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禍因天下劍 第四章 絕世王劍（2）

「不好，船漏水了！」

「我們的船也漏了！」

奴隸只顧在江面尋找，哪裡知道他們尋找的那個人沉在水底早就鑿穿了船底。

少女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沉靜片刻，心中暗自一喜，說道，「你們且先回客棧，等冰面凍結之後，再來接我。我倒要看看，臭小子能把我怎麼樣？」

「是！」奴隸們返回岸邊。

少女得意一笑，鑽進了烏篷船內，正對著布簾坐下，等著少年回來。

稍過片刻，船身輕輕一搖。少女知道他回來了，可是自己莫明其妙的心跳起來。「有什麼害怕的？」她低頭摸了摸破冰劍，長呼一口氣，強作鎮定，還故意露出一絲微笑來。

少年掀開帘子，探進半個身子，先是聞到了輕香，然後才現船內坐著一個人。一個如花的女子，帶著春天般的笑。他的身體彷彿定了形，一下僵硬的在那裡。

船內寂靜無聲，只有身上的水珠在一滴滴落下，出輕輕聲音。還有個聲音就是一顆心怦怦的跳動。

「你在這裡幹什麼？還想讓我把你扔到回去。」少年怔了片刻，進到裡面來。本就不寬的烏篷，此時更覺得狹小。且裡面香氣濃郁，讓人暈暈欲醉。

「呵呵……你才喜歡被別人扔來扔去。」少女笑著。「這四周的冰已經被我的破冰劍融化，一時半會，也凍不了。你就是想再把我扔回去，也要過一陣子才行。」

少年詫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都說女人的臉變化快，可這變化度讓人不能接受。不得不提防，她有什麼用心。他想伸手拿柴火，卻被少女的劍擋住。「喂……把你的破劍拿開。」

「喂什麼喂，我叫夏禹星。你可以叫我星星或者星美人。」少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劍抱到懷裡。「還有，我這把劍也不是破劍，叫破冰劍。」

「破冰也好，劈木頭也好，在我眼裡就是一把破劍。」少年拿了木柴，在兩人中間架起一堆火，烘烤衣服。

「這是一把難得的寶劍，劍身會散熱量。」星美人爭辯，還欲把劍拔出來給他看看。

「劍身赤紅，極地灸鐵所鑄。這塊灸鐵經烈火七七四十九天才融，八名鑄劍高手一日鑄成。確實是一把難得的好劍。」少年侃侃而談，對這把劍的來歷如數家珍。更是怪異的是，說話這茬兒，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干透。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這回輪到星美人不明白了。這些事情都是天下劍庄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他卻知道。

「不管是什麼劍都有缺陷，你這把什麼破劍也有。」少年衣服幹了，又在火上置了沙鍋，回頭在江中抓一塊冰丟在鍋內，馬上滋滋冒著白氣。

「哦……我明白了。」星美人突然大悟，伸出食指點點了少年，「你一定和我爹一樣，是個聽劍師。你是從這把劍上聽到這些的。」

「夏禹候不是鑄劍師嗎？怎麼還會聽劍？」

「讓我猜著了吧！不過，你似乎比我爹爹還要厲害。我爹爹聽一把劍，總是要靜靜端莊許久，然後才能聽出劍的好壞。越是好的劍，花的時間越長。而你看不沒看，就什麼都知道了。」星美人似乎特別驚喜，一個比他父親要厲害的聽劍師值得讓她這樣開心嗎。「你倒說說這把劍有什麼缺陷？」

「這把劍的缺陷不在劍的本身，而在鑄劍的人。八個人雖然都是當世著名鑄劍高手，可還是有高有低，他們的技術參差不齊。鑄劍師的力道不同，造成這劍的種種缺陷。」

「……」星美人啞口無言，獃獃盯著他良久，感嘆，「當年爹爹得到灸鐵，本欲親自鑄一把絕世寶劍。可是這灸鐵離火便硬，憑一個人之力無法鑄成。於是才想出八人合力打造這把劍的辦法。」

「所以說這把劍的缺陷不在劍，而在鑄劍的人。」

「爹爹聽這把劍，用了三天。你是怎麼辦到的？」星美人一直對父親神秘的聽劍術充滿嚮往。一把冰冷的劍，為何在聽劍師的手中就有了生命，有了性格呢？

「我不是聽劍師，更不懂聽劍。」

少年的話讓她覺得意外，她馬上追問，「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的劍告訴我的。」

「你的劍？」星美人四周看看，他身上無劍，這船內也找不出任何劍的影子。「你的劍在哪兒？」

「百里之外。不過，它的度很快，應該就要到了。我的劍感應到了你的劍，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我，關於你這把劍的一切。當然它所感應到的都是好劍，只有好劍才有靈性，才能交流。」

星美人搖頭。她不明白。

「你連人的生命都不曾感悟，何況劍。所以你是不會明白的。還有，你最好離開這裡。不然你那把破劍就真的要成為破鐵了。」

「為什麼？」星美人還是不明白。其實這些神秘的出常人的力量和事物，普通人如何能明白。

「我的劍感應你的劍，是為了打敗它。打敗所以可以跟它抗衡的劍，讓它們粉身碎骨。」

「我不信。」星美人對聽劍術一直有種神秘感，可以這少年的話，越了她了解的聽劍術。有點不著邊際，她便不信了。至於少年是如何知道這把破冰劍的。這是個傷腦筋的事，不願多想。於是她轉移了話題。「鍋里是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