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她應該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她想不到任何字句,向來靈光的腦袋混沌一片,只剩下眼前這個赤裸野蠻又性感的男人。

他垂著眼,瞧著她,琥珀色的瞳眸深深,然後他抬起了手,以指腹緩緩撫摸她右側的胸骨。

「還疼嗎?」

他問,嗓音濃重而低沉。

他的手指,冰冷又火熱,那真實的觸碰,教她抽了一口氣,才注意到自己也沒穿衣,小臉驀然更紅,她喘息著,卻無法退開,甚至無法將視線從他那雙飽含慾望的瞳眸中移開。

一滴冰冷的水珠順著他粗糙的指尖,滲到她肌膚上,滑落她的腰腹,讓她忍不住輕顫。

她想說謊,想騙他,她還傷重,那是她原本的打算,可當他就這樣看著她,輕撫著她,她腦海里已幾近空白。

「我……我不知道……」

他盯著她的眼,黝黑的手指卻往上,撫過她的胸側,然後輕輕盈握住那抹豐盈的白。

她燙縮著、戰粟著,感覺那粗糙的指腹撫上了渴望的柔嫩尖端,聽見自己喉中逸出奇怪的嚶嚀。

「會疼嗎?」

他的頭更低,幾乎湊到她眼前,灼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

他靠得那麼近、那麼近,他的手指,邪惡的在她敏感的乳尖上輕輕來回遊移,她無法再說謊,沒辦法再思考。

「不……不疼了……」她聽見自己沙啞微顫,氣若遊絲的承認,「不太疼了……」

那瞬間,她似乎聽見他嘆了口氣。

然後下一瞬,他抬起那隻邪惡的手,撫上了她的臉,以拇指輕輕摩挲她顫抖的唇瓣。

她因那迷人的觸碰,抽氣顫抖,然後下一瞬,他低下頭來,吻了她。

【第十一章】

他的吻,好熱,狂熱,宛若夏日風暴。

這不是阿靜,阿靜不會這樣吻她,可他又是阿靜,她知道他是,他的味道是,身體是,或許這才是他原來的樣子。

她搞不清楚,無法思考,只覺得他好燙,身體好燙,燙得像塊燒紅的鐵一樣。

她在他嘴裡喘息著,在他懷中顫抖著,感覺他的胸膛貼著自己,感覺自己在他身上磨蹭。

然後,他退了開來。

她輕喘著,無法置信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真的主動吻了她。

陽光下,眼前的男人氣息粗喘、肌肉緊繃,瞳眸因慾望迸射著金色的光芒。

她應該要遮住自己,她沒穿衣,可她喜歡他這樣看她,好像他很喜歡看到的一切,好像他很想要她——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直到他抬起手,緩緩用手中的無患子,搓洗出更多的泡沫。

或許她知道?

銀光渾身發燙,不敢相信他接下來要做的,但他真的做了,他把泡沫抹在她身上,開始替她洗澡。

她屏住氣息,燙縮著,抖顫如風中落葉,可卻依舊動不了。

他誘惑的大手輕輕滑過她顫抖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從她的肩頸,到她的手臂,然後是指尖,恍若流火。

她喘了又喘,吸氣再吸氣,還是覺得暈眩。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動彈,也許她不想退開,可能因為她其實渴望已久,總之她不能動,無法動,只能震懾的、萬分著迷的,看著他撫摸她。

她的身體,感覺不再像是自己的,是他的,因他才存在,因他才活著。

當他在她面前蹲跪下來,當他的大手來到她顫抖的雙腿,她幾乎無法站立。

她應該要阻止他的,可這像是一場綺麗的夢,極為奢侈淫靡,她求之卻不得的春夢。

他沒有遺漏任何地方,包括那處她自己都沒看過的私密。

「不要……」

終於,她羞得伸手阻止他,拉住了他滑向她敏感大腿內側的邪惡大手。

他停了下來,仰頭看著她,瞳眸亮得嚇人。

那瞬間,他的表情看起來好野蠻,她想開口再說些什麼,聲音卻卡在喉嚨里。他沒有繼續移動他的雙手,他只是看著她,緩緩張開了嘴,伸出濕熱舌頭,在她驚慌的注視下,舔吮著她。

