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民初時期,此時正當各路軍閥互相為了自己的領域,而紛戰不休之時,身為知識份子的讀書人,向來便被視為國家救世主,而他們希望能將自己所知所學,日後能奉獻到國家社會上,改變目前的亂象,以求得一個人民能平安生活的『現代烏托邦』。
而政局紛亂的時刻,上海有二大幫派也恃機崛起,它們分別是:由齊天磊所創立的天齊幫,以及由龍楓所領導的淆龍幫,這二大幫派之主互為朋友,是年少時期的生死之交,當他們各據一方之後,雖然較少來往,但是彼此之間的情誼尚有。
天磊下有二子,分別是哥哥齊逸軒、妹妹齊逸樓,逸軒個性沉穩內斂,做事公私分明、嚴正不阿!而逸樓則是溫柔和婉,多情易感,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典型的宮家千金小姐。
而龍楓僅生一女,名為幼雪,目前正在南京念書,極少回家。雲也柔、風亦輕,願將滿腹情思寄浮雲,托輕風,化成千絲萬縷,寄予遠方我想念的你……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填尤處話凄涼——」一名清秀的女學生正坐在涼亭背著下堂課要考試的詞,她那滿頭鳥黑亮麗的秀髮,紮成了兩條麻花辮子,抬頭望著百里無雲的天空:「唉,難得這麼好的天氣,秀麗她們都要出去玩了,而我卻還要為了下堂課的考試誰這兒背誦,天啊!這就是我的大學生涯嗎?整天背書、考試的,連一點約會的時間也都沒有,這樣一來,我還能有羅曼史嗎?真是的……」
正當她大嘆自己大學生涯毫無『情趣』可言時,另外有一名男生向她走了過來,笑著對她說道:「幼雪,你自己一個人喃喃自語些什麼呀!就快要到鳳凰花開的季節了,你不打算送那位『最愛的』徐奧鉤學長禮物嗎?」
幼雪尖著回答道:「正傳,你少在那邊說風涼話了,我送不送奧鈞學長禮物關你什麼事,要你來多嘴?」
「喲!我關心你,才特地要來告訴你奧鈞學長的『活動範圍』呢?你竟然對我這『情報員』說出這種話?」
「學長的活動範圍,我會比你不清楚嗎?」
「是!你是應該比我還清楚沒錯,你每天準時送早。午餐,下午還特地送上茶點。但是就是沒膽告訴學長,這一切的『禮物』都是你這位情痴姑娘送的。」說完,正傳對幼雪做了個鬼服:「所以呀!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物,你的一切努力根本就是做自工嘛!」
「我高興、我愛,行嗎?正傳,如果你是特地來跟我說這些閑話的,那麼請你離開吧,我下堂課還有考試呢!」
「是不是魔鬼秦的課?」
「嗯!你怎麼知道呢?你和我又不是修同一堂課的!」
「你別忘了,我可是有『萬事通』的名號喔!告訴你吧,魔鬼秦今天不會來上課了,因為他家中突然出事,他臨時無法分身,橫豎他只是個客席教授,所以捎個信兒來便可以免課了。怎麼樣?對你而言,這可是個有用的消息吧?」
幼雪一聽到教授不上課,她高興地像什麼似的:「你說的是真的?你可不能騙我喔?」
「放心!我向來不販售假情報給人的!」正傳拍拍胸脯說道:「不過咱們還是得公事公辦,這樁消息是我辛苦得來的,你可也得給我些回報吧!」
「哼!死要錢的『錢鬼!』好啊,這次的情報賣我會給你的,而且還是包君滿意的回報,讓你一見你心中最愛的校花:皮菁樺,得以償宿願,讓你別再擁著菁樺的『畫像』人眠如何」
「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她——」
「拜託,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像你們政治系的人那麼笨嗎?」幼雪笑著說道:「菁樺可是我的『良好』室友,她身邊有那些人追求她,我可是瞭若指掌的,唉…誰叫我的人緣這麼好呢?有時我自己都會感到煩呢!」
「幼雪,你別吊我胃口嘛,這樣吧!我這次作個虧本生意,這消息非但不用錢,而且還連帶加上奧鈞學長的『行走路線』。我相信你應該知道,畢業生離開禮堂之後,有一段『回憶之路』要走吧!而且這一段路上都沒有任何的學妹,
學弟送行,是畢業生之間的談心之路,你可以趁著這時候向他表白,到時我會替你安排的。怎麼樣,夠朋友的吧!」
「少哄我!如果真是學弟學妹不能送行,那麼我怎麼可能見到學長呢?」
「我可是學生會會長,我說有辦法就是絕對沒問題!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不過——幼雪我有件事不明白!
