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姿勢非常慵懶的林瑞霖,滿腦子都是「那天」的畫面。
到現在嘴唇上仍有他的感覺在上面,手指輕拂過嘴角,就好像摸的是他一般,雖然經過那麽多天了,不過那種感覺卻從未消失。
她從沒想過喬世風帶給她的吻震撼力是如此的大,只要一失神就會想起他所帶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彼此已是相當熟悉的情人,就連她都喜歡這樣的滋味。
她喜歡上他了,這個想法並不讓自己訝異,不然她是不會讓他如此輕易的吻她,心裡頭應該是有一絲默許吧!
「瑞霖,出來吃飯了。」沈忻蘭敲門叫道。
或許可以跟媽談一下:「媽你進來,門沒鎖。」
「不下來吃飯,叫我進來,是不是有悄悄話要跟我講。」進來後在床上坐下的沈忻蘭,知道女兒一定是遇到麻煩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需要她出面。
「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沈忻蘭猜著笑說。
「媽,爸吻你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啊?」不知道媽和她的感覺相不相同。開口一問就那麽的大膽,沈忻蘭不由自主地愣了下:「其實只要是你心裡所愛的人,那同樣的你就會喜歡他所帶給你的吻,無所謂什麽感覺,因為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愈講愈覺得不好意思,但不去開導一下她這個女兒,也沒辦法了。
每次的感覺都不同,但她怎麽不覺得,還是因為喬世風只親過她好像兩次其實是-次的原因。
不管如何,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上喬世風了,但同樣的喬世風喜歡她嗎?不管喜不喜歡,只要她喜歡就行了。
好了,一切解決,心中的疑難雜症全解開了,現在就安心的下樓吃飯了。
「媽,聽你的一席話,好像偷看解答本一樣『一目了解』。好了!現在我沒問題了,我們下樓吃飯吧!」解開心中的疑竇才發覺自己也餓了。
「飯是一定要吃的,不過你得記著改天一定要帶吻你的『他』回家給媽看看。」沈忻蘭語義深重的提醒道。
「你胡說什麽?媽。」低頭迴避老媽偵察的目光。
「我有胡說嗎?」做媽的還不懂自己的女兒嗎?
「我先下去吃飯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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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喬氏」工作一年多,天天都是保持著愉悅的心情,只有今天不是。
林瑞霖氣沖沖的走向喬世風的辦公室。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調我的職,我做得好好的。更何況我覺得我不適合特別助理這個職位,你有什麽權利說調就調,沒尋問過我的意見,事先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一上班就人事已非了。」劈哩叭啦說了一堆,火氣也降了一點。
他用打趣的眼神看她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你適合,你很適合,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了,當我的特別助理不為過。」
顯然他的話嚇到她了。「女朋友,沒錯,我是你的女朋友,不過請你注意,那是假的。」雖然她希望是真的。
「不逼真,人家怎麽會相信,你跟我要做的就是讓這消息傳入雙方家長的耳中。」他站起身走向辦公室內的另一個辦公桌。
「那你要我怎麽做?」既然要演,那她奉陪到底。
「這是你的辦公桌,而你工作的內容李秘書會告訴你,必要的話必須和我出席各種會,對你來說應該不會太困難才對。」挑釁的說,為的就是搞定不服輸的她。
他並不缺特別助理,且李秘書一個人就可以打點好每件事,只是每次經過業務部,都看到一群男人圍著她嘻嘻哈哈的,他心裡就不爽快,難道在外面招蜂引蝶真的比跟他呆在同一間辦公室好。
「我既然領你的薪水,那就請你用同等待遇對我,我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會做的千金大小姐,你可以儘管吩咐我。」狠狠的瞪他一下,讓他知道她現在還在生氣。
看扁她的辦事能力,將她當成一無用處的人,這快氣死她了,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麽看扁她。好,她會讓他對她刮目相看的。
嘴角上揚。「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份早餐,從起床到現在我可以說是滴水未進,所以麻煩你快一點。」
「是的,總經理。」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下樓買份早餐給她的上司。
因為有她,知道往後的生活一定會多彩多姿。
