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我騙了你，你會不會原諒我？」愛莎赤裸的偎在辛縉的懷裡，輕聲問道。

她不動手不行了，事情已經拖太久了，若是讓少爺知道她的心早已偏向辛縉，她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舉動。

他會放了她，讓她與辛縉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愛莎想也不敢想，畢竟鎖矞一向冷酷無情、心思深沉，就怕讓他知道這件事的話，他會在盛怒之下派人殺了辛縉。

「這就要看是什麼事情了。」辛縉的眼神眯了起來，愛莎的樣子似乎有些迷惘，也許她願意向他坦誠一切了，若是這樣，什麼都好解決，也可以證明愛莎的確有將他放在心上。

否則只要她一天瞞著他，他就無法不去想她隨時會背叛他，甚至離他而去……同時，只要她向他坦誠，他就可以確定她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會搬到他家與他同住，而不是因為她的任務。

他不希望她是因為任務，才將自己給了他。

「那你會原諒我嗎？」愛莎輕聲說道。

「我說過要看是什麼事情，不是嗎？」他的手撥開了愛莎的紅髮，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下，「怎麼？你有事瞞著我？」

「不。」愛莎搖頭，所有的話還是梗在喉頭。

「你可以告訴我嗎？」

「不，沒事了。」算了，還是不要讓辛縉知道這件事比較好，等她將晶片拿到手，她就馬上離去，而他……他與她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是啊，她也不會回來看他、找他，因為她不想面對他指責的眼神。

「好吧，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追問，不論你何時告訴我，我都不會怪你。」

「真的？」

「是的。」只要她在動手取晶片之前向他坦誠，他都可以接受，也願意原諒她，但她若是失手被他發現，他就很難不怪她了。

「也許你現在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我說，你再想想吧！我去浴室沖個澡。」辛縉再度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下。

「嗯，你去吧！」當他的腳才碰到地，愛莎便從他的背後緊緊的環住了他。

「怎麼了？」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沒什麼……」她搖頭，她就要背叛他了……他怨她、恨她都無所謂，也許這就是她該得到的。

辛縉走入了浴室沖澡，愛莎的舉動讓他覺得有些怪異。

這不像平常的她會做的事，她的感情一向內斂，別說擁抱他了，連雙手碰到他的手都還會縮回。

她真的很不尋常！

辛縉的手拿著蓮蓬頭，水不停的灑在他的身上，同時也讓他複雜的思緒開始的沉澱。

難道她想取走晶片嗎？先前他就告訴過她晶片放在哪裡，她也都沒有動手，但這並不表示她不要晶片了。

最好不要讓他猜對了！他立即關掉蓮蓬頭的水，拿起浴巾將身體擦乾后穿上了浴袍。

看著地上的拖鞋．他選擇不穿，光著腳走路比較聽不出腳步聲。

走出了浴室，他並沒有在房間見到愛莎的身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走出房間。

在書房前，他一直考慮著要不要打開那扇檜木門，若是打開了，愛莎沒有在裡頭，而是若無其事的坐在客廳，他會很開心；但相反的，她若在他的書房裡的話，他該怎麼辦？

從認識愛莎之前他就是在賭，而現在他仍然在賭。

手碰觸到門把，他輕輕的轉開它……

愛莎趁著辛縉洗澡之時，走入了他的書房。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動手，因為她並不想背叛辛縉。

她當他的秘書這麼久了，也聽他說過這小小的晶片對辛氏電腦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她不想要他難過，但是她無法背叛少爺。

背叛少爺？

她被自己腦中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她竟然想為了辛縉而背叛鎖矞，她是何時有了這種可怕的想法？

她的心微微一顫，她不是一向都認為鎖矞就是她的主宰、就是她的一切嗎？為了他，她可以連命都不要，而現在……

難道……她愛上辛縉了嗎？就是因為愛上他，所以她才會這麼猶豫不決？

是啊！她早就這麼察覺了，不過她不是一直都在提醒自己，不能愛上辛縉嗎？她就是這麼的無能，甚至於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了……

愛莎握緊了拳頭。不該！她不該愛上任何人的，她是個殺手礙…她與辛縉根本就不會有未來。

是的，沒錯！她與他是不可能的．她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這樣子的她，有資格得到幸福嗎？

呵呵……她冷笑了數聲，若是連這樣的女人都可以擁有幸福的話，那老天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理智告訴她，要將晶片收下來，轉身離去，但情感上卻不容許她這麼做。她內心正在交戰著。

她愛辛縉，她不想傷害他。但，若是達不成目的，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甚至得賠上自己的性命。

