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叩叩……叩叩……
「婧慈,妳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要進來還敲門!」喬婧慈一向不敲門的,「門沒有鎖,妳進來吧。」
阮綿綿仍舊是窩在棉被裡頭,她一直認為這間屋子裡頭就只有她與喬婧慈而已。
站在門外的唐鐸聽到阮綿綿的話之後,開門走了進去。
走到阮綿綿的床邊,他看著全身包著棉被的阮綿綿。
「靖慈,妳怎麼不說話啊……」她已經沒哭了,她只是躲在棉被裡頭不說話而已。「婧慈,妳是不是又想到什麼話要來刺激我了?沒關係!妳儘管說好了,我早就練就了金鋼不壞之身了。」
耳朵被荼毒了這麼多年,她早就免疫了。
「婧慈,怎麼了啊?妳舌頭病了嗎?」從婧慈進來到現在,都已經兩分鐘過去了,她竟然還沒有開口,真的是太奇怪了,她連忙伸出了她的頭。
「妳怎麼--」她的話止住了。
站在她身旁的人竟然不是喬婧慈而是唐鐸,虧她還一直婧慈、婧慈的叫個沒完,真的是太丟臉了。
「唐……唐鐸……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他微笑,「這裡有地方可以給我坐嗎?我不習慣站著。」
「噢!」有人來她就不好意思再賴在床上了,阮綿綿連忙的坐起身用目光掃了她房間一眼,「你坐在床上好了。」
「嗯。」他在她床邊坐下。
「婧慈呢?」
好討厭唷,在最不想見到唐鐸的時候,他竟然來了。
「她出去了,她向我收了兩千塊,說妳及這間屋子全都出租給我到晚上十一點。」
「什麼?」她聽到話之後,不敢相信的從床上跳起來,「這個死愛錢的女人,竟然將我租給你,太過分了!」
幸虧唐鐸顧全了她的面子付了錢,要是唐鐸轉身就走,那她不就粉丟臉嗎?
「兩千塊是不是?我還你好了。」她找出了她的小錢包,將錢全都倒到床上,剛剛好兩千元。
啊……才兩千?他若是收了之後,她這幾天就得吃自己了。
她偷偷的看了唐鐸一眼,發現他也在看她。她忍痛的將兩千元推到他的面前。
「不用了。」綿綿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她就是愛打腫臉充胖子,「兩千元是我自己要給喬小姐的,妳不用為她還這筆錢。」
「好的。」
一聽到他這麼說,她動作迅速的將兩千元又收回錢包裡頭。
「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我小氣唷……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啊?你沒去找南茜嗎……」
南茜,噢!她的胸口又痛了一下。
她真的很不想提「南茜」這個名字,不過她答應了南茜要儘可能幫她說話,所以……
嗚嗚嗚,她好笨唷!就算唐鐸可能對她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她也不該答應這個要求。
人家她可是粉喜歡唐鐸耶,這樣好象是一直將他往南茜的方向推去。
「南茜?為什麼又提到她!」他皺眉,一雙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瞇了起來,顯示他對她的話不怎麼滿意,「綿綿,我來這裡找妳,並不希望聽到她的名字。」
「可是……你應該去找她啊……」她嘟著嘴說道,人家她可是含淚將唐鐸推向她耶。
「為什麼?」他伸手撫了撫她一頭的亂髮,她一頭大波浪的頭髮沒有梳理,看起來更加的嫵媚。
「我想妳得好好的將原因說清楚,為什麼一直躲著我、還有……南茜是不是和妳說了什麼?不然妳怎麼一直提到她。」
「呃……」她的眼心虛的往下望了眼,「沒什麼、沒什麼……」
「快說。」她的心思很明顯的都寫在臉上,她根本騙不了任何人。
「真的沒什麼。」她強調著。
「妳和南茜變成了好朋友了是嗎?」
「嗯……」她點頭。
「為什麼一直向我提南茜?我和她沒有任何的瓜葛。」若有也是以前的事了,那已經好久、好久了。
「誰說的!」阮綿綿最厭惡男人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了,她氣憤的握住了拳頭,「人家南茜還是很喜歡你。」
她看著那張俊秀的臉龐,他怎麼可以將話說的這麼雲淡風清啊,彷佛他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一樣。
