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個婚我不想結了。」芷苓背對著孟子明，徹底的回絕。
孟子明聽到這一番話覺得莫明其妙，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
「芷苓，別背對著我，我們面對面把話給說清楚，你今天到底怎麼搞的？」他捺著性子試著想把話說清楚。
芷苓轉過身，「我不想和你結婚，我要分手，我不想讓你介入我們的生活，我不想改變什麼，這樣夠清楚了吧！」
她強忍著痛楚和不舍，她無意傷害他，可是……
「胡說！就這些理由不想結婚，難道你不覺得很荒唐？而且我並不是現在才介入你們的生活，從一開始，我就和你們一起生活，不要鬧小孩脾氣了。」他試著想和她說道理。
「那還要什麼理由？難道要我明說，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所以這就是我不想和你結婚的理由。」她發現自己的內心正在淌血，如此的哀戚，而她卻必須強作鎮定，說出那些傷害彼此的話。
「你說謊！我們曾有的誓言呢？就算你真的不愛我，那你答應給念軍的一個爸爸呢？」
「爸爸？他連媽都快沒有了，還要爸爸？」她生氣的說溜了嘴。
孟子明覺得訝異，芷苓不是這種喜歡鬧脾氣的女孩，為何今天她會和平常的個性南轅北轍？他必須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芷苓，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母親都沒有了？難道有人威脅你？」他緩了口氣，不再和她卯上。
她略微怔了一會兒，才開口，「我隨口胡謅的，反正我就是想解除婚約。」
「就這樣的一句話，就想要毀掉我們之間苦心經營的感情？我們都已經拍了婚紗照，訂了酒席連喜帖都印好了，別孩子氣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他利用安撫政策，想要把她先送回家，繼而再慢慢地查清事情的真相。
而忙了一天的芷苓也沒有太多的力氣和他爭執，她拿起椅子上的皮包準備回家。
「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就當做過往雲煙吧！」她冷漠的說，強忍著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而孟子明早就發現她的不對勁，當她和他擦身而過要走出客廳時，他出奇不意的將她擁在中，他熱切的尋著她的雙唇，而這一吻也吞沒她原有的固執和冷漠，只見她熱情的回應著他。
所有的舉動全都使他拋開平日斯文的形象，他像只野獸般饑渴的尋求他所要的溫柔和熱情。
他的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移，動作迅速的褪下她的衣服……她忘情的輕叫一聲，孟子明便將她抱起往房裡走去，而她則絲毫不反對他的舉動。
兩人的熱情似狂滔駭浪，讓一波波的激情淹沒僅存的理智及枷鎖……
？？？
芷苓躡手躡腳的偷溜下床，她趁孟子明還在熟睡之際迅速的將衣服穿好，當她準備要溜回家時，卻被他抓住。
「為什麼要偷溜回家？」他用棉被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問。
「念軍還在家裡等我，我必須回去。」她垂下頭不敢正視他。
「那我們今天晚上談的事情呢？你還是堅決要退婚？你還認為自己已經不愛我了嗎？」他咄咄逼人的問她。
「子明，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有我的苦衷，別再追問我這些問題了。」她無奈的說。
「是！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我也有痛楚啊！結婚不再是你一個人決定就行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問題，你應該把所有的苦衷全盤說出，讓我們一起來分擔，就算是你真的愛上別人，也讓我知道對手是誰，我不想輸得不明就裡。」
