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幹什麼一直跟著我!」孫唯光不耐煩的回身罵人。
「不是說了想娶你為妻嗎?」艾虔笑嘻嘻的說。
她是他第一個看上的女人,卻不知道該如何討她歡心,送給她的珍珠、瑪瑞、翡翠、珊瑚,全通通都叫她扔回來。
他一路給他們安排食宿,大筆大筆的銀子花甲去打點一切,可是她毫不領情,有時候還會故意繞開原本要經過的地方,無視他的用心。
她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就連皇擎禎罵他他也不在乎。
為了他的糾纏不休,孫唯光已經和皇甫擎禎吵了好幾次嘴。
他罵她招蜂引蝶,她氣他胡亂污衊,每天都要因為艾虔吵上一頓才甘心,阮公公怎麼勸也勸不來。
「我不會嫁給你,快給我走開。」
「今天不嫁,明天再嫁也沒關係。」艾虔哈哈一笑,又策馬快行趕去替他們安排投宿的客棧。
皇甫擎濱冷冷的說:「他這麼有心,怎麼你不嫁給他?」
「你這麼感動不如你嫁。」又要開始冷言冷語了。
她最氣他說什麼是她的態度不清不楚.才會讓文虔,這樣死纏不放。
難道他瞎了不成,沒瞧過她從沒給他好臉色嗎?
「人家巴著不放的是你,又不是我。」皇甫擎禎每次看見艾虔,心中就有股怒火燃燒,看見他跟前跟後的,他就想罵人。
這小酒鬼心中八成得意著有個男人為她神魂顛倒,所以才不把他趕走,否則以她的聰明才智和武功,怎麼可能奈何不了曾被她擒過的艾虔?
「既然是這樣那關你什麼事,你凶什麼凶!」
這艾虔是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她設了好幾次圈套想再害他逼他走,卻總是讓他瞧出破綻。
他對她可是全神貫注在防備,絕對不會再栽跟頭了。
「我看不順眼人家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原來我不止對香味過敏,連小蕩婦也受不了。」
想到昨晚在她房裡撞見艾虔他就火大,居然還登堂入室送什麼珍珠?!騙誰呀,想偷香竊玉才是真的。
要不是他剛好過去,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好事來。
「你憑什麼罵我是小蕩婦?」孫唯光又氣又委屈,「你自己也不是正人君子,還有臉罵我。」
「我可沒有半夜讓男人進我的房間。」他冷哼一聲。
「是呀,你都直接留女人過夜,汪可荃這麼快就被你拋到腦後啦?」她提醒他的豐功偉業。
他登時啞口無言,有些惱羞成怒的說:「我是男人,我可以的事你就是不行!」
「放你的狗屁!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別來罵我。」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是可惡透頂。
「我好言相勸,你居然對我口出穢言?!」放他的狗屁』!這小酒鬼還真說得出口!有夠粗俗的。
「你什麼時候好言相勸了?再說我又做了什麼錯事要你來勸?」
兇巴巴的,活像吃了百來斤炸藥,他什麼時候有「好言」過了?
「你這麼招搖,愛吸引一些蒼蠅老鼠也隨便你,到時候吃了虧別哭。」
沒興趣、不喜歡就應該說個清楚明白,狠狠的拒絕,她這麼欲拒還迎那個文虔當然會覺得有希望而不肯死心。
「你才專門吸引蒼蠅老鼠!我就算吃虧吃死了也不要你管!」她氣得失去理智,「我就是喜歡他跟著我,你管得著嗎?」
「誰想管你,你引那些人來我瞧著就是不順眼,你以為我是關心你嗎?」他也火得口不擇言,「終於說出真心話了吧!還說我冤枉你,以後不該叫你小酒鬼,該叫小蕩婦才適合。」
「你這個混帳!你自己才是大色胚!」她是被他氣的,哪裡是真的喜歡文虔跟著她,「好,你看不順眼就走呀,別跟著我就什麼都瞧不著了。」
他立刻開足火力,反擊回去,「搞清楚,是你跟著我。」
「好。」孫唯光指著前面的岔路,「一人一條,誰都不用跟誰。哼!」
她一拍馬臀,飛快的往右邊奔去,皇甫擎禎也一夾馬腹往左邊行去,阮公公喊道:「公子爺、小姐!」
唉呀,何必這樣呢?
這下糟糕,他要追誰才好?
