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手術房外等了一天一夜的凌季翔和書雲偉,正在等著擎浩軒出來。
一會後,手術房外的燈熄滅了,而擎浩軒一臉倦意的從病房內走出來。
「怎麼樣?手術的結果究竟如何?」凌季翔著急地問道。
此刻他的心中十分擔心況巧倩的生命安危。
「結果只是延長她的壽命一個月罷了!」擎浩軒的眼裡透著一絲狡黠。
「該死!難道就不能讓她活得更久嗎?」
怎麼會這樣呢?雖親眼看到她被車子給撞飛出去,可他不是及時抱住了她嗎?
怎麼在手術結束之後,情況還只有稍微改善一點。
「翔,這點我真的無能為力。」
擎浩軒拍拍凌季翔的肩,安慰著他。
「好了,我了解,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吧!」語畢,他便逕自走進去。
「對了!她正在一○三號特別病房。」擎浩軒對著凌季翔的背影喊道。
在凌季翔離開之後,書雲偉便開口說:「你這個傢伙不怕到時被翔給砍了。」
「難道你知道我在整翔?」
怪了,這件事情他還沒跟任何人說呢!莫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老天!,真是個可怕的傢伙。擎浩軒一想到這就忍不往打個冷顫。
「對。」書雲偉回答得十分乾脆。
「那你就早說嘛!害我在那邊演戲演得快累死了。」擎浩軒一臉不屑地看著書雲偉。
「不過,你不怕這件事被翔知道嗎?他一定會砍了你。」而且是絕對。不過這句話書雲偉並不打算告訴他。
「砍了就砍了,反正他可以得到他的真愛,我想他不會那麼狠的。」
而且通常戀愛中的男人都會比較聽女人的話?所以他就料定翔絕對不會動他的。
「哼!算你還有大腦。」
的確,對現在的翔而言,只要他的女人對他說一,他絕對不會說二。
「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好吧!那我去看一下翔。」擎浩軒高興地揮一下手。
書雲偉也在說聲再見之後,就轉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凌季翔一臉深情的看著況巧倩。
此刻的他,好害怕下一秒鐘她就會消失在他面前……突然間,況巧倩微微地睜開雙眼,看到一旁的凌季翔后,她忍不住怒?道:「滾!我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見你,滾……給我滾……」
「巧情,你現在受傷成這樣,別那麼用力大喊,我會心痛的。」知道況巧倩能夠開口說話,他的心是雀躍的。
「心痛?焦浩傑……你有資格對我說『心痛』這兩個字嗎?」況巧倩絕然地說道。
「難道……巧倩你都知道了?」
天!這怎麼可能?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一點啊!
「托那場車禍的福,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男人在對我說話,而那個說著『狂浪奪情』的男人就是你!」況巧倩淡淡地看他一眼,發現自己竟恨得如此深。
「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將我怎麼樣?」凌季翔也不悅地回嘴。
「你……無恥!連這種下流的手段你都使得出來,我恨你一輩子,這輩子我都恨你,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太令我傷心了,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絕對不會。」
況巧倩認真的神情,讓凌季翔看得一顆心冷了一半,但他仍有最後一招還沒有使出來。
「難道你能連我的愛撫都忘了嗎?只要我輕輕一觸碰你的身體,你能不傾倒在我懷中嗎?」說著,凌季翔順手撫摸起她的乳房,而它也誠實地回應著他。
「無恥的男人!」
況巧倩氣得轉過頭去。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因為我恨你。」況巧倩氣得整個人快要發狂。
擎浩軒倚在門邊,以著醫生的口吻突然插進一句「行了!翔,現在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我想你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等到明天再解決吧!」
「好,巧情,明天我再來看你,你好好的休息吧!」此刻他十分後悔和她大吵,現在應該以她的身體?重才行。
於是,擎浩軒和凌季翔兩人就一起轉身離開。
況巧倩在看著他離開后,不由自主地傷心落淚。「為什麼你要做出這樣卑鄙的事?難道這樣整我好玩嗎?還是一開始你就打算將我當作遊戲在玩弄我的心,我恨你,我這輩子都恨你!」
為何在她說出這番話之後,心卻更加痛呢?
愛上他難道是個錯嗎?
不,她一定要再度逃開這樣的感覺,也許這樣就能夠好過一點。
當她正要下床時,突然凌季翔又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你想趁我不在時逃走?」
「就算是好了,那又如何?反正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請你讓開我要出去。」況巧倩不敢直視他的日光,她害怕她所有心思會被他完全看透。
「你以為你走得掉嗎?」
如地獄般的聲音再度傳進她的耳中。
「我一定走得掉。」況巧倩正要經過他的身邊,他大手一抓就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擁在胸前。
「放開我!我要離開你,我不要再見到你了;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你不怕我恨你嗎?」況巧倩不管怎麼用力地想要推開他,可是他依然連動都不動一下,反而更加擁緊她。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容易離開嗎?既然我已經下奪焰令,那麼從那時候開始你的整個人、心、靈魂都是屬於我的。懂嗎?」強烈帶著霸道的語氣,彷彿她天生下來就是屬於他似的。
「你無恥,我鄙視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為什麼到最後他依舊不肯放過她。
「是嗎?你早已是我的人,想逃得先經過我這一關才行。」凌季翔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就這麼走出病房。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放我下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明知道她再怎麼反抗他,他依然還是會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
突然間,一顆子彈狠狠地射中況巧倩的右肩,況巧倩痛苦地大叫一聲:「啊!」仿若被千萬枝箭射中似的,令她十分痛苦不堪。
無惜從暗處走出來,以哀愁的眼神看著凌季翔和況巧倩。她不能原諒這個女人搶走她的主子──凌季翔,她要在他們尚未和好以前,先殺了況巧倩。
她在這一段時間並沒有依凌季翔的命令去行事,反而夜夜沉淪於PUB等場所,直到今天她聽見奪焰門的一些風聲,於是她就立刻趕到這裡,但她卻見到這樣的情景,怎能不令她心喜呢?也許這樣就能讓凌季翔回到她的身邊。
凌季翔輕巧地將況巧倩放下來,將她抱在胸前,冷冽地對無惜道:「無惜,你居然敢用槍射巧倩,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主子,我愛你,我不要你愛上這個女人。」難道痴心的等候,最終卻得不到一個結果?