他語氣中摻雜著許多痛苦，苦口婆心的想套出芷苓心中的真話。
「我……我……她哽咽的說不出口，在他的勸導下，最後終於把事實真相說出。
「前幾天，建軍的父親來找我，他知道念軍的事情了，也知道我要結婚的消息，更知道新郎就是你，他給了我兩條路選擇，其一就是終身不嫁隨他們到美國定居，讓孩子正式入籍曹家；其手就是把孩子交給他們，我就可以隨意結婚。」
芷苓說到這不禁悲從中來，整個人撲倒在孟子明的身上痛哭。孟子明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安慰她。
「可是我從來就沒有和建軍的父親有過聯絡，他怎麼會知道我們要結婚的消息，而且還知道小軍的事情……」
這件事孟子明感到十分納悶。
「我曾在建軍出事的那幾天寄了一封信給他，告訴他我已經懷孕的消息，而這封信並沒有落在建軍的手裡，至於我們結婚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說著。
「就因為他威脅你，而你就放棄畢生最大的幸福？」他激動的按住她的肩膀，詢問她。
「那你要我怎麼樣？難道真的讓我狠心丟下念軍嗎？他可是我懷胎十月所生下的骨肉，是我的心肝寶貝啊！」
「那你就是要受他的威脅嗎？不行！我一定要抗爭到底，等了這麼多年才盼到屬於我的幸福，我不甘心將它拱手讓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的拆散我們三個人，這是我對自己許下的承諾。」
「子明，別讓我為難，他們財大氣粗，我們鬥不過他們的。」她苦苦的哀求他。
「別這麼宿命好嗎？你一向都有勇氣和命運做搏鬥，難道這次你想不戰而敗？」
葛芷苓低下頭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給了我一星期的考慮時間，我想，就讓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也許，冥冥之中上帝已經做好安排，否則怎麼會在我們結婚前鬧出這麼多事情？」
「別再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我絕對不會和他們抗爭到底，我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我們的家庭。」孟子明的語氣相當的堅決。
他的話讓芷苓相當窩心，但是她已在心中作好最壞的打算，其實她的內心充滿無力感，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任何人做抗爭。她緊緊的擁住他，傷心的淚水也潸潸落下。
？？？
若瑜在廚房裡忙了整個下午，終於把一盤盤的法國菜端上桌子，而且還擺上蠟燭、放了一瓶香檳，她的嘴邊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心的幻想下一個情節。
此時門外有了動靜，韓震摸黑走進屋裡，他嘴邊不斷的咕噥，「劉媽，天黑了，怎麼不開燈？」
他摸到電源開關，在燈亮的剎那，若瑜出奇不意的由他身後攬住他。
「生日快樂！」她繞到他的面前說。
「丫頭！嚇了我一大跳，害我以為是誰呢？怎麼沒看見劉媽？」他環顧四周問著。
「唉！」她嘟著嘴巴，坐在沙發上抱怨，「你真的很掃興耶！人家要給你一個驚喜，而你卻東一句劉媽、西一句劉媽。」
他也跟著坐在沙發上，哄著她，「我怎麼知道你今天會來？我下午打電話到花店時，敏敏說你已經下班了，我本來是想和你一起吃飯的，可是找不著你啊！」
「算你還有點良心，來！你看我今天準備了什麼？」她拉著他走進飯廳，想給他一個驚喜。
「燭光晚餐！這真的是你煮的嗎？還是劉媽幫你弄的？或者你在餐廳叫的？」
「少瞧不起人，這當然是我自己做的，因為我以前是在烹飪社，所以這些雕蟲小技還難不倒我。」她十分得意的說著。
他捏著她的鼻尖說：「我看劉媽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想得美哦！誰想當你的終點女傭？我才不願意。」
「我怎麼捨得讓你當女傭？當然是要在教堂里宣布我們愛的箴言，舉行盛大的婚禮。」