孫唯光氣得臉色發白,眼裡含著委屈的淚水,她沿著小路急奔,馬蹄聲達達的響,眼淚隨著一上一下起伏的身子酒在風中。
突然左手邊迅速的衝出一騎,兩人反應不及,兩匹馬猛然撞在一起,將人拋了下來。
孫唯光身有武功應變較為迅速,她瞥見來人竟是皇甫擎禎,慌急中只想到他不懂武,這一摔恐怕會受傷,在半空一個翻身就抓住他,他也下意識的反抓住她的肩背,兩個人從路邊的斜坡,一骨碌的滾下去。
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下他在上、一下她在上,骨碌碌的一路滾到了坡底的小溪邊,尖銳的石子割得他們的手腳鮮血淋漓。
孫唯光半浸在水裡,皇甫擎禎伏在她身上,兩個人都是驚魂未定,拚命的喘氣。
「痛死了。」他皺眉抬頭,只見她白嫩的臉頰就在他唇邊,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只覺得身下的這個小酒鬼可親又可愛,衝動地湊過嘴在她頰上親了一下。
「幹什麼!」她大吃一驚,反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
「不小心碰到的,幹麼那麼凶!」他挨了她一記耳光,尷尬的趕緊找台階下,迅速的爬起來。
「都是你不好。」她瞪他一眼,也站了起來,「都這時候了還乘機占別人便宜,果然是個大色鬼。」
「都已經說是意外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有邪念……嗎?」
他承認他這話是言不由衷的。
濕透的衣衫緊貼著她美好的曲線,胸部若隱若現的。
說他此時沒有犯罪的意圖那才有鬼。
察覺到他奇怪的眼光,孫唯光立刻發覺自己的窘況,連忙轉過身去,「別看我。」
這一轉身,嗯……渾圓的臀部還真是不賴。
皇甫擎禎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我不怕被你看。」
她微嗔道:「誰想看。」
一場風波於是消現於無形。
不過這樣的和平只維持到艾虔出現前,這會兒他一身紅的新郎官裝扮和布置成喜堂的客棧又惹惱了皇甫擎禎。
拿艾虔沒辦法就和孫唯光爭吵出氣。
孫唯光恨他莫名其妙含血噴人,惱了一個晚上地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
天亮之後皇甫擎禎去敲她的門,才發現她居然走了。
「公子爺呀。」阮公公埋怨的說:「奴才是不應該多嘴,可是你一吃起醋來可真是沒有理性,難怪小姐受不了。」
「吃醋?」他嗤之以鼻,「我吃醋?!我吃什麼醋?」
笑死人了,從來只有他讓別人吃醋的份,他堂堂二皇子會跟人家吃醋?真是天大的笑話!
「公子爺,你是在吃醋呀。」他嘆道:「而且你真的有點孩子氣,我看每次你跟小姐吵嘴,都是你在無理取鬧,既然喜歡小姐,又何苦說那些難聽的話來氣她。唉,現在把她氣跑了,你就高興了嗎?」
皇甫擎禎一愣,阮公公的話猶如一記當頭棒喝。
他喜歡那個小酒鬼,所以吃她的醋?
天哪.這怎麼可能呀,哈哈哈……不過他怎麼覺得自己笑得好勉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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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孫唯光一手揪住艾虔的衣服,將他拉著走,「喝酒去。」
氣死人了,那個死皇甫擎禎真的會把她給活活氣死,他大概一個時辰不說幾句話來氣她,就會暴斃似的。
她再也受不了跟他同行了,既然他怪她引來蒼蠅老鼠,那好,他們就分道揚鑣。
糞便一走,蒼蠅也不會來了吧?
皇甫擎禎沒察覺到她連夜離開,倒是艾虔追上來了.她覺得氣悶,只想去喝一大壇酒解悶。
「喝酒?我不喝酒的。」艾虔雖然是個偷遍天下無敵手的份兒,可是有不沾酒、不賭博、不嫖妓的好習慣。
「你要娶我就得喝,否則免談。」不喝酒的都不是好男人,她不要不喝酒的。
「那當然喝。」他眉開眼笑的跟著她到一間豪華酒樓。
孫唯光要店小二將所有的好菜都送上來,拿上幾壇窖藏的好酒。
艾虔看她放懷飲酒,心裡暗暗高興最好她醉得不省人事,他再給她來個上下其手,生米煮成熟飯那她就絕對跑不了了。
孫唯光喝得毫無節制,再加上吃了一大桌的好菜,難過得肚子發脹又頭髮暈,可是她還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最後她終於不勝酒力,趴倒在桌上醉得人事不知。
艾虔終於等到她醉倒,高興得抱起她軟綿綿的身子,連忙跟掌柜的要了間廂房,雖然還是大白日的,但是他已迫不及待地要直接洞房花燭了。
孫唯光昏昏沉沉的,被他抱著她只覺搖晃不已彷彿在坐船似的,害她有點想吐。
肚子不舒服,嘴裡又發苦……真難受呀。
艾虔將她放倒在床上,近乎痴迷的看著她緋紅的嫩頰,紅艷艷的小嘴,還有那起伏有致的胸部。
「真是太好了,娘子,咱們先洞房再補拜天地,相公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他把一隻紅玉銀套到她腕上,緩緩的低下頭去,朝著那紅嫩誘人的紅唇前進。
