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喂,怎麼了,要死不活的聲音。」話簡傳來了吳美娟高八度的嗓音。
「嗯……」她前天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發奮圖強,但是她根本一行都寫不下去,還發什麼奮、圖什麼強「怎麼了啦……這是我打電活給你耶,你別再用那種毫無任何音調的聲音,企圖來浪費我的電話費。」吳美娟抱怨的說道。
「小的不敢。」
「你到底怎麼了啦!快說啦……」
「我……嗯……」她怎麼敢說啊,等一下被人取笑,那不就丟臉了。
「不說我要掛電話了喔!」吳美娟威脅的說道。
「好啦。我說啦!就是我那個隔壁鄰居嘛,他已經好久沒有來找我了--」她皺了皺小鼻子,有些悵然的說道。
「那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我也是這麼認為啊!」
「結果……」
「結果變了,我有點想他耶……」
「你這叫犯賤。」吳美娟不客氣的說道。
「犯賤?為什麼用這兩個這麼沒有氣質的字眼來形容我?」黎采心嚷叫著。「人家我可是秀外慧中呢……」
「你喜歡上他了啦!」吳美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那種人呢?笑死人了。」就算是被美娟說中了事實,她也抵死不承認。
「如果不是喜歡他的話,那他沒來找你了,你應該很高興才是礙…」
「就是與實際的差很多咩。」
「那你要去倒追他啊?」她好奇的問道。
「不要,多丟臉。」要她去倒追男人,還不如紿她一把刀,讓她切腹自殺算了。
「丟瞼?喂……你一個寫小說的,想法怎麼這麼八股啊?簡直是停留在古早時代嘛!」
「但是……但是……」
「少但是了,去倒追他啦!」
「那我不是很沒格嗎?」
「不會啦,你幹嘛這麼好面子啊?」
「不是你,你當然說不會啊,是你的話,我相信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黎采心坦白的說道。
「知道就好了,拜拜!」吳美娟掛上了電話。
倒追?她會不會很丟臉啊,當初是她拒絕他的耶……何況她又故意當著他的畫,與她的「金主」卿卿我我。
哎呀呀……現實怎麼會與她所寫的小說情節差這麼多啊,她真的不會去解決這種事耶,再加上她對「愛情」這兩個字一向都只處於「紙上淡兵」的階段而已,老實說,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了,她實在想不出方法來解決。
要是現實上的事能與小說上的情景一樣的話,那多好啊!她就不用想到頭部疼了。
不過一切又都好像是她自己自找的,人說:天作孽、猶可為,但是她是自作孽礙…~~~~~~~~~~~~~~思考了很久之後,黎釆心還是決定聽吳美娟的話主動出擊,爭取她未來的幸福。
早上就不用說了,因為她是絕對爬不起來的,不過下午五點半左右,她都會坐在客廳仔細的聆聽隔壁有沒有什麼風吹草動。
但是等了幾天,卻始終沒有聽到隔壁有絲毫的動靜,連開門聲都沒有。這顯示徐翊桓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心情真的點沮喪,哎呀呀……她怎麼這麼衰呢?放棄好了,也許他只是同自己開玩笑罷了,不然他怎麼都不來見她了呢?更甚者,就算真的堵到他了;那又怎麼樣呢?也許對方會指著自己的鼻子,嘲笑她將他的玩笑話當真了呢!倘若如此,她不是很難堪嗎平心而淪,以他的條件。她又不禁開始懷疑他真的會看上平庸的她嗎許多的想法在腦海不停的胃了出來,那種不確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就要吞噬了她。
該死的,她到底要怎麼做呢?她煩躁的撫打著沙發,試著理出一點小小的頭緒來。
「還是算了,該我的就是我的,不該我的就不強求了。」心中萌生了退意,她喃喃的說道。
就在這句話落下之時,隔壁傳來了開門聲,令她原本有些失落的眼神,登時為之一亮。
