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仇紀梵怒瞪著眼前的人。
「老大,我……」阿義害怕得直冒冷汗。
完了,看老大兇惡、憤怒的臉,明年的今天,就是他阿艾的忌日了。
「啪!」不等阿義說完,仇紀梵狠狠賞他一巴掌。
「你居然對她做出這種事,你怎麼可以擅自決定!你知道嗎?她還是個處女,而我居然會被感情蒙蔽了雙眼,竟未發現她的不對勁。」他不相信的咆哮著。
他一向對自己的判斷力很有自信,沒想到卻在一個女人面前失效了,他有點訝異。
「紀梵,他也是為你好,不想讓你這麼難過。」蟻天拍怕他的肩膀,安慰著他。
如果再不阻止他,阿義絕對會被他的怒火灼傷。
「梵,什麼原因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季晏從外面跑進來。
「別碰我!」紀梵甩開她的手,他要得是她的真心,
「梵,怎麼了?我……」她慢慢的觸碰他的手。
「叫你別碰我,沒聽見嗎?」仇紀梵揮開她的手,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梵,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她坐在地上,傷心難過的說,眼淚不由自主的滑了下來。
「不準哭!」他面對她吼著,卻不忍心看她傷心,將臉轉向一旁。
紀梵厭惡我,他不喜歡我了,他不愛我了!在她的心中感到一陣痛苦。
「蟻天,準備直升機,我要帶她過水。」他看了一下季晏,覺得不忍,這件事與她無關,他不應該這樣對她的。
「紀梵,你確定要這麼做?一旦她醒來,她會更加恨你。反正葯已經下了,你也跟她上床了,只要你不帶她出國,或是出海玩,她永遠是你的,你不用擔心她會離開你。」蟻天提出他的看法。
「我知道,可是,這不是她的真心,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子!」他對著蟻天大吼。
「紀梵,你要想清楚,千萬別做出後悔的事。」蟻天看著他,認真的說。
紀梵在心裡掙扎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他知道在經過這件事後,他更不能沒有她,他想要永遠的將她留在身邊好好的愛她、保護她、呵護她。
「季晏,對不起。」他蹲下去,拭去她的淚。他做下了決定,如果讓她離開,會生不如死,那他寧願將來她恨他,也不願放她走。
「你不生氣了?」季晏小心翼翼的問,伯他又對她吼。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了,相信我,我是愛你的,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因為我愛你。」他抱著她,痛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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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他們就過著有如公主與王子的生活,仇紀梵只要沒出去交易毒品,都陪著季晏到處玩,她也不會過問他作的是什麼生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就很高興了。
他們爬過高山,只為了觀看火山口,偶爾仇紀梵興緻來了,會要求季晏坐在他旁邊,聽他彈鋼琴,一彈就是三、四個小時,不管他彈什麼,季晏總是默默的在一旁聆聽著,不過,有時候也會聽到睡著。有一次她睡著了,她的頭硬生生的往鋼琴上「親」了一下,造成頭上有個又紅又大的「吻痕」。
當下,惹來蟻天和其他人的大笑,只有仇紀梵心疼她受傷了,從那次以後,她只能坐在客廳沙發上聽他彈琴了。
這晚,他們到仇紀梵的產業之一—愚逸大廈,在頂樓欣賞。
「梵,你看,那顆星星好亮喔!」季晏高興的笑著。
這棟大廈有一百四十五層樓,站在頂樓,好像伸手就可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似的。
「對啊!你看它比別的星星還要亮、還耀眼。」他抬頭看了一下。
「梵,我問你一個腦筋急轉彎。」她笑得有些邪氣。
「好啊!娛樂一下也好,順便也考考蟻天,看他的腦袋生鏽了沒。」他笑著對蟻天招手。
「紀梵,有事嗎?」蟻天走了過來。
「晏說要考考我,我想,你是我的狗頭軍師,可是你都沒有機會發揮你的才智,所以叫你來動動腦,免得生鏽。」他笑著說。
「好吧!反正我也閑著沒事。」蟻天將手放在腦後,看著外面的風景。
「如果你輸了,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晏,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別說是一件,十件我都會答應你的,不必用這種方式來求我。」
「這樣比較好玩嘛!」她對著他們吐吐舌頭。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了。」仇紀梵笑著說。
對啊!只要她高興,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地上的恐龍,他也會想辦法送給她。
「那我要開始了。我們家在東邊,而愚逸大廈在西邊,你站在中間,就猜你現在所站的位置。」她忍住笑意,把題目說完。
「是東西方。」仇紀梵一聽季晏說完,馬上開口。
「不對,再猜。」她笑看著他。
仇紀梵伸出手指比了比,「是西東方。
季晏依然對著他搖搖頭。
「啊!我知道了,是東北方。」
季晏還是對著他搖頭。
「又不是,那會是什麼?」他搔搔頭。他看向一直不開口說話的蟻天,有點生氣的說:「狗頭軍師,為什麼不說話?」
蟻天轉頭看他,笑著說:「真的要我說?」
他看了一下季晏,伸出大拇指對她比了比,沒想到季晏會想出這種題目,還真佩服她敢用這種方式譏笑仇紀梵的智商。
看見蟻天對她的稱讚,季晏吐吐舌頭笑了出來。她知道蚊天已經猜出答案了,不然不會讚美她的,真不愧是軍師啊!