孫唯光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胃一陣翻攪,頓時剋制不住的爬起身來,哇的一聲把剛剛下肚的酒菜全都吐了出來。
艾虔首當其衝,被臭氣衝天的嘔吐物吐得一頭,一臉、一身還一嘴。
他生性愛潔,被她這麼一吐什麼情慾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只覺得一陣噁心,也想吐。
他狼狽的轉身想先去把自己弄乾凈,孫唯光卻一把抓住他,又嘔了一地。
艾虔好不容易掙脫她的篇握,腳上一踩滑,仰天摔了一大跤,起身後立即連滾帶爬的逃命去。從此,他對孫唯光再沒有一絲一毫的遐想了。
吐了一陣之後,孫唯光又沉沉睡去,等到酒醒之後她自己也被這一室的滿目瘡夷給嚇了一大跳,趕緊吩咐人來清理,又要了一桶熱水洗澡。
收拾妥當之後,她才想到沒看到艾虔。
她下樓問了掌柜的,對方說她喝醉了之後那公子幫她要了一間廂房,一會兒就走了。
孫唯光心想,他倒是個正人君子,下次見到他應該跟他說謝謝。
走出客棧,剛好艾虔迎面而來,她揮手招呼,「艾虔,謝……」
話都還沒說完,就見他臉色大變,伸手捂著嘴對著人家的牆角開始乾嘔。
「你沒事吧?」她走近他,關心的問。
他退了幾步,忍不住又想吐,「你別靠近我!那、那隻紅玉鐲就當送你了。」
他又嘔了幾聲,飛也似的轉身逃跑,本來想拿回那隻鐲子的打算都作罷了。
他到底怎麼了?一看見她就吐,還飛也似的逃開,昨天還纏著她說要娶她當老婆,怎麼今天一看見她就像看見鬼一樣,難道是被她喝酒的模樣嚇到了?
男人真的不喜歡女人喝酒嗎?
會不會是因為她酒喝得太多了,所以皇甫擎禎才會老是凶她,瞧瞧汪可荃,那副樣子才是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吧?!
他一路心情不好,老是找她麻煩,是不是因為離開了汪可荃而感到難過呢?
汪可荃是犯官之女,他雖然貴為皇子可也不能循私保她,他的心情一定很惡劣。
孫唯光輕輕嘆了一口氣,她要是早點想到這一點就能體諒他的心情,絕對會讓著他一點,不會跟他大小聲了。
***
「純姊姊!」孫唯光扔下了手裡的酒罈,發出一聲歡呼,連跑帶跳的奔上前用力的抱住了她。
「小光,怎麼還是橫衝直撞的,也不端莊一些。」看著她的樣模,毛純兒忍不住露出了寵溺的微笑。
宮裡突然多了她的說話聲,顯得熱鬧有生氣多了。
「純姊姊,你的肚子怎麼變這麼大,身子胖得這麼厲害?」她記得去西巡前她的身段還很苗條,怎麼不過一年就胖成這樣?
「傻丫頭,我是有了身孕,多長了一歲,還這麼胡裡胡塗像小孩子一樣。」她們手拉著手,歡喜的坐下來聊天。
「真的?」她把手放到她渾圓的肚子上,「你有個小寶寶了,真棒,有人要叫我阿姨了。」
「是嗎?難道除了阿姨之外,他沒有喊你其他稱呼的可能嗎?」她話中有話。
「什麼呀?純姊姊怎麼說話像打禪?」
「我是說,他有沒有可能喊你一聲二嫂?」
「純姊姊的孩子喊我二嫂?這不是亂了輩分?」她明明知道她所指為何卻還是故意裝使。
回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總算明白自己那一陣子的壞心情和反覆無常的原因。
她在嫉妒.她在吃醋。
她羨慕他給汪可荃的溫柔,給她的微笑,給她的包容和給她的懷抱。
她和皇甫擎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把自己的心意想明白了之後,她反而坦然一些了。
她明白感情的事不能一相情願,她和他是不會有結果的c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你和二皇子的關係。」毛純兒輕笑道:「你呀,從小就對他念念不忘。」
孫唯光低垂著頭,默然不語。
她拍拍她的小手又笑,「好不容易有機會伴在他身邊,難道你沒有好好的把他抓牢,想辦法讓他陪你一輩子?」
「人家沒有那個意思,我又怎麼好一相情願呢?」孫唯光露齒一笑,故作開朗的說:「純姊姊,有的時候最想要的東西也不一定是放在身邊最好,你知道你的寶貝放在哪,而他會好端端的在那裡,那樣就好了,又何必一定要把他揣在懷裡呢?」
「小光。」毛純兒訝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難道她試過而且失敗了。
「我是這麼覺得呀。」她眨眨眼睛認真的說:「放在身邊怕掉了、破了,還不如遠遠的看著就好。」
「你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你是個聰明又善良的好姑娘,應該有個好的歸宿。」毛純兒勸道:「如果你心裡有人,就跟我說,我一定給你作主。」
因為自己幸福,她不願意情同姊妹的她得不到所愛,為情所傷成了個不快樂的姑娘。
孫唯光搖頭,「我不要你給我作主。」
皇上對純姊姊百依百順,如果她去求皇上,那皇上真的會順她的意逼皇甫擎禎娶自己。
她要一個不甘願的丈夫做什麼呢?