「早,聽說你濫用私職,調了個美女做你的特別助理,是不是真有此事?」高民漢又再次不請自來。
「沒錯,是真的。」告訴他那也沒關係,正好可以打消他對瑞霖的念頭,誰不知道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是溫柔斯文,彬彬有禮的樣子,這套爛招數從大學時代用到現在,迷死不少女人。不過他不會讓林瑞霖成為其中一個,因為有他在,那一顆小小的石頭是礙不到他的。
「難不成我們的黃金漢動了真心不成!還是單純女伴而已。」迫不及待的俯在辦公桌上,等著他回答。
「真的,我這次玩真的,所以勸你別打她主意。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戲。』,希望你懂。」
「偶而玩玩沒關係。」隨口蹦出這麽一句話,喬世風已經「變臉」了。
看情況對他不利,趕緊見風轉舵:「開玩笑的,隨口說說,你可別當真喔!我怎會當個卑鄙、無恥、下流、骯髒、齷齪的小人,你說是不是?」
想不到一個二十有九的男人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喪失理智,傷風敗俗,不顧朋友間的情義,做個不忠、不孝、不信、不義之徒,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男女是盲目的。好險,現在他眼前一片光明,沒有任何「白內障」的癥狀發生,為了確保安全,還是找時間到醫院檢查,這樣他才會安心。
在那之前,他會重義氣的帶喬世風一起去的。
「我絕不會自討沒趣的看上名花有主的人,現在我的目標已經轉移到業務部的林瑞霖身上。本來我還以為你對她有意思,沒想到你喜歡的是別的女人,少了你,我可是勝券在握。」自顧自的說著,沒看到臉色更加鐵青的喬世風。
其實他早知道林瑞霖就是他調上來的特別助理,只是不想那麽早點破要他自己承認。相信現在時機應該成熟了吧。
「你看我的女人就是瑞霖。」難不成這個男人真的想和他作對,就算是真的也無妨,他不會讓這個男人有機可乘的,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和瑞霖隔開,這該死的男人故意找他麻煩。
招認了吧!表面上故作驚訝的樣子,但實際上心裡可笑的要命。「真的嗎?沒想到竟然輪不到我出馬,就被你捷足先登了。」
「竟然你已經知道她是我的女人,那你就別想打她的主意。」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後,心裡舒坦多了,如果可以那就在瑞霖的身上掛個牌子,上面寫著「喬世風的女人」幾個大字,這樣就沒有任何男人自討沒趣的接近她,省得他麻煩。
雖然心中的想法誇張了一點,但卻把他想要達到的目地做得很透徹,但就算他真的做了一個那樣的牌子,也要瑞霖肯那麽做才行,不過不用加以證明,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放心,我不會那麽的不顧朋友道義的,只是不知道喬伯父、喬伯母知道了嗎?如果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知道他絕不可能讓喬伯父、喬伯母知道,乘機會耍耍他也好。
「你不用多嘴,我自己會找時間告訴他們的,如果讓我發現你扯我後腿的話,那我就……」眯著眼,像只狐狸般的發出警訊,然後說道:「聽我媽說我表妹對你挺有意思,還有『尚華企業』的二千金和上次你在宴會上也見過的史薔,她可是最近商場上新起的女強人,如果這些消息不經意流入高媽媽耳中,你就會這麽樣?」這一山還有一山高,他落在他「喬世風」手中的把柄可不少,想唬他還早呢。
想拿家裡兩尊大佛壓他,可沒想到自己家裡一尊大佛就壓死他了。所以這一局他又贏了,歷年來都是如此,今天當然不例外。
「OK!算我輸你,我怕你,這行了吧,不過我媽那兒,你可口風緊一點。」每次到了最後,他總是妥協的那一個,他已經習慣了,不服氣的是他總愛抓他小辮子。
「我會的,現在你可以移駕了吧。如果你在誤了我的好事,那我就……」最後還故意咳個幾聲,重操舊業。
「我走就是了,只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可別為了一己私慾而忘了公事,尤其別忘了李秘書還在外面呢。」說完後立即關門,閃掉對他迎面而來的文件夾。
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喬世風忍不住捫心自問:「我像一隻獸性大發的野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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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霖和二位好友常做的事就是三個人呆在楊淑如的套房裡,玩上一整天,甚至一個周末,因為自己和靜都還是住在家裡,只有高雄北上的楊淑如有自己的「狗窩」。所以這裡就成了她和陳靜無聊時的最佳去處,就像現在。
偶爾還是會邀她們回家吃飯,只是過不了多久,沈忻蘭就急得介紹男朋友給她們認識,日子一久,就較少帶她們回去吃飯,除了沈忻蘭在一旁「碎碎念」外,她才會不顧兩位好友的請求帶他們回家吃飯,而今天就是如此!
