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禍從天降

這幾天爸爸總是怪怪的，問他有什麼事他也不說，是工作上遇到困難了吧！

桌上放著一束好漂亮的玫瑰花。

「會是誰啊！」我把花抱起來。一張卡片滑落下來。只有簡單的幾個字：送給心中的小天使。「是凌晨！這傢伙瘋啦！」我把卡片收了起來，要是被凌霄知道就壞了。

「曉萱，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啊！怎麼都見不到你的影子？是不是和阿健吵架了？」

「怎麼會呢？」曉萱笑。「不要說我了，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現在覺得生活完全亂了，所有人都好奇怪，就連爸爸也怪怪的。

「好了，不要亂想。」曉萱揉揉我的頭髮。「好了，找機會再聊吧！我先走了。」曉萱站起來離開。

「什麼啊！才剛剛聊幾句就走啦！」我扁嘴。

屋子裡，爸爸坐在客廳里看著報紙，臉色很差。

「爸爸，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倒了一杯水坐過去。

「怎麼會呢！傻丫頭。」爸爸捏著我的鼻尖。「不要亂想，今晚爸爸做飯給你吃。」

「媽媽呢？」有台急診需要手術，她會忙到很晚。

餐桌上爸爸並不怎麼吃飯，總是愣神。

「爸爸，您怎麼了？」

「沒什麼，爸爸搖頭。」

反覆想著，都覺得是有不對，我跑回房間，打電話給哲瀟。

「靜婷，怎麼會打電話來？吃過晚飯了嗎？」

「哲瀟哥，你們局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爸爸好奇怪。

「呃······怎麼會呢！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吧！我掛了。」急匆匆的那邊就掛了電話。

「什麼啊！」我嘟嘴。

客廳里早早的就有了聲音，爸爸準備好早餐在等我。

「爸爸，今天怎麼沒去上班啊！」

「嗯！一會就走。」爸爸說。

「爸爸，你怎麼了？」

「沒什麼，快吃飯吧！吃過飯早點去上課。」

「嗯！」我點點頭。

安靜的餐廳里，凌晨輕輕的攪動著咖啡。

「靜婷，那些花你都收到了吧！」我沒有出聲，「明天我要出國，可能要好久才能回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點頭。

幾天以來，心裡都好亂、好慌。走在操場上，大地已經完全變成綠色了。閉起眼睛、深呼吸，心情似乎放鬆了一些。

樓下圍了好多人沒聽了好多的車，更確切的說是停了好多輛警車。

「發生什麼事了，我穿過人群，不好的預感包圍著自己，剛剛走了幾步，就看見爸爸被幾名警察帶下來。其中一個是付叔叔。

「爸爸！發生什麼事了？」我跑過去。結果被幾名年輕的警察攔住。

「靜婷，不要難過，要相信爸爸！」爸爸慈祥地笑笑。

「付叔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拉著付叔叔的胳膊哭著問。

「靜婷不要問那麼多，付叔叔也沒有辦法，也是奉命行事。」付叔叔拍拍我的頭。「帶走！」爸爸被帶上警車，呼嘯而去。

「靜婷，現在你家裡被查封了，因為某種因素，你不能住在曉萱家，局長打了電話，叫侯健的家人來接你。」一個年輕的警察說。

「我爸爸怎麼了？你們為什麼要逮捕他？他犯了什麼罪？」

「有人舉報他受賄！」

「不可能，我爸爸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不會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激動地大喊。

「靜婷，你別激動，我們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現在只是隔離審查。」

「爸爸！你快回來！」我蹲在地上大哭。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侯健、曉萱全都在。

「婷你怎麼樣？還好嗎？」

「曉萱！」我抱住曉萱大哭。「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別難過，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邊。」曉萱緊緊地抱著我，「不要擔心，事情會過去的。」

「我媽媽在哪？」我問。

「她???她還沒回來！」侯健言辭閃爍。

「你騙人，他到底怎麼了？」我大聲問。

「她剛剛來看過你，現在離開了。」

「去哪了？」我問。

「因為醫療事故，被醫院停止，現在被分配到下邊的小醫院去了。侯健說。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就這幾天，只不過是今天才落實的。」曉萱回答。