「笑什麼?」他看季晏笑得這麼開心,好奇的問。
「沒事。」她收起笑意。
但是,她實在憋得很辛苦,終於忍不住的大笑出來。
「晏。」紀梵吼了一聲。
「對……對不起……我……我……」季晏笑得說話都結
巴了。
「蟻天,說出你的答案。」他帶著命令口氣,不悅的說。
「紀梵,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喔!」雖然蟻天也想象季晏那樣大聲的笑出來,但是他怕仇紀梵知道答案后,他會死得很慘,於是強忍著想笑的衝動。
「是什麼答案?我為什麼會生氣?」他不解的問。
「那我說羅!」蟻天看著季晏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快說啊!」他不耐煩的叫著。
「答案是……」蟻天故意,吊他胃口。
「說!」他終於忍耐不住,咆哮的聲音足以震破這裡的玻璃。
「不是東西。」蟻天知道他終於爆發了,趕緊說出答案。
就見仇紀梵的臉一下變白,一下變黑,頭頂上好像有一陣煙直往上沖,蟻天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晏——」他回過頭對季晏咆哮,只見她越聲越遠,「你敢說我不是東西!」
季晏被他的吼叫聲嚇得跳了起來,轉身像逃命似的直往前沖。
他趕緊迫了上去。
「你本來就不是東西啊!」她邊跑邊吼著。
「我警告你喔!不可以再說下去。」對啊!他生什麼氣,本來就不是東西,他是人啊!真是糊塗了。
「說好不生氣的。」季晏一直跑,還不忘對他說。
「少說廢話,等我抓到你再說。」他在後面拚命追。
季晏的目標是另外一邊的房間,只要跑進去鎖上門,仇紀梵便奈何不了她,可惜,還來不及關上門就被抓到了。
人高腿長就有這種好處,季晏跑兩三步,紀梵只需跨一步,所以羅!一下子,季晏就被他逮著了。
「別這樣,放開我。」季晏掙扎著。
「晏,看著我。」他冷冷的對她說,不理會她的掙扎。
「我不要,你在生氣。」她索性閉上眼睛,不敢面對他。
「晏,我沒有生氣。」他將她抱在懷中,口氣冷冷的。
「胡說!你的口氣告訴我,你在生氣。」她依然閉著眼睛。
「晏。」他無奈的叫著。
季晏慢慢的將頭抬起來,微睜開眼偷看他,看見他板起著臉孔,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晏,不許笑。」他忍住怒氣,冷冷的說。心想:難道我不再令人害怕了嗎?為什麼她不怕我生氣?