「說嘛!說嘛!」楊淑如在一旁苦苦哀求。「我就不信他濫用私權把你調上去當他的特別助理,會什麽事都沒對你做,難道這一整個星期,你都沒去上班。」這個「他」指的是喬世風。
「你別亂猜了,瑞霖怎麽可能故意不去上班,放棄這大好機會呢?不一定人家喬世風還來不及動手,我們瑞霖就撲到他身上,把人家給吃了。」陳靜語帶曖昧的說,把楊淑如笑得趴在床上,坐不起來。
「好了啦!你們不要笑得那麽激動嗎!跟你們說實話你們又不相信,那我就不知道要怎麽做了。」雖然說得很誠懇,但還是有一點心虛的口氣。這一點小破綻絕對逃不過這兩個相交多年的好友。
今天一定要讓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的說給她們聽。「是嗎?那你的眼睛為什麽一直眨個不停!是不是表明你--心--虛。」老奸巨猾的陳靜,故意耍耍她。
不會那麽明顯吧!難道臉上真的寫著「我在說謊」四個大字。「真的嗎?我的眼睛一直眨嗎?」一邊說,眼睛也一邊眨個不停。
「她是騙你的。」因為林瑞霖理氣的的表情而發笑的楊淑如好心的告訴她,只不過剛說完,笑得更厲害了。「你還不快從實招來的話,不用我出馬,靜就整死你了。」再下點猛葯,就不信她真的不說。
其實她也不知道要跟她們怎麽說,過去的一個星期,原本以為像上次那樣吻她的經驗會經常發生,沒想到他除了工作上的需要以外,一句話都沒和她多說,說不失望那是騙人的,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改變那麽大。工作量也沒有因為特別助理的身份而特別輕鬆,反而像個打雜的小妹似的,什麽都得做,名義上是他的女朋友,實際上卻連回家也沒送過她一次,一切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只是偶爾身邊會出現失望或羨慕,甚至嫉妒的目光。
現在他們正等著她說故事,可是自己卻不想把「那次」的經驗說出來,因為那是她的第一次和喬世風的吻,也將是永遠的秘密。可是現在迫在眉睫,不說她們怎麽可能放過地。
「我……我真的……真的沒有。」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麽說。
「好啦,既然你不說,那就別說了,看你把他當成寶一樣就知道你一定是真的愛上那小子了。」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楊淑如實在不忍心再逼她了。只是怕她放了真感情,到頭來受傷害的是她自己。
「是真的嗎?瑞霖。」一向是好詐狡猾的陳靜,在感情方面卻是傻大姊一個。
「也許吧!只是……只是偶爾會突然想到他,可能只有單純的喜歡吧!」害羞的說,想釐清「愛」這個字眼。
應該不會那麽快就談到愛了吧!更何況人家喜不喜歡她還是一回事,現在充其量也只是「假」女朋友而已,「愛情」對他們兩個來說還很遠的。
三個人裡頭心思最細膩的楊淑如一看就看出林瑞霖的擔心:「怕他不喜歡你,是不是?既然怕,那就去追羅!難道你沒聽過『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嗎?』很簡單的,你一定行的。」為了替她加油打氣,不忘在她背上用力拍了二下。
「對啊!怕什麽?你又長得不醜,一定會成功的,而且你現在又當了他的特別助理,和他同一同辦公室,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這個『月』你摘定了。」說完,不忘在她背上給兩掌。
真的行嗎?喬世風有可能會愛上她嗎?就算她真的付諸行動,如果還是跟當年一樣被拒絕的話,那怎麽辦?