「什麼事嗎?世界上還有你正傳所料想不到的事情,這可真是稀奇了!」
「少糗我!咱們說認真的,那個奧鈞學長雖然長相不差,但是他實在太花心了,我真搞不懂,你每天這樣為他送菜,送餐的,他根本就沒有惦記著你這號『情種』,這樣值得嗎?"
「我認為值得呀!」幼雪合起書本,抬頭說道:「只要能見到學長快樂地享用那些餐點,我就感到滿足了!」
「莫是想不通你們女人心!」正傳搖頭說道:「反正我再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了,好吧!既然你真的喜歡他,就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吧,錯過了這一次,日後你想見到他可能就難了!」
幼言聽完正傳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或許只能相信正傳了。如果她錯過了這次的表白機會,可能這一生中再也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了!
幼雪『意外』地得到了一課空堂,她回到了自己住有的地方,一進門便見到菁樺正俯在桌案上寫著信。
幼雪來到菁樺的背後問道:「菁樺,你沒課了嗎?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呢?」
「……」菁樺似乎沒有聽到幼雪的話,她依然自顧自地寫著信。
◆◇◆◇
幼雪笑了,心想:「是為給誰呢?為什麼這般全神貫注地。好!讓我來瞧瞧你寫信給誰?」
她躡手躡腳地將菁樺擱在一旁已然寫好的信封拿起,大聲地念遺:「致未婚夫徐奧鈞!」
一念完,幼雪整個人臉色都變成青綠色了,而菁樺此時才抬頭看到幼言拿著自己所寫的信封,臉色難看地站著。
菁樺笑著傘回信封:「幼雪,你何時回來的呢?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拿我的信封做什麼?」
幼雪有好一半晌腦筋一片空白,過一會兒之後她才開口說道:「菁樺,奧鈞學長是你的……」
「未婚夫呀!」菁樺燦然地笑著說道:「這樁婚事是我父母替我訂下來的,我們及早以前便指腹為婚了,當時我雖然知道有一位未曾謀面的夫婿.不過卻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前些日子我回家的時候,爸爸才將這人的名字告訴我,真巧!我原本是要回去稟告父親,叫他遲掉婚約的,可是沒料
到新郎便是我的奧鈞!」
「你的奧鈞?」幼雪拐住了,菁樺用這種稱呼代表什麼呢?
菁樺險也因為害羞而泛紅,「是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和奧鈞……是很好的朋友!」
她頓了頓,「其實,我打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便被他卻超凡的氣質、懦雅的談吐給深深吸引住了,只不過他身邊一直有著無數的女孩子向他獻殷勤,我不敢向他表白我的心意,直到我和你一起修化學的那天……」
幼雪聽到菁樺訴說著,她才猛地想起,是啊!那天本來自己是打算要向學長表白的,但是因為害怕被拒絕,所以她便請菁樺代她轉送情書,可是奧鈞學長那兒卻是全然無動靜,那時自己以為是無望了,奧鈞學長根本瞧不起自己,可是如今……難道……自己竟替人作嫁紗了不成?
