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怎麼？不進去嗎？」見思夢如站在門口不動，張永把門打開了。
一切的疑問都被解開了，一張雙人床，一個穿著透明睡衣的女人，一個半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如果說他們只是在聊天，誰又會相信呢？
「Isly，怎麼是你呀！」BoBo拉起床單，遮住自己的身體，原本應該是驚訝的語氣，卻透露出了驚喜。
思夢如很想說些什麼，可她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現在，她終於能體會母親的心情了。
「Isly，你不要怪銀翔呀！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是太喜歡他了，而他也是真的喜歡我，請你原諒我們吧！」
在這種時候，哭泣應該是自己吧！為什麼掉眼淚的卻是她呢？
「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說話，是你搶了她的男朋友呀！」張永在這個時候開始表現了。
「搶了好朋友的男朋友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情不自禁呀！」
聽了這樣的話，思夢如真的覺得很好笑，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BoBo變成了好朋友，怎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你現在好小如怎麼辦？」
「我不求Isly會祝福我們，我只希望她能原諒我們。」
「不要說了，小如是不會原諒你們的，小如我們走，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好戲該收場了，接下來就該是他得意了，張永拉起思夢如的手，準備離開。
甩開張永的手，思夢如向銀翔走去。
看著銀翔熟睡的臉，思夢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謝謝你。」愛情是他帶來的，也是他帶走的，所以她不怪他。
他的臉上怎麼會有濕濕的感覺，而且還是溫暖的，是誰的眼淚嗎？銀翔想睜開眼睛看個清楚，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謝謝你。」伸出顫抖的手，思夢如摸向銀翔的臉，這是最後一次和他那麼近距離的接觸了，心痛得已經無法形容了。
這個聲音，這手的觸感，銀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思夢如的，可她現在怎麼會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呢？
「Isly，他現在睡著了，不要吵醒他好嗎？這樣大家才不會都感覺太尷尬。」思夢如這樣的舉動是BoBo完全沒有想到的，她馬上向張永使了個眼色。
「小如，我們走吧！這種地方我多待一秒鐘都覺得噁心。」張永來到她的身邊，拍著她的肩說著。
現在是怎樣的一副情景，銀翔越聽越糊塗。他記得他是答應要幫BoBo的忙才會到酒店來的，卻在喝了一杯酒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是那杯酒出了什麼問題？這一切都是別人設計好的圈套嗎？
「Isly，真的很對不起。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怪我們。」
「我沒有那麼大的胸懷。」這是思夢如離去前的最後一句話。
他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是思夢如離開了嗎？對於現在這種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情況，銀翔快要發瘋了。
「哈……笨女人，我說你是鬥不過我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BoBo笑得特別陰險，「你終於是我的了，放心，我保證和我在一起比你和她在一起快樂的。」
如果現在可以動，銀翔一定會打她，不管她是男是女。
拿起身邊的水杯，BoBo放了點白色的粉末進去，然後便讓銀翔喝下去，另一場好戲要開場了。
突然被灌水，銀翔還來不及掙扎，就喝了好幾口下去。
再次「修飾」好自己的衣服和坐姿后，BoBo邊開始抽泣起來。
沒過多久，銀翔便恢復了知覺，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卻是躺在自己身邊的BoBo。
見銀翔睜開了眼睛，BoBo便哭得更傷心了，她離勝利就差這麼一步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現在，他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你這是什麼話，剛才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現在卻回過頭來問我，你怎麼可以這樣！」BoBo一下子就撲到了銀翔的懷裡。
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拉開，銀翔對她身上清涼的打扮真的不敢恭維。「這是怎麼一回事，請你說清楚。」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你在喝下一杯酒後就開始對我毛手毛腳，還強行把我帶到這個房間來，還對我……接下來的事，你讓我怎麼說得出口呀！」BoBo雙手遮住臉，肩膀不停地抖動，不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被欺負的人。
「那後來呢？」銀翔想要搞清楚，思夢如是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後來？」沒料到銀翔會有這麼一問，一下子BoBo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後來就是這個樣子呀！」
很明顯，BoBo在隱瞞什麼，看來她是不知道自己剛才就已經恢復了聽覺。「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把整件事情都說清楚。」
「你，你幹嘛都我這麼凶，剛才還對我說你會一輩子都對我好的，你說話不算話。」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BoBo的預料了，她開始有點慌亂了。
「你不願意說，我相信總會有人願意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我的。」銀翔起身即┮路，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不准你走。」BoBo一把抱住銀翔的的腰。「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明確地給我一個交代，我死都不放你走。」
