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當敘恆帶著安朋出現在藍家大廳,引來一陣驚異的目光。

「哎,這小朋友是誰呀?真可愛。來,阿姨捏捏。」

藍家大妹子興奮的叫道。

「敘恆公司同事的孩子吧!」藍大哥不以為意的。

「是二哥的啦!瞧他跟二哥行得一個模樣似的。」

藍家最小的妹妹頑皮的逗弄敘恆,不過卻也是實話,家朋實在長得太像敘恆了。

「你們這幾個小鬼,不要亂講話。」藍母斥責。

「不過……真的很像也!媽,你來看看,這孩子的鼻子、睛、眉毛,都跟敘恆幾乎一模一樣哩!」藍大嫂也不住發言。

「莫非真是敘恆的孩子?若是真的,我也願意。這孩子長得好哪,我挺喜歡的」藍父看了看敘恆及安朋。

「爸,阿貞肚子里也有呀!道道地地的藍家骨肉、您的孫子呀!雖然才四個月,可是再半年就出生了,您不要饑渴的拿別人的孫子當自己的疼!」大哥抗議著。

「喂,大哥,你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爸多疼一個孫子影響你的寶貝兒子呀!犯上這般緊張嗎?」大妹家諭不平地說。

小妹家詒附和:「是嘛!連人這有小孩子都要排擠,真受不了你。」

面對眾人的評語、異視,家朋顯得躊躇不安,緊緊地躲地敘恆身後,拉著他的衣角。

「呃,媽,我想跟您講一件事,希望您別生氣。」敘恆遲疑了一會才開口。

「喔!真的是敘恆的兒子!」家諭玩笑性的揶揄。

「家諭說的正是我要說的。」

敘恆的話,教全家的目光全轉移到敘恆和家朋身上,個個瞪眼結舌的。

「你這孩子真愛開玩笑。」藍母以為他是順水稚舟的開笑,不以為意。

「媽,是真的,只是我一直不敢告訴您,井修柔……

您還記得嗎?她就是安朋的母親。」

「修柔呀?她不是失蹤好久了?」

「井修柔和你的小孩?」

「哪個女孩呀?」

大夥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閉嘴!」藍母大聲喝止,一下屋內便又復一片靜默,十數隻眼睛望著他們。

「說吧!從頭到尾全說清楚。」藍母找了把椅子坐下,看來有點無法適應突發的狀況。

於是,敘恆將一切誠實說出。

這一天,藍家每個人猶如作了場夢,突然蹦出的安朋令大夥又驚又喜。

「快,快叫我爺爺,爺——爺!」

「叫姑姑,大姑姑。」

「叫我大伯,她是大伯母。」

「哎,安朋,別理他們,走,小姑姑帶你去買糖。」

安朋一下子成了寵兒,大家爭相逗玩。

「帶修柔回來吧!這些年她也吃了不少苦頭了。

你呀!真是罪人,這種事怎麼不早點講呢?還好找到他們母子,不然藍家骨內流落在外,萬一修柔嫁給別人,安朋跟著外性,你呀!就真的對不起藍家祖先了。」

「可是,媽,修柔她不符號應回來。」

「廢話!教人家母子流落在外五年,人家哪那麼簡單就原諒你?不考驗考驗你怎麼行,修柔是該好好懲罰你的。」家渝忿忿不平地為修柔叫屈。

「你這丫頭,怎麼老扯你哥哥後腿呀?你倒是想想辦法呀?」藍母焦急著。

「我又沒說錯。」家諭嘟嘴嚷嚷。

「對,大姊說得沒錯,該好好罰二哥。原來我早當姑姑了,是二哥害我這麼遲才享受到做姑姑的感覺,也害安朋少了這麼我人的寵愛、孤單了五年,真是可憐呀!」家詒附議嘟嚷著。

「你們兩個一搭一唱的,有完沒完?該是邦忙想法子請回你二嫂的時候啦!再遲,你們就連姑姑也當不成啦!」藍母一副傷腦筋的模樣。「老太爺,你倒是說說話,別凈顧著享你的爺爺樂呀!」她又驛著緊抱安月的藍父直吼。

