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黃粱夢一場
女人的手還沒有接觸到桌上的支票和籌碼,有人喊了一聲「慢」。眾人尋聲望去,張國棟笑呵呵的說道:「小姐,你也太性急了吧,總要讓人家看看你的底牌呀!輸也讓人輸個明白嗎。」
女人探進桌面的半個身體停了下來,一雙玉手正好停在支票和籌碼的上方,一臉尷尬的說道:「嘻嘻!不好意思,我把最重要的環節給忘了。」說完,收回身子,站在桌前,伸手慢慢的掀開自己的那張暗牌。
張國棟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那張暗牌上,此時,他正得意地看著桌上眾人的面部表情。之所以他說這句話,並非是想讓那個英國人輸得心服口服,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炫耀,至於和這些人炫耀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一件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在張國棟的思想意識里,女孩的底牌不是黑桃,就是黑桃9,而那個英國人只能是方塊9。否則,沒有任何一個解釋,能讓兩個人做出一局四十七億多美金的豪賭。張國棟得意洋洋的想從眾人的臉上看到他所期待的那種羨慕的目光,這種目光是一個賭徒最期望看到的,羨慕和嫉妒,狂喜和暴怒,交織在一起,人類最複雜的面部表情。
不過,張國棟很快就現有些不對了。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是羨慕,而是一種鄙夷。尤其是看到那個英國人,從頹廢中一躍而起那種狂喜的神色。張國棟急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身邊女人翻開的那張暗牌。
轟地一聲,整個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狀態。張國棟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摘下自己那圓圓地小眼鏡,揉了幾下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看向那張翻開地紙牌。根本就不是他大腦中所想得那樣,一張小8。準確地說是一張黑桃小8。
張國棟趕緊看向那個英國人翻過來的暗牌,一張方片小口,正好和四張明牌構成一副同花順而身邊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副同花而已。大腦再一次的短路,張國棟如同泥塑一般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完全出了他所認知的世界。在他的思維空間里,這完全是不可能地事情。
張國棟語無倫次地說道:怎麼可能?你。你的底牌居然是這個。」張國棟猛地站起身來。瘋狂大吼道:「你這個瘋女人,你這樣一副牌,居然也敢和人家梭哈你……。」張國棟猛地撲向身邊的女人,緊緊地卡住對方的頸部,嘴裡狂喊道:「我掐死你這個瘋女人!」
不過,張國棟很快就現,自己的雙手根本就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兩個手臂傳來陣陣的酸麻感覺。女人輕輕的拿開他的雙手,很平靜得說道:「我以為對方是在投機,誰想到他真的是一幅同花順。玩不起你就別玩,輸了錢你這樣。我可也沒少輸。」站起身來拍了拍**,向賭場貴賓室的大門走去。
張國棟眼睛通紅,那副斯文地模樣已經被猙獰的面孔所替代,對身後的四個保鏢喊道:「抓住她,別讓那個臭女人跑掉,讓她還錢!還我的錢!」四個保鏢聞聲追了過去,不過還沒有追到女人的身前,便都摔倒在地。此時,四個保鏢心裡都明白了。自己的僱主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看到眼前的形勢,他們四個清楚,自己就是拚命也無濟於事,何況,為了自己的僱主丟掉性命也不值得,四個人乾脆直接躺在地上裝死。
英國人可不管張國棟如何地瘋狂,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支票,對賭場里的服務生說道:「拿著籌碼,跟我走。」站起身來,揚長而去。貴賓室里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站起身來,相繼走出了賭場。就連荷官和服務生也都走了出去,這種場面他們見得多了,賭客輸錢后,精神錯亂的有的是。
張國棟瘋狂的衝到自己四個保鏢跟前,狠狠地踢著四人,嘴裡還不住的大喊道:「混蛋!快起來,去追那個瘋女人,你們這些混蛋,老子花錢聘你們,不是讓你們裝死的。」任他如何踢打,四個白人保鏢就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第二天上午,在距拉斯維加斯四百多公里遠的洛杉磯市一家五星級酒店裡,總統套房裡坐著四男四女。雖然每一個人臉上都顯出疲態,但興奮的神情,還是讓他們沒有一絲的睡意。
霍查禮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用流利的中文說道:「禹先生,所有的錢都存到了這裡。這一次,是我一生中玩得最漂亮的一次。」