若瑜聽到這番話感到無限欣喜，笑容可掬的道：「快點吃飯吧！先點上蠟燭，我去關燈，這樣比較浪漫。」
就這樣，兩人開心的吃完晚餐，相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若瑜由袋子里拿出準備許久的禮物遞給他，「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又是燭光晚餐、又是禮物，我今天真的有太多意外了，可以拆開來看嗎？」
「嗯！」她認真的注視著他拆禮物的動作。
「一件毛衣？」他感到非常訝異，「你自己織的嗎？」
「嗯！好看嗎？喜歡嗎？大小合適嗎？」她有些羞怯的問。
「我非常喜歡，我試穿看看。」他將那件黑色的毛衣穿在身上。「大小都剛好合適，你什麼時候織的？」
「每次和你賭氣的時候，我就會坐在沙發上織毛衣，不知不覺便織好了。」
「我看我不把你娶進門好像會對不起上帝哦！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他由口袋裡拿出一個粉色的錦絨盒，遞給了她。
「什麼東西啊？」她看了他一眼便把盒子打開，發現是一條鑽石項鏈，細小的白金鏈上有著菱形的墜子，而墜子上就鑲著一顆光彩奪目的鑽石。
「好漂亮哦！」她將它闔上，「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這個禮物。」
「我幫你戴上，我們之間還需要分彼此嗎？你想要開花店堅持不讓我有任何金錢上的援助時，就已經證明人和別的女孩不同，不是覬覦我的金錢，我喜歡你的真誠和率真。」
他幫她把項鏈戴上，她高興的看著項上的項鏈，站在透明櫥櫃前映著玻璃帷幕，看著玻璃里映著自己頸項閃閃動人的鑽石。
「那芷苓結婚那天我就戴這條項鏈，真的好漂亮哦！」她坐在他的身旁，卻發現他的神情沉重無比，她有些訝異。
「我說錯了什麼了嗎？還是你有心事？」
「你恐怕無法如願當伴娘了。」
「什麼意思？我為什麼無法當伴娘？是不是芷苓和子明出了什麼事？」
「他們取消婚約了，而芷苓要移民到美國。」他的語氣顯然有些沉重。
若瑜瞠目結舌的道：「事情怎麼會鬧到這種局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建軍的父親找到芷苓，他也知道芷苓將和子明結婚，就給芷苓兩種選擇，一是放棄念軍和子明結婚；二是和念軍一起隨著曹家的人移民到美國。而芷苓選擇了第二，就放棄子明。」
若瑜聽到這些話之後，整個人愣在原地，她開始自責起來。
「為什麼建軍的父親會在這個時候找到芷苓？這就是我們大家百思不解的原因，子明也因此變得非常沮喪，看了真叫人難過。」
「都是我不好，是我把消息告訴伯父的……我……不曉得……會演變成這種局面……」若瑜啜泣的說道。
「若瑜，別哭，你慢慢地把話說清楚。」他安慰著她。
「那天，我在擦花店的櫥窗時，突然遇到建軍的父親，他的皮夾里還放著我們以前的照片，我們聊了一會兒，他向我要芷苓的地址，說想要彌補些什麼的，我不疑有他的把地址給他，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該怎麼辦？」
「我也不清楚，有時候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我不能事事都幫你解決，你要學會如何去適應這個社會的變遷，和解決問題。」他搭著她的肩膀安慰的說。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啊！這個禍居然是由我闖出來的，我是扼殺他們幸福的劊子手。」她不斷自責的流淚。
「若瑜，我相信你有能力收拾這個殘局，你仔細的想一想，你知道怎麼辦的。」
若瑜靠在他的懷中，腦海儘是盤旋著那天的情景以及明天可能會遇到的情況，這使得她整夜輾轉難眠。
而韓震的心裡也不怎麼好過，但是這是讓若瑜成長的最好機會，必要時他會伸出援手。
？？？
「若瑜！」
「阿姨！」
芷苓和念軍驚訝的叫著，若瑜和他們一同入座后便開口將自己闖禍的事說出來，芷苓雖訝異，但也不怪她，之後韓震和孟子明也來了，整個小客廳里除了坐滿人外，還有打包好的行李。