「媽,我看乾脆全家出動去迎接修柔吧!人多好說話嘛,修柔就不好推辭了。只是怕媽覺得有失身分。」

大嫂阿貞靜靜在一旁想了個主意。

「還是媳婦聰明、用心,哪像這群,光會一張嘴巴咿咿啞啞的說不停。哎,修柔這些年來把安朋照顧得這麼好,我感謝她都來不,怎麼會在乎什麼身分不分的?!一家人何必強調什麼地位,和和氣氣,恭恭敬敬就好啦。快!咱們明兒個就全家員到高雄去,把修柔帶凹來,風風光光邦她辦一場婚禮好好熱鬧一番。藍家又多了兩名成員,這是大喜事呀!」

「媽,您別這麼心急,會嚇到修柔的;而且,也得讓安朋先適應一下呀!等安朋答慶了,修柔會會答應的。」

「我都快急死了,你不一副無所謖的樣子,夫是服了你了。」藍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怎麼會不急呢?我比您還急呢!可是急會壞事呀!我知道該怎麼辦的,讓我來處理吧!不過,我時倒真是需要藉助你們的一臂之力,等我的召喚吧!」

「好吧,好吧,不管你了,反正到時少了個媳婦、少了個孫,我唯你是問。」藍母說完,不再理會敘恆,逕自趕去爭奪安朋了。「安朋,快來讓奶奶抱抱。」

敘恆高興這成功的第一步,只怨當年沒這份勇氣與執著,讓修柔母子流落在外五年,這是他最無法原諒自己的。

接下來只剩下說服修柔母子這一方了。看見安朋與家人和睦親融的模樣,他的信心更增一成;說服修柔的工作交給母親便可。此刻,他的心充滿無限希望與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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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安朋開心地與與敘恆暢遊動的園,宛如一對父子。

在回高雄的路上,敘恆忍不住地說:「安朋,叫我爸爸好不好?」。

「爸爸?」安朋一臉的天真與疑惑。

「你不知道什麼是爸爸?!」敘恆略為吃驚。

「知道一點點,又不太清楚,媽咪從來都不告訴我,程老師也不說。」

「那叔叔告訴你好不好?」

「好哇!」

「爸爸呢,就是和媽媽及安朋最親近的人,也是要照顧媽媽和安朋一輩子的人,而且和媽媽、安朋永遠不分開。」

「真的嗎?一個小朋友可以同時擁有爸爸和媽媽?」

「每個人本來就應該擁有爸爸、媽媽,只是安朋比其他小朋友慢一點點得到爸爸而已。可是現在也不算太晚,是不是?」敘恆看了看安朋,親地撫摸他的小臉,內心有點歉恨不得馬上給他全部的補償。

「那我可以也讓時軍叔叔當爸爸嗎?」安朋天真的說。

敘恆驚愕,臉一沉,全身神經緊。「你……你喜歡時軍叔叔當你的爸爸?」

「是呀!我喜歡他陪我玩。」

「可是……安朋,每個人只能有一個爸爸也!你只能在……時軍叔叔和我之間一個。」敘恆的心緊張得撲通跳動、抽搐他害怕答案將是令他捻的;然而他也不能怪安朋,孩子的心是最純真的,誰對他好他就選誰。敘恆此刻只有怨嘆自己一味地顧著修柔,卻忽略了安朋,反而與安朋最親近的卻是時軍。