在這世界上,應該只有季晏不怕他生氣的臉孔吧!換作是別人,早被他的臉嚇得屁滾尿流,甚至昏倒了。
「對不起啦!我只是……」她低下頭,還是笑個不停。
在她的面前,他真是沒一點威嚴。仇紀梵無奈的在心中嘆氣。
「晏,我不介意你開我玩笑,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他低下頭看著她。
不等季晏開口,他接著說:「我希望你別在我的手下面前開我玩笑,這樣,我這個做老大的面子要往哪裡擺啊?」
「可是,蟻天不是啊!」她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
「我知道他不是。晏,說真的,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撫摸著她的長發。
他放棄了,親著她的頸項。「晏,說吧!」
「哎呀!別親了,好癢喔!」她不停的扭動著。
討厭的傢伙,明知道她最怕癢,還一直在挑逗她。
「說出你的要求。」仇紀梵不理會她,繼續親著她纖細的頸項。
「現……在還沒想……到,以後……再說啦!」
在她的扭動下,仇紀梵漸漸的生理上有了反應,腳一踢關上門,他將季晏抱起放在桌子上。
自從遇見她,與她有肌膚之親后,漸漸的,他的性慾越來越不能控制。
「梵,別在這。」她知道仇紀梵的生理已經產生變化,臉紅的說。
「沒關係。」他忍不住的將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摸著她堅挺的雙峰。
「梵……別……」
季晏本來要說話,但是被仇紀梵吻得忘了反抗。
他將她的衣扣一顆顆的解開,手不停的在她嫩白的肌膚來回的愛撫著,慢慢的將手伸進她的私處……大膽的挑逗著她。
「梵……別……這……這樣,我……我會受……不了的。」她忍不住輕聲呻吟。
「晏……我要你。」他親著她粉嫩的雙峰。
他們就在這桌子上,再次的將自己給了對方。
他們沉浸在激情中,完全不知道有人在門外盯著他們……他們恩愛的情形看在雨馨的眼中,真是刺眼。
她在等待機會,等待可以報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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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自從被下了葯以後,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打電話回台灣了,她的記憶被封鎖在最深的角落,此刻在她的腦海中,只有一件事——她深深愛著仇紀梵。殊不知,在台北的家人正在為她擔心。
「坎城,晏已經有好幾天沒打電話回來了,我實在是不放心。直後悔讓她自己出國。」奶奶虛弱的躺在床上。
她的臉色蒼白,讓人看起來好心疼。
「媽!那個大小姐可能玩得太高興,你別擔心,或許過幾天她就會打電話回來了。你先把病養好。」他心虛的說,其實,他早就叫人前往天外島去找季晏,可是傳回來的消息竟是一下落不明。他怎麼能告訴她呢?
「坎城,我想去找晏兒。」她氣喘的說。
「不行,媽,你的身體這麼虛弱,禁不起這番折騰。」
「沒關係,我受得了。」她堅決的說。
「奶奶!我會去找她的,你不用擔心好嗎?」季瑞走進房內。
「我給你們一星期的時間,如果一星期後,你們再找不到,我一定會自己去找的。」她退一步的說。
她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季晏再不回來,她可能再也見不到她心愛的孫女了。
「奶奶!」「媽!」他們父子倆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好了,別說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出去吧!」她揮揮手,打發他們出去。
父子倆來到客廳。
「爸,真的找不到小妹嗎?」季瑞坐在沙發上。
「他們傳回來的消息是下落不明。一個好端端的人,怎
么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他有點憤怒的說。
「爸,如果一星期後真的找不著小妹,真的要讓奶奶去嗎?」
「不讓她去行嗎?奶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她最疼的就是你妹,如果找不回來,我想,你奶奶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季瑞嘆了一口氣,兩人皆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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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
「坎城,我要去天外島找晏兒。」季奶奶依然躺在床上。
「好,我去準備。」他知道再也阻止不了她,只好答應她的要求。
季坎城動用他在商場上的能力,竟然在一天之內就將出國的手續都辦好,他們一家三口就這樣飛往天外島。
他們一下飛機,就前往季晏當初住的福爾摩沙飯店,知道季晏曾住過那裡,但是有一天,一群男人強行將她的行李拿走,至於拿去哪兒,就不得而知了。
