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小五變小二

清風樓內一宿無語。次日上午，太陽已經日上三竿。店中的小二吧和小五叫醒，洗吧洗吧之後。和小五用過早餐，小二將和小五帶到了秋香的「辦公地點」。

和小五一看，裡面除了秋香之外，就只有四個在清風樓內，打工的店小二了，而昨天見到的，那個美若天仙的黃小姐卻不在，和小五的心裡，略略的感到有些失落。

一提精神，和小五幾步來到，正在低頭寫賬本的秋香身前。

「秋香姐，老早的把我叫到您這兒，有什麼事么？」和小五一臉微笑的問道。

「沒什麼大事，只是……」秋香輕輕的抬起螓首，一雙柳眉微微輕挑，秋香玉脂般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的微笑，玉齒輕叩的道。

「只是什麼？」

「是這樣的，小五。姐姐乾的是小本經營，我想問問你要在姐姐這清風樓住幾天啊？」

聽完秋香的話，和小五這才知道，原來是怕賒賬啊，、。打了一個哈哈后和小五道：「大概就這一兩天吧。」

秋香聽后，低下螓首輕聲自語道：「一天的住宿時兩個半金幣，一天的三餐伙食費是十五個銀幣，一共是四個金幣，兩天就是八個金幣三天就是…….」

「等等，等等。秋香姐，」和小五連忙打斷道：「什麼四個金幣八個金幣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怕我沒千夫長么？」

和小五一把從懷裡掏出周老爹給自己的那一把零碎銅錢，放在秋香面前的桌面上道：「這麼多再加上我昨天的五十個銀幣的賞金，夠不夠？」

秋香伸出一根可愛的、誘人的玉指，略微撥了撥桌面上的那些銅錢后，微搖螓首：「不夠！還差兩個金幣又四十六個銅錢。」

「什麼？不夠？你……..」和小五現在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這個「蛇蠍美人」給蒙了。

「娘的！悔不當初啊！不該被豬油蒙了心，忘記了金錢美女這兩樣東西是分不開的，美女愛金錢，金錢養美女。這次是載到家了，唉！」和小五心裡嘆道。

「那個什麼……嗯…….秋香姐，你看那個什麼的……」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欠人家的氣喘。此時和小五的臉上，腆著討好的笑容，嘴裡結結巴巴的。

「什麼啊？小五，你想說什麼呢？你想說什麼就說嘛,你不說姐姐又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呢？你要是說了，姐姐才會明白你要說的是什麼嘛！你現在還要說不說那？你說姐姐就聽，不說姐姐就不聽，還是你自己來選擇是說還是不說。」秋香如同在說繞口令一樣，眨眼間，就從她的小嘴裡吐出了這麼一大串話來。

聽著眼前的這位美女姐姐，說話如「大話西遊」里，唐僧般的摸樣，和小五心裡有些害怕的道：「秋香姐，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嗯……是這樣的，小弟我呢，呵呵。最近手頭上有些不方便，您看這個能不能寬限我幾日，一旦小弟手頭上寬鬆了，立馬給您送來，您看怎麼樣啊？」

「可以啊！」秋香爽朗的答應了和小五的要求后：「兄弟啊，錢可以晚些還，但是規矩還是要的，你給姐姐立個字據吧，也免得日後說也說不清啊，你看可好？」

「姐姐這是哪裡的話，立字據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於是秋香拿出早已準備好了得紙和筆后，和小五懷著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如同在寫賣身契一般的立下了，白紙黑字的欠條。

秋香拿起寫好的字據，得意的看了看，然後嘬起小嘴稍稍的吹了一下后，將字據折好放在了自己溫暖如春的玉懷中。

「小五啊，你可有賺錢的營生？」

「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啊！不過錢總是會有的，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是會有的。」

「麵包？牛奶？這是什麼東西？」

「呃！這是…….」和小五腦子一轉：「呵呵，就是小弟我以後營生的玩意，這東西可值錢了。」

「怎麼個值錢法啊？」

「嗯……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

「不說就拉倒，姐姐我還不稀罕呢？」

「呵呵，秋香姐你不要生氣，小弟我…….」

「別我了，到了明天就又要加上四個金幣了，你到時那什麼還吶？」秋香帶著一絲壞笑的，調侃道。

和小五有些哭喪的道：「大姐啊，能不能通融點呢？做人要厚道點嘛！」看了看秋香沒設么反應，和小五又轉口道：「要不，我給你打工，以工抵債如何？」

「以工抵債？」秋香這是還沒有反映過來。

「不然你想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在我這清風樓做事，來還上你欠我的錢么？」

「是的、是的！」和小五一臉討好的笑著，對秋香點頭哈腰的道。

「嗯……這個啊?我得考慮考慮。」秋香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卻是裝出一副低頭沉思的摸樣。

「考慮個什麼勁啊？不請我可是你們清風樓的損失哦！」和小五賣力的推銷自己道：「像我這樣的三好、四有的大有為的青年，秋香姐你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請了我，你的容顏將會青春常駐；你的年齡將永遠在一十八歲；你的一生將會在神的保佑下，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大利大順。你的…….」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請了，我請你了！真是受不了你。」秋香被何小五的一番話，說的哭笑不得：「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