「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連三宮六院都住不下，如果要給交代，還輪不到你，而且你是不是我的女人，你自己應該很清楚。」銀翔說完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思夢如的情況。
「銀翔，你不能走，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呀！」悲哀的乞求聲被重重的關門聲打斷，現在的BoBo已經完全沒有剛才勝利者的那副姿態了。
看著自己一手精心安排的計謀就此失敗，這讓BoBo怎麼能甘心呢？「思夢如，都是你，都是你這可惡的女人壞我的好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得到銀翔的，我BoBo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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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夜晚，風已經有了几絲涼意。但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比思夢如的心更涼的呢？如果說自己不恨銀翔，那絕對是騙人的話，但有多恨呢？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愛得多還是恨得多呢？
「小如，現在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從他們走出酒店少說也有二個小時了，而她卻只是這樣漫無目的地亂走，張永快受不了了。
「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現在的心情很亂，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我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現在已經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安全的。」只差一步他就要成功了，現在他怎麼可能會一個人走呢？「要不，我陪你去喝杯酒，有時候酒真的能解愁的。」
這次，思夢如沒有拒絕他，也許她真的需要一些酒精來麻痹自己。
沒說任何話，她跟著張永走進了一家地下酒吧。這裡的聲音很吵，煙味很濃，人很多，他們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這裡也許很嘈雜，但有些事情在這裡思考或許會更好一些。」張永順手替思夢如倒了一杯酒。
思夢如一口把它飲盡。這次，她是徹徹底底輸了，輸給那場賭約，輸給了她自己。從小，她就渴望著有人愛，同時也害怕著別人的愛。在自己拿出勇氣正視它，去接受她的時候，卻輸得一點餘地也沒有。看來，愛情真的不是她應該渴望的東西。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傷心難過。你應該過得比他更好更快樂，讓他知道失去你是他的損失。」張永邊說邊為思夢如倒酒。
「你的意思是讓我報復他？」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
「其實，要治療一段感情留下來的傷痛，最好的辦法就是另外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有些東西，一輩子試過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難道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嗎？」
「你還是去找其他的女孩子吧！我不適合你。」夢畢竟是夢，它醒來以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為什麼要那麼快就給我答案，我哪裡比不上那個叫銀翔的？他都做出了那種事情，難道你還不能忘記他嗎？張永有點抓狂了。
要忘記銀翔，談何容易！「我要回家了。」思夢如站起身準備離去，卻發現頭腦有點暈暈的，還使不出力氣。「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看來是藥效發作了。」張永一改剛才關心的模樣。
「你在酒里放了東西？」
「放心，只是一點點迷魂藥，你只會小睡一會兒，在這期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陪了你那麼久，你也該陪陪我了吧！」
思夢如在昏倒前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張永陰險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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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后，銀翔直接來到了思夢如的住處，卻發現她不在家。這個時候她會去哪裡呢？難道是和剛才的那個男人在一起？他知道思夢如一定誤會了些什麼，他必須要解釋清楚，可是她到底去了那裡呢？
在傻傻等待了兩個多小時后，銀翔終於看見了思夢如，可是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一個抱著她的男人。
「放開她。」銀翔用殺人般的眼神等著那男人看，他記得這個男人，上上次在「天使」被自己打傷的那個。
張永一直沉浸在獵物得手后的喜悅中，完全沒料到到了最後關頭還有人來阻繞。「你是什麼是人？」由於燈光昏暗，他沒認出銀翔。
「我讓你放開她，你沒聽見嗎？」看著那放在思夢如肩上的手，銀翔有種想要剁了它的衝動。
這個聲音，這種威脅的語氣讓張永想到了一個人，可他現在應該在BoBo的床上呀！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見他沒有任何反映，銀翔直接自己動手。
張永又怎麼會肯這麼輕易就把思夢如交給他呢？見他動手，就把思夢如藏在了身後。
銀翔順勢給了他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張永的臉上。「不要考驗我的耐力。」
張永一下子被這一拳給打悶了，好久都不能開口說話。
在這時，銀翔把思夢如拉到了自己這裡，這時他才發現她已經不醒人世。「你對她做了什麼？」
「哼，你以為小如現在還會理你嗎？她剛才已經看見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了，早就恨你入骨了，她說寧願和我在一起也不想在見到你。」在這種時候，張永也只能在口頭上逞強了。
「剛才是你帶小如去酒店的？」銀翔一步步逼近張永，「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訴我。」
「你自己做了對不起小如的事情，還狡辯什麼，和女人上床的可是你，我……」
「如果你不想被我打死，就把整件事情老老實實地將清楚。」
有了上次慘痛的教訓，這次張永學乖耍靶∽幽愕茸牛苡幸惶煳一嶧乩聰蚰鬩崬蛭業牧餃摹！?