阮綿綿從未這麼近看著他,她看到他未束起來的發,貼近耳朵的部分有一點小亮光。
算了,也許是她眼花吧!哭了這麼久,視線都變模糊了。
「那又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就算你與她現在沒有什麼瓜葛,可是你們以前有啊!」她吼道。
她原本想平心靜氣的與唐鐸談的,可是她一想到南茜又激動了起來,眼眶也開始泛紅。
果然,就如蘇志川所說的,真的是南茜的緣故。
「妳認為我和南茜交往,就一定要娶她是不是?」沒想到她的想法竟然還這麼的天真。
「沒有啊,我不是這麼意思!只是南茜真的很愛你啊,她到現在還很愛你……」她強調著。
「那又如何?」對他來說這不是很重要,而且那也是南茜一廂情願而已。
「唐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阮綿綿忍無可忍了,「你對南茜應該要有一點感情才對吧,她……她可是為了你墮胎過。」她大吼著。
「墮胎?」唐鐸挑了挑眉,「她告訴妳的嗎?」沒想到南茜竟然用了這種手段,真是厲害啊!也許他應該將南茜找出來,看看她還有什麼把戲,是不是私底下還幫他生了幾個孩子。
「是啊。」她點頭。
唐鐸拍了拍手,「除了這個她還告訴了妳什麼?如果方便的話,妳能不能全都告訴我?」
「什麼--」唐鐸的話讓阮綿綿十分的氣憤,「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她可是為了你拿掉了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淡。」她的拳頭搥著唐鐸的肩膀。
要不是這幾年,唐鐸立誓要比阮綿綿還強也練了武術,否則她這「輕輕」的幾拳就會讓他的肩膀斷裂。
「妳氣應該出夠了吧?」唐鐸握住了阮綿綿的手,嘴角拉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平心靜氣的道:「她說什麼妳就相信,妳為何不來向我求證?」不過她的反應讓唐鐸有些高興,看來這個遲鈍的女人對他也是有一點感覺的。
求證?她睜大眼眨了眨。
他的話婧慈也說過耶,她叫她去問他。
對啊……站在「公平」的立場,她是應該要向唐鐸求證,可是問題就是她根本問不出口啊。
「如果我說她沒有為我墮胎過,妳信不信?」
「這……」
阮綿綿遲疑了一下,若是這樣南茜做什麼騙她、騙她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當然,以她的腦袋當然很難想出到底有什麼好處了,她想的頭都痛了、甚至於都快破掉了,就是想不出來。
「為什麼不說話!」他的手撫了她圓圓的臉龐。「妳得回答我的話。」
她與十幾年前的她一般,真的都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瘦了一些而已。
「你說了我就信。」聽到唐鐸這麼說,她心裡頭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沒有、沒有……南茜是騙她的,他們之間完全沒什麼糾葛。
「我說的是實話,妳認識我這麼久,妳也應該選擇聽我的話。」
阮綿綿又沮喪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笨到這種程度,她被騙了!被騙了!
「你會不會笑我?我蠢的可能連猴子都比我聰明。」
「別降低了猴子的智商。」他說道。
「也對,猴子可能都比我還聰明……」她喃喃的說道。
突然地,阮綿綿睜大了眼,仔細思考之下,才知道唐鐸說了些什麼。
「你--你竟然說猴子比我還聰明!」
她可以說是氣極攻心了,這真的是太污辱人了,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竟然還附議。
「是妳自己先說的。」
「我哪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啊,你要說我比猴子聰明好幾百倍才對!」
「妳喜歡和猴子比嗎?」他再說道。
「這……這……」阮綿綿一瞬間啞口無言,對唷!和猴子有什麼好比的,比猴子聰明也不用這麼驕傲。
阮綿綿無力的癱在床上,「好吧,我笨可以了吧!」她承認自己笨了。
平常喬婧慈欺負她也就算了,現在唐鐸也欺負她……難道她就真的長了一張欠人欺負的臉?
