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分工

第七回分工

為了玻璃製品的銷售，我們在臨安開了一家貨棧，為了避免被官府盯上，把玻璃製品也定為貢品，工廠被強制弄成官營作坊，貨棧取名「南洋奇貨行」。把所有玻璃製品都說成南洋來的，反正他本就有從南洋進出貨物，海關那邊又有路子，無非多交點關稅，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而銷售到南洋的玻璃製品有南洋人問起就說成是西洋進的貨。而其他有做南洋生意的也從南洋進一些玻璃製品進來，但價格比這邊便宜不了多少，有的甚至更貴，而那些其實都是沈家賣過去的，因此，「南洋奇貨行」的生意根本沒人可以與之競爭。

用彩色玻璃製成的玻璃器皿一推出市場，立刻受到追捧，特別是陳大寶的那三套茶具，本來標價五千兩一套，可同時被四個買家看中，大家互不相讓，價格被炒到八千兩一套。當時沈復就在貨棧，本來他對五千一套還有懷疑，看到這種情況，打從**里笑了出來。不過，這小子比猴子都精，他誰都不得罪，由著他們自己加價，然後好說歹說讓其中三家各買一套，又對沒買到的保證，儘快再進一套，不過來回要花很多時間，最近又沒貨去南洋，容他再想辦法。這位沒辦法，又加了五百兩，讓他儘快進貨。最後答應，儘可能在半年內交貨。

回來和我說起這事，要讓陳大寶趕緊再做幾套，我笑著說：「做生意要講信譽，就讓他等足半年，不急。」沈復聽了哈哈大笑。

幾年下來，我們也積累起了相當的財富。於是我們幾個在嘉定十年九月，乘陳老爺子出門訪友在陳家書房開了次會。重新梳理了今後幾年的任務，先全宗亮已經培養了一批熟練工人，那他就可以脫離開玻璃製品這邊的管理，由我來統一管理玻璃製造和珍珠養殖這塊。他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化學實驗上面，這兩年他已經把一些必要的化學器材做了出來，象試管，燒杯，玻璃棒這些，一些化學藥品也66續續準備了一部分。已經可以進行黃色炸藥的研製了，雖然這些東西的製作方法、化學公式都知道，但實際製作和紙上的東西畢竟是兩回事。

而醒言則要和他爹一起進行槍械的研和製作，這裡就有了幾個致命的問題，材料！沒有好材料，就是有加特林機槍、m1主戰坦克的圖紙也沒用，而即便有了圖紙，有了材料，沒有車床，也加工不了。讓胡大叔打把鋤頭，弄把大刀還湊合，造槍。。。。。。（以我爹的能耐，造個把人還行－－－胡醒言語）算了吧。而有了車床，動力又是問題。總不能弄几上幾十匹馬來當動力吧。

大家正苦惱的時候，陳窈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疊紙說道：「不要以為我沒把了，就什麼都幹不了了，好歹老子上過大學，干過廠長。」

聽個女人自稱老子，總覺得缺根把！－－－胡醒言語

陳窈嘆口氣：「既然沒有先進的辦法，就用笨辦法，千錘百鍊也能出鋼，材料這麼解決，多找些人，多花些時間，反正現階段用不了多少鋼材，我們讓人一鎚子一鎚子把材料敲出來。」

「然後，按這張圖紙做個簡單的畜動力裝置，裝置分兩層，你們說的沒錯，下面一層就用十幾匹馬，上面通過齒輪進行動力轉換，有離合裝置。這是夾具，整台車床的關鍵部位用好鋼打造，其他用生鐵澆鑄都行，主動力桿的底部軸承是這麼設計的。。。。。。有點類似門軸。。。。。。」

「妙啊，這玩意雖然大了點，但傳動裝置還是相當合理的，這樣設計恐怕是目前功耗最小的設計了，不錯，來，嘣一個。」

「滾，你個賤貨！做這麼大的玩具，靠胡大叔一個人肯定不行。起碼得再找十幾個人一起來。」

「咱有的是錢，人不是問題。」

「有了這台車床，一些相對精細的部件就能加工出來，就能製造體積更小，結構更複雜，加工更精密的設備出來。到那時，就可以製造原型槍了，至於材料，其實現在的瓶頸是沒有足夠的鐵礦石和足夠的場地，這個地方還是小了點，其實建造煅燒鋼材用的平爐用的耐火磚我已經有突破了，吶，這是配方。有些地方還有問題，宗亮你看下，這方面我已經江郎才盡了。」

「對對，是這樣，我想起來了，對，你還要設計一個鼓風機，不然空氣不夠，反應不夠充分，沒錯，就是這樣。」宗亮拿著紙，興奮的在屋裡走來走去，「我怎麼把這個忘了呢？美人，我真想嘣你一下。」

「別鬧，最後一個問題，動力，在解決材料，加工設備之前，動力我傾向於畜力，我想過水動力，但目前周邊沒有合適的水資源。蒸汽機在沒有材料和加工設備的前提下想都不用想。」

看來目前問題基本解決，宗亮站起來說道：「好，今天就討論到這裡。我來總結下：一、我的任務是解決耐火磚和平爐，同時進行炸藥方面的試驗工作。二、陳窈先幫我解決鼓風機的問題，越快越好，然後馬上配合醒言他們著手進行車床的建造。三、大趙（他們平時管我叫大趙，我弟弟叫小趙，嫌叫名字麻煩，經常把名字搞混了）負責總體監督石坳的一切生產經營。還有問題嗎？「

「我有個想法」我說道：「這個想法困擾我有段時間了。」

「說說看。」

「你們看，這幾年不論金國，蒙古，還是我們這邊，都生了很多事情，象去年的兩川地震，朝廷不詔，我們根本不知道，今年初，金、西夏、蒙三方的戰事，我們都是幾個月後才有所風聞，還是沈家從臨安帶回的消息。現在的消息太閉塞了，我們沒專門學過歷史，就是學過，也不可能記得這個破朝廷每年都生了什麼事情，而對大理國，我們現在對他根本毫不知情，對這樣閉塞的環境，我覺得該做點什麼。」

大家聽了，都各自沉思起來。

「是啊，通訊手段太落後了，你怎麼想的。」

「根據歷史，在襄陽至廬州一線，南宋有效的利用了淮水這道天然屏障，無論對金對蒙的抵抗都一直有聲有色，敵人始終未能突破這一帶的防線。蒙古人是在四川一帶先取得突破，然後征服大理，這才最後瓦解了南宋的防禦體系。所以我想在四川，大理兩地建立幾個聯絡點，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說不好。」

醒言是學軍事的，對情報的作用認識很深。他低頭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建立一個情報體系需要積累，的確是該著手了。但是，建立這個體系需要一個可靠的人去做，我們幾個都走不開，找誰合適呢？」

「沈從龍怎麼樣？」

「其他方面他都合適，但最關鍵的可靠度有些另人擔心，生意人，惟利是圖，我們很難掌控他。」的確，情報工作的負責人，如果不可靠那就是禍害。

「你們看這樣行嗎，我們以掌握生意情報為名，先讓沈從龍把點鋪起來，等過幾年我弟年紀大點了，讓他跟著一起干，如果以後沈家還可靠，那最好，如果有問題，我們再找人重新鋪設，把沈家這套作為外圍進行輔助工作，如果不忠心，那就。。。。。。」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