銀光猛然一顫,羞窘的熱氣和難以言喻的酥麻上了腦,她再站不住,雙腿一軟,可他撐住了她,大手捧握著她的腰臀,那濕熱的嘴仍貼著,撩人的舌仍貪婪的舔著,甚至探到了那濕潤的深處。

「啊……」

她弓起泛紅的身子,小手抓握著他僨起的肩頭抖顫著,聽見自己難耐的發出羞人的嬌吟。

「阿靜……別……別這樣……呃嗯……」

可他不肯停下,怎樣都不停,她咬住了嫩唇,承受不住那太過親匿私密的碰觸,羞得無法言語,只覺得全身都要燃燒起來,感覺冰冷的漂水都在沸騰,感覺胸中的心跳幾乎要躍出喉頭,然後眼前爆出白光,她無法剋制的再次嬌喊出聲。

「阿靜……」

眩目的陽光在頭頂上閃耀,林葉因風沙沙作響,她除了腿間火熱的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舔著她,看著她酡紅迷亂的模樣,慢慢的,慢慢讓軟弱無力、奶白柔嫩的她,貼著自己結實黝黑的身體滑下,那感覺真好、真好,他一路舔吻上去,從她悸動的甜蜜,到她收縮戰粟的小腹,微凹的肚臍,然後是那豐潤的雪白,以及其上如櫻花竟的一點嫩紅。

他一口含住吮吻那顫抖的嬌嫩,聽著她輕喘嚶嚀,看著她的黑眸染著迷亂的情慾,感覺她的心跳因他而急促奮力跳動著。

她嘗起來的味道,比想像中還要好,甜美、溫暖,無比嬌嫩。

那泛紅的雪膚上,因為情慾沁出了細密的汗,還有著不知是害怕或興奮而起的戰粟,或許他應該要停下來,但他不想,他想要她,他已經忍了太久太久,不想再忍了。

再也不想忍耐。

他放過她蜜挑一般的豐盈,像野獸一樣,繼續往上舔吻著她頸上的脈動,輕嚙著她抖顫的肌膚,深深嗅聞她誘人的香味。

跪在水中,他捧握著她的臀,讓她貼得更近,幾乎像是坐在他腿上,讓她感覺他隱忍多時,硬到發燙的慾望。

「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他貼在她耳畔,告訴她。

她抽了口氣,迷濛的大眼浮現盈盈的水光,如此嬌羞、如此楚楚可憐,就像只無辜的小白兔。

他用那火熱昂揚的尖端,輕輕蹭著她炙熱濕透的柔嫩,悄聲說:「這是你,一直引誘我做的事。」

銀光屏住了呼吸,戰粟著,感覺難忍的酥麻軟熱,從兩人相貼廝磨的地方,擴散至四肢百骸,全身上下。

他用鼻子蹭著她的耳,磨著她的後頸,用嘴嚙咬著她水嫩的肩頭,兩手將她拉得更近,壓得更緊,緩緩道。

「十年前,你可以不要。五年前,你可以不要。一旬前,你可以不要……」

他撫著她的腰,捧著她紅到發燙的小臉,瞳眸炯炯的瞧著她,聲音粗嗄。

「我讓你嫁人,你不嫁……」

這一句,震震隆隆,幾乎像是從他的胸腔里傳出來的,她可以看見他眼中的惱火和痛苦,她盈在眼眶的淚,滿溢了出來。

「你應該嫁的……」他眼裡閃過更多的火氣,卻還是伸舌舔去她的淚,吻著她顫動的唇,啞聲道:「應該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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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淚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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