「這事我應該向你道歉的,是我偷了你所寫的情書,然後換了個名字,借花獻佛地給了奧鉤學長,向他表明了我的心意!」
「菁樺,你不覺得這麼做太過份了嗎?」幼雪咬牙說道:「你只顧自己,竟然將我辛苦背了『三天三夜』所寫出來的刻骨銘心之情書拿來自用,而且還欺騙我說,奧鈞學長當場將那封情書撕了,害我難過了好些天,我萬萬沒料到你竟然利用我……」
菁樺見到幼雪生氣,她冷言說道:「我也已經跟你道歉了啊!你為什麼還要生氣呢?而且那時就像我替你表白好了,奧鈞學長也一定不會喜歡你,第一,你自己沒有親自表白心意,這就表示你的誠意不夠,第二,你找我當你的『替身』去向學長表白,你認為學長會選你還是選我?請長相、身材、成績,我樣樣在你之上,而且……我是學長的未婚妻!這點你就無法突破了,支何況其他方面了。」
「菁樺你……你竟然對朋友說這種話!」幼雪含著淚聽完首棒的話:「枉費我還一直當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對你推心裡腹、無話不談,你也明明知道我對奧鈞學長的心意,為什麼你還要……沒錯!我的確是樣樣不如你,但是——評斷一個人就只有那些標準嗎?我不敢親自面對學長或許真是我的失誤,但是我最大的失誤就是相信你!」
菁樺笑著說道:「幼雪,就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好心好意地在學長面前替你求情的。否則你在學校中可以這麼好過嗎?」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幼言,你是真胡塗,還是假不知?奧鉤學長可是我們校內出名的人氣偶像,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要他,而你呢!你竟然利用最好的朋友,去對學長表白,獻情書,而且還在校內宣傳你和學長是情侶,這一切是多令奧鉤生氣,他還曾經想要叫人好好地教訓你一頓呢!是我特地將此事按壓下來的,否則你還有今天嗎?」
「我從未曾在學校內宣傳什麼!這一切定是有人造謠,惡意中傷我。」
「說得倒是挺好聽的。只可惜這些話不能夠說服人,在
學校內有什麼人和你有仇嗎?人家為什麼要中傷你?」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確未曾說過那些話,」
「是不是你說的都不重要,因為這件事我已經替你壓下來了,學長決定不去追究你的遺失,好了!我這般一片丹心赤血地對待你,你竟然遇不知好歹他說,結交我是你最大的失誤碼?」
幼雪搖頭說道:「或許這只是你捏造出來的流言!反正從今天起,我不會得將你視為我的朋友了!」
正當他們用人正為了奧鉤之事而爭鬧時,自房門口傳來秀麗的聲音:「幼雪,我們要出去玩,你去不去呢?」
「我馬上來!」幼雪應了一聲后,又對菁樺說道:「史菁樺,我到今天才看清楚你的為人!從今以後,我們風馬牛互不相干了,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幫你7!」
「龍幼雪,我哪裡需要你幫忙了,就憑我絕麗的容貌。魔鬼般身材,拜倒在我裙下之人不計其數,你不要來求我便成了,怎麼可能去找你這種醜八怪幫忙,降低我的人格!」
『啪!』菁樺話還未望完,幼雪便已一掌打下去。她的出手極重,菁樺那似雪的臉頰上印上了五爪印痕。幼雪臉色鐵青地對菁樺說道:「史菁樺,有時星光,有時月明,奉勸你做人不要太過份,有時也要為他人留一條後路,別忘了『遏殼傷人』的道理,別把不發威的老虎當成是病貓,如果哪天你真的將我惹火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日的!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為了顧全你的面子,我不會將它說出去,但是如果讓我聽到校園裡有風聲傳出的話,史菁樺——我第一個找你開刀,我可不是隨便唬人的!我是說到做到,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拭看呀!」說完便離開房間,和秀麗等人一起喧鬧著離開了。
菁樺摸著熱痛的臉,冷冷望著幼雪離去的身影,她憤憤不平他說道:「哼!龍幼雪,你今天竟然敢對我這般無禮,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我倒要見見什麼是不發威的老虎?什麼只是懦弱無用的病貓?」
「幼雪,我見你好像不太開心,你剛剛和菁樺吵架了嗎?」
「才不是呢!我只不過是想到要考試,所以為此心悶了些,秀麗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嘛。對了,你們這次只要去哪裡玩個通宵了嗎?」
秀麗故作神秘狀他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這是個秘密喲!」
◆◇◆◇
「跟你們這些廣播人員出去,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嗎?老實招來吧!.省得我嚴刑『逼供』。」
「真的不能告訴你嘛!不過看在我們是同鄉的份上,我可以透露一些端倪讓你知道一」她說著,眼睛倪向旁邊的另二名室友,後者以『天機不可泄露』的手勢暗示秀麗不可說出真相,秀麗會意,笑著對幼言說道。「幼雪呢!我們此去
是要當月下老人去的。」「誰跟誰的月老呢?」
「哎呀!你別一直問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幼雪聳聳肩,反正就當是去看一場好戲,不服也是可惜。當下不再多問,隨著秀麗她們前往目的地一學生會!