她既然喜歡他就不應該讓他難過、痛苦才對。
「小光,你別使小孩子脾氣,這是你的終身大事,我怎麼能不管?」
「純姊姊,你別笑我是小孩子脾氣,其實我懂得不比你少,你別擔心我,我不會因為這樣而不痛快,這世上又不是只有談情說愛這種小事。」
雖然她說得開朗但毛純兒始終不信她心裡不會難過,看來唯光對二皇子用情已深。
她們正說得正興起的時候,皇甫爾璽笑咪咪的來了。
「小光,朕聽說你回來了,就知道你一定往寶月樓鑽。」
「我想念純姊姊呀!」她挽著毛純兒的手,有些淘氣的笑。
「怎麼二皇子沒跟你一起回來?」他有些奇怪的問。
「他脾氣壞得很,我才不要跟他一起走,免得成天受他的氣。」她做了個鬼臉。
「朕讓你去保護他,你倒放著他不管,要是朕的愛子有個萬一,朕就要打你板子了。」皇甫丞變心情很愉悅。
知興省的案子辦得漂亮,令他龍顏大悅,開心得不得了。
她搖搖頭,「他要是出了事,皇上會只打我板子了事嗎?砍了我的頭恐怕也不夠賠。」
他哈哈大笑,「朕怎麼會捨得砍你的頭,你給朕完成三件大事,朕都還沒賞你怎麼會罰你?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那朕不成了昏君了。」
孫唯光奇道:「我幾時給皇上辦過三件大事,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你從山賊手中救下我一命是第一件。」他憐愛的看了毛純兒一眼,「讓純兒與朕相遇是第二件,破了知興大案是第三件。」
毛純兒甜蜜的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立了這些功勞,朕也不知道該怎麼賞你。這樣吧,三個功勞抵三個要求,朕給你三個願望。」
「真的?什麼都行嗎?」
「君無戲言,不過你可別叫朕抹脖子什麼的。」他開玩笑的說。
「皇上這麼大方,那我太客氣推辭反倒是我不對了。」她獅子大開口的說:「我第一個願望是,請皇上將宮內所有的玫瑰露酒賞給我。」
「要酒?」皇甫爾璽仰天大笑,「這很容易,但不知宮內有多少過酒?」
他讓內侍傳旨下去清點宮內的藏酒,一會兒回報有三千一百八十壇在酒窖里,其他散於各房各院各宮的都還來不及點。
「這麼多?」孫唯光大吃一驚,「拿來洗澡都用不完啦!皇上,我只要五十壇就夠了。」
她還以為這種酒珍貴難得,數量應該不多,所以才說全部,沒想到有這麼多。
「君無戲言,說全賞給你就全那是你的。」
「好吧,那我第二個要求就是希望皇上只要給我五十壇酒就好。」
這下換他一愣,「小光,你這樣浪費朕親口許的承諾,是不是太衝動,沒想仔細?」
他是一國之君,從來沒有過給誰這種特權,她居然如此兒戲的就用掉兩個願望。
「我知道呀,可你說這是我的願望,我要怎麼要求都可以的呀。」
「好吧,那朕答允了。只剩一個願望了,你要謹慎著用。」她本來就是個特別的姑娘,他肯這麼大方的給她三個願望,也是算準了她絕對不會胡來,只是也沒想她會這麼兒戲。
毛純兒一聽只剩一個,不由得著急的對孫唯光使眼色,用嘴形說:求賜婚!小光,快呀求賜婚!她微微一笑,「皇上,我要說第三個願望了。」
「小光,你當真要一次用完?」他驚訝的問:「考慮清楚了?」
她點頭,「我的第三個願望是……」她咬咬唇頓了一下,才說:「請不要干涉二皇子的婚事,饒了江可荃一次。」
「什麼?」他不明白的問:「你為什麼要朕不干涉二皇子的婚事?汪可荃又是誰?」
他本來就不會去於涉兒女的情事,他可不是那種不顧慮孩兒心情亂愛逼婚的老頑固。
「總之皇上答應了,那就是不能更改的了。」
毛純兒又是生氣又是憐惜的看著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