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溪中（3）

1o、溪中（3）

**無罪。當我第一眼看到柴琴在水中嬉戲的場景時，我的腦袋裡不知道怎麼卻突然湧出這麼幾個字眼。夜已經有些深了，可是我卻毫無睡意。瀑布水流的聲音將我的聲音掩飾的恰到好處。我也能夠得以如此近距離地欣賞這香艷曼妙的場景。柴琴的皮膚白皙自然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她渾身的肌肉卻緊繃有力，看來這是她平時習武鍛煉所致。

由於這個瀑布是一條小小瀑布，所以激蕩下來的水流在此自然形成了一條小溪。水不深，也就僅能蓋住人的小腿部位。剛才，柴琴是坐在那裡洗漱，故而我只能得見她的上半身。看著她一邊哼著我為她潤飾過的曲子，一邊用一些不知名但香味兒卻很濃郁的洗物事仔細洗濯著自己的頭，我的心神不由一陣沉醉，在這一瞬間，我的腦袋一片空靈，全然沒有一絲的慾念。我靜靜坐在小溪不遠處一塊乾淨的白石上，仔細地欣賞著這幅美人洗浴圖。一種溫馨的感覺襲遍我的全身，我寧願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不前，好讓我好好地欣賞一些柴琴的絕代風情。

忽然間，「嘩嘩」水聲大作，我從沉思中醒來。原來柴琴已經洗完，準備上岸了。藉助已經有些西斜的月色，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了柴琴的玉體。真是太美了。這種美美的是勾魂攝魄！在月色的照耀下，柴琴的全身都散出一種晶瑩聖潔的光輝。一時間，我以為她就是月宮中的嫦娥，在這個已經萬物沉睡的時刻，偷偷地溜到了人間。

柴琴已經擦乾了身上的水珠，一隻冰清玉潔的小腳已經從水裡踏出，看著她就要上岸，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與她結為百年之好，如此，她大周的宗室後裔就可以為我所用了。「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我裝作剛剛路過的樣子，突然出口相戲道。正要上岸的柴琴猛然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一時間驚得有些駭住了，聽著我漸漸走進的腳步，連忙將自己的浸入水中。

我裝作沒有看見她，腦海中突然湧出蘇軾的那名詞，忍不住朗朗詠了出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清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蘇軾這名詞是否已經傳遍大江南北？老子可不管她了，眼前正好拿來可以應景，只要能夠讓柴琴這小妮子不歸罪我的唐突，那老子可就有機會了。倘若今夜能得償所願，回去一定要好好為蘇軾這個傢伙祈福，省的他屢遭貶謫。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柴琴在水中聽到我最後的兩句，忍不住向我走來的方向看去。為了給她一個心理緩衝與適應的機會，我故意在離她還有幾米遠的一株柳樹旁停了下來。今夜我身著一身白衣，說不出的儒雅俊秀，在這個夜色逐漸開始濃烈的時分，我相信我的這幅打扮一定可以將柴琴的芳心攪亂。看著眼前的蒼翠柳樹，我忽然吟出賀知章的詩來：「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七月微風似剪刀。」最後一句，我特意修改演化了一下。水中的柴琴估計是沒有想到我的詩詞功夫竟然也有如此造詣，一時間她的芳心可真是有些心亂如麻。看著我玉樹臨風的神情，再聽著我略帶憂鬱的充滿男性磁性的聲音，她的眼神漸漸有些迷離。

看著氣氛營造的差不多了，我決定使出今夜的殺手鐧了。用眼角的餘光瞥瞥柴琴，我故作深沉地自言自語道：「月上柳梢頭，我卻獨自留。孤單形影只，淚濕衣衫袖。欲與卿同棲，恐情難長久。何以解心愁，唯有杜康酒。」水中的柴琴聽到我如此深情的傾訴，不覺對我更是好感大增。原來這個宋公明對自己還是蠻有情意的。這個傢伙，既然對人家有情，又為何不表白呢？柴琴正在這裡歡喜的時候，我又故意喃喃說道：「琴琴，你可知道我的心意，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可是卻不知你的心思，唉，就算是你也有意，可是我卻已經有了家室，倘若委屈你做一個小妾，豈不是太小看了你。罷罷罷，算了，我也只能把對你的一腔情意埋藏在心底了。如果有緣，我們來世再續吧。」

說完，我就要轉身離去。水中的柴琴聽著我如此直白的表白，心中的芳心可是如小鹿般碰撞。這個傢伙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啊。他也太小瞧我柴琴了，我又不是那種小女人，只要能夠與你歡好今生，至於什麼名分又有什麼打緊？不過，從這一點來看，他倒真是一個至誠至性之人。

看著我有些落寞的背影，柴琴終於拋棄了自己的最後一點矜持，她猛地從水中站起來，對我喊道：「公明哥哥，我願意做你的嬋娟，你願意嗎？」當我聽到溪中水響的時候，我就知道今夜我的計劃終於成功了。裝作意外現的樣子，我轉過身來，看著一身水珠的柴琴，驚喜地說道：「琴琴，原來你在這裡？」柴琴沒有一絲害羞，相反卻大大方方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來，她已經鐵了心要跟了我，否則又為何將這處子之身示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