「秀麗,你們來到學生會做什麼?學生會裡全是女生呀!難道你們想為男生們牽紅線不成?」
「非也、非也!學生會長廖正傳不就是男生嗎?你怎麼說裡頭全是女生呢?」
「喲!敢情你們此行的目標是正傳呀!」幼雪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道:「也好!我倒想見識一下,喜歡整人的學生會長被你這些『放送專家』整的下場!」
秀麗怪叫道:「幼雪,你說話也別這麼刻薄好不好?虧我還當你是朋友呢!竟然這麼瞧不起我的為人,告訴你,我們可是義務替那些想出頭的人打知名度呢。役向他們收服務費就不錯了,怎麼你今天這麼貶低我們的努力成果?幼雪!你真是大……」說著說著,她那水剪滴溜的大眼睛立刻淚水盈眶!
幼雪見到秀麗又使出看家本領來,她舉雙手投降道:「算我說錯話了!你是用心良苦,我這凡夫俗子不知你的苦心,還誤會你,我真是罪該萬死呀!求求你原諒我的一時失言吧。」說著笑了起來:「秀麗,咱們也算是好朋友了,你別動不動就要用哭招嚇我嘛!真是服了你了,又不是水龍頭,隨開隨有水,永遠不虞『鬧旱災』!」
秀麗的表情也轉變得真快,她見幼雪向自己認錯,立刻破涕為笑道:「諒在你是初犯,我就原諒你的無知吧。」
幼雪好哭地彎腰謝恩道:「那就多謝秀麗小姐的『寬宏大量』了。」
「你們兩個別抬杠了好嗎?已經要到廖正傳的辦公室門口了。」秀麗的室友開口制止她們倆的『廢話』。
幼雪東瞧西看自己雖然和正傳稱得上是『好哥兒們』,但是因為她不是學生會的幹部,所以還不曾來到正傳的辦公室,心中可是嚮往地很,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一睹廬山真目了,她心情可也相當的興奮和緊張:「秀麗,你們有誰是學生會的幹部嗎?否則怎麼可以進入這一棟專屬學生會的大樓呢?」
「伊凡是呀!」秀晨指著方才說話的女孩說道:「她可是學生會長的秘書哦?」
幼雪循著秀麗的手指望去,的確是一名清秀佳人,她的外貌、氣質雖然和史菁樺有些許雷同,但是兩人的眼神卻是截然不同,菁樺眼中透露著一,股冷艷的氣息,相較之下伊凡多出了一份柔順淑雅的溫暖,感覺起來伊凡比較能令幼雪欣賞一從今天和菁樺吵架過後開始!
秀麗見幼雪目不轉睛地望著伊凡出神,她笑著說道:「幼雪,你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瞧?你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幼雪好似在觀賞一件名貴的物品般,對伊凡品頭論足著:「真是一位很漂亮。很出色的女孩子。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女孩。」
「是啊,像你這種一見漂亮姑娘便緊盯著人家不放的急色鬼,怎麼會放過俊伊凡這等美女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幼雪說著,壓低了聲副司秀麗道:「喂!你們是不是想將會長和秘書湊成一時?」
「才不是呢!」秀麗昂頭就道:「伊凡她早就有男朋友,哪用我們介紹呀。對不對呢,伊凡?」
伊凡笑了笑沒有回答,不過她的眼神苦有意地望著力雪,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會長他才不會看得起我泥!別說了,我們進會長室吧!」就著,伊凡敲了敲門,便直接開門進人會長室了。
此時的會長還站在窗檯前望著遠方,神情好似非常悲傷,那憂鬱的林情令人心生憐惜,夕陽的晚霞照映在也的臉上,清秀俊朗的神情多了份奇特炫晨的風采。
這是幼雪第一次見到平時吊兒哪當的正傳,竟然私底下會有這種表情,就連她這位『好哥兒們』看來也不閉道他心裏面在想什麼?