安朋轉著眼珠子,托靜思,半晌他望著敘恆天真無邪地笑著。「我選擇敘恆叔叔當我爸爸,因為媽咪愛的是敘恆叔叔,而媽咪喜歡的就是安朋喜歡的,對不對?爸爸。」

如此清脆而簡短的一聲,令敘恆萬分的感動與震撼,他流下淚水證明自己的感動。

「謝謝你,安朋。」敘恆囈悟般地道。

「什麼?」安朋沒聽清楚,仰頭望著他。

「呃,沒什麼,爸爸是說快到媽咪家了。」他再次輕撫安朋的小臉頰,其實他恨不得現在能好好地深深擁抱安朋。

敘恆依約在矣點前將安朋歸還修柔。

臨走前,他問了一聲:「修柔,如果我說現在就接你和安朋回藍家,你肯嗎?」

修柔沒作任何回答,撇開目光。

「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來接你回去的,很快的。

好吧!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趕回台北恐怕半夜了。」

「抱歉,害你這麼累。車開慢點……我撫法讓你留宿,抱歉。」

「沒關係,我也必須今晚趕回台北,公司不能再給假了,我再曠班,恐怕就要被炒魷魚了。」

兩人相視笑了一下,那種靦羞澀的感覺,彷彿又罪到了初戀。

「噯,真的得走了,再下就要捨不得走了。安朋,再見!」

「再見,爸——爸。」

這一次,被震撼住的不是敘恆,而是修柔,她愣愣地望著這對父子換著神秘、淡可言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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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先生,你這陣子可真忙哩,找你好些天都找不著,忙什麼呀?唉,不我忙啥,總之先拋下一切,快救救我們吧!」萱萱一早便闖進敘恆的辦公室,呼呼嚷嚷地地求救。

敘恆怕了傷腦勺一下,直呼:「抱歉,抱歉,最近凈顧著私事,竟將你的大事給忘了。怎麼啦?露出友綻啦?四個月的身孕沒太明顯吧?我還看不太出呢!」他瞧著萱萱的腹部目測說。

「這檔子事還好,我害喜的現象不明顯,所以我家的人還不知道。真正嚴重是——我們要結婚了!」

「那好呀!恭喜你和木野先生了,什麼時候的婚禮?」敘恆一邊整理公文、批閱文件,一邊面帶筆地回答。

「喂,藍經理,你有沒有聽清楚呀?是我賀萱萱和你藍敘恆的婚禮!」

敘恆張大眼珠子,誇張地叫著,「有沒有搞錯呀!大小姐,你又想玩什麼遊戲了?萬一我走了妻子、跑了兒子的,你可是賠不起的。」

「是我那個胡塗老爸爸啦!」萱萱哭喪著臉。

「董事長?」

敘恆現在的思緒可謂剪不斷、理還亂了;他思考了一下,等不不及想任何辦法便一古腦的往董事長辦公室沖。萱萱不知所措的跟了上去。

敘恆衝動的門也沒敲便闖了進去,萱萱叫嚇門外。

賀語謇覓是敘恆,眉頭微蹙了一下。

「敘恆,你今兒個是怎麼啦?這麼沒頭沒腦,像個莽漢般的衝進來。」

「董事長,我聽萱萱說您為我們定了婚禮?」

賀語褰一聽,嘴角笑開來,站起身走近敘恆。「原來你是為這事兒闖進來。呵呵!你不用掛心,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會好好地為你們辦一場隆重的婚禮;我知道你們非常需要這場婚禮,而且得儘快。恭喜你了敘恆,這互子登科,你就要全部完成了——車子、房子、妻子、孩子、金子。呵!我最滿意的就是孩子,唉,終於要當外公了。」

「董事長……」

「別不好意思,婚前先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位定不知怎樣啟口,所以才拖了這麼久,是不是?乖乖,都四個多月了,難怪我覺得我女兒好似福了,原來……嘻,是我有小外孫了。」賀語褰上,笑得合不攏嘴,未敘恆臉色大變。