「難道是老天在幫我?」她有些興奮的說道。
開了門,她探出了小頭顱,剛好看到徐翊桓正打算要闔上門。
四目交接,黎采心傻傻的笑了幾聲,而徐翊桓則是漠然的移開了視線,關上了門。
「呃……等等……」黎采心連忙出聲喚道。
「有事嗎?」徐翊桓隔著門看著她說道。
「有礙…有事想……想和你談談。」黎采心結結巴巴的說道。
「什麼事?」徐翊桓面無表情冷冷的道。
看到他這樣冷漠的神情,老實說,她所有的自信心全都消失殆盡了。
「我是想向你說,關於你說你喜歡我的事……」她囁嚅的說道。
「喜歡你?」徐翊桓嘲諷的反問。
「是啊,你之前不是說過嗎?」黎釆心不安的絞著手指頭,「還有,有件事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關於我的『金主』的事……」現在就向他解釋清楚好了,說一切都是她編謊話騙他的,那樣應該就沒有關係了吧。
金主?難不成她又想向他炫耀,她的金主是多麼的英竣多麼的疼他嗎呵……他徐翊桓只要彎彎手指頭,一群女人便蜂擁而上,他又怎麼可能會差她一個呢她也未免將自己想的太美了吧更何況,論臉蛋,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比她美的?淪身材,她是不錯。但是要惹火的,他也不是沒有這樣相較之下,他根本沒有必要弱水三干,他只取一瓢飲那日他回來后,思索了很多,既然她真的這麼討厭他,他也沒有必要死纏著她不放。
而且他活到這麼大,還沒有力一個女人如此放下身段過「怎麼?你想說什麼嗎?」他用著鄙視的眼神望著她。
「我……我……我只是想說……嗯……我也是喜歡你。」她好不容易才將這簡短的一句話說完。
「你說喜歡我?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呵呵呵呵」他笑道,但眼眸卻是十分的冰冷。
「嗯……關於那個金主,我是想向你說……」黎采心連看都不敢看他,將頭垂的低低的,視線緊緊的膠著在自己的腳趾頭。
「我也有話要告訴你。」他打斷她的話說道。
「呃?」黎采心抬起頭看著他,「有什麼話想告訴我?」
「其實我只是看你很純,拐著你玩而己,你當我會喜歡你這樣平凡無奇的女人嗎?」
黎采心的臉色倏地刷白,緊咬著下唇。
「呃……原來……原來你是開玩笑的啊?礙……礙…」她企圖裝出不在意的態度,笑著說道。
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根本從頭至尾就都沒有喜歡過她,他只是看她很笨很好騙而已她不發一語,就這麼垂低頭站在他的面前,手指用力的程度幾乎都快扯破了自己的衣裳。
「難不成你當真了啊?」
「不……當然沒有了!」將所有的心意全都收進心底,她連忙的揮揮手,「我怎麼會當真呢?你說最不是?呵……呵呵……我剛才說的也只是開玩笑而已,你千萬不要在意……知……知道嗎?」
「沒當真就好了,我還怕被你給纏上呢!」他一副敬謝不敏的笑道。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會纏著你呢?不可能的……」黎采心真的覺得自己好難堪,她第一次這麼丟臉。
淚水在眼眶要打滾,她拚命的剋制自己,千萬不能沒用的流下眼淚來,那是會受人恥笑的。
喉頭像哽了個硬塊,她的舌頭甚至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知道自己太過於用力,將下唇給咬流血了。
「不會纏著我那就好了,我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不穿別人的破鞋,別人用過的,我不會用,知道嗎?」他放輕音量說道。「所以,你若是想纏上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不稀罕你,像你這種女人,我勾勾手指頭,隨便也有十幾、二十個。」
穿別人的破鞋?那是在指她嗎像她這個女人,他勾勾手指頭也有十幾、二十個?