想到了這點,她爬到梳妝台前照鏡子。
沒有啊,她長得很正常,並沒有哪裡很奇怪的。
「妳在做什麼!?」
「看看我有沒有長了一張欠人欺負的臉。」阮綿綿認真的說道。
「結果呢?」
「我想應該是沒有,對了!你怎麼突然來我家找我?」
「妳是我僱用的人,不來上班也得打一通電話來報備,妳沒有請假就蹺班,是要扣薪水的。」
「什麼?」她揚高了聲音,「兩萬塊還得扣薪水?」他不會真扣她的薪水吧!這樣她會傷心、會難過。
「蹺班本來就得扣薪水了,這點妳有什麼好懷疑的。」
「不要啦,求求你啦,別扣我薪水好不好!?」阮綿綿拉住了唐鐸的手,使出了「撒嬌」功夫,就不知道這招在唐鐸的身上有沒有用。
應該有用吧!她內心不停的思付著,女人用這一招不是一向都很吃得開嗎?
而且她還是十足十的小淑女,這一招用在唐鐸的身上應該挺管用的。
「不行。」唐鐸笑著搖頭,「妳不只隨意蹺班而已,妳還誤會了我,這一個多星期沒上班,就扣妳五千好了。」
「五千--」哇咧,五千可是會要她的小命耶!而且五千塊是要付房租的耶。
她若是少了這五千塊,那她可能要去大安公園搭帳棚了。
她很沒有尊嚴的跪在唐鐸的面前,雙手合十不停的拜託著。
「求求你、求求你……別扣我的薪水好不好!?求求你……」
「五千不算筆小數目。」唐鐸故意這麼說。
區區五千塊唐鐸才不放在眼裡,既然她這麼在乎,他就故意逗她。
「我知道、我知道!它可是我總財產的十分之一。」不,也許更多。
「妳沒有準時上班,我為何不扣妳薪水!?我一向很準時到公司里去……」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停的在唐鐸面前磕頭,「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不然,這樣好了!」她想到一個方法,「我加班。」
「加班?」他搖搖頭,「我沒必要讓妳加班,志川很少會到我家裡來,妳的工作就是幫我擋住他,下了班自然就不需要妳在身旁了。」
好難過、她真的很難過……她心裡正在為了五千塊淌血。
「不過事情也不是不好商量……」他看了阮綿綿一眼,繼續說道,「不過我一向不喜歡拿這個和人談條件,感覺就像是在威脅人一樣,我看還是算了。」
「不、不……這不是在談條件,你也不是在威脅我……你別想太多了。」她急忙的說道。
「我會良心不安。」
「不會,你不會。」天啊,他真是一個大好人。對於阮綿綿來說,只要不扣她五千,她可以將他當神一樣每日早晚膜拜一番。
「這是妳說的。」
「當然。」她用力點頭,「對,全都是我說的,你儘管說好了,我全都會點頭。」
「那……吻我。」
「咦?你說什麼!」什麼……什麼……他說叫她吻他?
他為什麼要開這個條件呢?他是不是也喜歡她啊……如果不是,叫她吻他不是很奇怪嗎?
她看著他那張薄唇,心裡頭小鹿亂撞著。
她是很想吻他,很想嘗嘗他那張冷漠的唇吻起來是什麼滋味。
咦……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她搥了自己的頭一下,完全不怕她擁有神力的手會將自己的腦袋給搥笨。
她是色女嗎?她很想搖頭說No,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Yes了。
她喜歡唐鐸,想吻他又有什麼不對……更何況,又不是她要「侵犯」他的,她只是順從他的意思吻他而已嘛,是他要求她才做的。
更何況一個吻五千塊大洋,這怎麼算都划算不是嗎?