「董事長,您知道萱萱懷孕的事?」

「哎,都什麼時候了,該改叫叫爸爸了。其實若你們一直瞞下去,我也會知道的……哎,這事兒遲早要講的,何必瞞到現在?」賀語褰樂在其中的說著,「萱萱最美了,這下肚子大了,看起來腰似乎是粗了些,穿起禮服沒得纖細,萱萱可要怪你了。我之所以會知道,也是萱萱無意間透露的;她呀,上星期送文件給我,大概是擔心懷孕了,心不在焉的,竟將醫院的懷孕診斷證明書也給夾進來。也好,這樣她不必羞答答地當面告知,兩方都皆大歡喜羅!」

「我……我很抱歉,董事長,我不能和萱萱結婚。」

「為什麼?你怕讓萱萱吃苦?放心,等你你結了婚,我會現你的薪水凋高,把萱萱的部分全加給你。」

「不,不是因為這個。總之,我不能娶她,她也不可能嫁給我,因為——」

「住口!」賀語褰大斥,怒沖沖地瞪視著敘恆。「你這傢伙……」他用手指著敘恆的鼻子,忿忿地罵:「你碰過我女兒還想賴,直是太不負責任了,枉我辛辛苦苦地栽培你。你可知道你為何竄升得這麼快?全是因為我女兒!我為了她的幸福著想,所以將你快速的提升為總經理,不然你以為以你的資歷、經驗,真有本事竄升得這麼快?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

「好了!爸,夠了,別再罵他了,別罵了。」躲在門外的萱萱心知一切已然爆發,再也藏不住了,一臉淚水的衝進父親的辦公室。「爸,別怪敘恆,他沒錯,他只是幫我;所有事件全是我一手策劃、編導的。我和敘恆根本沒有相戀,他有他的女朋友,而我……我始終是和木在一起的,我只是拿敘恆當為掩你的耳目,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木野的。」萱萱哭說著,跪坐在地上,等待父親的判決。

賀語褰氣得渾身發抖,臉紅脖子粗的叫罵大斥:「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好——你厲害,你好了不起,當導演兼演員呀!我都不知道我有個導演女兒,凈演繞給她老爸看、哄騙她老爸,我……養你這……吃時外的女兒做什麼?天哪!我賀語褰前世造了什麼孽,凈生出這些沒出版、不積壓廉恥的兒女?你……你給我,帶著你肚裡的孽種給我滾,我不你們也活得下去。滾!」

「爸,不要,不要這樣,求您接納我們吧!我自始至終只愛木野,我不能沒有他,如同我不能沒有爸是一樣的。肚裡的小孩也是您的孫子呀!您何其忍心捨棄我們?爸,木野是好人,您就接受他嘛!女兒什麼都給他了,您還想怎麼樣呢?爸,您一向疼我、愛我的,您不忍心看女兒痛苦的,對不對?爸……」萱萱嘶吼哀求,哭得肝腸欲裂,哭得喉嚨硬咽、近乎失聲。

敘恆再也看不下去了,雖身為外人,卻也忍不住幫腔。

「董事長,您一向是明理人,這件事您何不冷靜下來細觀明察?據我所知,木野先生這個人純樸和善,他是真心愛萱萱的。比起一些圖名、圖利的公子,木野先生的愛是否更什得佻信賴與肯定呢?他絕非看上您的財富,若他真是貪圖您的獻身產,早就窩在您身旁承方媚了,何苦每天藉由我這棋子辛苦的和萱萱相見呢?」

敘恆眼看似乎快打動董事長,於是,又接道:「董事長,且不顧其他,現在萱萱肚裡有木野先生的骨肉,他等於是您的女婿了;不看在木野先生的分上,也看在那未出世的的孫子分上呀!董事長,請您三思。」

賀語褰的火氣微下降了一引進,頹喪的將自己拋進椅子。「去,去帶他來,讓我瞧瞧他到底是長了三頭還是六臂,把我女兒迷得魂都沒了。去吧!」

萱萱破為笑,敘恆將她一把扶起,兩人步出董事長室。走至門口,賀語褰叫住他們——

「等等!你,萱萱,去買些補品補補身子,走咱小心一點。」

萱萱笑得窩心。「謝謝你!」

賀語褰無奈的一笑,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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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值班打理過整個托兒中心后,熄了燈,拿著一包一大囤潔下來的大垃圾,下樓丟棄,卻在樓梯口驚見尉平。