微笑著接過那張銀行卡,說道:「這一次,你和紫妮的表演如果要拍成一部電影,應該是一部經典影片了,我看你們兩個不做演員真的有些浪費了。」
紫妮調皮的說道:「魚子,這可是你說的,等我找一個劇作家給我寫一個劇本,到時候拍片的費用就由你來出。」
哈哈大笑著說道:「沒問題,不過,你要是想演戲的話,就和溫小姐同台演出,那樣的話,劇本我就可以給你寫。」
紫妮並不知道溫碧卿是演三級片出身的演員,高興得說道:「那太好了!我們說定了。」眾人聞聽哈哈大笑起來。大龍伸手打了一下紫妮的頭說道:「你這個傻丫頭,魚子告訴你的事情你也敢去做,小心他把你賣了,你還為他數錢呢。」紫妮一臉疑惑的看看我,又看了看大龍,說道:「又不是我出錢,拍的電影怎麼能把我賣了?」大龍恨恨得說道:「魚子是讓你去拍三級片,你說是不是把你賣了。」紫妮啊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摟著大龍嬌聲說道:「那有什麼。我和你拍不就得了。」眾人聞聽,又是哄堂大笑。溫碧卿笑著說道:「紫妮。就你這身材,保准一脫成名。」
眾人閑側扯了一會。劉濤站起來說道:「你們聊吧!我們夫妻兩個開了一夜的車,可都有些累了,我們去休息一下。」大龍也拉著紫妮站起來,說道:「我們也去休息,順便演演三級片。」紫妮紅著臉打了大龍一下,在眾人的笑聲中,回到自己地房間。
看到他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去了,笑著對愛菲說道:「寶貝。我們也去演三級片吧!」愛菲少有地臉紅了一下,嬌聲說道:「不行,你答應過我。在外面不能亂來。」沒有理會她的抗議,笑著抱起愛菲,向卧室走去,說道:「這不是慶賀我們步取得成功嗎。」
愛菲並沒有像先前自己所說地那樣,拒絕男人的親熱,反而主動伸出雙手摟抱住男人,臉上流露出一副嬌滴滴的神色。看著懷中女人的表情,想起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往往說的是反話,她說不行,那就是行。」
兩人並沒有急於上床去**,而是在卧室里脫光了衣服,坐在總統套房寬大的浴缸里,泡起了熱水澡。
愛菲問道:「小禹,你怎麼能確定,張國棟就一定能借錢給紫妮呢?」
笑著說道:「我也不能確定,只不過通過換位思考。外加上直覺,覺得這個人應該有蹦左右的可能。」
愛菲驚奇得說道:「說來聽聽,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想了一下說道:「張國棟這個人,應該說在某些方面和我很相像。」愛菲點點頭說道:「不錯!都是色中惡鬼!」沒有理會愛菲地調侃,繼續說道:「他不僅僅是色中惡鬼,而且是一個絕望的賭徒。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樣,都無法逃脫最終的命運。對於他這樣地經濟犯罪來說,沒有那一個國家肯收留他,一旦自己暴露了身份,等待他的只有被引渡回國。所以,他目前的心態是能活一天是一天,能快樂一天是一天。在這種心態下,一個人的判斷力就會混亂,只要戲演得逼真,讓他自認為立於不敗之地,應該有很大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引他上鉤的。」
愛菲點了點頭,問道:「最後那一把牌,你是怎麼弄出來的,不會是荷官故意出來的吧!」
笑著回答道:「那是我花了一千萬美金,才弄出來的,那個荷官也因此可以一生豐衣足食了。」愛菲恍然大悟地說道:「我說呢,怎麼突然間紫妮成了賭博高手。這一切不是你安排地吧,好像你是次來這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都是霍查禮做的。」愛菲嬌嗔道:「為何不事先告訴我呢?」抱歉地說道:「這事情我也沒把握,只是讓霍查禮試一下,沒想到對方還真的同意了。」
實際上這件事情霍查禮也沒告訴我,當大家坐在賭桌上的時候,霍查禮才私下和荷官商量好的,只是在賭桌上用眼神通知的我。因為賭場里人太多,也沒來得及告訴愛菲,張國棟就進來了。
愛菲沒有繼續追問這件事情,兩人的話題又轉到了紫妮身上。愛菲說道:「真沒想到,紫妮居然能這麼冷靜,這小丫頭很有演戲的天分。」
微笑著點頭說道:「的確,我也沒想到她會表現得這麼出色,如果在賭場里,她有一絲地慌亂,我們設的這個圈套就全白費了。」
愛菲不解的問道:「小禹,為什麼你們那麼肯定張國棟不會找我呢,難道我沒有紫妮漂亮,不吸引男人嗎?」
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就是因為你太漂亮了,才會讓男人和你有了一定的距離感。你以為天下有幾個男人像我一樣,不知道死活,居然敢泡你這個仙子。」這一番馬屁拍的夠勁,頓時讓愛菲的臉上充滿了得意的神情。
感慨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張國棟這個人是個異數,既是社會的寵兒,也是社會的棄兒;時代既造就了他,也害了他。」愛菲詫異的問道:「何以如此說呢?」
「張國棟是個很有才華地人。奮鬥了一生,才會在國內擁有他那樣的地位。本來是一個讓很多人羨慕地人物。可他卻走上了一個逃亡之路。正是因為他這種逃亡的心理在作怪,才會產生一種拚死一搏地心理,也才會有了這次被騙的結果。