「別是說三章，就是三十章也沒問題！秋香姐你說吧，兄弟我在這兒，洗耳恭聽。」

「這一，在還賬的期間，除了每天的休息時間外，其餘的時間都得聽我的安排，不能違背我的吩咐。」

「沒問題！」

「這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私自離開清風樓，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行，你做不做得到？」

「這個…….」

「什麼？」

「沒……沒問題。」嘴裡答應著，和小五心裡卻已經另有對付之策了。「這三是什麼啊，秋香姐？」

「這三嘛！」秋香一雙玉睛一轉，道：「三是，你的工錢和這裡的人一樣，半個月一結帳，吃住全包，你意下如何？」

「你的工人工資是多少啊？」

「工人？」

「就是在這裡替你幹活的人。」

「哦！他們的工錢是每個月三個銀幣。」

「什麼？才三個銀幣？」

「對啊！」

和小五可憐兮兮的搬著手指頭算著，算了半天後，才終於算清楚，道：「我說大姐啊！你是不是太摳門了點啊。就這一下我就得白白的替你干這麼多天的活，你也忒黑了！」

「兄弟呀！干不幹隨你啊，姐姐我可沒逼你啊？是個爺們就痛快點，你干不幹嘛？」

「乾乾嘛不幹，我干！」

和小五一說完，秋香從一旁拿過一套青色的布衣，遞給和小五。和小五接過一看，這不就是那個店小二穿的「制服」么？

「這就是我的工作服么？」

「工作服？」秋香不解的問道。

「就是做工的時候穿的衣服。」和小五沒好氣的解釋道。「我是現在就開始開工么？」

「從明天開始，今天你就先熟悉一下環境，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就趕緊的問問他們。」秋香一指站在一邊的幾個小二道。「我說你們幾個，過來一下。」

幾個小二連忙小跑過來。

「你們幾個就自己說下自己的名字，相互熟悉一下吧。」秋香說完后，起身準備離去，走到門口時，又轉身對和小五道：「對了，你別忘了吃過晚飯後，隨同我那婉容妹子一起去參加詩文會哦！」

說完，秋香轉過身子，輕搖慢睥的離去。

和小五沖著秋香的背影道：「秋香姐，幾天的伙食算不算錢啊？」

剛剛走了幾步的秋香，聽到和小五的話后，差點兒沒就地摔倒，站在原地停了半天後，才恨恨的道；「不算，今天就算是姐姐我替你接風洗塵的歡迎宴了。」

說完，秋香加快了腳步，快速離去，再也沒有一點淑女和熟女的風範了。

看著秋香離去，場中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和小五看了看幾個，大概年紀都在二十到三十歲的人,道：「各位好，我叫何小五，你們可以叫我小和，當然，也可以叫我小五。和是和氣生財的和，小是大小的，五是一二三四五的五。今後還請各位多多照顧啊。」

「我叫楊二狗，是本城人。」

「我叫招弟，姓梁。家在嘯風城」

「我是京城來的，叫全三。」

「林小珏。」

「這個自稱林小珏的小夥子，看上去倒是顯得比和小五大上個三四歲，不善言語，可臉上卻是露出一種赤子的神色，身材高大威猛，國字形的臉上，鑲著濃眉大眼，身上雖然穿著青色的小二服，但是一點兒也擋不住其人的氣勢。

叫楊二狗的人，不但沒有狗樣，而且還是個眉清目秀的帥小伙兒，其人手長腳長，看上去顯得頗為機靈。

自稱梁招弟的小二，說起來倒是有些好玩。他在家排行老四，頭上的三個全是姐姐，大姐叫梁來弟，二姐叫梁引弟，三姐叫梁德弟，他們的老媽懷孕九個月的時候，其父為了希望生個男孩，於是在梁招弟未生下之前，為之取名招弟，其意不說自明，於是乎，老天開眼終於在十月臨盆之日，梁招弟終於呱呱落地，其父一見是個帶把兒的，終於喜笑顏開。

而叫全三的人，據說是因為得罪了京城的一位惡霸，因而舉家離開京城，到了北疆郡的清風城來投親，沒想到親戚早已去了別處，街坊四鄰也無人知其去處，因此只好在這兒落腳，找份事兒來養家糊口了。

幾個人聊得興起，直到太陽快落山，酒樓快要開門迎客做生意的時候，才醒悟過來。

楊二狗等幾人，忙跑到前堂招呼前來進食的賓客。而和小五則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離自己的住處還有一段距離時，只見林小珏捧著一套淡青色的衣服和褲帽，一路小跑來到何小五的面前。

「小五，這是老闆娘叫我給你送來的，她叫你吃晚飯後就換上，然後陪同黃小姐，去參加一個是什麼的會呢。」

和小五接過衣物，道：「小珏，謝謝了，回稟秋香姐，就說我和小五知道了。」

「哦。」林小珏抓了抓頭：「小五啊，我求你件事，行么？」

「什麼事，你說？」和小五有些奇怪的看著林小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