他這算什麼?在玩弄她、還是奚落她她真的想開口和他說,這一切全都是她一手所編派、-手所執導的謊言與遊戲,但是她始終說不出口。
因為他都表明了,他只是看她笨好騙而已,他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她還有必要要繼續自取其辱下去嗎?聽到樓上傳宋了腳步聲:生性好面子的她,為了怕在左右鄰居面前丟臉,她連忙的點點頭。
「那……那不打擾了……」
抬起了頭,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自己的目光對上他那雙盛滿了譏誚的眼神,她頓時覺得自己好笨、好傻迅速轉身走向自己的房子里,她關上了門,同時也關上了自己的心,拒絕再向他開啟。
她--她為什麼哭了她不是來向他示威的嗎?怎麼會哭了呢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難道是他的話讓她很難下台,她才會哭的嗎她的淚水令他的心有些動搖,但是最後他還是命令自己狠下心來,不再理會黎采心。
¥¥¥¥¥¥¥¥¥¥¥¥¥¥真的覺得自己蠢的可以,做什麼把他的戲言當真了趴在床上,她的淚水狂奔,他現在應該很得意吧?誰教自己這麼笨,他耍她要的很高興吧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多麼脆弱的人,畢竟開朗又樂觀的她,平常都是快快樂樂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如意的事。
就算是當稿子被退了,她也是一笑置之而已,根本也不會很在意,畢竟墮落與快樂是她生活的目標,她又怎麼會去為一些頭事而煩心呢她根本不應該去碰愛情,她的生活本來就應該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的。
但是,她現在招惹上了愛情這玩意啊,她很在意啊,心甚至還會一陣一陣的抽痛……她根本無法去看淡感情這種事。
原本她對於自己筆下的痴,戀、情、纏,愛的驚天動地、要死不活,覺得嗤之以鼻,但是她現在才覺得自己錯了。
而且錯的離譜。
那種失戀的感覺真的好痛,就像自己的心要被狠狠的剜開一般,好痛、好痛…「該死的!」她將自己縮在棉被裡,企圖讓自己入睡不要去想那些事,但是余翊桓那雙譏消的眼眸卻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沒多久,她從被窩裡坐了起身。
不行,不能再哭了……若讓他看見她這模樣,他只是會更加嘲笑自己,然後再得意的在她的面前數落她。
所以她真的不能再哭了!
女人要學會堅強,失戀沒什麼嘛!要大醉、要痛哭、要大叫都沒有關係,只要可以使自己堅強就行了。
想起了冰箱里還有幾瓶啤酒,她決定將那些啤酒全都拿出來,然後一次喝完,用酒精麻痹自己。
只有今天而已,今天以後,她就不會再為他掉任何一滴眼淚了……而且它也不值自己為他哭,因為他對她根本就沒有心。
下了床,她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然後抱著四瓶鋁罐啤酒走人房間。拉開拉環,她坐在地板上開始灌起啤酒,一罐接著一罐……今天而已,她以後不哭了……在她的意識被酒精給麻痹,而昏睡在地板之際,她隱約的還昕到自己如此的說「大仔……你剛才說什麼去了?」黎采心一手抓著話筒,一手抓著香菇頭說道。
「我都說叫你不要叫我『大仔』了,很難聽耶!」
「歹勢啦!」黎釆心訕笑了幾聲。
「大仔聽起來就像黑社會的一般。」
「你剛才說我的稿子被你給退了啊?」黎釆心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可憐,屋漏偏逢連夜雨。
「是啊!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有沒有什麼想上訴的?」編輯小姐用著輕柔、甜美的嗓音說道。
「有啊,但是想一想還是算了,你舉的缺點聽起來也很有道理,我還是決定不上訴了。」
「那我就將稿子退還給你好了。」
「投關係,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
有些沮喪的掛上電話,她算著日子,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稿費收入了,房租、水電、瓦斯、電話費、兩餐,什麼都要錢,而她的存摺卻只剩下五萬塊左右而已。
「還是省吃儉用一點好了,過幾天看看哪裡在特價,趁機買一些回來好了。」她喃喃的說道。想起了家裡似乎已沒有存糧了,於是決定現在就去採購。
拿起了皮包和車鑰匙,她走出屋子。
騎著機車,她來到了間正在特價的大賣常推著推車,她每一個區都逛,在零食區買了數包的零食與大特價的泡麵之後,她又拿了幾罐飲料與啤酒。
結完帳后,她拎著兩袋糧食走出大買常「這些夠吃很多天了吧!」從機車上拿下東西,她喃喃的說道。
正當地準備上樓梯之時,一個人影冒失的從樓上走下來,正好撞上了她。