對、沒錯,她不是個色女,她是為了五千塊才出賣她的「初吻」。
思及此,她心裡頭比較好受了一點,「是你叫我吻你的唷,不是我色!」她重申自己的立場。
「嗯。」他點頭,對於她那副要上「斷頭台」的樣子覺得好笑,「妳不願意也沒關係。」
「不、不……」她搖頭,怎麼會不願意呢?她可是「非常樂意」。「你準備好了嗎?我要『上』了唷!」
阮綿綿瞄準了唐鐸的方向閉上了眼,嘴就這麼湊了過去。
「妳撞到我了。」
「是嗎?」
她又睜開了眼,對唷……她剛才好象是撞到他的牙齒了。
真是歹勢,不過別怪她嘛!她又沒有經驗不是嗎?
這種事也需要經驗的累積的。
「對不起。」她歉意的說道。
「我來吧!」雖然她的牙齒撞到了他,不過她的唇真的很柔軟,水水、甜甜的……像草莓蛋糕一般。
「不、不……」她搖頭,「等一下你叫我付五千塊那怎麼辦啊?不行,我來。」
「不扣妳的錢了,我來就行了。」他一手捧著阮綿綿的後腦勺、一手握住她的腰。
「真的不扣我的錢?」她再次的確定,「如果不扣我的錢,好吧!那你來吧。」
「閉嘴,這時候不適合說話。」
「不然適合做什麼?」她得先將話給說清楚,不然等會兒她的錢還是被扣,那該怎麼辦!?
「適合接吻,小笨蛋。」他的手輕拍了她的臉頰之後,唇也緩緩的貼近了她那張水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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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婧慈將車停在停車場裡頭,走入了一家她最常去的咖啡廳裡頭。
找了個位置坐下,她將筆電放在玻璃桌上,並且看了下表。
幸虧她聰明帶了筆電出來,否則現在才早上十一點,她還有十二個小時才能回家。
聳了聳肩,沒辦法!誰叫她將房子及朋友出租給人家了。
她喜歡來這家咖啡廳的原因除了這裡安靜外,一旁還有插座,她可放心的將筆電帶到這裡來使用。
「喬小姐,妳這次要點些什麼?」服務生問道,將餐盤上的水放在桌上。
由於常來的關係,她乾脆辦了一張可以打八折的貴賓卡,這裡的服務生都認識她。
「給我一杯義式咖啡,然後再來一塊巧克力蛋糕。」她將筆電的插頭插上,打開了計算機。
這家咖啡廳營業到晚上十點,她打算在這裡摸到店關門,然後再晃個半小時才回家。
「好的,馬上來。」服務生退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喬婧慈的腦袋裡頭全都是一些C語言,她十分著迷於寫程序的世界裡頭。
咖啡一杯接一杯、蛋糕一塊接一塊,幸虧她有吃不胖的體質、有吃的本錢,要是像阮綿綿一樣,早就像麵包超人了。
下午一點,她隔壁桌有一對情侶坐了下來,原本她是不怎麼注意的,畢竟這種地方本來就是人來人去,可是對方的聲音讓她感到有些熟悉,於是用眼角瞄了隔壁桌一眼。
賓果!果然是她見過的人。
瞧他們說說笑笑這麼開心,男的還熱情的拿了個禮物放在女的面前,用那種噁心的聲音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看來他交女朋友的程度也只有這樣而已,這種幾百年前的台詞也講的這麼高興,而那位小姐很顯然的相信了他的話,她笑的花枝亂顫並且打開了禮物--是一對珍珠耳環!
