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五章 風憐熾
離開皇宮以後,若離並未回王府,而是隨影來到的若影閣內,只因她有一腦子的疑惑需要解開,否則她睡不著,她受不了這種看不透影的感覺。
「剛才屋外有人」若離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故道。「你沒現?」故做驚奇,其實她早已知曉,就憑其一臉疑惑,滿臉的不情願來看就是沒覺。由此更加確定她對那個叫上官什麼的神秘皇帝有感覺,否則就算她功夫不如自己,也不至於現不了。
哎,真不知是福是禍。
「有人嗎,我怎麼不知道。」若離扁嘴道,明顯的不相信。
「應該是在咱們進去的時候到的。」影搖搖頭續道。
「怪不得呢,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功夫不錯,心思也挺縝密的,竟然懂得利用咱們來吸引屋裡那些人的注意」影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彷彿此事與自己無關。
「要不要查一下」若離倒是顯得好奇得很。
「查得到嗎?」仍是一副事不關已的神色。但眼底卻是滿滿的自信,依她看,他們還會再見面的,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單單憑直覺。
「也是哎」若離當然明白,那麼一個人,如果此前那麼多年都沒有覺的話,當然也不是那麼輕易便可查出來的。
「你該回去了」現天色已泛白,而且自己還得想想那個人,還有若離與那個什麼哲來著,故催若離回去。
「嗯,那我先走了」點頭淡淡道,可是臉上卻滿是不滿的神色,什麼嘛,趕人家走,明明還來得及嗎,就知道她今天不對,雖然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這麼多年了,她總是護著自己,但她還是受不了這種看不透她的感覺。
若離走後,影陷入了沉思,直到天色已經泛白,肚子餓了,才覺自己已走神許久,只是究竟是為了若離、上官哲還是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呢,不清楚,罷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影自我安慰到,但心中還有另一個聲音對其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煩死了」影搖搖頭道。
茶樓里
最終影還是為了有備無患出來查那人下落,雖知極可能什麼也查不到,但她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這不易容,改穿男裝的她出現於茶樓內。
由於鎮南王怕夜長夢多,故與將軍商量早日結親,因此若離這幾天得在家裝乖乖女,做例如試嫁衣、學禮儀等,故根本不知影去幹什麼,只是奇怪怎麼不見其來看自己,以前影可都會易容成各式各樣的人想盡辦法來看自己的,如果自己在房裡就直接從暗道來到自己房裡。這幾天怎麼會一次也沒來呢,雖然其晚上還是如往常一樣,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無聊的影正拿著茶杯無聊的轉著,隔不久抿上一小口,忽然眼角瞄到一名頭帶斗蓬的黑衣男子,本應無事,但其男子渾身散著一種冷氣與霸氣,雖在極力隱藏,但還是沒有逃出影的眼睛。影淡淡一笑,看來自己要找的人已經到了呢,沒想到由於自己覺得外面太熱故呆在茶樓喝茶倒可以見到他,早知如此,何必每天出去亂串呢,累啊。
風憐熾也現了影,雖那天天黑,加之又蒙面紗,但一眼他就認出了是她,看其今天之穿著,仍是一身黑衣,臉雖未蒙面紗卻明顯的有易容,雖未見過其面紗之下的容貌,但就憑其身形及那一雙清冷的眼眸,必可斷定,定是絕色,真想知道那張易容過後略顯俊俏的臉後到底是怎樣一張美麗至及的容顏呢。
「客官……」小二職業性的問道。
但話未說完便被其打斷,並沒有理會小二滿臉的疑惑,只是徑自走向影,在其對面坐定。
「姑娘似乎很喜歡黑色呢」不知為何見其身穿黑衣僅憑直覺便問出口,出口時方覺自己似乎也很喜歡黑色,貌似其與自己很是相象啊!他是否也於自己一樣是屬於黑暗的呢?想著面色中帶有一絲連自己也未覺的愁緒。
看來黑色對他還真有某些回憶啊!否則不會在不明敵友的情況下泄露情緒的,還是他是故意的。她覺自己總是看不透他,甚至是從未看透,覺這種狀況后心中略有些氣氛,想自己何時看不透過一人呢。
「個人喜好罷了」影淡淡道。
風憐熾因為還處於回憶狀態故沒有現她剛剛的失神。
聞其言,眉微擰,是啊,個人喜好,自己又何嘗不是呢,自那次之後自己貌似就沒有穿過別色之衣。
「公子似乎情緒透露得太多了」影放下茶杯淡淡道,不知為何面對他時自己總想找點事情來做,總是有些不自在,便端起茶杯裝做喝茶,但其眼神仍停留於那人身上。只是由於風憐熾憶及往是,亂了心神而並未覺罷了。
聞其言只是微微一笑,並未答話,好似早知如此似的,讓人疑似他剛剛所表露出來的皆為故意。
只是心中苦笑,自己何時這麼不小心了。
看到風憐怡的笑,略覺詫異,他也會笑嗎?呃,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好似自己與他相見也就是前不久的事吧。只是他的笑中為何帶有苦意,雖然掩飾得極為巧妙,但是自己去看到了,他的笑並未到眼底,眼底深處帶著一股憂愁還有一股自己看不透且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究竟是什麼呢?為何自己竟會為此心痛呢?
「公子不覺問人話語前,先應自報姓名嗎」對上其眼眸,淡淡道,但隱隱的有一種期待。
「風憐熾」出口後方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將真實姓名透露出來,有些不悅,今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夢如影」不知為何,單單憑感覺自己就能得知其所言屬實,故道。其實名字對自己而言並非秘密,就算被其得知貌似也沒多大用途,真與假又有什麼區別,何必費神去想呢。
「我們還會見面的」雖如平時一樣淡淡開口,但話語中透中堅定,彷彿自己早已知曉一般。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轉身離開,留下影對其背景呆,他究竟是誰,為何可以撼動自己的心神。要知道,從七歲起就再也沒有人與事可以動搖自己的心神了,自己還以為除了得知身世時可能會有情緒波動,自己這一世會就這樣淡然下去,哪知……
起身離開茶樓,並未立刻趕回若影閣,整個人彷彿心事重重的走在回暗影閣的那條街道上,忽然感覺到危險憑直覺往旁邊一閃,再看向自己原先行走之處,一人臉朝下爬於地上。
自己本就不覺是什麼善良之人,自覺狠起來不比任何人差,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