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鏖戰火山口之怒殺紈絝(下)
「我的兵,也是你這個窩囊廢配動一下的嗎?」
看見某個紈絝男逃命逃得好好的,突然就掉轉過馬頭,一邊嘴中漫罵不停,一邊手中不停的對一個由於個頭大,站位稍稍靠外圈一點的士兵,劈頭蓋面就是狠狠幾馬鞭。
距離如此之近,又是完全的措不及防,加上心底多少猶豫了一下,有點顧忌自己的強烈反抗,會不會給敬愛的大隊長帶來不小麻煩,所以,這個本就右腿受傷不輕的大個子士兵,頓時被下手不知輕重的惱羞成怒紈絝給打得皮開肉綻不已,
本來就窩了一肚子邪火沒處的6暢,這次是真箇雷霆震怒了。
「不過就是我家族最邊緣的一個不值錢妹夫身份罷了,居然是一次又一次欺侮我的頭上,給臉你不要臉,就別怪我不給你講情面了!」6暢從沒認為自己是一個好講話的主。今天的事,換了一個和平點的環境中,他也許早暴找場子去了。
他***!如果不是大敵當前,6暢又著實是不想讓即將到來的敵人看笑話揀便宜,這個欺軟怕硬的白痴紈絝青年,他早就二耳光子輪過去了。可是,他的一再憋心忍讓,居然被別人視做軟弱可欺,現在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重手打他的士兵,這絕對是讓人忍無可忍了。
忍無可忍怎麼辦?那就毋須再忍。管你有什麼大後台,就算此時是劉能親臨現場說好話,脾氣上來的6暢也決計不會給面子。
這些英勇無畏的士兵已經跟隨他連番惡戰多場,面對死亡都沒有害怕的眨一下眼睛,可是居然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窩囊廢還不如人渣貨,給如此踐踏戰士的尊嚴,這絕對是比死亡還要令人血脈賁張的憤怒,更是對這些英勇無畏戰士的極大人格侮辱。
「我要你的命!」
陷入暴怒狀態下的6暢,就像一頭狂野的瘋虎,本就強勁的功夫底子,更是在瞬間里被他揮到了極致。幾個提縱之間,就飛快閃至這個還未自知大禍臨頭,仍然在大噴漫罵口水的白痴紈絝身邊。
「小心!!」一直寸步不離,保護著這個弱智惹禍精人身安全的副隊長鄭明,察覺某人暴漲殺機的他之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是,他當時哪裡想像得出,不過就是打了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幾下,雖然下手是重了些,可又沒有真正殺人,這種軍隊里很常見的區區小事,怎麼可能會惹得對方的大隊長,就起了如此強烈的駭人殺意來著?
這個惹禍精是很能惹禍,突然上前打人,他也萬萬沒預想得到,要不然,縱使是小小得罪這個惹禍精似的記仇紈絝一下,他也絕對會硬拉著的。想想看,後面還有來勢洶洶的草原追兵,要想順利擺脫敵軍,不巴結一下這支突然出現,完全可以充當強力炮灰存在的叫化子軍也就罷了,可是也不至於去翻臉成仇得罪人家吧?
但更讓鄭明不明白的是。對方這個大隊長一看也不是個糊塗人,也應該知道惹禍精的真正身份了吧?劉能大元帥最得寵的三夫人之唯一親弟弟,這個身份雖不嚇人,但也很是份量不輕了,劉能大元帥的面子,嘉峪關內,誰又敢不賣帳?再加上自己大隊的與眾不同裝備打扮,按常理來言,對方是絕對不可能猛下殺手的呀。了不起,就是打打嘴皮官司嘛。
由於功夫差勁了老大一截,而且也是根本沒這個防衛的思想準備,嚇出一身冷汗,本能中快拔劍的鄭明,到底還是晚了更快的6暢一步。隨著他的示警聲音落下的,還有那顆高高揚起,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已會被斬殺,眼睛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血淋淋人頭。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難道不知道他……他是誰嗎?」看到眼前的既成事實,全身一陣顫,手中寶劍都快緊握不住的鄭明,全身那是一個冷涼透骨般寒冷異常。
「我需要知道他是誰嗎?左右不過是個無用的窩囊廢而已,殺了也就殺了,我還感覺髒了我的手呢!」殺人過後,感覺心中暢快不少的6暢,理都沒理劍都快遞到自己眼前的鄭明副隊長一眼,他還需要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大個子屬下之委屈心情呢。
6暢是不在乎,可是對於鄭明來言,這種遭遇,簡直是比死亡還難受一百倍。死亡,對他這種職業軍人來說,並不可怕,也早作好了心理準備,他們怕的是,死後還要連累到無辜的家人,這就非常不值當了。
俗話說好男不當兵。他們提著腦袋去當兵,去干這種很多正常人不屑為之的高風險營生活計,還不是想多拿點錢貼補一下家用嗎?說什麼保家衛國,那全都是騙人的假口號,為了家人的幸福著想,也為了自身的陞官財道路,這才是真正的實際想法。可是,現在這美好的一切,全都要化為烏虛泡影了,甚至於,最為看重的至愛家人,也將在這場突入其來的大難臨頭禍事中,慘遭嚴重牽連,最少也是個配千里之災,這,就由不得鄭明心中苦顫了。
「鄭副隊,快糾集人馬殺了他,要不然,我們回去怎麼跟三夫人交待?」跟鄭明一般心中苦的還有好幾個人,這就是一直拱衛著惹禍精的幾個護衛。在這場突如其來禍事中,他們甚至比鄭明還要更為恐懼與害怕。畢竟,他們是惹禍精的直屬護衛。
「是呀,要不要殺了這個傢伙?這樣,多少也能跟夫人有個交待不是?」為了自保,臉色逐漸猙獰起來的鄭明,也不顧是不是友軍或是大敵當前這類深重顧忌了。但是,才剛剛生起這樣的惡毒念頭,就被某人給大聲打斷了。
「這種小事也害怕成這樣?果然是什麼樣的熊將,帶什麼樣的熊兵!你……那個誰,回去后直接告訴你們的劉能大元帥,就說殺人的是我劉燁,第三房的謫長子劉燁!」如果不是看見這夥人有種想要跟自己當場翻臉的如喪砒霜拚命樣,如果不是沒有時間解釋,因為敵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清楚可見其模糊身影了,他還需要去跟手下兄弟們並肩作戰,隨便換個時間地點,休想他會如此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