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這一吻讓他們兩人的關係拉近、感情加溫,也讓世界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慶典過後,伊瓦諾夫家族的成員們離開了冬館,而愛蜜莉也被塞爾轟了出去,並撂下「不想再看見她」的狠話。

冬館恢復了平靜,而他們的關係在這個莊園里也成了佳話。

雖然未希還是做著女傭的工作,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地位絕不只是女傭。

塞爾總在她工作時,遠遠地看著她。當沒有人注意時,他會在花園深處里擁吻她。

幸福似乎就在未希的手心裡,但她心裡卻還有著不踏實的感覺。

她想著她的母親,在她得到車福的同時。

什麼時候才能把媽媽接出來呢?她經常在想著這件事。

她該誠實的告訴塞爾,關於她「失憶」的一切,但她該如何啟齒?知道她的失憶全是假裝,他會原諒她嗎?

就在她猶豫的同時,一場風暴已慢慢接近--

伊瓦諾夫宅邸的大門前,一名中年男人正探頭探腦,不得其門而入。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末希那不切實際,妄想一夜致富的父親。

因為偷聽到妻子與未希在電話中的談話,他知道未希現在正在一名外籍富商的家裡幫傭。

瞞著妻子,他偷偷來到東京,希望從未希這兒得到一些好處。

一開始他還以為未希只是在一般的有錢人家幫傭,但來到這裡,他發現這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家。他們家真是大,大到從門口根本看不見房子。

在這裡幫傭的薪水一定不少吧。他想著。

突然,一輛紅色跑車開到了門口,停下。車窗搖下,探出頭來的是愛蜜莉。

上次塞爾在盛怒之下趕走了她,而這次,她希望塞爾能念在他們交往了一年多的份上,給她一個機會。就算不能複合,但至少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諒。

看見松本在門口探頭采腦,她打量著他問:「你是誰?」

一見車裡坐著的是一名金髮美女,松本立刻笑著趨前。「小姐,妳一定是這戶人家的人吧?」

愛蜜莉挑挑眉,「可以算是。」

「喔,是這樣的,我女兒在這裡幫傭,我是來找她的。」松本說。

「你女兒?」看他的年紀應該不到五十歲,冬館里怎麼可能有他的女兒在幫傭?

突然,一個念頭鑽進她腦海里--

「女兒?」她一震,「那個叫未希的?」

「對對對,她就是我女兒。」松本彎著腰,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樣。「前陣子,她打電話回家,說她在東青梅的伊瓦諾夫家幫傭,所以我就來找她了。」

愛蜜莉像是中了什麼樂透頭獎般的挑眉一笑,「打電話是嗎?」

失憶的人還記得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交代行蹤?!哼,這趟她可真是沒有白來。

塞爾為了那個叫未希的女孩,而與她分手絕裂,現在她就要塞爾看看那女孩的真面目,讓他知道是誰說謊騙了他。

「她在這兒工作,薪水一定不錯吧?」松本只關心錢的事情、。

愛蜜莉撇唇一笑,「當然。」說罷,她打開車門,下車並走向門口。

按下陌生人難以發現的隱藏武對講機,「我是愛蜜莉,我找塞爾。」

「懷特小姐,」對講機那頭傳來僕人的聲音,「先生他不見妳。」

「他不見我,總該見見他心愛女人的父親吧?」她說。

對講機那頭沉默了一下,「妳……妳等等。」

等了約莫三分鐘,門開了。

愛蜜莉唇角一勾,回頭看著松本。「上車吧,我現在就帶你進去找女兒。」

塞爾神色凝重而冷肅地坐在沙發里,銳利的兩眼直直地看著眼前,那卑微又一臉討好的男人。

他是未希的父親?他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塞爾,我在外面遇到這位先生,他說他是……」愛蜜莉撇唇一笑,「未希的父親。」

「是的是的,」看著眼前這氣質不凡的金髮男子,松本涎著笑臉,「我是未希的爸爸,敝姓松本。」

既然他叫得出未希的名字,就有幾成的可信度。

但未希已經失憶,而他又沒有登報託人代為尋親,這個自稱父親的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們家末希在這兒多虧你照顧了。」

一踏進這偌大的莊園,他就知道這伊瓦諾夫家,肯定不是一般大戶。未希在這種有錢人的底下工作,福利一定不差。而且說不定這個有錢人出手大方,還可能給他一筆錢--只要他開口。

「你怎麼知道未希在這裡?」塞爾聲線低沉而冷漠。

這個男人看起來是這麼的討厭,他會是猶如天使般的未希的父親?

「是這樣的……」松本兩手交握搓弄著,「末希打電話回家,說她在這裡工作,所以我就來看看她。」

他陡地一震。打電話?未希已經失憶,是如何打電話回家的?

「她打電話回家?」他想更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是的。」松本點點頭,「她說她在這裡過得很好,再不久后就會有錢。」

有錢?是的,只要她開口,他什麼都能給她,包括錢。

只是,這代表什麼?代表她一直在騙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他?失憶?她沒有失憶,從來沒有。

她的目的是什麼?從他身上弄到錢?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所有表現都是在演戲嗎?

她的良善、她的倔強、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眼淚、她的……全部都是假的?