「你們真的準備要走了？」若瑜沉著臉問，她瞄著韓震。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反正曹家的人要定念軍，我總不能拋下他一個人吧！」芷苓蹙緊眉頭，連日來心情沒有一天開朗過。
「我知道現在說抱歉已經於事無補，可是我真的不曉得曹家的人會要把念軍帶走，否則我絕對不會泄露半句。」若瑜感到非常愧疚。
「這件事怎麼能怪你？或許是我和子明註定今生無緣吧！雖然我不宿命，但是偶爾也該認命。」芷苓自嘲的笑笑，「也許這輩子我早已註定是曹家媳婦。」
芷苓的眼眶隱約泛著淚光，她沮喪的語調讓人為之心疼，孟子明的心狠狠地被揪住，但是他卻無力再挽留些什麼。
若瑜向韓震投以求救的眼光，而他卻要她拿出勇氣來解決現在的問題。
這時候電鈴聲響起，他們開門看到卻是曹顯民和他太太，大家都寒著一張臉不說話，而若瑜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原來你們大家都在啊！那正好，念軍要認祖歸宗也省事多了！」曹顯民爽朗的說著。
若瑜冷冷地說：「認什麼祖啊？歸什麼宗哪？念軍姓葛又不姓曹，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你說話客氣點，我們本來是想來對你們宣布好消息的。」曹顯民大動肝火。
「好消息是吧？我們也有好消息要宣布，你們來得剛好，這是子明和芷苓的結婚喜帖，如果有興趣可以一起來慶祝。」若瑜由皮包里拿出那天孟子明送來的喜帖。
曹顯民漲紅著臉問：「我不管你們今天在玩什麼把戲，也不理會誰要和誰結婚，總而言之我只想帶走念軍，他是我們曹家的孫子，就該認祖歸宗。」
「沒憑沒據就說人家是你孫子，起碼拿出證據來，當年跟建軍交往的女孩是我，小孩怎麼可能懷在芷苓的肚子？更何況建軍已經過世五、六年了，既不能驗血也不能做DNA，更何況戶口名薄上登記著『葛念軍』，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若瑜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面對曹顯民的威嚴凌厲非但沒有退怯，反而振振有詞的和他激起一場舌槍唇戰。
「你那天明明告訴我芷苓懷有建軍的小孩，你現在怎麼可以又說沒有……」曹顯民激動得不曉得該如何說下去。
若瑜收起嬉笑的表情，嚴肅的說：「伯父，你仔細想一想，建軍是我的男朋友，而懷有他孩子的卻是芷苓，你可以清楚的明白他是個怎樣寡廉鮮恥的大享齊人之福，你有這樣的兒子你會肯認他嗎？而他有什麼資格來做別人的父親？」
曹顯民和他太太聽了這一番話之後，立即漲紅臉，羞愧得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韓震對若瑜投以激賞的眼光，他總算沒看錯若瑜，她是真的長大了，而且成熟許多。
若瑜再繼續說：「這些年你知道建軍對我們的傷害有多大嗎？一個女孩花樣般年華就為了他放棄美好的未來；另一個女孩懷著他的孩子，忍辱負重的把孩子扶養長大，人家好不容易才尋覓到一份真正的幸福和歸屬，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拆散別人？你們又於心何忍？」
她說到激動處不能地剋制的流下淚，「你們也是做人家的父母，應該將心比心，這樣拆散別人你們真的忍心嗎？」
孟子明和葛芷苓聽了這番話后非常感動，他們萬萬沒想到若瑜會兩肋插刀的幫助他們。
曹太太拉著芷苓的手腕說：「其實我們不是刻意要拆散你們，而是我們已經沒有建軍，總要有傳承香火的人吧！」
「建軍是你們的骨肉，而念軍是芷苓唯一的希望，她辛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而且他對念軍視如己出，你們為什麼不肯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不要拆散他們的好姻緣，好嗎？」若瑜動之以情的道。
曹顯民拉著他太太的手，小聲的說：「老伴，我們走吧！這個孫子是別人含辛茹苦養大的，我們實在沒有資格要人家認祖歸宗。」
「可是……」曹太太看看念軍，眼眶中隱約含著淚光，依依難捨的不肯離開。
