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竟為把公司的事情告一個段落後,仍還沒接到胡石明的電話,心急之下連忙趕到醫院。
為了來醫院看奶奶,他不惜取消和佳景的約會,此舉雖然惹得她萬分不高興,可是他也不得已,希望佳景能夠體諒。
等事情過後再找個機會和她道歉吧!他心中這麼想著。
還沒走到奶奶的病房,他就看到他的特助胡石明焦急的站在門外。
「石明,怎麼樣了?我奶奶還好吧?」他焦急的模樣吐露著對奶奶的關心。
但是胡石明卻一臉難以啟齒,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竟為,而這也是他遲遲未打電話給他的原因。
「竟為,我希望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要挺住。」雖然竟為是他的上司,但他和竟為的交情從當兵就開始,兩人的感情深如親兄弟。
工作上他們是好夥伴,如果彼此遭遇到什麼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對方商量。
「我奶奶怎麼樣?她是不是有生命的危險?」竟為頓時覺得天快塌下來。
「董事長檢查的結果是肺癌第二期,因為癌細胞的蔓延,導致心臟衰竭,醫生說她最多還有半年可以活。」胡石明難過的道出情況。
「不可能的,我奶奶明明好好的,怎麼會這樣呢?」竟為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奶奶已病得這麼重,他竟然都沒發覺。
這時,他才驚覺到自己的自私,奶奶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他,而他卻為了事業、愛情兩頭忙,而忽略了她。
「醫生說董事長的年紀太大,如果動手術可能只有兩成的希望,所以最好是接受化療,其他的就等奇迹。」胡石明把醫生的話轉述。
但此時此刻,竟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只想要看到那個疼他、愛他、無怨無悔為他付出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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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為守在奶奶的床邊,沒有離開半步,他現在惟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奶奶的身邊,以及不斷的為她祈禱,希望上帝能夠聽到他的祈求。
突然,王麗郡的眼皮顫動了兩下,她一睜開雙眼就看到最心愛的孫子守在床邊,讓她感到極安慰。
「竟為,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呢?」王麗郡慈祥的幫他抹去淚水。
「我是看奶奶醒來太高興。」竟為故意掩飾。
奶奶虛弱的笑了笑,這些日子來她都瞞著竟為她的病情,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她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隱瞞這件事。
「傻孫子,你是知道我只能活半年的事情吧?我都不難過,你哭什麼?」王麗郡爽朗的笑了笑,她活到這把年紀,也夠了。
「奶奶,你早知道了嗎?怎麼不告訴我?」竟為有點意外,奶奶竟瞞著他這重大的事情。
「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死而已,如果這次不是我昏倒的話,我還不打算說。」
王麗郡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她才不想躺在病床上就這麼死去,她要用最後的時間,幫竟為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才能夠安心的死去。
竟為是她在這世界上惟一的親人,她要確定他能過得幸福,才能走得安心。
而竟為知道現在再多說什麼都沒有用,惟一能夠做的事就是讓奶奶開開心心的把剩下的日子過完,沒有遺憾的離開人間。
「奶奶,你別想這麼多了,我會請最好的醫生來看你的病,你不會有事的。」
「傻孫子,奶奶的身體,奶奶自己清楚的很。我什麼都不煩惱,就是煩惱沒人照顧你,我多希望在死前能夠看到你娶妻生子,這就是我最後的心愿。」王麗郡每次做夢還見到自己抱曾孫的那種喜悅,如今可能是連想都別想了,不過看到竟為娶妻還是有可能的。
「奶奶,會的,我會趕快娶老婆,我現在就馬上打電話向佳景求婚。」竟為忘了先前奶奶不同意他娶佳景,一心只想完成奶奶要他娶妻的願望。
王麗郡伸出手,把竟為的大哥大搶了過來,她雖然生病中,不過眼中的氣憤仍是清晰可見。
「不準!你要是和那個白佳景結婚的話,你就不必叫我奶奶了。」
「為什麼?奶奶不是希望我能快點結婚嗎?」
「我要你結婚,是找個好女孩,如果你要娶的新娘是我不喜歡的,那麼你休想我會同意,除非等到我死再說吧!」王麗郡的脾氣是又硬又拗。
她堅信自己的想法絕對沒錯,那個女人絕不適合竟為,她要在臨死前,看到竟為找到一個合適的新娘,那麼她才能安心的離開這個人世。
「可是……」竟為覺得為難。