伊凡笑著說道:「會長,我帶朋友來找你玩了,怎麼你還在望著窗外發獃呢?」
原本望著窗外的正傳轉身過來:「哦?原來是你們剔伊凡,今兒個你是哪根筋不對了呀,幹嘛帶這麼多美女來到我的辦公室,難不成你擔心我平日生活大無卿,想選這些美女來陪伴我共度良辰嗎?」
「才不是呢!我們這些學園美少女是特意來為你牽江線來的。」
「學園美少女?就憑你們這等姿色……伊凡小姐,不是我愛說你,你未免也大愛作夢了吧。我隨便到校園裡去抓一位姑娘也比你們好看上數百倍,譬如就是夏蓮小姐一」
幼雪沒好氣他說道:「你是指史菁樺嗎?很可惜,以她那種庸脂俗粉之流,連我們伊凡小姐的腳跟都比不上。真不知她是如何當上代表我們學校的夏蓮小姐的。可能那些評審裁判們都瞎眼了吧!蓮花者,出淤泥而不染塵也,夏蓮小姐也應是位足以當來女楷模之人,但是這位夏蓮小姐卻是一位言行不一、品德皆下的女子,選她為夏蓮小姐,可算是污了夏蓮的清純之名呢。不過呢,雖然她是這等不人流的女孩,不過還是有相當多的男子願當『火山孝子』,真是可悲呀!怎麼?敢情我們這位偉大的學生會長也對那位有名無實的夏蓮小姐有興趣?」
「幼雪?你一何必這般糟蹋史菁樺呢?她又沒有惹到你,而且你也別把我編排上去嘛!」正傳對幼雪的口氣感到疑惑,她語意中分明對菁樺有著很深的敝意,為什麼?她們倆不是很好的室友嗎?今天才聽幼雪親口說出她們倆的『友好關係』怎麼才一會兒功夫而已,幼雪說話便這般不饒人呢?
幼雪笑著說道:「怎麼?你對我的話有意見嗎?學生會長?」
伊凡見正傳和幼雪兩人正為了菁樺的事扭著,氣氛似乎不太好,她連忙出來打個圓場道;「好了,你們兩位別一見面就扯東扯西的好嗎?會長,您也真是的,為什麼好端端地和幼雪抬杠起來呢?」說著,她便將還在盛怒中的幼雪拉到
一邊,叫秀麗好好的『勸解』她一番,別壞了她們要做的正事。
「唉一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正傳搖頭說道:「伊凡,你們今大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嗎?該不會是專誠帶人來和我吵架。論辨的吧?」
「不。幼雪來的這一段小插曲只是開頭!」秀麗笑了起來、然後接著一連串說著一些恭維的話:「我們現在才要進人正題,我們這位風采翩翩。氣字軒昂,玉樹臨風、瀟洒俊逸的學生會會長廖正傳先生,恩必以閣下的風采一定有很多的慕名者吧?」
「真是可惜,像我這等品貌出眾的人卻沒有人願意欣賞我!」正傳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大嘆世人無眼光啊:如果每人都像這位小姐的好眼光,我正傳就不會這般的孤獨凄涼了。」
「其實我們早就為您物色到一位絕色佳人了。」秀麗壓柳著笑意說道:「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會嫌我們多事?」
「怎麼會呢?你們的好意我真是感動莫名,但不知那位小姐是何許人那?」
「佳人遠在天邊……」秀麗將尾音拉得老長,正傳則是非常期盼的眼光望著秀麗。秀麗見狀嘻唁一笑,將身旁的幼雪一折:「近在眼前,就是這位龍幼雪小姐羅!」
她這一著,令幼雷和正傳都愣在當場。幼雪拉著秀麗說道:「秀麗,你胡扯些什麼?」
「我沒有胡扯呀!我們看盡校園內部,就只有你和正傳是最為搭配的一對,所以便做主替你們牽線,本來我們是想愉愉地告訴正傳,叫他先對你採取攻勢,然後給你一個驚喜的,誰料到今天我們會遇上你沒課呢?伊凡就叫我將你拉到這兒來,一次解決,何必勞師動眾的呢?」
「你們這等胡鬧亂行,我才不同你們玩呢!」幼雪說著轉身欲走,臨走前——她對秀麗等人說道,「其實正傳老早就有喜歡的人了,你們若真想替他牽紅線的活。應該去想辦法將他的情意,完完整整地向那位『品德高尚』的夏蓮小姐一史菁樺透露才對呀。」停了一會兒之後,幼雪語氣冰冷地望著正傳說道:「我們這位正傳先生對這位小姐可享是用情至深了,手部還沒有牽過,護衛著他這位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便橄甚!誰敢對她不敬的話,誰就得挨刮,就連好朋友也不例外,是嘛!朋友哪及情人重要呢?廖正傅,你倒挺好,有秀麗等人的大力援助,就算沒有我的雞婆,你也不怕追不上史菁樺了。」
