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頎長精健的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裝,俊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半長的髮絲不羈地垂在寬肩上。這是駱禹丞瀟洒不羈的風格,他集一身的優雅和狂野,這風格就如他的琴藝、他的音樂。
他所奏出的樂聲是獨特的,輕易地就擄獲了全場聽眾的心。
駱禹丞站在台上,瀟洒而專註的演奏著,這是最後一首曲目。演奏完這首曲子,他就可以得到寧筱築的答案。此時此刻他的心全被她的身影漲滿。他的視線也落在她的身上。今晚她坐在貴賓席上,她穿著一套黑色露肩長禮服,那絲綢質料緊緊地裹著她那曼妙豐盈的嬌軀,是那麼耀眼迷人。他被她那黑色禮服下豐潤雪白的胴體所吸引,一整個晚上,他的情緒處於沸點,慾望奔騰。
落下最後一個音符,駱禹丞震撼地結束最後一首曲子。
「啪啪……」
「安可、安可……」
台下隨即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全場的人都意猶未盡地大喊安可。
駱禹丞毫不理會全場聽眾的要求。他把小提琴放在一旁,瀟洒地拿下眼鏡收在口袋裡,邁著大步,他急切地奔下台,沖向貴賓席。
寧筱築緩緩起身,她知道這個狂妄不羈的男人此刻搜尋的目標是她。
她甜甜地笑著,手上拿著一束火紅色的玫瑰花,等著他的到來。
駱禹丞帥氣的身影來到她的面前。在嘈雜而熱烈的掌聲中,他用深情熾熱的目光望著她,他等著她的答案。
「筱築,你願意嫁給我這個『老男人』嗎?」低沉而溫柔的磁性嗓音飄入她的耳中。
「我——」緩緩張開唇,她要告訴他答案。
「丞,你的表演太精彩了,我好感動哦!」突地,一個女人打斷了寧筱築到口的回答。一束白色的百合擠進面對面的兩人之間,然後一個美麗而成熟的女人熱情地抱住駱禹丞。寧筱築傻眼地瞪著駱禹丞和他懷中的那妖嬌美麗的「老女人」。
「駱禹丞,她是誰?」她氣憤地詢問駱禹丞。從那女人對駱禹丞親昵的舉動看來,他兩人的關係—定匪淺。「她……」駱禹丞有些愣住了,他沒料到方彩霓全在這個節骨眼殺出來壞事。「我是丞的親密女友。」駱禹丞對這個女孩子的深情目光讓方彩霓好生嫉妒,她才不能允許自己苦苦追求多年的駱禹丞被寧筱築給搶走。「你是他的親密女友?」這麼說來,在她之前,他有過別的女人——他不是處男!眯細美眸,寧筱築惡狠地瞧著駱禹丞,她的表情、她的眼睛都在噴著怒火。「不、不是的……我和她——」駱禹丞哪敢承認,他慌了手腳,飛快地推開方彩霓。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想否認。
寧筱築貝齒咬著嬌艷的櫻唇。美眸里盈滿憤怒的淚水。「駱禹丞,我告訴你,我有處男情結,你——不配當我的丈夫。」這是她的答案。
揚起手上的花束,她用力地砸向駱禹丞那張英俊的臉,然後氣極敗壞地掉頭走人。
「筱築!你別走,你聽我解釋啊!」在眾目睽睽之下,駱禹丞狼狽地追逐寧筱築的身影。「我和方彩霓沒有關係,我只愛你,我只要你——」
當紅的小提琴家在演奏會中向女人求愛,這則新聞一定轟動全球。
「我不要聽你的解釋,我不要聽。」掩著雙耳,寧筱築加快離開的腳步,她低聲啜泣著。「我不能接受你和其他女人有親密關係。」—想起他和女人歡愛的畫面,她就好嫉妒,一肚子火。