「沒什麼可是!奶奶對你從來就沒有什麼要求,難道我就要死了,你連這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王麗郡說完之後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為了不讓奶奶的病情加重,竟為只有為難的點了點頭,但是事情要怎麼處理,他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看來只好再找胡石明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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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為把奶奶的要求告訴胡石明,希望胡石明能幫他想個辦法,在公司,他可以很明快的處理公事,可是面對奶奶的要求,他卻束手無策。
「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胡石明一向是竟為大小事的軍師,可是面對奶奶出的這種難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當然也知道,否則就不必麻煩你了,我奶奶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不能讓她抱著遺憾離開,但是她又不喜歡佳景,這簡亘讓我傷透腦筋。」
「董事長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你娶妻、生子,如果她不喜歡佳景的話,你就弄個生米煮成熟飯的伎倆,那麼她看在曾孫的份上,說不定就不反對你和佳景的婚事。」果然是軍師,出的主意一針見血。
「你以為我沒這麼想過嗎?可是我昨天才剛和佳景提到生小孩,她馬上就翻臉。說什麼生小孩會破壞身材,要她這麼年輕就身材走樣,她是死也不肯。」竟為老早就想到這招先斬後奏的伎倆。
「這麼說來就很麻煩了,依我看來,你只能要陰的。」胡石明奸奸的笑了笑。
「你是說……」竟為面有菜色的看著他,要是讓佳景知道他這麼算計她的話,她肯定會和他翻臉。
「在保險套上動手腳、算她的危險期……等等之類的方法,你該不會不懂吧?」
「懂是懂,可是佳景那麼精明,我實在很懷疑能不能騙過她,要是不成功的話,我該怎麼辦?」竟為知道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佳景的身上有些冒險,所以想找個備胎方案比較保險。
他們兩人同時低頭沉思,突然之間就像同時想到什麼似的,」起抬起臉看著對方,一起露出那種瞭然於心的微笑。
「好傢夥,你想的該不是和我一樣吧?」竟為看著他笑了笑。
「我想大概是吧!我們何不找個讓董事長滿意的人選……」胡石明頓了頓。
「然後和她假結婚,讓我奶奶滿意……」竟為接下去說。
「等到董事長不幸歸天之後,你就能和佳景結婚了。」
雖然這是欺騙,可是竟為仍認真的考慮這個方法,畢竟這是個善意的謊言,如果能讓奶奶高興的話,他是願意試試看的。
不過這個假結婚的人選,可得先取得佳景的同意,他才能放心。
「只不過要上哪去找這樣一個肯和你假結婚的人呢?」
「而且要我奶奶滿意、佳景同意的人選,這實在是有點困難。」
竟為發現自己實在被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但是為了完成奶奶的遺願,他也只有奮力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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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今天要趕去參加敏靈的結婚喜宴,可是那個討厭的科長竟然要她去清點整棟大樓衛生紙的剩餘數量,這種芝麻小事什麼時候不能做,偏偏要挑今天,那個科長分明是和她過不去。
害她趕得要死,而一出大樓,卻發現天公不作美,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雖撐著傘,她特地妝扮過的儀容還是被淋濕。
「啊……我的皮鞋都濕了!」這是她惟一一雙上得了抬面的鞋子,她心疼的拿著手帕擦擦抹抹。心想就借口公司的事情太忙,說她去不了算了,反正她也找不到男伴一同前往,到時還是免不了被關尚美恥笑一頓。
但是她和敏靈是那麼好的同學,當初她爸爸漁船出事的時候,敏靈他們家幫了很多忙,如果連人家的婚宴都不去的話,實在不好意思。
而且只包紅包,不吃酒席,幸妍又覺得不划算,她已經好久沒好好吃一頓了,這可是她最近補充營養的好機會。
「算了!要笑就讓她笑個夠吧,就說男朋友今天公司有事趕不過來,反正他們男朋友也不怎麼樣,就讓她們炫耀個夠吧!」心裡這麼想后心情好多了,幸妍抱定今天就算被笑,也要好好吃一頓。她決定要走路到飯店,反正路程不遠,剛好趁這個機會先消耗一些卡路里,等會就能多吃一點,還能夠省車錢,真是一舉好幾得。
用塑膠袋把鞋子套起來,避免鞋子被淋得更濕,她就這樣怪模怪樣的朝飯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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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為答應今晚要陪奶奶一起看她最喜歡的電視節目,所以即使外頭正下著大雨,他還是心急的趕著去陪奶奶。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去看佳景。