說完,留下驚愕的來人,幼雪轉身便離開辦公室了。她這一公開正傳的意中人,伊凡等人便開始在他的身邊圍繞著提供她們寶貴的意見。
「原來你早就有心上人了呀,這麼會保密,連我們都瞞過了,…
「再過不久便是菁樺的生日了,你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向她表白,別怕!有我門當你的靠山。」
「可是史菁樺已經有男朋友了啊,而且她身邊邊有那麼多的追求者,」伊凡有些為難地說道:「如果我處理不當的話,可是會讓正傳變成她那些死忠男人的靶干。」
「伊凡,你別這麼沒膽好嗎?」秀麗很有把握說道:「有我在其中運籌帷幄,還怕史菁樺會跑掉嗎?」
她們這些女孩愈說愈興奮,到後來競演受到替正傳規劃婚禮。宴會。及生育計劃來了,談得好不開心。
但是面對著喧鬧的秀麗來人,正傳心頭卻有如大行頭壓著一般,喘不過氣來,幼言今天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才一會見功夫不到見,她對自己、菁樺似乎都帶著敵意呢。走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剛剛和地對話時有什麼話說錯嗎?可是他們通常都是這般消遣來、消遣去的,也不曾見幼雪有不高興的呀?為何今天……等一下再找幼雪問個明白吧!正傳心中如此地打算著。
幼雪出了會長辦公室,一直宜往楓橋走去,這兒是她喜歡獨處的地方,向來極為靜謐又幽雅,人秋時分,片片轉紅的楓葉隨著西風夙落到橋下的小河,順著水流而去,挺有詩意的。
幼雪來到楓橋,靠在橋墩上大大的吐了口氣。回想著自己剛剛對正傳所說的話,其實有大部份是氣話成份的,她出口之後也感到反悔,不過;「這死正傳。臭正傳,竟然為了那個史菁樺對我惡言相向,好!好!好!咱們兄弟情份就做到這見,明天再開始!」
「你就是龍幼雪?」正當幼雪發著悶氣時,突地有十來個高年級的學長來到她的面前,一個個似凶神惡熬般地。
「是啊!但不知學長有什麼事情找我呢?」幼雪見這幾個大男人似乎來意不著,她心中一凜,四周望了望,。半個人影都沒有,連求救也不成了,這下可好一直自己喜歡這兒的靜謐,現在反倒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她盡量的壓抑自己胸中起伏的心神,鎮定地和這些人周旋著,企圖伺機——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記得好像不認你們這幾位英俊瀟洒的學長呢?能不能告訴學妹我,你們的名字呀!」
「少說廢話!我問你,你是不是打了史菁樺一巴掌?」為首的一名男子開口說道。
一聽到史菁樺這個名字,幼雪滿腹的怒火使升了起來,又是這個婊子!她將自己的警告當成耳邊風不成,竟然敢叫一群人來『圍堵』她,不過這事以後再談,現在可得先解決掉這般人了。
「你竟然敢對我們心愛的女人下手,活得不耐煩了你?」
「別跟她鬼扯了,她既然打了菁樺一巴掌,我門就讓她嘗嘗『痛』的滋味!」
「喂!你們不覺得應該好好地享受一「番嗎?」
「嗯……」他們這幾個男人在那幾交頭按耳的,幼雪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想要超級溜掉,只可惜晚了一步,一個男人見她拔足欲奔,將她一巴掌打得頭昏眼花:「想跑?你想有這麼容易嗎?兄弟們,上吧!」
◆◇◆◇
十數個大男人圍攻幼雪一個女孩子,拳雨之下,任她再有多好的『閃避』功大也是枉然,沒過多久,幼雪便已是全身是傷,幾近奄奄一息的地步了。她擦擦臉上的血跡,冷笑著說道:「你們好卑鄙,沒膽和我單打獨鬥,這麼多個大男人欺負我,太沒男子氣概了,難怪你們只能當史菁樺的跑腿小弟,而不能成為她的男朋友呵呵呵!」:「
