當尹君逍撫觸項鏈時,感覺就像是……
「我、我想要問這項鏈有什麼特別意思嗎?」上官玦試圖藉此轉移注意力,否則她肯定會羞得說不出話來。
「君遙跟你提的?」不太意外,既然她會這麼問,肯定是有人告訴她,而那個人不外乎就是尹君遙。
一個點頭,她隨即又補充道:「君遙哥說,這不是隨便給人的。」
可是……他當時很乾脆就給了她啊!上官玦想起當時的情景,心裡頓感疑惑。
她的小臉清楚的寫明她心裡正想寫什麼,也讓尹君逍不禁因她透明的心思感到莞爾。
「這代表一個證明。」他開口對她解釋。
證明?什麼證明?沒有問出口,但上官玦望向尹君逍的眼中清楚的寫出了她的疑問。
「我的妻子的證明。」語調如談論天氣般輕鬆,尹君逍丟了顆炸彈給她。
咦?咦咦咦?
「可、可是你很早就給我了啊!」呆了半晌,上官玦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項鏈墜子遠在她確認出自己心意前,他就已經給了她。
那豈不代表他早對她……
她獃獃的模樣令他覺得可愛,輕吻了她的唇,尹君逍才再度開口,「所以我早在那時就已經決定了啊!」
決定她只能屬於他。
心底浮現無法言喻的感動,更再次的體認到在他心中她佔有一個特別的位置。
上官玦撲進他懷裡,雙手緊緊的抱住他。
「好愛好愛你!」用力的說出,她想這世上不會有人可以比他更讓她喜歡了!
知道跟親耳聽見的感覺果然還是不一樣,再次聽見她的愛語,尹君逍心情極佳,揚起的嘴角更是透露出他的愉悅。
「如果你每天都說,我會更高興。」尹君逍道,果然看見她又紅了臉頰,可愛得讓他低頭又吻上她。
尹君逍對她做出的親密舉動往往令她不知所措,每次他放開她后,她總無法抬頭看他……
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想,要到能自在面對的那天……恐怕還有得等吧!
叩!叩!
突來的敲門聲嚇到上官玦,她慌忙掙脫尹君逍的懷抱,但又被尹君逍一把撈回。
「你遲早都得習慣。」並不在意讓人見到他們親密的模樣,尹君逍覆在她耳邊道,順便又在她頰邊偷了個香。
她還來不及發出任何抗議,尹君逍已先一步對敲門聲發出回應,讓她只能選擇窩在他懷裡,免得看見其他人而讓自己更加尷尬。
「進來。」
在得到尹君逍的許可后,門外的人推門而入,態度畢恭畢敬的道:「啟稟王爺,銀織紡的陳大娘已經來到,目前正在會賓樓的大廳等候。」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你下去吧!」尹君逍回道。
「是的,小的告退。」前來通報的僕役恭敬地退下。
「你要訂做衣服?」看向他,上官玦好奇的問,雖然一直住在山裡,但她還是知道剛剛那人口中的銀織紡擁有一流裁縫師,所製作的服飾手工精細,使用的亦是上等不了,不少王公貴族皆指名穿著。
「不是我,是你。」鬆手讓她離開他身上,尹君逍站起身。
「我?我不缺衣服啊!」她未加思索即回道,而且……「那很貴的。」
要在銀織紡訂做一套衣服,花費可不貲,尋常人家根本負擔不起。
「這你不用擔心,那點錢還算不了什麼。」笑了笑,尹君逍開口安撫,「何況再過些時候就要進球,趁這時候訂做,等天涼時你才不會受寒。」
張口欲言,然比她更快一步,尹君逍封住了她的唇,直至她紅透了臉,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
「還有意見?」尹君逍挑眉問,態度明顯的表示,她若再有其他意見,他接下會再做什麼。
哪說得出話來,上官玦光調穩氣息就已經有些困難,更別提反駁他。
「很好。」他滿意的點頭,「那就這麼決定。」
不打算再讓銀織紡的人久候,尹君逍早已決定好要替她添置多少秋衣,她是他手中的寶,他會盡全力守護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