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你怎會跑來英國?」冷若嵐邊開著車,邊詢問坐在一邊的東山道也。

「你認為呢?」東山道也也反問著她。

冷若嵐就是討厭他的這副模樣,好像什麼事都和他無關,「那個娘娘腔呢?」

老天保佑那個王八蛋可也別來,免得以後的日子會常看到他們這兩個混蛋,到時自己的命不但要縮短,可能還會死得冤枉。

「你希望他來嗎?」東山道也轉頭看了她一眼。

冷若嵐翻翻白眼,「你不要一天到晚跟我用這種說話方式好不好?」說到最後,她可是開始火起來了。

跟澤明那個小子一樣的脾氣,「我沒有一天到晚,我們可是好一陣子都沒有見面了。」東山道也也糾正冷若嵐的話。

噢!氣死人了!老愛抓她說話的語病,「你不要老是挑我的語病!」冷若嵐火大地轉頭對他一吼。

「你的脾氣似乎一點都沒有變。」

「我脾氣有沒有變,關你什麼事?」冷若嵐瞪了他一眼。

東山道也則是微微一笑,對於她的態度還是無動於衷,而冷若嵐就是氣這一點,如果他會跟那個娘娘腔一樣回話還好,可是,他就是能不為所動,一副天塌下來都沒關係的模樣,實在是受不了。

「下車!」冷若嵐氣極地將車子停在路邊,命令著東山道也。

「你要我在這個地方下車?」東山道也也轉頭看著她問。

「沒錯!剛才載你上車是逼不得已,現在沒事了,所以請你給我下車!」冷若嵐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東山道也。

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笑笑,「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沒有風度的女孩子。」

「我有沒有風度關你什麼事?你給我滾下車!」冷若嵐強壓著自己的火氣,但是口氣還是很兇地對東山道也命令道。東山道也搖搖頭,「都當一個分堂的堂主了,你還這麼急急躁躁,小心哪一天這裡的分堂不是被那二一救世給毀,而是你一手搞垮的。」在一下飛機的時候,他便聽到鬼朝會的手下報告,龍盤幫最近新上任的堂主是一個中國女孩,他想能在這裡看到冷若嵐,那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那個分堂女堂主應該是這個小潑辣了。

「謝謝你的諫言,我們龍盤幫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管管你們鬼朝會的事情!」

說完,冷若嵐冷哼一聲,索性轉頭不看東山道也這個討厭鬼。

東山道也沒有再說話,逕自開門下車,他的心裡可也不想多待在這個小潑辣的車上一會兒,他可以聽拓村澤明那小子的哇哇大叫,可是就是不太能忍受這個小妞的鬼吼鬼叫。冷若嵐在他下了車關上車門之後,立即踩重油門,快速地揚長而去。

東山道也看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車子,心裡不禁開始盤算起來,接下來的日子,可是有好幾場的硬仗要打了。

☆☆☆

早見希芝頭低低地坐在警局的一角。

唉!偷錢終於被抓了,她的心有如跌入谷底般地頹喪,真不知道自己該是喜還是悲?前幾天終於還是因為沒有錢繳房租,而被井上太太毫不留情地趕出房子露宿街頭;又是幾天沒飯吃的她,再次去偷錢包,但是竟然好死不死的,偷到便衣警察的,當場給逮個正著,真是不知道走了哪一個狗尿運!現在八成要抓起來給關到牢里去了吧?不過,蹲進去也好,至少,不必天天為了找地方睡、找東西吃而煩惱了,反正牢里有得是地方住、有得是東西吃。

「希芝。」一個溫柔的輕喚聲從她的頭頂傳過。

噢!該死的!早見希芝一聽這個聲音,就在心裡低罵了一聲。

「希芝。」那個聲音提高了音量,再一次叫喚沒有反應的她。

好吧!反正人都已經來了,就豁出去了,管它那麼多,頂多待會可能要傷一下自己的喉嚨和人吵架而已。

「什麼事?」她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年輕男人,他是這裡警局的刑事組組長,中森寬一郎。

中森寬一郎凝視了早見希芝好一會兒,才輕嘆口氣,「我剛才已經幫你銷了案,你現在可以走了。」

早見希芝早已知道看到他,自己的下場就是會變成這樣,她並不驚訝地抿了一下嘴唇,「我寧可被關,也不要接受這一份人情。」

「希芝!」

「我不想要這一份人情,一定是他幫我去說情的,對不對?」早見希芝眼光直視著中森寬一郎,口氣開始不好,「他一定是怕我給他丟臉,所以,他去幫我說情,不要讓我被關,以免他的面子掛不住,對不對?」