「賤女人,連嘴巴也這麼賤!再打!」話聲甫落,數個男人又拳打腳踢了起來,幼雪強忍著全身的痛楚,勉力的和他們混打著,但是這些男人好像不死的八爪章魚似的,怎麼打他們都無動於衷。她每打一分,身上的痛楚就更增添一分,到了後來,她終於也不支昏迷了……
這些男人見幼雪似乎沒有再反抗,混身是血地倒落在塵埃,為了怕出事,全部住手不打。
「喂,她一動部不動了呀!」
「會不會我們打死她了?」
「胡扯,哪有人這麼脆弱的,隨便揍…揍便幾下?」
眾人各執一調,後來有位膽子比較大的人靠近去試探幼雪的氣息,但是因為幼雪的呼吸極緩,所以他一探之下沒有鼻息,便立刻尖叫出擊:「啊!這妞兒真的沒有氣息了!這——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不過是打她一拳而已,」說著他便趕緊跑掉了。
而其他的男人,聽到這消息,誰也不想趟這渾水,橫豎沒有人見到他們,不如就逃走吧。心念一致之下,全體人都一哄而敬,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竟然跑得一個也不剩,只留下意識喪失的幼雪狼狽不堪的『死』在地上。
當幼雪再度悠悠然醒來之後,她只覺得混身痛楚不已,連動一下都痛,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她睜眼望了望四周,唉!這兒是自己的房間啊!自己何時回家了?她不是倒在學校的楓橋邊嗎?何時回到上海的家呢?是誰送她回來?
「吱!」房門推開,走進一位中年婦女:「幼雪,你醒過來了嗎?真是太好了,你已經昏迷了二天了!」
「媽!呃——是誰帶我回家的呢?」
「是你那位廖正傳同學帶你回來的。當他抱著滿身是血的你由管家帶進來時,我和你爹都嚇了一跳呢!」
「原來是那個無賴漢,我不需要他的雞婆。對了!媽——就是他帶我回來的?怪了,他怎麼會知道淆龍幫呢?」
「是啊!你一直陷於昏迷狀態,本來那位廖先生是帶你到管家那兒去的,但是因為你的傷勢嚴重,所以才將你帶回上海的淆龍幫本部,否則以他本人,怎麼可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便是清龍幫的少女主?而且又知道清龍幫的所在地呢?當他知道你身份之時,他還真是被嚇得楞住了呢!對了,你是如何受到這麼重的傷呢?」
一提到這兒,幼雪的怒火使又提升了起來,史菁樺這個賤人非得讓她好看不可!幼雪咬牙說道:「媽媽,我和學校的一個女人有私怒,我想要回學校去和她私下了結!」
「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出門在外,一切事情以和為貴,幹嘛學你老爹,動不動就私下了結呢?」
「女兒被人家揍成這副德性,媽你竟然要我以和為貴?你也太不疼愛你這女兒了吧?」
「喔!你的傷是這人所造成的嗎?」
「那是當然,雖然不是她出手打我,但是,是她唆使那些混球對我動手的,此仇不報!我絕不罷休。」.
「好!」龍楓爽朗的聲音自門口傳來:「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果然有乃父之風!你儘管去報仇沒關係,你爹我一定支持你到底!」
幼雪甜甜地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爸爸是疼我了。你一定不會看著女兒被人欺負而不聞不問的。」
「你可是我龍楓的寶貝女兒,有誰敢動了你,做爹爹的怎麼可能不管呢?爸爸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雪恥報仇,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爸你肯幫我,別說是一件,就是百件。千件!幼雪也一定會答應您的!」
「這事情非常容易,卻就是……我要你嫁給天齊幫的少主——齊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