銀翔本來想追上去的，可自己手上抱著思夢如，根本沒有辦法追。
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他的解釋思夢如會聽嗎？他現在的心情怎麼能用煩亂兩個字來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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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了，而這兩個星期對於銀翔來說感覺上比過了兩年還要漫長。
看著眼前微笑著和別人說話的思夢如，銀翔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思夢如變了，她變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思夢如，徹徹底底變了，她現在對每個人都會露出職業性的微笑，甚至對他也會這樣。如果那件事後，她不理自己或是大哭一場，他都會感覺好一點，可她卻像什麼時候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自己的解釋也只是以點頭微笑來作為回答，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他就要瘋掉了。
「兄弟，你又在發什麼呆呀！」束凡走過來的同時，在銀翔的肩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銀翔看了他一眼，向他伸出了手，「給我一支煙。」
「這裡可是教室，你想自殺也不用這樣的方式呀！」話雖這樣說，束凡還是遞給了他一支煙。
剛把煙放到嘴裡，銀翔卻又把它拿了出來，他記得，思夢如說過不喜歡煙的味道，那會讓她頭痛。「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煩惱到要自殺的地步。」
銀翔無力地瞪了他一眼，要從那傢伙嘴裡聽到什麼安慰人的話，簡直比蹬天還要難。「我不會那麼早死，你可以安心了吧！」
「你真的不準備再當情場浪子了？」銀翔這段時間的表現讓他們這群人直喊受不了。
看著思夢如，銀翔沒有說話。
拍拍兄弟的肩，束凡直搖頭，「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兄弟，作為男人不能太窩囊。」
很多事情並不一定是當局者清旁觀者明的，就拿現在的他和思夢如來說，現在任何人都幫不了他們，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兄弟，晚上陪我去喝一杯怎麼樣？」
「沒問題，只要是你請客，一切都好說。」
早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句話，銀翔也就不說什麼了。今天晚上，他要和思夢如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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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屬於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寂寞、傷心、難過的人的。
今晚的「天使」也像平時那樣熱鬧，因為每天都有人在悲傷，在尋找著治療悲傷的方法。
在夜色里，銀翔帶著束凡來到了「天使」。
看著酒吧的招牌，束凡有這麼一點出神，曾經有一個女孩說她是他生命里的天使，可是後來卻飛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怎麼了？」見束凡沒有跟上來，銀翔轉身才發現他在發獃。
束凡笑著搖了搖頭。「你對這裡似乎很熟悉。」
「是的，很熟悉。」在這裡，發生了太多太多他和思夢如之間的事，讓他怎能不熟悉呢？「小如在這裡工作。」
「那你今天請我來，是讓我來當說客的嗎？」
「你只要坐在那裡喝酒就可以了，什麼話都不用你說。」這傢伙的嘴裡從來不會有什麼好話，如果讓他說話，那自己就可以直接去自殺了。
束凡無謂地聳聳肩，率先走了進去。
兩人來到吧台前坐了下來，銀翔環視四周，卻沒有看見思夢如的身影。
「翔，你怎麼會來這裡？是來找我的嗎？」在這裡看到銀翔，BoBo是既高興又害怕。自從酒店那件事後，她試過很多方法去找銀翔，但最後卻都是以失敗告終，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他，不是說明自己又有希望了。
銀翔轉過頭，沒有看BoBo，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臉在這裡工作。
「翔，你這是幹什麼呀！」走到他的另一邊，BoBo硬是要他看著自己。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都調查清楚了，如果你識相點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的話，我可以不告你。」甩開BoBo的手，銀翔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翔，你還生我的氣嗎？我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我喜歡你呀！你上次走了以後，我一直在找你，你要理解我呀！」
「我再和你說一次，我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會喜歡你的，我喜歡的女人只有一個，她就是思夢如。」
「我已經有你的孩子了。」
「砰……」酒吧里的聲音雖然嘈雜，但BoBo的這句話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思夢如的耳朵里。
從一開始，束凡就扮演著聽眾的角色，所以他能更好地觀察周圍的情況，在BoBo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看見從側門走出來的思夢如，也看到了她臉上悲傷的表情。「你沒事吧！」從地上撿起托盤，束凡把它交到了思夢如的手上。
「謝謝。」接過托盤，思夢如又恢復了微笑的表情。
「小如，我要和你好好談一談。」銀翔不理會BoBo，走過來一把拉住思夢如。
「對不起，現在是我上班的時間，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請等到我下班以後再說。」抽回自己的手，思夢如轉身準備離開。
「我現在就要和你談，去找Sun，告訴她你要請假。」原本銀翔是不會那麼激動的，但BoBo的一番話讓他急了。
「Isly，我求求你放過銀翔吧！我已經有他的孩子了，求你不要再纏著他了。」BoBo把目標轉向思夢如。
「我警告你不要再亂說話，那天晚上我雖然被你下了葯，但我自己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還是很清楚的。」要不是束凡拉著自己，銀翔真的會衝上去打她。
「Isly你不是說過你不喜歡他了，那你親口告訴他呀！讓他能徹底對你死心。」
「BoBo你弄錯對象了，你喜兌枘薔陀Ω酶嫠咚皇搶湊椅藝飧鼉滯餿恕！彼濟穩繒夥八檔盟坪鹺芮崴傘?