「沒有的事,局長並不知道你現在在這裡,他已經回家了。」中森寬一郎急急向早見希芝解釋著。

「是嗎?」早見希芝不屑地冷哼一聲,「那是你幫我說的情嘍?」

「我……」

早見希芝看著中森寬一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但是她還是一臉的不屑,「我不會領你們的情的。」

「希芝,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中森寬一郎對於早見希芝的反應感到有些無奈,「坐牢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當然知道對你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早見希芝打斷中森寬一郎的話,「可是對我未必。」

「你為什麼要這麼跟局長敵對呢?」

「我不是要跟他敵對。」早見希芝站起身子,「而是我真的想坐牢,你滿意了嗎?」

中森寬一郎實在是無奈地嘆了一口大氣,「你分明是……」

「不管我是分明不分明,我就是要坐牢。」早見希芝的口氣是堅定而不容否決的。

中森寬一郎盯視著她一臉的堅決,好一會兒才開了口,「我不會讓你坐牢的。」

他的口氣也是不容置疑。

「為什麼?」早見希芝反問,「我可是犯了罪,偷了你們警察的錢包耶!你們竟然不把我關起來,有沒有搞錯?」

「你是存心要氣局長的。」中森寬一郎分析著早見希芝的偷錢動機。

「錯!」早見希芝簡潔地否決中森寬一郎的話,「我沒這麼多的無聊時間去和他玩這種遊戲。」

「那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關你的事。」

「希芝!」

「別跟我說這麼多,我就是要坐牢!你最好快一點給我安排,把我送去監獄所關。」早見希芝的話像是不能有所反對,她一派強硬的態度。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希芝,你不要這麼傻。」看著早見希芝這般模樣,中森寬一郎的心微微抽痛著,記得以前所熟悉的早見希芝是一個可人的小女孩,為什麼,現在似乎全變了樣。

「我不是傻。」早見希芝看著中森寬一郎的難過眼神,「如果你不要我坐牢,好,我就想盡辦法去坐!」說完,她轉身拿起了自己剛坐過的椅子,往一邊的桌子狠狠砸下。

「希芝!」中森寬一郎急急地上前想抓住早見希芝,但是她卻是死命地不放開自己手上的椅子,硬要往桌子砸去。周圍的警員見狀,紛紛跑來幫忙。

「放開我!」早見希芝大喊著。

沒一下子,在幾名的警員幫忙下,早見希芝手中的椅子被搶走,她的雙手也被中森寬一郎牢牢地鉗制住。

「放開我!」她再次地大喊,而委屈的淚水竟然在此時不爭氣地滑落,「放開我……」

「你保證不會再衝動,我就放開你。」中森寬一郎輕聲地對她說。

早見希芝沒有回答他,只是讓自己微彎下身子,低著頭哭泣著。

中森寬一郎知道她不會再鬧事,於是鬆開她的手,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希芝。」他溫柔地喚著她,看著她哭得傷心,他的心全都揪在一起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大家都要這麼對我……」早見希芝蹲著身子,雙手抱膝,將自己的臉埋進,嗚咽的說著。「希芝,我們都很想幫你……」中森寬一郎安慰著她。「我不希罕你們的關心!」早見希芝突然抬起頭,眼神充滿她的怨恨,「我不要你們給我的施捨,我不要!」她最後是激動的大吼著。

「我們不是施捨你,我們是真的關心你。」中森寬一郎解釋著。

「你不用騙我了!」早見希芝哭喊著,「我不相信我爸爸是真的關心我,他只是怕我會給他丟臉而已,他從來沒有真正地關心過我!」

「至少我是真的關心你吧!」中森寬一郎也因為早見希芝的激動,音量跟著提高。

「我不要你的關心!」早見希芝倏地站起身,激動地大聲哭喊,雙手也不禁揮舞起來,「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你們任何一個跟我爸爸有關係的人給我的同情關懷!我不要也不屑!我討厭你們!我更恨我爸爸!」

「希芝!」中森寬一郎吼了她一聲。

早見希芝微微一個怔愣,因為她認識他有幾年了,卻從未見過他這麼對自己大吼過。

中森寬一郎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一點過火了,他立即壓下自己的情緒,喘了一口

氣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早見希芝拒絕他,「我自己可以回去。」她知道自己想坐牢的願望是不能達成了,她伸手爬爬自己剛才因為激動而亂掉的頭髮,「我不要再接受你們的假心好意。」說完,她竟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步出警局大門,早見希芝停下腳步,望著面前街上的車水馬龍,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悲哀,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眼見著夜色不知道何時已經侵襲了整個天空,她又得要開始尋覓自己今天的落腳之處。