為了奶奶冷落了佳景很多天,她已經警告過他,如果他今天再不去找她的話,她就要和他分手。
車子開著開著,他看到前面有個穿著他們公司制服的女孩子撐著一把小傘走在雨中,她那又高又瘦的背影看起來有點熟悉。
「這不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嗎?」他朝那個背影按了兩聲喇叭。
那個女孩回過頭來,竟為看到她臉上那副黑框大眼鏡架在她那張小臉上,他馬上想起她就是上次在頂樓拿麵包給他吃的那個女孩。
「下這麼大的雨,你要上哪去?我送你一程吧!」竟為純粹是不忍心她一個人撐著小傘被雨淋得濕淋淋的,再者這個女孩曾經慷慨的請他吃麵包,他也該有所回報。
幸妍看了看車裡的人,馬上想到他就是上次在頂樓和她一起吃午餐的那個人,他長得很帥、舉手投足之間又充滿斯文的氣質,是那種看了就讓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她原本是要婉拒的,她全身濕淋淋的,如果坐上這麼好的車子,肯定會把人家的車子給弄濕、弄髒,她會過意不去。
但是就在她推託之際,有人猛按喇叭催促他們快點行進,沒辦法,幸妍才坐進車裡。
「到哪去?我送你一程吧!」竟為笑了笑,露出好看又親切的白牙齒。
「真是太謝謝你了,我要去欣饗大飯店。」幸妍說話的時候不敢看著他,因為她會害羞的臉紅。竟為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把車開往她說的地點,對於身邊這個女孩,他有著好奇。
「不客氣,上次你請我吃麵包,我都還沒謝謝你。」竟為是真心的道謝。
他從來不是個高傲的人,對待所有人都是真心誠意,因此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都對這位總經理讚賞有加,對他更是心服口服。
「沒什麼啦!」幸妍有些尷尬的笑著。
這時,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連忙拿出皮夾,掏出兩張千元大鈔,這可是要包紅包的錢,得在車上先準備好。
但是她原本是想包一千六,討個吉利,可是身上只有兩張千元大鈔和一些小鋼板,她又捨不得多包四百元,因為四百元她就得在麵包店站一個晚上才能賺到,而且可以讓她生活好幾天。
「對了!我想請問你身上有沒有零錢可以換?」幸妍想到的辦法就是和身旁這個男士換。
也許是太過緊張、害羞,她竟然忘了問人家貴姓大名。
「我看看!只有八百塊。」竟為把鈔票掏了出來。
「啊!那怎麼辦?」
「你差多少,我先借你。」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和你才見兩次面而已。」
「沒關係,能夠偶遇就是緣份,況且我們都在同一棟樓上班,等有機會碰面,你再還我就行了。」竟為知道這個女孩對錢財的觀念很清白,她看起來就不像會貪財的樣子。
他體貼又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幸妍的手背,但是幸妍卻像觸電一樣的彈開,她連忙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她從來就沒和男人有什麼親密的接觸,尤其是長得好看又斯文的男人。
「那你先借我六百,我下次碰到你再還。」
幸妍感激的接過那六百塊,然後把一千六裝到紅包袋裡。
「謝謝你。」幸妍滿足又開心的對竟為笑了笑。
竟為無意間看到她真誠的笑容,她的兩個深深的酒窩洋溢著真實的笑容,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感動。沒想到六百元能換來這麼一個真切的笑容,這個女孩沒有心機的滿足,讓人為她融化。最真誠、最簡單的東西,往往也是最迷人的,竟為這時才體驗到這句話的道理。
心中不自覺對她產生一股異樣的情愫,讓他的心頓時暖烘烘。
「啊……到了!今天真是謝謝你。」幸妍開心的和竟為道謝。
今天無意間搭了他的飆風車,她想應該可讓她開心好幾天。畢竟她的生活中除了工作,很少出現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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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設喜宴的飯店門口掛著新人的大幅婚紗照,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真實的甜蜜。
「幸妍,你來了啊!」向她打招呼的招待也是幸妍的老同學。
幸妍還沒來得及簽名,就望著周遭東張西望,打探那個愛損人的關尚美來了沒有。
「幸妍,你怎麼這麼慢啊?」天啊,關尚美真是個神出鬼沒的巫婆。
幸妍尷尬的轉過頭去,心想等會兒要編個什麼樣的謊言來唬弄她,免得她老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我來和你介紹,這是我男朋友,他可是在又菱企業當會計師喔!」關尚美說得連屁股都要翹起來了。