心中一股突然升上來的勇氣告訴她,沒有做過怎麽知道不會成功呢?而且我林瑞霖絕對不是一個還沒打就投降的,她一定會讓喬世風這傢伙對她死心塌地的。連古人都說古話來為她加油打氣,她怎麽可以辜負已化為白骨的先人呢?如果她就這麽放棄,不一定他們會生氣的從墓地中爬起來,想到此,心中立即下了決定。
點點頭附和她們所說的話。「你們說得沒錯!我一定要加把勁才會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是……可是我要怎麽做?」在背後支持她的勇氣已經有了,只是不知道從何著手。
鬼靈精的陳靜不用掐指一算,就知道該怎麽做了。「我想到辦法了!」
「什麽辦法?」兩人異口同聲。
陳靜朝他們比了比手指,說了句:「耳朵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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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狂的喬世風從不遲到早退,這是他和平常的家族企業的子弟所不一樣的地方,有時他還會比他的特別助理--林瑞霖還早到公司。
「早,總經理。」今天的喬世風還是比她還早上班,不過那可不是她今天的重點,今天可是要讓他發覺到她的改變。「你的早餐,今天是油條豆漿。」將早餐拿到他的辦公桌前。
受到靜和淑如這兩位高人的指點,今天的她由清新脫俗的小美人變成了端莊可人的俏佳麗,一襲無袖白色洋裝,特地姣好的身材和白皙的膚色顯現出來。平常僅以唇膏代替她所有的化粧工具,今天也在臉上著些淡粧,增加臉上的紅潤氣色。
抬頭的喬世風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不過心裡頭真的訝異她今天的用心,百思不解她今天的變化。
「謝謝。」有點沙啞的聲音。
看見喬世風若無其事的反應,林瑞霖帶著失望的心情走回自己的辦公桌,低著頭不出聲的吃起自己的「油條豆漿。」
顯然這招爛招數已經沒用了,虧靜還誇下海口會迷死全公司八十八歲以下,八歲以上的男性,但偏偏二十八歲的喬世風卻無。動於衷,難道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靜要她聲音裝得嗲一點,可是連她自己都噁心到不好意思,怎麽敢在他面前裝呢!淑如要她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一番,可惜在家練習都摔的亂七八糟的,怎麽好意思在他面前獻!現在只有等到中午約他出去吃飯這個辦法了。
過去的一整個禮拜,為了高民漢的一席話,他做了一個行為舉止都合乎禮儀的聖人,對於眼前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的林瑞霖,他可是花了多大的定力才將他那股慾望壓下,沒想到今天她卻輕而易舉的讓他又--。現在是上班時間,看她專心的模樣,也只有等到中午休息時間了。
中午休息時間--。
「喬總,我想……」怎麽原來約人家出去吃飯那麽困難。
他微微皺眉。「現在是休息時間,不需要叫我喬總,叫我世風就行了。」
可是前禮拜還說不可以沒大沒小的叫他全名,現在怎麽全變了個樣,還是他昨天不小心著涼了,現在正在發燒也說不定。
伸手想摸他的額頭燙不燙,不料他卻站起身。
「聽說附近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口味不錯,走,去試試看。」
從小到大沒開口約過女孩子,這樣應該可以吧!