「咦?尉平,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在等你。」

尉平一臉沮喪的模樣令欣欣心生疼惜。

「怎麼啦?有心事?這樣吧!上樓喝杯咖啡,慢慢說給我,好嗎?」欣欣不等他回答,親地拉住他的手上樓。

「說吧!怎麼啦?喏,這會兒托兒中心的燈可是為人而點上的喲!放鬆心情,如果真的不想說也沒關係,坐坐休息一下也好。」欣欣啜了口咖啡,靜靜地坐在尉平面前不再出聲。

「欣欣,你對我太好了,會寵壞我的。」

欣欣羞紅著臉,嬌嗔地細語:「只要你快樂,哪兒怎麼寵你,我……都願意。」

尉平長嘆一聲,雙手握著杯子,幽幽地道:「如果修柔能像你對我的十分之一好,我就心滿了;可是,她總是把感情鎖緊,我好難打進她的心。我認為,她的心仍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

「你很愛她?我從以前就愛她了?」

「嗯,打從她一進公司我就喜歡她了。她的故事、她的個性、她的容貌、她的氣質,甚至她的一頻一笑,都是深深吸引我的地方。」尉平自我陶醉般的侃侃傾訴,一點也沒發覺欣欣吃味的神懷妒嫉擬情。

「你根本是愛她的全部了,挺偉大的嘛!」欣欣酸楚的說。

尉平苦笑了一下。「愛情是不分高底貴*的,可是一旦碰了釘子只有認氙愛上她我永遠不會後悔,雖然愛得苦、愛得累,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那是受罪,大概是……前輩子欠她的情吧!對了,欣欣,鈄來你若是談戀愛,可得好好把握住,別像時下的年輕人,為了一點小事動不動就吵著分手,太不新生愛情了。愛情是神聖的、是純潔無瑕的,絕不有一丁點欺騙污染了它。」

「這就是你所謂的情嗎?好像……太美了,一般人似乎無法做到如此完美的境界。你叱?你能嗎?」

「我……老實說,我也沒把握,但我會盡全力去做到完美的。」

換直盯著尉平瞧,看得有點無法延自拔的陶醉,不禁喃喃自語:「嫁給你,多好……」

「什麼?」尉平沒聽清楚。

「喔,我是說,能給你的女孩一定很幸福。」

「是嗎?你太抬舉我了,可不是每個女孩都像你這地得起我。我雙老、又胖,長得又不怎樣。」

「不,才不呢,你一點也不胖,這是壯。男人嘛!長得太師才讓人沒安全感,你這樣剛剛好;況且四十齣頭,正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年紀。」欣欣一古腦的將尉平認為的缺點全說成優點。

尉乎聽完,哈哈大笑了一陣,聲音宏亮得令欣欣愣住,眨著眼愣傻地看著他。「哈!你……哈,你把我形容得太……太……哈……」

「怎麼了?難道我形容得很誇張嗎?我看來很虛偽嗎?可是……我說的全是實話呀!」

好一會兒尉怦才止住了笑,直盯著欣欣。她的臉隨著他的眼神漸漸泛紅,羞得不敢抬起頭。

「你呀!真是能讓男人信心大增的女我。說句實話,能娶到你的男人真的是幸福呢!」

「哎呀!好了啦,別說了,我們別再互相褒揚了,羞死人了。」欣欣俏皮的拍撫著臉,甜甜的笑著。

「是呀!你的臉都紅到耳根子去了。」

「哎,是直的嗎?很紅嗎?難怪我的臉好燙哪!」

「你真的很可愛。」

尉平忽然捱進欣欣,欣欣驚了一下,心隨即像小鹿亂撞般狂跳。

尉平像在沉思什麼似的注視著欣欣好一會,又突然跳開。

「決定了!欣欣,我想清楚了,我不該這麼自怨自艾的,明天,我找修柔好好談談,讓她再給我一次機會。

欣欣,祝福我吧!」

欣欣的心一下又給冷卻了下來,但仍給尉平一個鼓勵的微笑,輕說的一句:「加油!」

她的心開始進無邊思,難以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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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站在微涼的大街,修柔徘徊在「黎馨餐廳」