「筱築!我沒有……從來沒有和其他女人發生過親密關係。」眼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駱禹丞不得不瞞天大謊。「筱築!請你相信我。」他的大吼,讓全場兩萬名的聽眾全噤了聲。
聞言,寧筱築停下了腳步,她用手背胡亂地抹去兩頰的淚珠。
「筱築,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發生過親密關係。」站在留筱築的背後,他緊張萬分地對她說,期望能挽回她的心。
寧筱築緩緩地轉過身來面對駱禹丞。
「你如果敢當著在場所有的人發誓你是清白的,我就相信你。」她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
要他當眾誓言,老天!這——看著寧筱築堅決的表情,駱禹丞內心有幾秒掙扎,但是他的自尊,畢竟比不上失去她的痛苦。最後他妥協地轉身跑上台。站在舞台中央,他舉起手大聲地說:「我駱禹丞當著全場所有聽眾發誓,我在昨晚之前還是——處男之身,在昨晚之前,我從來沒有和其他女人發生過親密關係。」他尷尬地大聲對著眾人說,現場頓時陷入一片嘩然。
但是駱禹丞再顧不了大家的笑聲了,為了她,他就算丟臉也沒關係。他急切地對寧筱築又說——「寧筱築,我做到你的要求了,你——願意嫁給我嗎?」寧筱築破涕為笑,她用手圈著嘴巴,深情對著台上的駱禹丞說道:「我——願——意——」她願意當他的新娘子,對他的愛此生永志不渝。駱禹丞一聽,心中的石頭落下,他欣喜若狂地奔
下台,直奔向他心愛的寧筱築面前。只是,他卻忘了方彩霓了。
「駱禹丞,你撒慌!」方彩霓生氣地在台下擋住了駱禹丞,她隔在寧筱築和駱禹丞中間。
「方彩霓!請你識相點,趕快讓開!」眼見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幸福就在眼前,卻偏偏又被這個女人給阻擋著。駱禹丞不快地對她大聲斥責。
「我才不要!我只要一讓開,就會失去你了。」方彩霓憤怒又悲凄地搖著頭,她愛他好多年了,她才不想落得如此的下場。
「我從來就不是你的,你沒擁有過我,何來失去?」
「駱禹丞!你好狠心!竟然說這麼無情的話來,好歹我也跟了你好幾年,我們的關係是那麼親密,你竟然說變心就變心——」
「閉嘴!」現在最忌諱在寧筱築的面前提到「親密」
兩個字,駱禹丞吼著阻止方彩霓。
「駱禹丞,你和這個女人的關係有多親密?」寧筱築當然聽到了,而且是很清楚地聽見他倆的對話。
她站在方彩霓的身後,十分生氣地質問駱禹丞。
「沒有的事,我和她不太熟。」非常時刻,他不得不繼續扯謊。
「不熟嗎?」寧筱築的美眸噴著火焰。「我才不信!」
她大吼,眼眶有點紅紅的,既憤怒又嫉妒。
「我親愛的筱築!你別哭,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再上台去當眾發誓。」他哄著寧筱築。
「駱禹丞.你——」委屈的人不只寧筱築,方彩霓無法相信向來放浪不羈的駱禹丞,竟然肯為一個女人一再地低聲下氣。
「閉上你的嘴!」駱禹丞生怕方彩霓將事情搞得更複雜,他惡狠地瞪她一眼。
方彩霓心灰意冷,沒想到自己苦追多年的男人最終還是不要她,她噙著淚哭倒在一名正在看好戲的觀眾懷裡。
「好,你現在上台去發誓,如果你先前發的誓有半句扯謊,你馬上就會遭天打雷劈,下輩子轉世當小豬。」寧筱築揚起下巴,她提出要求。
啊!遭天打雷劈!下輩子當豬……
這太嚴重了吧!