我的胳膊無力地垂了下來。「怎麼會這樣？昨天不是還一起吃飯的嗎？」眼淚從眼裡悄然滑落。

「靜婷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侯健的媽媽走過來。

「阿姨，我很好！」我輕聲說。

「不要亂想，都會過去的，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就在這裡住下來吧！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她抱住我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突然間好想媽媽。

「靜婷，你媽媽留了封信給你。」侯健媽媽遞過一封信。

靜婷：

媽媽臨走的時候來看過你，因為時間很急，所以不能向你當面辭行了。不管別人怎麼說，你要相信你的爸爸，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我們都不在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擴張劑我都準備好了，放在黃阿姨那裡了，你暫時就住在那吧！也免得我們擔心，相信媽媽，不用多久我們會重新回到你身邊。

永遠愛你的媽媽。

眼淚止不住地滾出來。

「好了，不要多想了，吃點東西吧！」侯健擦掉我的眼淚。

「我不想吃。」我搖頭。

「你剛剛暈倒了，現在血糖又很低，不吃東西怎麼行？乖吃一點。」侯健輕聲說。

「我爸爸會不會有事啊？」眼淚又流出來。

「不會的你放心吧！林叔叔是好人，事情會很快查清楚的。」

夜晚，月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朦朦朧朧的，一點睡意特沒有，我悄悄的下床沒趴在陽台上向外張望。

「看！那不是林靜婷嗎？」

「是啊！怎麼了？」

「你沒看報紙啊！他爸爸涉嫌受賄，已經被隔離審查了。」

「是嗎！」

「不止這樣，他的媽媽也因為醫療事故被醫院停職，現在不知分哪裡去了！」

「真是夠可憐的。攤上這樣的爸爸媽媽！」

這些大同小異的話一直在耳邊響起，我緊緊地捂著耳朵，頭好痛。

「靜婷，不要理會他們，我們走。」侯健扶著我，本來喧鬧的班級，我一走進去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我，在這些目光里，我感覺到自己快要別被烤焦了。我無力地坐在座位上。

老師在前面講的東西，我一點也聽不見去，眼淚還是不住地往外流。

「靜婷，老師在叫你。」陸小揚拍拍我。

「到！」我急忙站起來，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尷尬地站著，同學們都在竊竊私語。我擦掉眼淚，低下頭。老師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我坐下。趴在桌子上，聽著同學們討論的都是我家的事，那些話都好刺耳。

「靜婷，別哭了，你要堅強。」陸小揚地過紙巾。

「靜婷！」凌霄帶著李旭幾個走了進來。我抬起頭看看他們。「你還好嗎？」凌霄輕聲問。

我點點頭。

「好了，不要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凌霄抱住我，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你們，都把自己的最管好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要說。」趙陽站在講台上大聲地喊著，果然，同學們都安靜下來。

「嫂子，你不要害怕，不管怎樣，我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的。」

看看他們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無力地點點頭。

中午的陽光格外刺眼，我坐在草地上，看著遠方，儘管皮膚被曬的很疼，可是一動也不想動。

「靜婷！」司空炎走過來。「你怎麼樣還好嗎？」

「嗯！」

「你不要亂想了，你爸爸會沒事的，這麼多年林局長是什麼樣的人其實大家都很清楚。」他輕聲說。「我們去那邊坐，你在這很容易曬壞皮膚的。」他把我拉到一邊的樹蔭下。「這次的審查我爸爸也有參與，他保證說會查明真相的。」

「真的嗎？」我轉過臉看著他，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嗯！」司空炎點頭，「我和你一樣相信他是清白的。」

「謝謝你」我感到的流眼淚，他是第一個和我說這樣的話的人。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不要哭了，你的眼睛又紅又腫的。」司空炎擦掉我的眼淚。「如果需要幫忙就打電話給我。」

「嗯！」我點頭。

「我會盡量的問你爸爸的情況，但是，你要記住，你爸爸的是只有你自己能知道，其他人誰都不能告訴！包括凌霄、侯健也包括付曉萱。」司空炎認真地說。

「嗯！」我點頭。「謝謝你。」

「不要這麼客氣，都說過，我會幫你的。」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