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我和一般男人一樣,平凡無奇地和你做一次愛,結束之後你還會記得我的可能性有多少?
即使還有一點殘存的印象,只要是和我這個禽獸有關的記憶,你也會努力的遺忘掉吧?
如果不能讓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我,就讓你恨我一輩子也不錯。
至少,你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對你所做的一切。
就在鷹司隆信這麼想的同時,他感覺自己的慾望全部被含進菅野佑希溫熱的口中,便再也沒行辦法壓抑自己的喘息和呼吸著。
「你做得……比以前好多了,是那男人教你的嗎?」他用粗重的聲音先是褒獎一句,然後又是一句惡意的諷刺。
菅野佑希沒有閑暇回應,更不願意讓這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禽獸知道自己是為了一雪前恥才熬夜看錄影帶鑽研口技,他只是配合著鷹司隆信的反應,時強時弱地以手指和口腔來回取悅他。
被撐開到極限的下顎已經發酸,無法順利吞咽下去的口水也從唇邊溢出,菅野佑希的手上和唇邊都散發出潮濕的光澤。
鷹司隆信忘情地撫摸著菅野佑希柔軟的頭髮。
俯視著跪在雙腿間的菅野佑希,那透著淡淡粉紅色的雪白肌膚從敞開的襯衫底下裸露出來,每一處都散發出誘惑的訊息……
「快……拔出來!我快死掉了……拿出來!」
無法想像的痛楚侵襲著菅野佑希纖細的身體,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比起陷入痛楚折磨中的菅野佑希,發現自己真的強暴了他的鷹司隆信,此刻更承受著莫大的懊惱與自責。
他知道菅野佑希並不是不習慣自己的尺寸而感到痛苦,而是因為他的身體至今根本尚未接納過任何男人。
想要保護的人最後還是毀在自己手裡,這是無法原諒的罪過。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該死!我到底做了什麼……」充滿痛苦的聲音,鷹司隆信一邊撫摸菅野佑希的頭髮,一邊替他吻去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拜託……拿走……把你的……拿走——」
「不行,現在拔出來你只會更痛,忍耐一下……我會讓你舒服的,相信我。」
鷹司隆信的聲音溫柔得像吸鐵,牢牢的擄獲菅野佑希的心。
陷入無比痛苦中的菅野佑希也只好點點頭,把身體交給了他……
緊張與鬆弛的感覺在身上反覆交錯,連寒毛都為之豎立。鷹司隆信由背後緊緊抱住全身痙攣的菅野佑希。
被鷹司隆信發燙的胸膛包圍住,一股無法形容的安心感隨之降臨。
鷹司隆信撩起餘韻消去卻仍淚流不止的菅野佑希的柔軟頭髮,愛憐又疼惜地親吻著他乾燥的唇。
當鷹司隆信的嘴唇在自己眼裡徘徊時,菅野佑希慌慌張張的閉上眼睛,全身又起了一陣戰慄。
「還痛嗎?」鷹司隆信讓他側躺,自己則從背後抱著他,並以無數細碎的親吻來安撫菅野佑希顫抖中的纖細肩膀,低聲關切。
菅野佑希無言地搖搖頭。
鷹司隆信將他的身體轉過來面向自己,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嘴唇輕輕印了上去。
「那為什麼哭?」鷹司隆信追問。
壓迫在菅野佑希胸口的那股尖銳酸楚再度浮上心頭,鷹司隆信修長的手指越是溫柔撫觸,他的痛苦就越深。
「怎麼了?」
在鷹司隆信溫暖的體溫以及濃烈的氣味包圍下,菅野佑希連呼吸都感覺到疼痛;由於不確定這份痛楚來自何處,菅野佑希像個孩子般不解地搖搖頭。
鷹司隆信忍不住心疼地撫摸他的頭髮。
聽著鷹司隆信的心跳慢慢恢復正常節拍,迷迷糊糊沉浸在那股莫名悲傷中的菅野佑希才豁然明白,這份心酸的痛處是來自於恐慌。
因為,鷹司隆信征服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就是分離的時刻到了。
不明白菅野佑希為何嗚咽起來的鷹司隆信,輕輕地抱著他的頭,不停地用親吻代替言語安撫他。
當他惡作劇地撫上他依舊濕潤的大腿內側時,菅野佑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還想要嗎?」
看到鷹司隆信那遊刃有餘的輕鬆表情,絲毫察覺不出有一點點和自己相似的焦急,菅野佑希益發感到悲哀。
如果這個時候還想要他的甜言蜜語,那就太愚蠢了。
然而,一旦察覺自己心中這份苦悶背後的真意,菅野佑希就更加無法剋制自己的慾望。
他好想再聽鷹司隆信說喜歡自己;即使是謊言也無所謂。
可是,他心裡卻又比誰都清楚,強迫來的虛情假意根本無法滿足自己對他的渴望。
鷹司隆信沙啞的聲音讓菅野佑希想起數分鐘前的激情,頓時滿臉通紅。
「可不可以……放開我?」菅野佑希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回憶起自己是如何在他面前醜態畢露,他害羞得不想對方看見自己的臉;像現在這樣光著身子和鷹司隆信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菅野佑希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冷靜。
「我不放。」鷹司隆信語氣堅決。