見塞爾神情冷肅,不發一語,松本小心翼翼地道:「未希要我們別來找她,是……是我自己要來的,其實是因為我需要錢,未希她……她應該發薪水了吧?」

塞爾濃眉一叫,瞥了他一記。

「ㄜ……我是想,以後她的薪水可不可以寄給我?反正她吃住都在這裡,也花不了什麼錢。」

「松本先生,」愛蜜莉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未希她是沒有薪水的。」

松本一怔,「咦?為什麼?」

「因為你女兒她是這位伊瓦諾夫先生的情人。」她說。

松本一聽,並未吃驚,而是欣喜若狂地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信……」愛蜜莉斜瞥了臉色陰沉的塞爾一眼,「你問他。」

「伊……伊瓦諾夫先生,未希她真的是……」

「你要什麼?」塞爾打斷了他,目光冷峻地看著他。

松本微頓,「ㄜ……我缺錢,所以這個……」

「多少?」塞爾知道他來此的用意,所以毫不啰嗦。

見對方如此闊氣大方,松本簡直樂翻了。「不必多,只要二十萬。」一趟就能拿到二十萬的話,那就真是「值回票價」了。

這些錢扣掉車資,夠他再去賭好幾把了。

塞爾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出支票,毫不猶豫地寫了一個數目。

他將支票交給松本,「這些夠吧?」

松本看著支票上的數目字,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一……一百萬?」老天,來一趟一百萬,那多來個幾趟,他馬上就變有錢人了。

他飛快地將支票塞進口袋裡,「那我不打攪了。」

塞爾眉一揚,「你不等她回來?她出去採買,馬上就回來了。」

「不必了,我趕車呢。」拿到了錢,他還看什麼女兒?現在他只想趕緊將支票兌現,好好地享受花錢的快感。

塞爾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要不要我送你出去?」愛蜜莉假意地說。

「不,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再見。」松本又鞠躬又哈腰,然後樂不可支地走了出去。

塞爾神情陰騖而深沉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愛蜜莉走上前去,有幾分幸災樂禍地道:「怎樣?你的日本女孩騙了你,你有什麼感覺?」

他濃眉一擰,狠狠地瞪著她。

「別瞪我,我早說過她有問題的。」她挑挑層,一笑,「說什麼失憶?這根本是看見你有錢有勢,想賴著不走的伎倆。」

她欺近了他,直視著他懊惱的眼睛。「她的一切都是謊話,她是個騙子,你最討厭的騙子。」

他怒目一凝,瞪視著她。「妳想狠狠踩我幾腳嗎?」

「不,」她搖頭,「我要你認清她的真面目,我要你知道,我對你才是最誠實的。」

「就算妳誠實,妳的心卻也是最惡毒陰險的。」他毫不客氣地說。

她一震,羞惱地道:「你……」

「出去。」他冷睇著她,「我上次應該說得夠清楚了,我不想再看見妳。」

「塞爾·伊瓦……」

「大田!」他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大聲呼叫著外面的管家。

大田開門進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送客。」他簡單交代一句,轉身就走。

愛蜜莉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卻無計可施。她原本已打好的如意算盤,這下可是全盤皆輸了。

塞爾沉默而孤獨地待在房間里,他將高大的身子,陷進了那張舒服的大沙發里,神情卻是懊惱而沉鬱。

她騙了他。她裝失憶留在他身邊,而她的父親是個見錢眼開、卑微諂媚的失意男人。

他相信她,他以為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而她卻利用了他的信任,恣意的在他面前演戲。

二十幾年前,一個日本女人欺騙了他、背叛了他,這二十幾年來,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再上楚楚可憐的日本女人的當,卻沒想到這次竟又……

他的胸口一陣一陣的刺痛著,那種痛苦的感覺讓他喘不過氣來。

一切都是假的,當她哭著說她不想走,是假的;當她哭著說她想走,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在做戲,而他卻任她擺弄著。

他這輩子最恨別人欺騙他,而他卻愛上一個欺騙他的女人。

都是設計好的嗎?從她昏倒在他車前到現在,都是她精心設計的騙局嗎?

老天,他好恨她,但又無法恨她。

「該死。」他低聲咒罵一句,將臉埋進掌心裡。

他該怎麼辦?他無法將一個欺騙他的女人留在身邊,但矛盾的是……他深愛著這個女人。

他要如何面對她?他要如何看她繼續在他面前演戲?不,他做不到,他無法視而不見,若無其事……那種被欺騙,被背叛的痛心,他不想再來一次--

叩叩叩。有人敲了他的門,而他知道那是誰。

「進來。」他沉聲地道。

門打開,跟阿彩姨一起出去的未希回來了。

她走進來,關上了門,慢慢地走向沉在沙發里的他。「大田先生說你找我。」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唔。」

察覺到他神色有異,她不安地說:「怎麼了?」他看著她的時候,從來都不是這種表情。

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他通常會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有時溫柔、有時狂熱的親吻她。

「過來。」他伸出手,凝視著她。

遲疑了一下,她緩慢地、有所疑慮地走向他。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將她扯進自己懷裡。她跌坐在他腿上,神情十分驚慌。

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把扯開她的衣襟,大手揉住了她的柔軟--

「啊!」她驚叫一聲,本能地想逃開。

塞爾眼底透露著恨意,還有受挫。他就像只受了重傷的獅子,就算只剩一點氣絲,還是要裝腔作勢地想鞏固自己的地盤。

末希驚慌失措地掙扎著,因為他從沒這對待過她。他此時的行徑,讓她想起他的表弟尼可拉斯。

「不要!」她想推開他揉住她胸部的手,而他的手卻已快速地栘到她大腿處。他蹭起她的裙襬,火熱的掌心緊貼著她細白的大腿。

「別……」她驚懼地看著他,眼睛已泛著恐懼的淚光。

看見那惹人憐惜的眼淚從她眼中流出,他備覺諷刺。眉心一擰,他恨恨地道:「這也是演技?」

她一怔,不解地看著他。

他一把拉起她,將她摔到床上,像老虎撲羊般的壓在她身上。

他的大手強勢地采進她裙里,觸及她私密的部分。

未希瞪大了眼睛,發出驚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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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尊爵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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