閉上了眼，她的淚水滑落下來，她真的甘心為了辛縉，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嗎？

她伸出了手，碰觸到辛縉書桌上的晶片，就在此時……書房的門打開了。

辛縉一臉冷漠的站在門口，他的眼神充滿了指責，與對她的不諒解。

「辛縉……」

「愛莎，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他賭輸了，輸的如此的徹底。

簡短的幾句話幾乎要將愛莎給打入十八層地獄，她的手僵住了，整個人有些恍神。

失望……她讓他失望了嗎？

是啊，沒錯！她背棄了他的愛、她背棄了他對她的信任。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用我的愛來感動你。」他緩緩的說著，內心卻緊揪著，她那張美麗的容顏是他摯愛的，他這麼相信她，但她卻背叛了他。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的主人就這麼重要，值得她為他做這麼多的事嗎？

他有哪一點比得上他礙…他有比他愛愛莎嗎？

也許，愛莎會這麼服從他的命令，是因為他在她的心中佔了極大的位置，但是這又如何？他也像他一樣深愛著愛莎嗎？

庄惟安早就告誡過他了，但他就是太相信自己，所以才會走到這個地步。

那塊晶片對整個辛氏來說是很重要沒錯，但為了她，他可以雙手奉上，只要她向他坦誠……可是愛莎真的太讓他失望了。

「你一直以來都知道？」她抬起絕美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辛縉。「你既然都知道，那為何不說破，並且驅逐我，還讓我住進你家，你知道你這樣很危險嗎？你這種行為就叫引狼入室！」她用著清冷的語調說著，企圖讓他以為她對他無心無情。

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又何嘗不心痛，她知道她傷害了他……她殘忍的傷害到一個深愛她的男人。

往事歷歷在目，為了她……她知道他付出很多。

辛縉沉痛的點著頭，「我只是在賭。」

「賭？」愛莎不解。「賭什麼？」

「我在賭我對你的愛能不能留住你，現在我知道了……」他痛徹心肺的大笑著，「是我對自己太有自信了，縱使我再怎麼愛你，你還是屬於你的主人的，你不會因為我愛你而背叛他。」他握緊了她的手。

「辛縉……」

她也想愛他，不過她不能愛他，因為她可能會害了他。

「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辛縉緩緩的說道，「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的事情是惟安請人幫我查的，那個人是個電腦天才，只要她想，她什麼都可以知道。」

電腦天才是那日在公司洗手間裡頭遇到的喬小姐嗎？應該是她吧！

「既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有目的的在接近你，你早該趕我走，不是嗎？如果趕走我，你就不必隨時隨地防著我，以避免重要的東西失竊。」她冷冷的說道。「辛縉，你太傻、太笨了。」

「我說過，我一直以為我這麼愛你，你同樣也可以愛上我。」他死心了，「那個男人……就這麼得你付出嗎？」他輕聲說道，「甚至為了達到目的而付出自己的身體是嗎？你願意將你的身體給我，是因為愛我，還是你少爺的命令？」

他不想說這些話來傷害她的，他不想啊！

他明知道她與他在一起時，是這麼完美無瑕的，但人在被背叛、憤怒、傷痛交雜之時，傷人的話總會在此時脫口而出。

「……」她沉默。

他說了這麼殘忍的話來傷害了她……到底誰受傷比較重、受創比較深？

她能為鎖矞的一句話付出她的命，但她的身體、她的情感不是隨隨便便說給就給的。

第一次她將自己的感情給了一個人，可是這不是她能愛的人！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愛莎沉默，她很想說「有」，可是她卻說不出口。

她的眼眶泛出了淚……她不懂那是什麼，不！應該說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自從跟了鎖矞以後。

「不說話就是沒有了？為什麼！」他的拳頭用力的擊向了桌子，木製的桌子發出了同樣心痛的迴音，「愛莎，我是第一次這麼愛一個人……我從來就不奢望你可以回報我的愛，我只希望你能跟在我的身旁，看來我的要求真的是太過了。」他拿起桌上的晶片交給愛莎，「如果這是你要的，你就拿走！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她咬緊了下唇，看著辛縉將晶片交給她之後，轉身。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他停下了腳步。

她喚住他是否要告訴他，她對他有情？辛縉的內心還是有著期盼。

除非愛莎親口說出她不愛他，否則他可能一輩子都很難死心吧！

「謝謝你將你公司裡頭重要的晶片給我，為了要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我就向你說實話好了。」就讓他忘了她吧，「我不可能愛任何人，為了任務，我不僅是身體，甚至於連命都可以給，只要我的身體還有利用價值，我願意為了我的任務張開腿，而你只是幸運在我必須付出我的身體，才能完成這項任務而已。」