伸出去的手仍在半空中。「啊……日本料理店。」她還沒完全吸收他的話。「現在嗎?」愣愣的問。
當她搞清楚狀況時,他已經穿上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拉著她往外走,沒想到她都還沒開口,他就已經約她出去吃飯了,早知如此,剛才就不必緊張老半天了。獃獃的跟著他走,幻想等會的浪漫情境,順便感謝她那兩位好友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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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下起。」手上資料掉滿地的林瑞霖急著說道歉外,急忙蹲下身一張一張撿起滿地的資料。
高民漢被林瑞霖撞到後,向後微微踉蹌一下,不過很快回復平衡。「沒關係,我幫你一起撿吧!」看地上一大堆的文件,叫她一個女孩子自己撿也不好意思。
「謝謝。」伸手接過高民漢遞給她的資料。「真是對不起,剛剛突然從電梯跑出來,不小心撞到你,真的跟抱歉。」為了表示自己的誠心,林瑞霖猛點頭。
「我都說過沒關係了,你就不用再猛點頭道歉了。」他露出笑臉。「你是那個部門的,怎麽我都沒看過你呢?新來的嗎?有沒有興趣到開發部來?」這是他對開發部每一位女同事都曾說過的話,只有掃廁所的歐巴桑除外,其餘一概不放過。
「我是喬總經理的特別助理。」她想喬世風才剛把她調上來,怎麽可能又將她調下去,更何況她也不願意。
知道她的身份,高民漢嘴笑得更大了:「我是開發部經理,我叫高民漢,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認識你這個美人。」
「我姓林,名瑞霖,你叫我瑞霖就好了。」她覺得高民漢這個人滿友善的,不知不覺就和他聊起來了。
「看你上上下下拿著文件跑,可見得世風那小子一定是故意虐待你,堂堂一個特別助理卻有點像辦公室里的小妹。」不是說喜歡人家嗎?怎麽讓她做跑腿的工作呢?
高民漢又是嘖!嘖!嘖又是憐香惜玉的口氣,好像意有所指地講給不只林瑞霖一個人聽,林瑞霖卻「莫仔樣」地豎起耳朵四望,有點搞不清楚東西南北。
等等!他剛剛說「世風那小子」-這句訝異什麽意思,莫非他和喬世風是舊識。
「你叫他『世風』!」林瑞霖臉上充滿疑問。
「喔!因為我是他大學時代的死黨,可能公司上下也只有我這麽叫他吧,其他人誰有這個膽。」高民漢解釋道。
她有啊!現在她連上班時間也叫他「世風」,中午休息時間也一起吃飯,現在只差上、下班沒由他接送,不知道以現在種種情況看來,他到底算不算喜歡上她。
「說得也是!他的脾氣總是千變萬化的,前幾天才擺個臉給我看,沒想到今天一上班就變得不一樣了。」她當然知道他改變的原因,只是不好明說罷了。
「是嗎?不過你長得那麽漂亮,和你在同一間辦公室里工作,就算想發脾氣也發不起來,你說是不是?」高民漢出自內心的真心話。
林瑞霖被說得不好意思低頭笑著。「你把我說得太好了,高經理,其實我沒你想得那麽漂亮。」
「其實我……」「說得是真心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一臉生氣站在門口的喬世風打斷。
「你們在做什麽?」喬世風的聲音大的把秘書室里的李秘書嚇到了。
叫她下樓拿些急著用的文件,卻去了那麽久,本來擔心她會發生什麽事?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她和高民漢那小子在電梯門口有說有笑的。才十幾分鐘的時間,她都不錯過的去招蜂引蝶,況且對象還是他的兄弟--這傢伙就更不應該,都警告過他什麽女人都能動,就他的女人--林瑞霖不能碰了,他是想找死是不是?
