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秘的來訪
薛墨依言走到慕容西身邊:「娘娘,有什麼吩咐
慕容西站起身來讓出位子:「你坐下來,把你們鏢局所有人的資料清清楚楚,完整的給我寫下來。」
墨道:「什麼樣的算是資料啊。」
容西嘆口氣,拿起筆,在紙上依次寫下:姓名,性別,年齡,身高,出身,嗜好,武功,有無家眷,有無受過什麼特殊創傷,近一年內有無奇怪表現,參與過那幾次押鏢,最近鏢局有無生奇異事件。。。。。
零零總總,慕容西列了一大張紙,看的薛墨眼睛直。
「娘娘。。。」薛墨道:不會太詳細了?這麼多,我要寫到什麼時候啊?」
「你覺得這個太詳細嗎?」慕容西道:「薛墨,我們對宏道鏢局的認識,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片空白,而你,你在宏道鏢局住了七八年,你應該對那裡的每一個人都很熟悉,而這和這每一個人有關的任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和案件有關。」
這樣的資料也叫詳細,慕容西都好笑,在她過去經驗里,如果需要動手接一件任務,哪怕對方只有一個人,他的資料也會有厚厚的一疊。從當事人父母甚至是再上一輩的開始,事無巨細,點滴不漏。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也許她費盡心力所得知的資料,有一大半甚至更多都是徒勞無用的,可誰也不知道哪個細節會在什麼時候救了你的命,讓一切峰迴路轉。
民明白了。」薛墨道:「只是有些師兄弟的事情,草民知道的也不清楚。」
「不清楚沒關係,知道多少寫多少。」慕容西道:「不能絕對確定的標註出來。我們看的時候會注意的。」
墨道:「我這就寫。」
「歆兒。」慕容西道:「你留在這裡陪薛墨,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去喊我。」
兒應道。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慕容西對武三立等人道:「明日一早,打起精神幹活就是。」
三立等道:「卑職告退。」
武三立走後,慕容西對站在門口的宗文宗武道:「現在我要回房休息了,薛墨要留在這裡繼續寫資料,你們兩個要不要商量一下,是不是一個人保護我回去,一個人留在這裡看著他?」
宗文宗武互相看看,按照齊洛的命令,好像真的只能這樣了,他們也不理會慕容西帶點諷刺嘲笑的語氣,宗文道:「屬下護送皇後娘娘回房。」
容西道:「走吧。」
慕容西回了房,自顧自進去休息,不去管門口的宗文。宗文不敢進慕容西的房間,只能在外面等著。看來齊洛還真給他找了一個苦差事。
慕容西進了屋,稍事梳洗一下,上床休息。走到床邊,忽的站住了不動。
房間被動過。雖然她一時看不出哪裡被翻動過。可是絕對和她走的時候不太一樣,而自己的房間,應該是只有歆兒會整理的,今天歆兒一直和她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來整理房間。
多年殺手的生涯,培養出慕容西許多常人沒有的直覺和敏感。慕容西只略在床前站了站,肯定了房間內只有自己一個人,便沒有任何異樣反應,神情和平的坐到床邊,脫了鞋,放下帳子,仰面躺下。
透過帳子,慕容西冷冷的打量著房子里的一切擺設,都沒有什麼異常。視線從房內移到床內,慕容西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床頂一個淡淡的印子引起了慕容西的注意,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第一天進這房間的時候,是沒有這樣一道印子的。雖然很淺,但他絕不會記錯。慕容西坐起身,舉手在床板上輕輕摸索,從床板的夾層里,摸出一小小的紙條。
慕容西將紙條打開,裡面輕輕的不知道用什麼寫了幾個字「明日三更,後花園。」
慕容西一眼看清字,便將紙條捏在掌中,掀開帘子下了床。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將等火挑明了些,而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巧妙的利用自己的身子作為遮擋,將那小紙條在燈火中燒了個乾淨,而且她可以確保,即使宗文就在門口監視她,也看不到她做的這一切。
如今她在的,是個錯綜複雜,中間牽扯了太多利益關係,太多她還沒有弄清楚的人和事的局,要小心謹慎,可能一不留神,就會成為其中的犧牲品。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棋子,不過爾虞我詐,向來是她慕容西拿手的事情。鐵血狠心,也是她習慣的生活。
慕容西並不害怕這種狀態,因為她從來都是一個連自己的性命,也敢賭上的人。
將小紙條毀屍滅跡,慕容西靜靜的喝了一杯茶,繼續上床睡覺。她十分想知道給她紙條的是什麼人,可是現在的情況,不說宗文宗武一刻不離身邊,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單獨去見別人,而且她也不適合依紙條所說,去見那個人。情勢未明之前,她甚至猜測很有可能,這是齊洛自己設下,引蛇出洞的一個餌呢。目的就是為了證明她是不是有什麼異心。
為今之計,只有當作沒看見,不理不睬。那人既然能潛進房間將紙條放下,就算不是身邊的人,也是跟她相當熟悉的人。明日三更在後花園等不到慕容西,必然會再回來看東西還在不在。一旦現東西不在,而慕容西即沒有一點回應,又沒有向齊洛揭,那麼必然也猜不透慕容西是什麼樣的想法,應該不會馬上對她有什麼不利的舉動,而是會進一步接觸她,再做試探。
只要那人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必然能夠抓住一些蛛絲馬跡,找到那個人。自己在明處,敵人在暗處,向來是最讓人討厭的事情。慕容西要逼出那個幕後之人,她不想在這一場她還唱著主角的戲中,所有人都洞若觀火,只有自己渾渾噩噩,被賣了還在給別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