「你下賤！」辛縉忿忿的轉過身，用力的甩了愛莎一巴掌，「你取得晶片不是為了錢嗎？好！我也給你，你一輩子就緊緊的黏著我，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得躺在床上張開腿！」是她要將自己貶的這麼低的，他無法不用尖酸的言語去傷害她。

「是啊，我是下賤……辛先生，我何時說我很高尚來著？」她嘲諷的說道，「一個銅板不會響，主要也是要你愛著我，我才能這麼做，不是嗎？不過，你的錢我不收。」

「為什麼？」

「我是有主人的女人，你要知道這一點，我只效忠他而已。」

「哈哈……」他狂笑數聲后離去。

當辛縉走後，她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背靠著牆軟軟的癱坐在地上。

看著手中的晶片，愛莎哽咽出聲。

她傷害了他是嗎？

她傷害了一個愛她的男人！

她第一次覺得被一個人所愛是這麼幸福，可是那卻是那麼的短暫。

「嗚嗚……」愛莎整個人曲坐著，雙手環抱著小腿不停的哭泣著。

櫻桃聽到了她悲傷的哭聲，從客廳跑了出來，窩在她的腳邊嗚嗚叫著。

她好想嚎啕大哭，可是她卻做不到。

冷心、無情的教育教她得埋葬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想法。

她好可悲……好可悲，她從來沒這麼怨過自己、恨過自己……為什麼她是個殺手，只要少爺交代她的任務，她就必須完成？

她真的傷害了他……刀子的另一面也劃過了自己的心，淚水決堤……與其這麼痛苦的活下去，她真的希望鎖矞不要把她從柬埔寨帶回台灣，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她能為辛縉做些什麼嗎？這個愛她的男人、她愛的男人。

抬起了頭看著這間書房。平常在這裡，她總是陪在鎖矞的身旁，與他聊天、談公事，而現在……這種機會應該沒有了吧？

站起身，她將手中的晶片放在辛縉的書桌上，她傷害了他一次……她不想再背叛他了！

若是沒有完成鎖矞交代的命令得付出很大的代價，那就由她來承擔吧！

她走出了書房，最後一次環顧著與辛縉的愛巢——

她應該是沒有機會再回來了……畢竟沒有完成任務的人，對組織是沒有用處的。

她將話說的這麼絕、這麼難聽，他應該會死心，不會再找她了吧？

也好！免得他傷心……她與他就當作從來就不認識，他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不適合她……他適合的是一個好女人，最起碼不是像她雙手沾滿血腥。

「櫻桃，你乖乖的在這裡……如果我沒死，我會回來接你……」

「少爺，愛莎回來了。」詠藍恭敬的對鎖矞說道。

「回來了嗎？」

鎖矞雙腿交些的坐在沙發上，他身穿著黑色的襯衫、黑色的皮褲，襯衫上的幾顆扣子沒有扣，整個人看起來慵懶極了。

鎖矞精瘦、小麥色的胸膛半露著，他將手中的商業雜誌順手放在桌上，「叫她進來。」他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輕啜了口酒。

「是的。」詠藍退了下去，再出現之時身後跟著愛莎。

「辛苦你了。」鎖矞談笑著，「將晶片交給我，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陣子。」他狹長銳利的眼注視著愛莎那張蒼白的臉，「怎麼？」

「少爺．我沒有拿到晶片。」她沉聲的說道。「你交代的任務，屬下並沒有完成。」

短短的一句話，讓整個客廳的空氣全都凍結了起來，詠藍驚呼了一聲，連忙退下。

「沒有？」他挑眉，「這不像你的作風，你從來沒有失手過。」

「是的。」愛莎點頭，「我的確沒有拿到晶片。」

「愛莎……」鎖矞站起身走向了愛莎，他的手住了她的下顎，「你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也是我的愛將，只是一隻晶片而已，我不認為你無法弄到手，我要知道原因。」

只要她給他的原因能說服他的話，也許他還可能原諒她，畢竟她可是他的愛將。

愛莎咬緊了下唇，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看起來更加的慘白。

「對不起。」

「你應該知道在組織里失敗就是失敗，沒有重新再來的機會。」

「是的。」她點頭，失敗的人是不適合留在組織里的。

「原因。」他要知道原因，「告訴我！我剛才說過了，我要原因！」他聲音然輕柔，但卻嗜血。

「沒有，我失手了……沒有任何的原因。」愛莎不願說出真相。

「你忘了你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嗎？你以為可以瞞得過我嗎？」鎖矞的手把玩著她紅色的長發，「你愛上辛縉了對吧？只有這個可能性會讓你無法下手。」