的門外,思索著;他這麼急著找我來做什麼呢?會是什麼事?唉,管他去,也許……和平常一樣,只是約個會吧?!聳聳肩,她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一進餐廳,修柔就看見坐在窗旁的尉平,她遲疑了一下才越走過去。尉平習憤性地不時回首,看見遠遠走來的修柔便站了起來,用含情脈脈的目光迎接她。

她神、他的微笑,令修柔燃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是我早到了。我喜歡等你,看你由方走來那種飄逸、溫柔的感覺。」

修柔不太習慣他的讚美、尷尬的笑了一下。尉平隨即幫拉開椅子,她優雅地坐下。

才一坐正,尉平就將一束上百朵的粉紅攻瑰簇擁於眼前,她的眼睛散發出一連串的美,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

「好美的花,可惜……它終究會有枯萎、失光彩的一天;一生美麗一次,就是它註定的宿命。」修柔小心翼翼的捧著它,不自覺感慨。

「我認為它們對自己的命運奶知足。不過它們聽了你這番話,我想,它正在向你訴說感謝呢!」

「我實在不忍心看它們枯萎因你,它們的凋謝也因你,更因為你的美令它們自卑、令它們懾服,花兒都甘願死在你的美麗之下。」

修柔實砂習慣尉平這番文皺皺的肉麻話,她認為好做作,像背台詞似的。她不自在的一笑。

「修柔,我還有一樣禮物要給你。」

「不……」修柔來不拒絕,便已看見一個小紅紅布盒擺在她面前了。

尉平打開盒蓋,一陣聶人的光芒閃耀了一下。修柔定眼一看,是一隻藍寶石鑲鑽的戒子,其精緻美麗令人無法言哈。

「這?!」修柔疑惑的看他一眼。

「你喜歡嗎?」

「不,我不能收下它。這戒子代表什麼呢?淡過,我不管它代表什麼,我都不能接受它,我無法承擔它的含意,我受不起。」

「說一句俗氣的話,在我眼中只有你配得起它,只有你戴上它才能使它的光彩真正展現。」尉平將戒子由盒中取出,拉起修柔的拿欲戴上。

柔一進教寶石的光芒聶住、教尉溫柔惑住,發愣半晌,戒子已套進半雙無名指了她才驚覺。修柔迅速將手抽回,戒子同時落在桌面上,打了幾后便安詳地平躺在那兒。

「抱……抱歉。」修柔於是慌了,手忙腳亂地將戒子抬起,放入盒中推還給尉平。「我……我不能……收它,你……你拿回去吧!」

尉尉平一把抓住修柔的手,溫柔地用唇輕啄,又貼在胸口,最後將它用雙手緊握著。「修柔,我這是在向你求婚哪!嫁給我,修柔。這美麗的花、浪漫的燭光晚餐、代表我真心的戒子,全都我愛你的表現,修柔,別破壞這氣氛了,好好享受這一刻。」

修柔慌亂,氣惱的想抽回手,尉平卻握得死緊,就這麼一拉一扯的,形成尷尬的場面。

「放手,教人看見了不好。」她急急的說。

「既然怕羞就別再抽回去,等會真教人瞧見了。」

修柔語塞,氣惱的罷手。尉平微微一笑,深深地吻了吻她的手,隨即輕放開。修柔將手伸回,在桌下偷偷用紙巾擦了又擦,內心升起一陣陣厭惡,無趣地看著窗外。

「修柔,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之後再回答我,別太快下定論,好嗎?」

修柔將目光調回桌面,愣愣地看著桌巾發獃。

「我想,以你現在的心情,就算是再香、再令人垂涎的美食擺在面前,你也是毫無食慾的。本來替你點了芙蓉餐,現在我幫你換了沙拉冷盤,清淡許多,比較不膩胃,你多少吃幾口嗎!別餓壞身子了,嗯?」尉平將沙拉端至修柔面前,自己也拿起刀*用餐。