踏著沒有目標的步伐,她緩緩地向前走著,肚子傳來的咕嚕聲,對她來說,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她沒有感覺了,身邊經過的匆忙人群也不知道撞了她多少回,而她並不在意,她只是雙眼無神地往前走,未來的日子,對目前的她來說,似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怎麼一個樣,也許凍死在街頭,也許餓死在巷尾,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去求那個自己厭惡的父親,她可能還會有一個棲身之所,至少不會挨餓受凍,但是,她不要!她不要他的施捨,因為她痛恨自己的父親,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當年因為有了外遇,他說什麼也要和母親離婚,任憑母親苦苦哀求,他都無動於衷,爾後才兩年的時間,母親便重病住院,時日無多,她最後的願望就是想再見父親一面,自己為了完成母親的願望,跑去求他,卻被他的新妻子給趕出了門,並且用惡言辱罵,最後,在父親也是狠心腸的不願見母親的情況之下,自己沒有完成母親的願望,而讓母親抱著遺憾離世。

之後,父親的那個妻子,因為一場車禍死了,他在到處找尋之下,找到了她,希望她能回去跟他一起住,但是,自己對他已不再有親情了,有的只是對他當年所做一切的怨恨。

想到此,兩道不聽話的淚水流下了臉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早見希芝只是走著,直到最後,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了,她才停下自己緩慢的腳步,抬頭望天,突然感覺自己的悲哀,一股念頭也立即閃過她的腦海,還不如現在死了的好。

念頭才一閃過,她便轉頭尋望著街頭,遠遠地便見好幾部車子從自己的身前開過。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往前一衝,不管是哪一部車子,只要撞死自己就好。

☆☆☆

拓村澤明一臉疲累地開著他的寶貝車子,駛往回家的路上。這兩天,他被會裡一些煩瑣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睡眠也不足,累個他半死。

「他媽的王八蛋,我回去不好好睡覺,我一定不是人!」他打了一個大呵欠,低聲自語著。

但是話才一落,他想加速回家的心立即被前面的路況給阻斷了。竟然塞車?不會吧?

「前面在搞什麼啊?」他不高興地看了一下手錶,「王八蛋!現在都已經十點鐘了,還塞什麼車?」他火氣大地罵。但眼見前面的車子全都塞在一起,動也不動的情形之下,他氣極地下了車,決定走到前方一看究竟,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因為車多而塞車,八九不離十一定是車禍事故。

「他媽的。」拓村澤明邊走邊低咒,「如果被你爺爺我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王八蛋,我一定殺了他!竟敢耽誤我回家睡覺。」他話一罵完,人已經走到了車禍事故的現場。

一個男人正要彎身扶起倒在地上的早見希芝。

「他媽的!就是你這個小子!王八蛋!」拓村澤明連看也不看地走上前,彎身一把拉住男人的衣領。

男人一驚,被拓村澤明的突然出現給嚇到。

「你爺爺我正趕著要回家睡覺,你竟敢在這裡給我出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拓村澤明瞪著男人,火大地罵著。

「我……」男人一看到拓村澤明一雙想殺人的眼睛,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他媽的實在是不想活了。」

「我……我不是我故、故意的,是這個女的突然衝出馬路,我、我、我煞車來不及……」男人嚇得結巴地解釋著。「該死!誰這麼不想活了?」拓村澤明在咒罵一聲之後,低頭一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早見希芝?」他吃了一大驚,隨即蹲下自己的身子,伸手搖著她,「喂!早見希芝?」

然而倒在地上的早見希芝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拓村澤明立即又站起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去你的,你開車不長眼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沒有撞到她,她、她就自己倒下了。」男人再一次地解釋,深怕被面前這個想殺人模樣的高大男人誤會。

「分明是你撞倒她的!」拓村澤明火大地將罪過壓在男人身上,「你知不知道她的命是我的?你如果撞死她,我一定殺了你!」

「我……我真的沒有撞她呀!」男人是真的嚇死了,急急地否認。

拓村澤明瞪著男人,心想他可能真的沒有說謊,甩開了他,再次地蹲下身,用力地搖晃早見希芝,「早見希芝!早見希芝!你還好吧?早見希芝!」

昏倒過去的早見希芝在拓村澤明用力搖晃之下,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吧?」拓村澤明一看到她轉醒,心裡鬆了一口氣。

「我……」早見希芝此時是虛軟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起得來嗎?」拓村澤明的口氣跟剛才和男人說話完全不一樣,溫柔且輕聲。

早見希芝還是說不出話來,而且一副又要昏去的樣子。拓村澤明吐了口氣,她的樣子好像快昏蹶了過去似的,他一個伸手,將早見希芝的輕盈身子抱起來。

早見希芝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騰空,但迷糊的知覺讓她以為自己已經死去而飛在半空中。

