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次日清晨，窗外清脆的鳥啼聲令成擎先行蘇醒。他直起上身，看到身旁面對他蜷縮著軀體，仍熟睡著的耿玉。

他竟讓她在他的住處過了一夜！更扯的是，半夜時候，他不顧她正沉沉熟睡，硬是又要了她兩次。

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竟能讓他像著了魔似的，只覺得想要、想要、想要，卻怎麼也要不夠！

不！這怎麼可能？他蹙起眉，否認自己還想要她的心情。

匹配得上他的，是像朱娜娜、趙芳菁那樣的美女，耿玉她哪有資格站在他身旁，成為他的女伴？

他只想要教訓她的多事，讓她無法在他面前露出瞧不起他的表情。是的，如果她膽敢再跟他作對，他會更不留情地折磨她！

打定主意，成擎推了推耿玉的裸肩，「喂，醒醒！今天可不是星期日，還得上學的。難道妳這個資優生不想拿全勤獎了？」

「唔……」她好累，而且還奸困……是誰在喚她？

「還是，」成擎彎腰，在耿玉的耳畔吹氣，「經過昨夜之後，妳找到比讀書更有價值、更有樂趣的事情了？」

「啊……」成擎的嘲諷令耿玉驚醒，睜開眼，第一個映入眼帘的，是五官俊挺、唇邊卻掛著邪佞笑意的成擎。

昨夜一再激烈的翻雲覆雨，不是夢……她和他同床共寢過了一夜！怎麼辦？她徹夜末歸，爸媽一定擔心得不得了，小菁也是……她該怎麼跟他們解釋？還有，她跟眼前這個人……

「怎麼，愛上我了？」讓她愛上他？嘿！這似乎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怎麼……可能！」耿玉拉高被子掩住裸肩。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裡，其它的事，以後再想。

「不準遮。」成擎將兩人蔽身的薄被掀開，扔到床下。

「啊！」耿玉像受驚的小動物，兩手抱胸、曲腿，不敢看他。「我的我的衣服呢？」

「在書房。想穿上？」成擎側身托腮，欣賞耿玉羞窘的表情。「吻我，我自會去幫妳拿來。」他想起她還有個他未曾觸及的處女地，他要她自己給他。

「不！」耿玉瞪著成擎。昨晚最銷魂的時候，她都沒有吻他了，現在更不可能。「我可以自己去拿！」

「是嗎？請便。」成擎擺擺手，樂於觀賞她怎麼赤裸裸地走出這個房間。

怎麼辦？他根本是等著羞辱她，可是她又不能一直這麼躺著……不管怎麼樣，不會有比昨夜被他奪走初夜還更大的屈辱了……想到這裡，耿玉將腿伸直，腰部輕輕一擺，兩腳著地。

耿玉站起身，在他的注目下，按捺住快如擂鼓的心跳，以優美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耿玉冷靜、優雅的姿態惹惱了成擎。他下了床，隨手拎起兩件衣褲，緊跟著她進入書房。

「你……你進來做什麼？你快把衣服穿上……」耿玉看到成擎的碩大時不但嚇著而且僵住。

「妳那是什麼表情？」他笑她大驚小怪，慢動作地套上褲子。「妳站著不動做什麼？等我拿數字相機拍妳嗎？」

「啊……」耿玉回神，驚慌地拾起衣裙。咦？她的內衣褲呢？

「妳在找這個？」在計算機前坐下的成擎，手上拿著耿玉尋找的衣物。

「還……還給我！」她的貼身衣物在他偌大的手上顯得好渺小。耿玉窘紅了臉。

成擎瞅著耿玉，微微一笑，從抽屜里拿出剪刀，喀擦喀擦地將她的學生型胸衣剪成碎片。

「你？你做什麼？！」耿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成擎放下剪刀，用手扯破耿玉那件平凡的白色底褲。「嘶」地一聲，無情地家在撕扯她的心。

「妳已經從女孩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女人了，這種內衣褲不適合妳。」

成擎的笑，讓耿玉心驚膽跳。「這樣叫我怎麼去……上學？」

「我並沒有銷毀妳的制服啊！」對於耿玉的無措，成擎莫名得意洋洋。他開啟計算機，趙芳菁的合成裸照，很快地在螢光幕上出現。

小菁……她差點忘了！「你答應我刪除那張照片的！」

「在擔心她之前，妳還是先把制服穿上吧。」那麼緊張兮兮，這個趙芳菁還真是耿玉的弱點。

「可是我……」她怎能在制服下不著寸縷的去上學？

成擎回頭，看到耿玉泫然欲泣的難過表情，心口緊縮了一下。

「真是麻煩。」成擎故意嘖了一聲，拉開抽屜，翻找出以前某個女人留下的胸貼。「這個給妳。至於下半身，只要妳小心點，應該不會曝光的。」

耿玉看著成擎扔到她腳邊的胸貼，委屈得直想掉淚。他太過分了！他是刻意折磨她的！當他把她的衣物扯破的那一剎那，昨夜的一切，全成了一場惡夢！

和叫她自己出來拿衣服一樣，他只是想刁難她，看她難過，她不能讓他得逞。她沉默地快速套上裙子和上衣，背對著他貼上胸貼，一一扣好上衣鈕扣。

「現在，你可以把照片檔案刪除了吧！」耿玉轉身，對著成擎說。

成擎瞇起眼看著耿玉。穿上制服的她，又變回一個清純的高中女生，但他赫然發現，她並沒有他刻板印象中的難看。

「妳何不自己動手？省得懷疑我會偷動手腳。」

也對。但如此一來，她便無法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

耿玉走到成擎身旁，看到自己的眼鏡在計算機桌上，拿起來戴上。為了握住滑鼠，她的上身必須橫側過成擎身前。刪除郵件及合成照片檔案后，她沒忘記再到計算機上的資源回收筒，徹底地刪除檔案。