愛莎不語。

「組織裡頭的人是沒有愛人的資格，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你要知道，我可以一手栽培你，亦可以毀了你！」說到這裡，鎖矞嘆了口氣，「畢竟你可是我父親給我的生日禮物，要毀了你我還真有些捨不得。」

「少爺……」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的機會，用晶片來代表你對我的忠誠。」他冷冽的說道。

「我做不到。」愛莎拒絕，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少爺，你處置我吧！我不可能向辛縉拿那塊晶片。」

「你就這麼愛他嗎？」他的眼眯了起來，手中的高腳杯在他手指的用力之下碎成了片片，「你忘了你一輩子都必須效忠於我的嗎？」他冷冽的說道。

「少爺，屬下不敢，你處罰我吧！」

「你知道沒有完成任務的代價是什麼嗎？」

「命！」她簡短的說道。

「呵呵……為了辛縉，你願意付出你的生命是吧？」

他拍拍手，真的是太感人了，向來無心無情的鎖矞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感動過，「再問你一次，他值得你這麼做嗎？我希望你的回答不會讓我失望。」

「少爺，我一直很感謝你的照顧，還花了這麼多的時間、金錢來栽培我。」她說的是實話，對於鎖矞，她只有感恩，若是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藍愛莎。

「愛莎，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他搖了搖頭，「你知道你是在逼我毀了你。」

「屬下辦事不利，願接受少爺所做的任何處罰。」

「你真的在逼我。」

他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把槍，「我實在不想這麼做。」他的槍對準愛莎的心臟。

「屬下在臨死之前，可以請少爺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要求？」鎖矞露出了鬼魅般的笑容，「愛莎，你是我一手栽培的，你以為你有資格同我說任何條件嗎？」

「少爺，屬下知道這太過奢求，但是還望少爺成全。」

「說！」

「我希望在我死後，晶片的事就算了，你也別再派人去盜取晶片，還有辛縉……」愛莎說到這裡，聲音停頓了下，「我求求你別對他不利好嗎？」

「呵……你到死都還惦記著辛縉，他就真的這麼重要？」鎖矞的心就像被人用冰鑽狠狠的鑿出了血洞一樣。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手栽捧出來的愛莎，最後竟然會倒向別人的懷裡。

「是的。」

「好，這就當是我送你的第一個禮物，也是最後一個禮物。」他還記得她是他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現在他就要親手扼殺掉她。

一片晶片根本就無法比得上鎖矞一個愛將，但是愛莎的心已經走了，他留下她又有什麼用！

愛莎閉起了眼，在槍聲響起時，她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的胸口好熱、好痛……手捂著胸，溫熱濃調的血液沾染了她的手。

「謝謝少爺……」愛莎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子軟軟的倒下。

聽到槍聲，詠藍連忙走入客廳，一見到客廳的情景，整個人都僵住了。

對於血腥，她早已習慣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鎖矞竟然會開槍射殺愛莎。

「少爺！」詠藍尖叫著，幾乎失去理智。

「將愛莎給處理掉。」他冷冷的說道。

「少爺，你怎麼忍心殺了愛莎？你不是最寵愛她的嗎？」

她看得出來，鎖矞只是口頭上不說而已，他愛愛莎，而現在竟然做出這種事。

「她的心已經飛走了，之於我，沒有任何的價值，而且，我什麼時候說我寵愛愛莎了，詠藍？」他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我和她說過，她是我一手栽培的，我便能一手毀了她。只要她做錯事，我絕不寬容。」

他愛愛莎嗎？呵呵……怎麼可能，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是一個堂堂的王者，他最愛自己，從不會愛任何人。

沒錯！更何況他身旁從來就不缺女人，他也不會將心放在女人身上。

「是的，少爺。」

詠藍命人將愛莎抬了出去，當客廳空無一人時，鎖矞坐在沙發上，他的眼眶滴下了一滴淚水。

「愛莎．是你逼我這麼做的０在獨處時，他才會讓情緒完全的宣洩出來，「我真的不想殺了你……」

閉上眼，他想到二十年前在東埔寨見到愛莎的情景，那時愛莎躲在木板後頭哭泣，而他拿槍指著她……

「我生日快到了吧？」

「我要她，我要她幫我做事。」

「她是我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是嗎？呵……現在只是一尊殘破的娃娃而已。

他鎖矞犯下的唯一錯誤，就是在七年前，他沒有完成那個要愛莎效忠他的」儀式」。

他若是做了，也許愛莎的心就不會飛走了。

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