擎浩軒一聽見有槍聲立刻就趕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這裡是醫院耶。」
「哈……況巧倩,我恨你,為什麼你要搶走凌季翔,為什麼?」無惜簡直快要發狂了,從她一進到奪焰門,她就愛上她的主子──凌季翔,所以她不準任何人搶走他。
「無惜,我和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他。」痛,真的好痛!不過她還是得向無惜解釋清楚,因為從剛剛那一刻起,她已經決定要徹底的忘記他。
「閉嘴,你這個笨女人!」凌季翔十分憤怒地罵況巧倩,接著轉頭髮狠地看向無惜。
「無惜,我承認過去我的確給過你無數的夢想,可是在我遇見巧倩之後,我發覺她比你更加脆弱,脆弱到令人心疼,但是你不同,你和巧倩是屬於不同的人,我愛的是她的善良、她所有的一切,她總能牽動我的心,你懂嗎?」
「是嗎?就算是,但我還是依舊不肯承認這個事實,因為我只愛你。」雖然聽到凌季翔的解釋,但她仍然不願當真。
「無惜,難道你想要背叛奪焰門是不是?你忘了嗎?你當初進奪焰門的目的是什麼?」該死!感情這種東西還是別碰的好,否則也別像翔一樣,一碰就碰兩個。
「我沒忘,但我不想整天看著我心愛的季翔和況巧倩這個賤女人在一起,所以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語畢,她又拿起手槍準備要射向況巧倩,突然凌季翔更快地將小刀狠狠地射向她,把她手的經脈給弄斷。
無惜慘叫一聲。
「無惜,如果你再敢動槍的話,我保證下一秒就不再只是射中你的手。」為了斷無惜的念頭,他不得不這麼做啊!
況巧倩用力推開凌季翔,忍著肩上的痛楚,走到擎浩軒的面前,「求求你,救救無惜吧!求求你救救她吧!」
「這……不行的,無惜已經背叛奪焰門,所以必須殺了她才行。」畢竟這規定可是他的繼父凌如風所創下的,所以任何人都無法違背。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也不用救我了。」況巧倩走向無惜,拿起剛剛凌季翔所射出的一把小刀,狠狠地往她的脖子上一劃,瞬間血立刻大量地涌了出來。
當凌季翔想要將她手上的刀子給奪下時,況巧倩立即道:「別再過來,否則下一秒就不會是脖子了,再給你三秒鐘想吧!要不要救就看你的了,醫生。」
「軒救吧!既然是大嫂的命令,就救吧!」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不管這件事了。
「這……翔,你可是會被奪焰門驅逐啊!難道這你也不怕嗎?」擎浩軒實在不願讓他的同伴變成這個模樣。
突然間,書雲偉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況巧倩的背後,快速地將她手上的小刀拿下,並將無惜全身點上穴道,讓她不至於更加痛楚,然後再將況巧倩抱給凌季翔。
「再怎麼說,你還是不能被奪焰門驅逐的;至於無惜,我自有定奪。」書雲偉輕鬆地說道。
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只好現身出來解決。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呢?」凌季翔實在服了這個小子。
「我這個人嗜好是做英雄啊!」書雲偉輕輕一笑。
「媽的,好處都給你佔盡了,難怪所有女人都對你死心塌地。」擎浩軒不服氣地說。
「什麼好處啊?難不成你想要女人?早說嘛!我會分一點給你的。」真好笑!
「我……」
媽的,就不要讓他知道他愛上某個女人,否則的話,他肯定要好好地嘲笑他一番。
「行了,軒,快來救一下巧倩,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凌季翔看著她,心痛極了。
看來這一次真的得進手術室了。擎浩軒無奈地想著。
擎浩軒立刻下令道:「快點!這個病人得再開一次刀。」他直接將況巧倩放在病床上,立刻命人將床推至手術室。
然而這一場戲自然而然也跟著落幕了。
在一團亂中,沒有人注意到書雲偉將無惜抱起,直接走出醫院。
???走出醫院后,無惜忍著痛問道:「為什麼還是要這樣對我?我不懂。你應該把我給殺了才對。」
「笨!就這麼死了,人生哪有什麼樂趣啊!」
難道死真的能解決事情嗎?
「你不殺了我嗎?為什麼?」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書雲偉要這麼做。
「你並沒有背叛奪焰門,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書雲偉冷淡的說了一句,並將手上的葯讓她吞下去。「這個葯你吃下去之後,手傷很快就會完全好了,去別的地方過活吧!畢竟你對奪焰門的付出,我想每個人都看到了,不能因你做一件錯事,就殺了你。」
「好吧!反正我也看破了,我就聽從你的命令。」
算了,就到別處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吧!
書雲偉將她身上的穴道全部解開,「離開這個不屬於你的地方。」
「再見。」無惜洒脫地說一聲。
在剛剛那一刻,她已看出凌季翔對況巧倩是絕無僅有的認真,他為了要救她,即使要被驅逐出奪焰門也無所謂,既然己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只好放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