「我死了嗎?」她喃喃自語著,「太好了……」

「你沒死!」拓村澤明沒有什麼好氣地對她說,心裡對她說的話可是感到氣翻了,好似她真的想死一樣,「你說過你的命要等我來拿,你敢給我死,我一定不讓你的屍體好過,我一定鞭屍!」他說話之間,已經將早見希芝的身子輕放在自己車子里,讓她躺平在車後座。

而早見希芝躺在軟滑的皮座椅里,感覺到一陣舒服溫暖,沒幾秒便又沉沉地安穩閉上眼。

「受不了!」拓村澤明咕噥了一聲,才自行上了車,將車子開離該地。

☆☆☆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雞婆還是無聊,總之,拓村澤明是帶著早見希芝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抱著她到隔壁的空房,將她沉睡的身子輕柔地放下,為她蓋好了被子。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幾輩子的霉,短短的時間裡竟然碰到你這麼多次,跟你糾纏不清。」拓村澤明埋怨著。他看著她沉靜的睡臉,不禁被她的面容吸引住,她的長相併不是絕頂的美麗動人,但也沒有丑得嚇死人,但是他絕對承認,她此刻的樣子,像是一個甜柔的小天使,讓人忍不住地想多看一眼。

他凝視她的睡臉,他皺起眉頭漸漸地放鬆而露出淡淡的微笑,他不禁服了這個小女生,真不知道她的心裡是如何想的?竟然想要自殺給車撞死?看她的年紀頂多二十齣頭,有什麼事情要讓她想拋棄現在的花樣年華而走上絕路呢?

他搖搖頭,真受不了!殺手做了十幾年,看到每一個人在槍下時,都為了求生而苦苦哀求饒命,而她,既沒有人要她死,她竟拚命地想死,她是變態嗎?

「你好好睡吧!」最後,他懶得去猜她的心理,對沉睡的她說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才進了自己的房間,電話聲便響了起來。

「喂喂。」他走至窗前的桌子上接起電話。

「小子。」那端傳來東山道也的聲音。

「是你啊!你人在英國啦?」

「當然。」東山道也停頓了一下,「那你還好吧?」

「好!好得我頭大。」

「為什麼?聽你的口氣好像很不高興?」

拓村澤明甩了一下他的長發,「我找了個麻煩回家呀!」他的腦海此時浮現早見希芝的臉。

「麻煩?」東山道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唉!你別管這麼多,你那裡還好吧?我問過老爹了,那個幫會真的很囂張嗎?」

「我一到英國就和他們交上手了,你認為呢?」東山道也也反問,但口氣卻是輕鬆的。

拓村澤明的眉頭一皺,「這麼囂張?」

「分會大樓是已經全完蛋了,現在我們已經改地方了。」

「老爹知道嗎?」

「我剛告訴過他了,他要我自己全權處理。」

「噢!」拓村澤明點點頭,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好玩心又起,「喂!聽老爹說,龍盤幫那邊的分堂堂主最近換了一個新堂主啊?」

「你想說什麼?」東山道也也聽得出話中的得意,還有幸災樂禍。

「沒想說什麼啊,我只是想問一下,你知道是誰嗎?」

「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我當然已經知道了,我是問你知不知道啊?」

「我一下飛機剛到分會,就遇上她了,你認為我知不知道呢?」東山道也反問。

「真的?」拓村澤明興奮地輕喊。

「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可沒有啊!」拓村澤明雖是這麼說,但他的口氣卻是相反。

「懶得跟你說。」

「願你不要沒被那個幫會的人解決掉,反被那人智障兒給擺平了。」

東山道也口氣還是沒有被拓村澤明激起,「你不要得意,小心得的結果是自己也自食倒霉。」

「我不會像你一樣倒霉的。」他的話才一出口,便想到自己其實剛才也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進屋——那個早見希芝。

「話別說得太早。」停頓一下,「不跟你多說了,有事再打電話給你,如果你那裡真的有什麼事再打電話過來找我。」說完,東山道也說了一個聯絡的電話。

拓村澤明立即抄了下來,然後掛上了電話。

在他準備想好好大睡一覺的時候,一份傳真從電話的傳真機傳了過來。

前幾天他沒事要人查了一下早見希芝的底細,而這份傳真,就是有關她的身世背景。

他拿著傳真倒在床上看著,看著看著他的眉頭慢慢地皺起,現在,他終於明白早見希芝想死的理由了。

小娟娟的家常話之四:聖誕節又快到了,唉——其實很怕過這個節日的,因為又要去書局破費一筆,去買一堆的卡片,噢!最近新讀者增加了好多!要多買好多的卡片,算算也要買不知上百張的卡片……不過!

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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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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