放開滑鼠，耿玉後退三步，「一切到此結束了吧。」她推了下眼鏡。

她那麼想和他撇清關係？哼，他也求之不得，就怕她痴纏他呢。「當然。」但他心裡卻在想：原來是那支厚重的眼鏡在她臉上作怪啊！完全遮蓋住她的光芒。

「你必須保證，不可以再欺負小菁。」

「不能欺負她，那欺負妳呢？」成擎站起身。只穿上褲子的他，上身依舊赤裸，邪肆的雙眼，給人強烈的威脅感。

「當然也……也不可以！」

昨夜只是一場交易，他們絕不能再有任何牽連！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浪漫會館禁止轉載》oqLyND85Q4

「你……你不要一直跟著我！」

離開成擎的住處，耿玉走向捷運站，但她發覺成擎從走出門便一直跟在她身後三步遠。

「學妹，這是我上學的路，我不走這邊要走哪邊？」他走到她身旁，乾脆和她并行。

耿玉無話可說，只能裝作不認識他。

成擎住的地方離學校有一段距離，必須搭捷運再轉搭校車上學。由於該站是發車后的第四站，所以雖是早上的尖峰時段，車到站時，還有些零星空位，站著的乘客也不是太多。

耿玉踏入車廂，直接站在門旁，以為成擎會自動走開，他卻正面貼著她的身旁站立。

她不用抬頭也感覺得到他俯盯著她的視線。

「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嗎？」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耿玉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音說道。

「我的靠近令妳不自在？」成擎笑問。行車中，旁人聽不見他們說的話的。他看看後頭，拉著她手臂，走到另一邊的車門旁。「接下來幾站門都是從那一邊開。」

耿玉不理成擎，徑自靠著右側的暗色玻璃，面對門牆，背對他站立。

「妳覺得我們在別人眼裡像什麼？」成擎低著頭，在耿玉耳畔細語。

耿玉側頭，不回話。

成擎又將唇貼上去，「像是一對小情侶吧？嗯？」

他溫熱的氣息擾亂她的心波。不像！他們才不像！和他站在一起，人家只會覺得她不配！為什麼他不離她遠一點呢？

「他們一定看不出來，我們昨晚才做過愛。對不對？學妹？」

耿玉蹙眉。別去聽他說的，當他不存在就好了。他想看她難堪，她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就會覺得無趣而遠離她了。

「我們做了幾次？我記得我釋放了四次，可是妳……妳至少是五次哪！妳好棒，妳現在一定全身都酸吧？」成擎將耿玉鬢旁的髮絲撥至耳後，要她將他的一字一句仔仔細細聽清楚。

別、別說了！那麼羞……羞恥的事……

車子陸續到站停車，如他所說，車門都開在在另一邊，偶爾有人留意到他們，也只覺得是兩個男女學生大膽地在上學通車時間，營造出兩人世界。

她一點都不想想起的！想起他偌大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炙熱的唇含吻她的前胸，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她，還有……還有他那……他那狂暴地佔有她、令她銷魂的男性巨大……

糟糕！她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啊，她的下身竟然濕了！怎麼辦？不能讓他發現！她的學生裙下未著一物，一旦他的手伸進來，她…

天啊！她的下身又有反應。她在期待他愛撫她？在這個人愈來愈多的車廂內？不……

耿玉夾緊雙腿。啊！她發現腿間有異物！是……他？

「在想什麼好色的事？」成擎同耿玉咬耳朵，粗糙手掌輕輕摩挲她大腿內側，緩慢上栘。

「你……你才好色！」她狠瞪他一眼。啊！他……摸到了……

「還不承認？都濕成這樣了。」他的中指找到她的花縫，輕輕一挑，指尖便為她所濡濕。他用拇指撥她的花核。「好可惜。我好想看啊……」

「住……住手！」他撥彈的是她最纖細的神經，她好痛苦。「會被……會被看到的……」

「放心好了，看不到的。」兩人的書包分置左右，擋住重要部位，早晨時候，每個人都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沒有人會注意他們。

「你……」她為了阻止他將手指整個插入而轉過身，「唔……」沒想到卻因而帶給自己更大的刺激！她咬唇咬得幾乎落淚。

「頭抬起來，我要吻妳。」他不想再等了。

「你休想！」她討厭他！也討厭無法用力推開他的自己！

車內廣播響起，這站停后，再下一站，他們就得下車。

成擎將手從耿玉的裙下伸出，伸出前還意猶未盡地捏了她的嫩瓣一下，滿意地看她雙肩一跳。》

「別忘了，妳的秘密只有我知道。」成擎假裝若無其事地拂過她右胸尖端。

秘密？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成擎從耿玉的腰部特她的上衣制服拉平。「是刺激不夠嗎？還是沒有變化？」

原來他指的是她沒有穿胸衣底褲的事，那……那還不是他害的嗎？她想拍開他的手，卻被他抓住手腕。

「不知道胸貼撕下來會不會痛，真希望我能為妳效勞。」輕佻地說完，成擎放開耿玉，英俊的面容突然板起，轉過身等車子到站。

他的態度轉換得太快，令她完全愣住。

下車步出車廂，出口是同一個，耿玉不得不走在成擎後頭。因為這一站有接駁到學校的校車，周遭出現了不少和他們穿著相同制服的學生。

到了出口，耿玉緊接著成擎要將車票放入驗票機時，他突然回過頭，冷冷地瞅她一眼。

「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