跌坐在地上。她只感覺到屁股和腰痛死了,而她買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
「對不起,你沒事吧?」高浩強歉意的說道,他來找徐翊桓,但徐翊桓恰巧不在,剛好家中有事cALL他,所以他才會這麼匆忙的她抬起頭,打量著他。
她長得很斯文,與徐翊桓那種浪子的孫型截然不同。
「沒事!」她搖著頭,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腰部有些疼痛,可能是剛才跌坐在地上的緣故。
將她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撿好,看到黎釆心還坐在地上,「你怎麼了?」他關心的問道。
「我的腰有點痛,沒辦法站起來。」黎采心不好意思的回給他一個笑容。
「我扶你好了。」高浩強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搭著肩,慢漫的將她扶起來。
「謝謝!」黎采心感激的說道。
「是我撞到你的,你不用向我道謝。」高浩強笑道,幫黎采心提起了她的東西,「你住在幾樓?我幫你將東西拿進去。」
「二樓。」
「我朋友也住二樓,好巧。」高浩強拎著東西,上了樓。
「你朋友?」那不就是指徐翊桓了嗎?嘴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想再與徐翊桓有關係的。人、事、物有牽扯,「你將東西放著就可以了,我自己拿進去就行了,真是麻煩你了。」她說道。
「沒關係,我幫你拿進去。」
「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別人了嗎?你的金主不要你,你就開始另覓目標了嗎?」一陣冷嘲熱諷的聲音由他們的身後傳來,兩人連忙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翊桓,我找你找很久了,你去哪裡了?」高浩強不悅的說道。
「去夜總會啊!」他說道,眼神直直的瞅著黎采心,「你還真是厲害,馬上就勾上別的男人了,這可以見得你的金主甩了你是正確的,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沒有人敢要吧?」
不想再聽到徐翊桓那種傷人的字句,她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連忙開了門,拎著東西進入后,馬上將門鎖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高浩強有些不悅的指責道。以徐翊桓的個性,他根本就不會向女人說一句重話,更何況是像剛才那樣,要不是親眼見到、聽到,他真的很難相信那種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我只是將事實說出來而已。」他打開了鐵門,「進來吧!」
「你一向不是如此的。」
「你何時管起我的事了?」徐翊桓不悅的揚起了眉。
「我剛才只是不小心撞到她,想扶她上樓罷了」驀地,他的聲音停頓了下來,「你何時變得這樣憤世嫉俗?難不成你對剛才那位小姐有什麼意思?」高浩強笑道。
「沒有,你別亂說。」
「那你又做什麼這麼激動?」
「只是不想你被那種女人騙了。」他故意淡然的說道。
「哪種女人?」高浩強在他的冰箱里拿出一罐飲料,「她不像是那種攻於心計的女人。」
「你又了解她多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純潔的就像個小女孩一樣,你又知道她的內心是不是一她的外表。」
「這倒也是。」他點了點頭。
「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徐翊桓問道。
「有件工程一直談不妥,所以來告訴你,你明天得負責去洽談那件工程。」高浩強說道:「那是你的事,我不想理這些事。」
「怎麼了?看你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上次我還聽你那位美麗的秘書小姐抱怨,說你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害她整理了好久。」
「最近心情有點糟。」
「是因為隔壁的那位小姐嗎?」高浩強好奇的問道。
「我不想提她。」他煩躁的說道。
「那就是她了。」
「我都說不要提她了。」徐翊桓情緒失控的吼道。
「冷靜點!」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看來你是深陷在情網裡了。」他解析道。
「這是我的事。」
「我也不想管你那麼多。」高浩強將飲料喝完之後,順手將空鋁罐投入垃圾桶里。「先走了。」
「嗯……」他點點頭。
高浩強離開后,他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全都是黎釆心的影子。