沒想到他還挺有品味的,那種東西是女人的話應該都會喜歡。
呵呵……還說什麼要追她,算了吧!基本上她才不會相信蘇志川說的話。
對於目睹到蘇志川與別的女人談情說愛,喬婧慈是不怎麼Care,畢竟她對他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再度埋首在她的計算機世界裡頭。
「喬小姐,咖啡還要再沖嗎?」服務生見到喬婧慈桌上的咖啡杯空了,於是走過來問道。
「麻煩你再一杯。」她的頭連抬也沒抬便說道。
「喬小姐」這三個字讓蘇志川往左手邊望去,從剛走入這家咖啡廳之時,他就注意到隔壁桌的女人一直埋首在她帶來的筆電里。
姓喬的人很多,蘇志川是沒有必要這麼神經過敏的,不過她的聲音蘇志川想忘也忘不掉。
這一看,果然!蘇志川的臉立即僵住了,雖然喬婧慈沒怎麼搭理他,可是他就是覺得大難臨頭了。
沒錯,他是喜歡喬婧慈,她有一種很特別的魅力,讓他誓言一定要追上她,不過……在還沒有追到手的這段空窗期里,他怕寂寞的又新交了一個漂亮的美眉。
「呃……」
「志川,你怎麼了?」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問道。
「沒……沒……什麼都沒有,仙蒂!」他揮了揮手,想必喬婧慈也看到他了,這下要追她可能就更困難了。
該死的,台灣怎麼這麼小,連到咖啡廳來喝咖啡,都可以遇到熟人。蘇志川在心裡頭咒罵著。
他的視線讓喬婧慈抬起頭望向他,她禮貌性的向他點了點頭。
「婧慈,怎麼這麼巧啊?妳在玩計算機嗎?」他起身走到喬婧慈的身旁看著她的計算機屏幕,坦白說他一點都看不懂。
「嗯,很巧!早知道你會來這裡,我就不來了。」她說話一向坦白,當蘇志川同她說話時也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謝謝。」
「志川……志川……」
當喬婧慈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蘇志川就聽不到其它女人的叫聲了。
仙蒂氣憤的要將蘇志川給拉回,可是卻不小心碰到了喬婧慈的筆電。
筆電砰的一聲由桌上掉到了地上,屏幕與鍵盤斷成兩片。
喬婧慈的臉色瞬間鐵青,而蘇志川則是在心裡頭叫救命,仙蒂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看婧慈的臉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婧……婧慈……」
喬婧慈彎身撿起她的筆電,「小姐,妳知道我這個程序寫了多久了嗎?」
該死的!她沒日沒夜的寫,現在就只差這麼一點點,竟然出了這樣的狀況。
「我管妳寫多久啊……誰叫妳和我搶男人。」
「我哪裡和妳搶男人……妳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和妳的男人講話了!」她冷冽的說道,「妳以為每個人都希罕他是不是!」
「婧慈,妳別生氣!妳的筆電多少錢我賠給妳。」只要喬靖慈別這麼生氣,什麼話都好說,他拚命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賠?」她冷哼了一聲,「她是你的女人,你本來就應該要賠償我的損失了。」她才不會笨笨的拒絕,畢竟她修筆電也要錢,「現在我的筆電變成這樣了,你要負責我全部的損失。」
她從包包裡頭拿出了一張紙,寫下了數目與一串帳號,「這是我筆電的錢,還有我接這個Case的價錢,我已經完成了五分之四,你得付我這些錢。」
「這有什麼問題呢?」蘇志川將紙收入了口袋裡頭,錢對他來說一向都是小事。「我可以直接將錢拿給妳,匯入帳號太麻煩了。」
「不用了!」她將殘破不堪的筆電收入袋子里,「我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喬婧慈起身招來了服務生,「費用找他收。」說完,她便離開了。
完了、完了,真的是完了!蘇志川感到頭皮發麻。
「志川……志川,她是誰啊!?跩成這種德性看了就討厭。」
可能是蘇志川天生犯賤,他就是喜歡她這樣。
「別講了。」
「你該不會喜歡她吧?」仙蒂醋勁大得很。
「呵呵……我『現在』最喜歡的是妳。」
喬婧慈的事以後再慢慢說吧,不過她開的價碼可不怎麼便宜,他剛才大約看了下,十八萬八!挺狠的。
無所謂,對蘇志川來說,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
其實,蘇志川是真的喜歡喬婧慈,只不過在還沒有追上她的這段時間,他沒辦法忍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