「小如，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相信我，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就連我那天被下了葯我也沒有碰過她一下。」銀翔一直不明白，思夢如為什麼寧願去相信一個破壞他們感情的人的話，也不相信他的話。
思夢如只是微笑，她相信銀翔所說的那些話，但她要的卻不是這些。「對不起，我要去工作的。」
「小如，你要怎麼樣才會相信我？」
「翔，你為什麼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BoBo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哽咽。「是你，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那麼我和銀翔將會很幸福地在一起的，沒有你就好了，沒有你一切都會變得很好的。」
沒有人看清楚BoBo是怎麼走到思夢如身後去的，沒有人發現BoBo手上何時多了一個破碎的酒瓶，當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時，BoBo已從身後挾持住了思夢如。
「BoBo你要幹什麼？快放下你手上的東西，放開思夢如。」銀翔完全沒有想到BoBo會這麼做。
在場的所有客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嚇得跑出了「天使」，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酒吧，一下子就變得空空蕩蕩。
「你喜歡她是不是？你只喜歡她一個人是不是？那如果世界上沒有思夢如這個人，你是不是就會喜歡上我？」從BoBo的語氣聽上去，她的思維和神志都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傷了小如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的。」銀翔握成拳頭的手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都慌得不知所措了，而這時候的思夢如卻顯得特別平靜，「愛一個人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而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去傷害你自己的話，那麼悲傷的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你不要說話，我不要聽你說話。」BoBo把酒瓶貼在了思夢如的脖子上。
「如果你今天傷害了小如，我會很你一輩子的。」銀翔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的。
「這位小姐，你能不能先把你手上的東西放下來，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的。」現在離思夢如最近的就是束凡了，他試著分散BoBo的注意力，好乘機救思夢如。
「哈……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要想得到。」
「我不想得到任何東西，我和銀翔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思夢如抬起手抓住了BoBo拿酒瓶的手，「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的生活過得很無味，有時我會想，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我活這還有什麼意思，我曾經有過想死的念頭，可是卻一直沒有自殺的勇氣，而現在，拿著酒瓶對著自己的喉嚨卻發現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只要是你或是我稍微用一點力氣，我就會死。」
BoBo沒想到思夢如一點掙扎都沒有，反而想自殺，她都傻了。
「小如，你不要亂來，難道你想讓我難過自責一輩子嗎？」
「銀翔，你搞錯了，就算我今天真的在這裡自殺，也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能理解，我是真的愛你呀！為了你我甚至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擔心你，可是你的每一句話卻都在可我劃清關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愛我？而她卻又深深地愛著你，愛情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憐我嗎？看不起我嗎？我不準，我不准你看不起我。你才是最傻你女人，我告訴你，那天我和銀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你卻一直誤會他，哈……」在BoBo笑的時候，鮮血也從思夢如的脖子上留了下來。
「啊……」在場的幾人服務生一片倒抽氣。
「哈……我殺死她了，我終於殺死她了，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和我搶銀翔了，他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是我一個人的了。」BoBo嘴裡反覆念著這幾句話，眼神的焦距也不對了。
接住緩緩倒下來的思夢如，銀翔看到她臉上微笑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你在這種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難道離開我對你來說真的那麼快樂嗎？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快叫救護車，快去叫救護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