只因季奶奶的身體不適,他們在那休息了一晚上。
不過,他們父子倆趁著奶奶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溜出去打聽消息,但是詢問過好幾家商店,都說沒見到季晏。
隔天。
「奶奶,今天有沒有比較好一點?」季瑞蹲在床邊問。
「我好多了,等一下我們就出去找晏兒。」季奶奶緩緩
的睜開眼皮。
於是,他們三人拿著季晏的照片在街上問,卻始終沒有人見過她,他們既難過又不顧放棄的再走到一家早餐店問。
「老闆,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季瑞拿著照片問。
「她啊!有啊!她曾來我這吃過早餐。」
「真的!」季瑞叫了起來,「爸爸、奶奶,這個老闆說有見過季晏。」他高興的叫。
「真的?那太好了!」季奶奶展開笑容。
「老闆,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季坎城扶著母親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在我這吃過早餐后,就往那邊去了。」老闆指著另外一邊。
「喔!那謝謝你了。」他們向老闆道謝后,就往老闆所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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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紀梵帶著季晏來玩水。此刻,他們在草原上快樂的玩著。
「晏,這裡的水很清,也很涼。」仇紀梵指著河水說。
「啊——真的很涼耶。」季晏不理會他,自己先脫下鞋往水裡去。
「晏,小心點。別摔倒了!」他也脫下鞋,往季晏的身邊走去。
季晏看見仇紀梵走過來,想要嚇嚇他,故意假裝快摔倒,「啊——」
「小心,晏!」仇紀梵快步的走過去,趕緊抓著她的手。
季晏乘機將仇紀梵壓到水裡,雙雙跌坐在水中,季晏看見他整身都濕濕的,不禁笑了出來。
「晏,你騙我。」他雙手抱著她的身體,依然坐在水中。
「清涼一下嘛!」她對他笑說。
仇紀梵看著她的笑靨,竟不由得傻了眼。
「哇!有魚。」季晏飛快的站起來,追著魚跑。
「別跑這麼快,等一下跌倒,我就不救……」
「啊——」不等他說完,季晏就真的跌倒了。
那種姿勢就像狗吃屎一樣,她整個頭都栽到水裡。
「晏,我不是說別跑這麼快嗎?」仇紀梵快步的走到她的身邊,扶她起來。
「都是你啦!」季晏一臉生氣的樣子。
「我怎麼了?」仇紀梵指著自己。
「都是你害的啦!」季晏一臉委屈。
「我——」仇紀梵拉長了尾音。「我又沒推你。」
「是啊!你是沒推我,可是,要不是你烏鴉嘴,開口、閉口都是跌倒,我會這麼倒霉嗎?」戳著他結實的胸膛。
「我也是為你好,才這樣說的。」難到他這樣也錯了嗎?真是「好心給雷親」。
「你還說。」季晏撒嬌的跳著腳。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他認栽的將她抱在懷中,「我們回木屋去好不好?」他拉著她的手慢慢走回木屋。
「梵,我在這玩,你先進去好了。」季晏看到滿天的蜻蜓和蝴蝶,高興的說。
「又想玩了。」他捏捏她的鼻子。
「好不好嘛!」季晏搖著他的手。
「只要你開口,我能不答應嗎?」他笑著,「別玩太久,我進去換好衣服再叫你。」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親吻他的臉。
「別跑遠喔!」仇紀梵放開她,獨自往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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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看到美麗的風景,滿天的風信子在飛翔。寬闊的大草原?有棟歐洲風格的房子,越往那邊走,越聽見清晰的嘻笑聲。
「是晏兒,是晏兒的聲音!」季奶奶突然叫了出來。
「媽!」「奶奶!」他們父子倆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我們去看看好了。」季坎城扶著她走過去。
人的影像越來越清楚,只見季晏高興的追著蝴蝶和蜻蜒。
「晏兒——」仇奶奶站在她的背後,叫著心愛的孫女。
季晏回過頭看著,雖然對他們沒印象,卻有種親切的感覺。
仇紀梵看見有人接近季晏,心裡驚悸一下,飛快的跑過,去摟著她,「晏,你認識他們嗎?」
他知道他們是季晏的親人,可是,他不能失去她,立刻升起警戒心看著他們。
季晏搖著頭,「不!我不認識他們。」
季坎城看著自己的女兒,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話,他靜靜的打量站在季晏身邊的男子。
他將季晏摟在懷中,似乎害怕她會溜掉,並且用一種像豹的眼神看著他們,似乎認為他們是來搶奪他的東西。
「季晏!你敢說你不認識我們。」季瑞吼了出來,他不敢相信,跟他們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季晏,居然會說不認識他們!