「筱築,我……」駱禹丞飛至寧筱築的面前,他面有難色地說著。他不能發誓,因為他還想多活幾十年,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蒙主恩召。「你不敢發誓,對吧!」寧筱築氣極了。「你這個花心的老男人,要想娶我寧筱築當老婆,再等十輩子吧!」她用力將駱禹丞推開,眼眶合著憤怒和委屈的淚旋身離開會場。
***委屈地哭倒在床上,淚眼婆娑的寧筱築剝著花瓣,一瓣一瓣的紅色花瓣飄落在床上,就好像紅色的眼淚般散布滿床。
「可惡、混蛋、王八羔子,大騙子……」每剝落一瓣花瓣,她就臭罵駱禹丞一句。
把手上的幾朵玫瑰花的花瓣都剝個精光之後,她罵夠了,也罵累了。累倒的嬌軀躺在撒滿花瓣的床上,她再次忍不住地啜泣著。
駱禹丞一回到飯店房間,看到的就是這令人心疼的畫面——寧筱築緊裹著黑色絲綢、露出半截白皙小腿的曼妙嬌軀,就躺在紅色的花海里,她的身體微微顫動著,顯然正陷於悲傷情境之中。
駱禹丞心疼又歉然地嘆了一口氣,他坐在床沿,大掌撫上她那誘人的小腿上。
「你這隻老色狼,不要碰我啦!」寧筱築嘟著唇,她縮起腿,拒絕他的撫摸。
「筱築,你別生氣了好嗎?」駱禹丞又嘆了一口氣。
他的臀部往床中間移了一點,大手再撫上她的腿。
「你竟敢撒謊騙我,我能不生氣嗎?」她又縮回腿,把腿完全藏進黑色禮服下。「還敢發誓說你是處男,那全天下的男人不都是風流到了極點?」她回過身來面對他。
「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我……我會騙你也是逼不得已。」一雙怒眸瞪著他,讓他感到無奈又自責。「我又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迫你。」
「可你說我若不是純潔之身,你不願意嫁給我啊!」
他也好委屈,想想一個正值三十歲壯年的男人若沒有對象發泄過盛的精力,那豈不太傷身了。「淮願意嫁給一個濫情、到處欠下風流債的男人。」
她反斥他。「我要的是一個專情的男人,我要他的心和身體一輩子都屬於我。」說不嫁他是氣話,但她就是非常憤怒他那段放蕩的過去。嘆了第三次氣,駱禹丞放軟音調求和。
「筱築,那段風花雪月已經過去,現在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我愛你,我保證、我發誓,從此刻起,我只有你,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他的臀部再往床內移一些,親昵地挨在她的身邊坐著。「筱築,嫁給我好嗎?」
他在她耳畔低喃。
「你保證有了我之後,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
他吐納在她頸邊的熱氣讓她悸動不已。她嘟著紅唇,撒嬌地提出但書。
「我只要你,這輩子只要你。」聽她的口氣應該是氣消了。駱禹丞乘機將手從裙擺探進小腿里,厚掌往上緩緩地移動。
「你發誓!」她又要他發誓。
「我發誓!」他毫不猶豫地說,他早知道這輩子這顆心是她的了,過去的一切只是曾經,她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在說話時他的手已來到令人血脈賁張的大腿內側,他急切地往她的腿間移動,身體微向前傾,唇準確地攫住她嬌俏的紅潤菱唇。
「禹丞……」寧筱築一雙藕臂在他雙重攻勢下不由自主地攬上他的頸。
「筱築……」駱禹丞順勢將她壓進一片火紅色花海里,他的手指已探進她的蕾絲內褲里,闖進她濕潤的腿間。
「哦……」他的手指在她體內徜徉,寧筱築不禁發出了細細的嚶嚀。
「築……你真美……」黑色絲綢與紅色花瓣,以及寧筱築白皙的胴體交融成一幅誘人的畫面,讓他再次沉淪了。駱禹丞加快手指的速度安撫著她的情緒……接下來,他想要更多、更真實的快感,這輩子他可能愛不夠她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