「你都已經贏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快放開我……」
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菅野佑希扭動肩膀企圖掙脫,只可惜他的抗拒對鷹司隆信而言始終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你的身體應該還會痛,別亂動。」
鷹司隆信伸出雙手,盡量以不過分的力道扣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固定住,不希望弄傷了他。現在的菅野佑希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再多一點點的刺激都可能會使他承受不住。
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顫抖,鷹司隆信心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不斷地親吻他的頭髮、頸子、肩膀,緩和他緊張的情緒。
火紅的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
零星的海鳥自在的飛舞著,成為點綴藍色海岸的白色光點。
與海岸平行的沙灘上,停著一輛黑色的休旅車。
鷹司隆信靠著窗戶坐著,菅野佑希精疲力竭的纖瘦身軀,依靠在他的胸前小睡片刻。
擔心赤裸的菅野佑希會著涼,鷹司隆信拿出一條白色小毯子,將兩人包裹在一起……
聽見菅野佑希混雜著痛苦的哽咽,鷹司隆信再也忍不住了。
「看著我。」將懷中的可人兒轉向自己,鷹司隆信嚴厲的命令。
不但在他面前泄露了心情,還醜態畢露的讓他看見自己羞恥的模樣,現在的菅野佑希根本沒有勇氣和他四目相對。
「看著我!」鷹司隆信再次命令。
「過分!你真的很過分……你都已經贏了,到底還要我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仍然沒有勇氣抬起頭的菅野佑希怯怯的哀求。
鷹司隆信一方面心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另一方面則是為他的可愛感到無比愛憐。
他架起他小巧的下顎,強迫他和自己面對面,這才發現菅野佑希大大的眼睛里盈滿淚水。
「你真是傻得可愛,小不點。我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不會,如果有來生,我也不會放過。」
「好過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很好玩嗎?」
「傻瓜,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為什麼你還是不懂?」
「對!我就是不知道你究竟要我懂什麼?」
「我喜歡你、愛你、想要你,這樣你懂了嗎?」
什麼……
腦袋裡忽地一片空白、就快要哭出來的菅野佑希,慌張得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相信,就應該高興;如果不相信……如果不相信……
「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是不懂的話,我只好再用行動來證明你是我的了。」一說完,不等懷裡的淚人兒回答,一個宣示般的熱情的吻立刻蓋了上去。
那一瞬間,菅野佑希滿腔懷疑、不安,全部融化在他濃得化不開的深吻中……
***
二OO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新新聞
販毒兼「販」人,川越集團都有份?
日前警察署調查局接獲線報,在東京灣十號碼頭破獲有史以來最大宗毒品走私案件后,循線逮捕嫌疑犯一干人等,其中一人竟是大阪知名娛樂事業總載川越的胞兄。
對於這項意外的收穫,警察署調查局十分重視,表示將深入偵辦。
十七日,警察署調查局接獲線民通報,指稱東京灣十號碼頭將於十八日深夜進行最大規模的毒品入境行動。由於一年前緝毒組幹員也在相同的地點埋伏突擊失敗,對於此項情報的真實性感到十分懷疑。
警察署調查局局長表示,在絕對不錯放任何機會的情況下,出動大批警力前往十號碼頭支援緝毒行動。果然在由泰國進口的貨櫃中,發現了市價將近上億美金的大量海洛因毒品與尚未上市的新型春藥。
現場逮捕的七十五名工作人員,經過初步偵訊后己釋回四十二人,留待進一步交叉偵訊的嫌犯中,有一人最受到調查局關注;他就是大阪某知名娛樂事業總裁的胞兄。
接獲此消息的大阪警察署也派出相關人員協助偵辦,並已發出傳票請該娛樂事業總裁到案說明,協助釐清案情。
由於走私的途徑與方式,皆與今年七月二十日東京外海上臨檢查獲的走私船一案雷同,此次雖未查獲走私人口,但是警察署調查局表示兩起走私案應屬同一集團所為。如果該娛樂事業總裁涉案屬實,將不排除針對旗下娛樂事業進行更進一步的調查。
記者/菅野佑希
在鷹司隆信的協助調查下,警察署緝毒組很順利的掌握川越集團涉案的關鍵,一舉破獲由川越主導的走私案。雖然檢調單位還在進行審理,但由於掌握的證據充分,川越這一次插翅也難逃法網。
而得到鷹司隆信真心呵護的菅野佑希,毋庸置疑的,這輩子亦別想離開他的懷抱一步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