「晏兒,你看清楚,我是奶奶,他是你爸爸和哥哥啊!」她被季晏的話嚇得流下眼淚。
季晏睜大眼睛看了又看,「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們。」
看著他們失望的神情,季晏的心中感到一絲難過。
季瑞生氣的想要將他眼前的小妹——不!不是小妹,是
一個聲稱不認識他們的人,痛打一頓。
「對不起,她說不認識你們,請你們離開好嗎?」仇紀梵深怕季晏會離開他,緊緊的抱著她的腰。
「你閉嘴,這裡沒你的事,你滾開!」季瑞火冒三丈,瞪著眼前的男人。
「你……」仇紀梵想衝過去揍他。
「不要,梵,原諒他,我想他們急著找人,結果認錯人了。」季晏拉著他。
「認錯人——」季瑞尖叫了出來,「哈哈哈,我居然會認錯自己的小妹。」
「老大,需要我們嗎?」阿義帶著一群手下趕來。
「不用了!」季晏連忙拒絕了,她怕仇紀梵會真的對眼前的三個人不利。
「你們退下。」仇紀梵對阿義他們揮揮手,叫他們離開。眼前三個人畢竟是季晏的親人,他是不會對他們不禮貌,除非他們想要帶走季晏。
「晏,你想想看,我是奶奶啊!」她走向前,拉著季晏的手。
季晏被她握著手,一股暖流竄過她的心田,不禁有點懷疑他們真的是她的親人,但是,她就是不認得眼前這位老奶奶,「老奶奶,我真的……」
「啪!」
「你可以說不認識我,也可以說不認識爸爸,但是,你不可以說你不認識奶奶,從小到大,奶奶最疼你,就算你做錯什麼,奶奶也捨不得打你或是罵你,現在,你居然無情的說你不認識奶奶!」季瑞知道她又要說不認識,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仇紀梵衝過去揍他一拳,「就算你是她哥哥,也不能打她。」不管是誰,都不能打她。
「梵,不要這樣。」她拉著他的手,不讓他再打下去。
「你知道我是她哥哥,為什麼她不知道?」季瑞將他推開。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他急忙否認。
季坎城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再看看為了保護季晏的男人……終於,他領悟出來問題出在那個男人的身上,而不是季晏。
季奶奶的身體不適,加上傷心難過,終於不支倒地。
「媽——」季坎城叫了出來,及時扶住。
「晏,我們走。」仇紀梵拖著她離開。
當季奶奶昏倒下去時,她的心裡生一絲絲難過,還不時回頭看他們,直到他們離開了她的視線。
季奶奶昏迷不醒,於是季氏父子將季奶奶送回台灣,他們知道,奶奶的時間不多了,他們不能再留在天外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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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梵,一切都準備好了。」蟻天在他的耳邊說。
「嗯!」他點了一下頭,「吩咐下去,五分鐘后出發。」
「晏,這麼晚了,我帶你上去睡覺。」他牽著她的手回房。
「梵,我真的不認識他們,為什麼他們說是我的親人呢?」當她躺在床上時問。
「乖,別胡思亂想了,乖乖睡。等一下,我要去工作,別亂跑喔!」仇紀梵幫她蓋好棉被。
「什麼時候會回來?」
「明天早上。」他對她的唇吻了一下。
工作!說得那麼好聽,是毒品交易,是販毒。我的機會來了,仇紀梵、季晏,你們等著接招吧!雨馨躲在門外,心裡竊喜。
當深夜十二點,雨馨確定他們離開后,跎起腳尖走到季晏的房間。
「叩!叩!叩!」
「季晏,你睡了嗎?」她輕聲細語,怕吵醒其他人。
「是你,雨馨,有事嗎?」她也睡不著,聽到有人敲門,連忙起身開門。
「我睡不著,想和你聊聊。」
「好啊!正好我也睡不著。」季晏高興的笑著。
季晏在服下「鎖意傘」后,根本就不知道雨馨對她的殺傷力是多麼的大,她現在是引「狼女」入室。
「雨馨,今天來了三個人,說是我的親人,可是,我又不認識他們,好奇怪啊!」她對她說出今天發生的事。
「季晏,相信我,他們確實是你的親人。」雨馨牽起她的手,就像姐姐對妹妹般的說。
「不可能,我不認識他們啊!」季晏搖著頭。
「那是你被紀梵下了葯。」
「下藥?」她叫了出來。
「是的,紀梵為了得到你,對你下了一種叫『鎖意傘』的葯,那種葯只要連續吃了三天,便會忘記以前的事,第四天一睜開眼睛,就會愛上第一眼看到的男人。」
「不!我不相信紀梵會這樣對我。」季晏激動地搖著頭叫著。
「是真的,從前你巴不得離開他,連他把你丟到蛇窟里,你還是執意要離開他,還有他拿槍對你,你也不怕死的,直說要離開他……」
「夠了!別說了,我不相信,我不信!」她淚流滿面的搖著頭。
「不信,你可以叫他帶你去風月島,只要你坐飛機或是坐船過海,藥效就會消失了。」雨馨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對著床上傷心難過的人說:
「其實,他晚上出去都是去販賣毒品,他是毒王。」看著季晏流下眼淚,她笑著離開。
不!紀梵不會對我這樣的,他不會,他不會!
無法相信雨馨說的話,更加無法相信她心愛的男子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她,她要將這件事弄清楚,絕不要這樣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