「喔!你好,你們兩個人看起來好速配。」其實,幸妍在心中咒罵著他們兩人都是尖酸刻薄樣,看起來當然速配了。
「對了!我們今天大家都帶男朋友來,你男朋友呢?你不是說要帶來給大家瞧瞧嗎?怎麼不見人影?」關尚美左右張望。
「啊……對了!今天公司忙,他要加班。」幸妍一說完,就發現自己的借口軟弱,就連自己都不太能說服。
「是嗎?我看不是這樣吧!」關尚美咄咄逼人的笑了笑,這回合她又贏了。
幸妍本來就不打算理會她的嘲笑,她想表現得多得意多虛榮都不關她的事。
於是,她在賓客本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正準備把紅包拿出來時,卻發現紅包不見蹤影,她驚訝極了。
「紅包呢?」她找遍皮包,就是沒看到紅包。
「天啊!你該不會是小氣到連紅包都不帶,想白吃白喝一頓吧?你還真敢!平常摳門也就算了,連這種錢也要省。如果沒錢的話,說一聲,我們這些老同學會借你的。」關尚美那副瞧不起人的嘴臉又露了出來。
幸妍咬了咬牙,雖然她難過得想哭,可是她忍了下來。
她恨恨的看著她,想把她臉上虛假的笑容給撕開,但,最後她仍舊保持風度,強忍著羞辱。
「小妍,你這個迷糊鬼,我總算找到你了,你看,你連紅包都忘在車上了。」竟為意外出現,他還親密地攬著幸妍的肩膀,就好像情人一樣的站在她的身旁。
「你……你怎麼會來?」幸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當然是取消加班,特地過來陪你的。」竟為迷人的笑容在她的眼中化了開來,他的表現就像是個眼中只有幸妍一個情人的白馬王子。
其他人都看傻了眼,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個摳女竟然可以找到這麼一個氣質不凡、相貌堂堂的男朋友。
本來是想替幸妍掉在他車上的紅包送來給她,沒想到才一出電梯,就看到關尚美和幸妍的對話,他實在氣不過,非常為幸妍抱屈,這樣一個好女孩,實在不該受到這種待遇,所以他才會挺身而出,冒充幸妍的情人。
而他之所以會知道幸妍的名字,是看到紅包上面寫著「湯幸妍賀」,他才會自作主張的叫她小妍。
「你就是幸妍的男朋友?」關尚美不確定的問最後一次。
竟為聳了聳肩,剛才他看到這個女人對幸妍咄咄逼人的模樣,心中早有一股氣。
「是啊!我第一眼看到小妍,就深深被她吸引,她溫柔又善良,很會替別人著想,一點也不像現在的女孩子講話那麼惡毒、出口傷人,當然我不是說你,你不用誤會。」他迷人又有氣質的舉止,讓女孩子為他瘋狂。
他是故意諷刺她,關尚美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不過誰叫她當面欺負別人的女朋友,她也只能自認倒霉。
比男友長相,她可能比不上幸妍,但是比男友的地位、職務、前途,幸妍可就比不過她了。她想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是個好看不好用的繡花枕頭,沒什麼了不起!
「請問先生貴姓大名?在哪高就?聽幸妍說你是她的上司,想必職位不低?大概是什麼科長、主任之類的小長官吧?」她一臉挑釁的說著。
幸妍這才想起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他這麼幫她,她都不曉得要怎麼報答他才好!「這是我的名片,諸多指教!」
竟為遞出自己的名片,關尚美一看差點沒昏倒,對方可是鼎鼎有名的杜氏企業總經理,而自己的男朋友只不過是個小小會計師。
在這同時幸妍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就是總經理,她驚訝的程度不亞於關尚美。
而關尚美知道自己全盤皆輸,又氣又羞的把男朋友拉離現場。
「總經理,對不起!我不知道……」幸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竟為對她笑了笑,看到面前這個又瘦又高的女孩,臉上滿是羞窘的笑容,他覺得自己今天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別這麼見外,別人都在看我們,別忘了,我們今天可是情侶喔。」竟為親密的樓著她的腰,慢慢的走進會場。
幸妍不自在的想要逃開,但他的擁抱卻又如此溫柔迷人,讓人捨不得逃開。
如果今晚永遠不結束,該有多好!幸妍不禁這麼想。但是灰姑娘的舞會總有結束的時候,幸妍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真是太謝謝你了,我真不曉得該怎麼報答你才好?」這句話幸妍不知說了幾百次。
竟為笑了笑,還好他沒告訴她,他在紅包裡面多放了兩千元幫她作面子,如果她知道的話,不就又要謝個沒完沒了?
也許是楚楚可憐的弱者,總是會激起男性的保護欲,今晚他當定了幸妍的護花使者,他要讓那些常欺負她的人,以後再也不敢瞧不起她。
正因為如此,他根本忘了他和佳景的約定,還有他得趕回去陪奶奶。
「真是太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又來了。
「別再謝了好嗎?我耳朵都快長繭了,如果你這麼愛謝的話,下次我有事要你幫忙的話,你可別拒絕。」
「這一定的!」
幸妍開心的笑了笑,這麼多年來,她好像從沒像今天那麼開心過。周圍好多羨慕的眼光不斷向他們投來,她知道不是因為她的緣故,而是旁邊這個萬人迷的男人。
是他貼心又溫柔的幫她解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