林瑞霖緊張的趕緊解釋。「沒什麽,只不過剛剛不小心撞到高經理,然後高經理好心幫我撿掉落的文件這樣而已。」希望他聽得懂她在說什麽。
「既然就只有這樣而已,那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麽?」語中的口氣表示他不只憤怒而已,已經可以算是狂怒了。
「沒什麽,那我先下去了,瑞霖,改天再和我聯絡,拜。」高民漢走之前還語不驚人誓不休的留了話尾巴,把一頭盛怒的獅子激的幾乎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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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霖小心翼翼的跟在喬世風後面走進辦公室,深怕他盛怒之下一巴掌打死自己也說不一定。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竟然可以生氣成這個樣,她也只不過耽誤幾分鐘的時間,難道……難道他在吃高經理的醋。
心中的想法讓她高興的差點手足舞蹈起來,不過喬世風還在前頭生氣,她可不敢那麽明目張胆,只是嘴角微微揚起的在偷笑。
辦公室里的氣氛顯得不太對勁,誰都不願先開口說話。雖然辦公室里有空調,但空氣中有種悶熱的感覺,讓她的心跳加快起來。
還低著頭想他吃醋的事情,就被嘴唇濕熱的感覺嚇了一跳。他正在吻她,她不由自主的張開唇讓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口中,這次的吻是狂野,侵略的,和上次沈穩、內斂的吻是不同的。她感覺到他抱起她走向另一邊的長椅,她全身虛軟的任他在她身上摸索。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強迫自己清醒一點,兩隻手也有知覺的開始推拒他。她喜歡他是事實,但兩人之間還沒有進入正常軌道,所以她必須在錯誤發生之前阻止他。
趁著他離開她短暫時間裡,她終於有機會開口拒絕他。「不行,你別這樣,放開我。」
他的吻最後停留在她的頸項磨蹭:「他剛叫你什麽?」他突然冒出一句話問她。
一時之間還摸不清楚他剛說的意思,只好傻傻的跟著他重覆一遍:「他……他剛叫我什麽?」
他所指的「他」應該是「高民漢」,可是他的問題卻讓她有
一點摸不著頭緒,仔細一想,他所指的應該是高民漢臨走前直呼她的名字吧!只不過那有什麽不對勁嗎?難道他吃醋的是這回事嗎?
心中閃過一絲竊喜,可惜很快她被怒火衝天的喬世風給打消了。
「他剛叫你瑞霖,我沒聽錯吧!叫得可真親熱,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你的職責是當我的女朋友,不是來給我戴綠帽的。」生氣的人一向口不擇言。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麽給她難堪的:「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都跟你解釋過我們沒什麽的,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站起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拿走自己的皮包。「對不起,今天我身體不舒服,想請假一天。」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發這麽大的脾氣,不該口沒遮攔的跟你說這麽難聽的話,不該沒好好聽你解釋就誤會你。」從背後緊緊擁住她,深怕地真的就這樣走出他的生命。
她也只是嚇嚇他,只是想不到他反應竟那麽大,還好他有及時將她留下,不然她就下錯本--虧大了。
「你是不是在吃醋?」
「一點點。」
「真的只有一點點嗎?還是整瓶拿起來喝?」
「嗯--整瓶。」
「喝光?」
「喝光。」
扳過她的身子,一切言語都已成多餘的累贅,她主動獻上了熱呼呼的吻,也緊緊地抱著他,用力得全身顫抖,喬世風沒料到她的熱情是如此的猛烈,心中暗叫「夠勁」之後,把她抱向長椅,兩個人黏在一起,他的手在她全身上上下下游來游去,游得她嬌喘吁吁,不斷地把身子盡量與他更貼緊一些,他的手已經從她當開的領口伸進她的胸前,左右兩顆乳房不知被他搓來揉去多少遍,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覺酥麻遍全身,當他的手又游移到她腿間微凸的敏感部位,一陣輕按微壓之後,手指不安份地想從底褲的邊沿進入。
陶醉中,她抓住了他的手,夢囈似的咬著牙根說:「世風,不要在這裡,也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