最後,他放棄了,「還是去看看她吧!只要看一眼就行了。」他對自己說道。
快煮三分鐘,黎采心將泡麵端進了房間里。這種泡麵一包才十元不到,沒辦法,因為缺錢,所以決定三餐都以這裡腹,一天三包三十元,一個月也才九佰元。
真是「俗擱大碗」
她又加了兩根小白菜與一粒雞蛋,應該是很營養了才是,她在心裡想道。
將泡麵放在電腦桌前,她決定一邊寫稿一邊享用她的泡麵。
「吃慢一點,不能吃太快,吃太快一下子就沒了!」黎采心不舍的告訴自己。
「你都吃這個?」徐翊桓打開了黎采心的房門,看到電腦桌上的泡麵,皺起眉的說道。
他的聲音驚嚇到了她,幸虧黎釆心眼明手快,否則她的泡麵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你來做什麼?」她像只小刺媚一般,將自己的汗毛全給豎起,拒絕讓他有機會再傷害她。
「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我不用你看,你可以走了!」黎采心冷冷的說道。
「一個年收入一千萬的情婦只有泡麵可以吃,不是很可笑嗎?」徐翊桓嘲諷的說道。
「我吃泡麵礙著你了嗎?」黎采心瞪著他。「敢問閣下,一年一千萬的情婦就投有吃泡麵的資格了是嗎?」
「你吃泡麵是沒有礙著我!而且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沒有就請離開,請徐先生不要隨便的踏進我的家門,請你把鑰匙還給我,這裡是我住的地方,而且讓人知道你踏入我這水性楊花的女人的屋子,對於你的名聲應該不是很好吧。」既然他都可以當她的面,用這麼難堪的字眼羞辱她了,她也可以用這些話來反諷他。
「你是怕我來這裡礙到你的好事是嗎?」他抿起了嘴唇說道。眼眸也慢慢的眯了起來。
「是啊!萬一我的金主突然來,他若誤會了,我上哪兒去找一年一千萬的飯票呢?」
「突然來?」
「就像上次-樣嘛?那天晚上你在這裡,我的金主可是有點不高興呢!我還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安撫了他。」
「安撫?用什麼方法安撫他?」他冷言說道。
「女人可以用什麼安撫男人吶?難道擁有女人無數的徐先生會不知道嗎?呵呵呵……」她竊笑著,「男人與女人還不是那回事嗎?」
她非要那麼作賤自己嗎?枉費他還因為在意她而來看她也因為她而將自己的思緒給搞的一團亂但現在想來真的是不值得不久之前,她還在他的面前落下了眼淚,令他本來堅定的心出現了一點動搖,但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只是她在演戲而已。
前一秒鐘,她可以表現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但下一秒鐘,她的本性就又全都顯露出來了。
娼婦就是娟婦!他在心裡不屑的想道。
「呵……就算你擅長為男人張開你的雙腿、就算你擅長服侍男人、喜歡將男人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間,又有必要拿出來說嘴嗎?」
「是啊!我就是耶種女人啊!我就是喜歡看到每個男人都拜倒在我的高跟鞋底下,怎樣?」
「真賤!」他忿怒的說道。
「我賤又如何?你以為閣下你又好到哪去了?半夜私闖民宅,這又豈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出來的?」
「你--」
「如何?」她倨傲的昂起了小瞼。
「有一千萬就可以上你、可以玩你是不是?那我買你,一晚一千萬!」他忿怒的從西裝里抽出了支票本,然後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丟給她。
「有錢了不起嗎?我說過了,我不賣你。」她冷然的說道。「我要你現在、馬上離開我的視線。」
「由不得你!」他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然後硬是將她拖上了床。
體型的嬌小讓她無法去反抗,只能被他硬是拉上床。
「不要……」她不停的掙扎著。
「我付錢了,可以玩你。」
「我說了我不賣……」她的手不停的推拒著。
「這是你欲拒還迎的手段嗎?」他殘忍的捏緊了她的下顎,「我告訴你,我保證我會比你的金主還好的。」
「不要……」
「而且我想你也可以比較看看,到底是你那位金主好還是我好,說不定你在完事之後,還會死纏著我不放呢!」他譏誚的笑道。
「不要臉!」她舉起了手,用力地在他的臉頰上揮了下去。徐翊桓的眼因憤怒而眯起,「很好,看來你是學不乖是嗎?不僅會咬人還會動手,看來你是喜歡玩一點特別的吧……」
「不要……」她看著他的臉,原本盈滿笑意的眼眸轉為陰暗而深沉,像是即將要吞噬獵物的豹子一般,「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她掙扎著,臉上寫滿了無助,與哀求。
「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