「說他的是社會的寵兒,是因為這個社會給了他機遇,讓他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裡,爬上一個高位,成為人們敬仰的人。說他是社會棄兒,是因為恰恰也是這種經濟社會,讓他的私慾迅膨脹,無所顧忌的放縱自己。才會淪為今天地逃犯。人都是有私慾的,當一個人的權力不受控制地時候,很自然的就會把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當成自己的。如果張國棟當初所處的官位,國家對其權力有一定的制約的話,他也許就不會出現當前的狀況了。」
愛菲點頭說道:「我們賭場里,每年的賭客中,一擲千金地多數都是你們大6來的官員。如果按照他們的工資收入來看,根本就不可能進行這樣的豪賭,笨想也知道他們的錢是哪裡來的。」
點了點頭,愛菲的話讓我想起了大6已經開展了很長時間的,打擊利用公款參與境外賭博的事。雖然力度很大。卻依舊收效甚微。周邊很多國家都針對大6開設了各種各樣地賭場,每一年都有眾多的官員,以各種名義,去這些賭場里賭博,沒有大6人參與,這些賭場都得關門停業。說道:「這些人,一方面錢來得太容易,另一方面精神壓力也大,自然就喜歡尋找一種方式。來放鬆自己。賭博,其實不但刺激,而且是一種很好的心理放鬆方式。這也是國家一直想禁止公款賭博,卻屢禁不止的一個原因吧!中國幾千年的儒家文化,奉行的是君子自律。可是幾千年來,也沒看到當官的自律過,只有當那一個朝代對當官的監管力度大的時候,貪官們才會有所收斂。」
愛菲笑著問道:「小禹,你為何當初沒有走仕途這條路呢?」
搖了搖頭,說道:「人的際遇不同,自然走的道路也不一樣。在大6,沒有誰不願意當官的。自古就有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之說。可想而知,當官和擁有財富是不可分割的,當官即代表著權利,絕對的權利,就意味著絕對的**。如果現在讓我從頭選擇,我也會選擇當官,畢竟我也是那種環境下的一份子,在幾千年王侯將相思潮下熏陶出來的人。只不過我的際遇好一些,走上了一條和別人不同的道路而已。」
感慨地說道:「天道是損有餘而奉不足。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多餘的錢拿出來,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如今,我是力量、美女、金錢都不缺,唯獨缺少的是權力。如果連權力我也擁有了,豈不是連老天都要妒嫉我,估計我的小命也就快玩完了。所以說,雖然張國棟和我很相像,但他還是不如我。他沒有我看得明白,以為自己擁有了權力就可以擁有一切,實際上到頭來還不是黃梁夢一場。還是我這樣好啊!」後面的話拉長了聲調,說道:「知足者常樂也。」
愛菲笑著打了我一下,說道:「小樣,看你得意的,都開始之乎者也起來了。」
微微一笑,一伸手抓住了愛菲的滑膩的籟臂,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說道:「寶貝,難道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嗎?」
愛菲嬌聲說道:「自古大英雄都是金戈鐵馬,縱橫馳騁,那來得你這麼多顧慮。」
哈哈的大笑著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大英雄,我現在是一個大色狼,懷裡抱著一個大仙女,這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了。我可不想等到老天都妒嫉我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原來也不過如此。人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人才能長久的享受榮華富貴。」
愛菲嬌哼了一聲,說道:「典型的小農意識,滿足現狀,不思進取。」
稍微一用力,將愛菲的身體在水中扭了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腰部一用力,堅挺的下身便刺進了她的身體里,嘴裡恨恨得說道:「那就讓我這個小農民好好的享受一下你這個貴族小姐的身體吧!」
愛菲沒想到我會在水中和她做這種事,想掙扎卻又掙脫不開,只好不斷的扭動著身體。結果,這樣的動作更加刺激了男人的**,也讓她自己感覺到和在床上做這種事完全不同的感覺。隨著下身傳來的陣陣快感,愛菲不自覺地開始呻吟起來。
眾人在洛杉磯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霍查禮和溫碧卿坐飛機返回了澳門,我們則坐飛機來到了紐約。
洪門雖然已經脫離了黑色會社團的範疇,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紐約華人社團中,洪門依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即便是針對黑手黨五大家族,他們也不敢輕視洪門的存在,而且彼此間的生意往來也很頻繁。經過上一次對美國黑手黨甘比諾家族的經濟打擊,使這個老牌黑手黨的經濟遭到了重創。而無論是黑道和白道,經濟永遠在自己實力方面排在位。洪門正是靠著自身強大的經濟實力,在美國紐約黑社會中擁有自己絕對的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