「我……」孟子明打破沉默，「其實真的謝謝你們成全我們的婚事，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常來探望念軍。」
「是的，我想念軍如果可以有祖父、祖母的疼愛，他會更幸福。」芷苓看看孟子明繼而說道。
「真的嗎？」曹太太喜出望外的說。
芷苓低頭對念軍說：「小軍，快點叫爺爺、奶奶。」
念軍雖然不太清楚大人們在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很乖巧的照著母親的吩咐，惹得曹顯民和他太太非常開心。
若瑜見情況變得溫馨，便開口，「伯父、伯母，對不起我剛才說話太激動，所以有些過分，很抱歉若瑜。」
曹顯民也很明白事理的說：「沒關係，這幾年真的委屈你們了，關於建軍對你們做的一切，我只能說抱歉。」
整個客廳立刻傳出愉悅的笑聲，曹家二老享受著含飴弄孫的樂趣，但是礙於時間的關係，他們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告別。
送走曹家二老時，葛芷苓彷彿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頻頻向若瑜道謝。
「別再跟我客氣了，麻煩是我惹出來的，我總要學會收拾殘局吧！」若瑜開心的說。
「是！人總要學會自己長大，這次我們相信你是真的長大了，而且表現得非常好。」韓震忍不住誇獎她。
「是的，要是沒有若瑜，今天不曉得該如何控制場面，也不曉得演變成什麼樣局面，這次若瑜成了我們的大恩人。」孟子明攬著芷苓的肩膀道。
「嗯！」若瑜微笑著。
「這次你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當伴娘啦！」韓震摸著她的頭打趣道。
？？？
結婚進行曲緩緩地奏起，悠揚的音樂在教學內回蕩，所有的來賓全都可以感激到幸福的氣氛。
芷苓披上美麗的白紗禮服在神父的福證下，和孟子明終於完成終身大事，而孟子明也承諾要給他們母子倆最幸福、快樂的日子。
大家都給予他們最真摯的幸福。
若瑜和韓震也很盡責的扮演著今天所詮釋的角色，當朋友問起他們的佳期時，若瑜總嬌羞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曹顯民夫婦也來到今天的婚禮中，芷苓在坐多的賓客中無意間發現，而他們也頷乎微笑的向芷苓和孟子明打招呼，獻上祝福。
念軍看到他們時，熱情的喊聲「爺爺，奶奶」，使得他們不禁莞爾。
一群人擁他們走出教堂，芷苓高高舉起捧花站在台階上，一群女孩則站在廣場前準備接捧花，若瑜站在角落的地方，當芷苓抬起手往空中拋卻時，捧花不偏不倚的落在若瑜的手上。
眾人的祝福全都轉向她這個「未來新娘」，若瑜則巧笑倩兮的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韓震走到她身邊，附在她耳邊低喃，「我看這次我得把你娶進門了。」
他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使得若瑜扁著嘴，瞪了他一眼，「幹麼露出這種表情？」
「你是個小麻煩，古靈精怪像個小孩子一般，我不累死才怪。」
「這樣一句話就要我嫁給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好吧！」他攔腰抱起若瑜，高聲的大喊，「若瑜小姐，願意答應我的求婚嗎？我會真心真意的愛你一輩子。」
她嬌嗔的捶著他的胸膛，「快點放我下來啦！這麼多人看著我們。」
「除非你答應嫁給我，否則我這輩子就這樣抱著你不放。」他又頑皮的大喊。
「好吧！」她低頭不敢注視其他人，而韓震終於把她放下來。
大家齊聲鼓掌，祝福這對未來的新人，若瑜羞怯的低下頭，這次她終於感覺到自己的人生綻放著絢麗的光彩，被一層層的幸福給團團圍住。
她輕聲附在他的耳畔說，「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也因為遇到你，讓我重新找回我的人生，今後我一定會像你愛我這般的愛你。」
韓震開心的低喃，「我也會生生世世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