修柔抬眼看了看尉平,又看了看他為她安排的一切,如此的貼心,內心不禁升起絲對剛才拒絕的歉意。

「謝……謝謝。」修柔輕聲而歉疚地說了聲,低著頭默默地一口一口吃著沙拉。

尉平偷瞄了她一下,又深深給怔住。他從來未見過修柔這般略為羞澀而安逸、自然,沒一絲武裝的一面,像個鄰家小女孩般清麗逸靜,令人好生愛憐,他的愛一下子又增添了幾分。

從那一眼之後,尉平幾乎沒有好好吃過一口餐食,肉被刀*撕玩得碎裂不堪,眼珠子在修柔的一舉一動上游移不去。

食用完沙拉的修柔,拿起餐巾輕抹了嘴,囁囁地看了尉平一眼,怯生生地一個字一個字進出:「尉平,我想……我……在用餐中仔細地想過了,我……想……我……」

尉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哎,修柔,你別這麼我想、我想的說個不停嘛!你都己作好心理準備迎接它了,說吧!」

修柔吃力地咽下口水,鎮定了心情,緩緩的開口:「我己想清楚了一切,也作了決定,但在說出這個決定前,我有一些話想先告訴你。尉平,一直以來,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個體貼的大哥,對我的關懷及照顧,我銘記在心。遺憾的是,我卻無以回報任何東西,包括情感。

若非有安朋,我想我會選擇你的,你的好,你的真,是每個女人夢魅以求的,可惜,我無福消受。安朋,他有他的根,就因根未斷,我更不可自私的談自己的情,也許,我和『他』是由安朋隱隱中連擊著而不可分的吧!尉平,來生吧!若有來生,我願償還你的這份情。」

修柔將戒子輕輕推回,尉平怔怔地看著戒子。

「瞧,它的光似乎暗淡了。那隱約閃耀的光芒,像不像是顆淚珠?」

「尉平……」修柔歉疚而無奈的。

尉平撫平臉上的憂傷,振作地一笑。「也許,你、我的緣今生未到吧!我願在今生祝福你。老實說,我挺嫉妒他的,藍敘恆能擁有你,是上天賜給他今生最好的禮物。經過這一波波的折難,我相信他會好好珍惜你的。唉——這枚戒子若失去你這位美麗的女主人,我想它不會快樂的,送給你吧!就當它是一枚祝福的戒子,祝福你。」

尉平將戒子放入修柔手中,修柔直搖頭抽回手。

「不,我不能收,即使它僅是一份禮物,對我來說卻是份情感的負荷,看見它,就會令我想起欠你的情,我的心是多麼愧疚啊!尉平,我真的不能收下它,我虧欠你太多了。」

「別說虧欠,我們彼此什麼都不相欠,一切的情、一切的關懷,全是我自願的,若硬要說相欠,我想我們相欠的是來生情。修柔,方才的承諾你沒這麼快便忘了口巴?!」

修柔笑著直點頭應允。

尉平看著戒子,半晌,以請求的眼神看著修柔。

「修柔,戴上它好嗎?只要一下下,讓我看看它在你手上綻放的光彩,我想把它永遠記在腦中,記在心裡。」

修柔愣愣地看他一眼,隨即展露笑容,將戒子接過,小心翼翼地戴上。剎那間,在尉平、修柔之間似乎發出一道美麗而懾人的光芒,而且,只有他們看得見這道台光。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妙,卻已深刻的烙印在他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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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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