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邊境線上的偽裝者

在離國境線4o多公里的一片熱帶森林裡，一隊人悄悄地在向國境線開進大的熱帶樹木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偶爾漏網的陽光斑斕地散在地上，林中經常迴響著不知名鳥類的一兩聲長鳴，腐枝枯葉下，樹榦上，空氣中，枝頭上充斥著各種昆蟲。在前頭開路的小弟不小心踩到了一節斷枝，清脆的「咔嚓」聲和著「沙沙」聲魚貫而行，隊伍里沒有人說話，卻有人在抽煙。

在一個樹叢里，一枝狙擊槍的瞄準鏡里瞄準了一隻蝴蝶，蝴蝶和著森林裡的氣旋輕輕的舞著，一片乾枯的葉子從天下緩緩落下，蝴蝶繞著這片枯葉飛舞，越飛越低。枯葉落在了地上，陽光照在蝴蝶停留的枯葉上，它將翅膀收攏疊在背上，不知是什麼東西從樹頂掠過，照在枯葉上的陽光一下沒了蹤影，蝴蝶受到了驚嚇，扇著翅膀騰空而起，越飛越高越飛越快。

突然一縷白煙出現在了瞄準鏡里，順著白煙往下看，出現了一頂牛仔帽子，然後是一張略顯黝黑的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眉毛平行向中間擠，鼻子里噴出一股白煙，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掐著半截煙往嘴邊送，一隻半自動步槍被右手端著靠在右肩上，瞄準鏡跳過了這個目標然後在這個隊伍里慢慢搜索，突然停留在了一個女人的胸口，在胸口上有條銀白色的掛墜，掛墜的吊飾是一隻狼，這個女人是屬於那種局部動感的類型，尤其是當她穿著低胸的T恤時，不管什麼樣的男人看到了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從她的嘴巴往下看九英寸。

瞄準鏡跳過動感的目標然向後繼續搜尋，在跳過幾張臉以後停留在了一張帶著墨鏡的面孔上，那是一張中年人的臉，臉色略黑，被鏡框擋住了眉毛，高高的鼻子，左臉頰有顆不大的黑痣，瞄準鏡調整了視距和射擊標尺后，森林回蕩著一聲沉悶地瞄準鏡里的那張臉已經濺滿了血漬，墨鏡的鼻樑被擊斷，兩邊的眼鏡腿各帶著一個鏡框掛在耳邊，屍體重重的撲倒在地，從槍眼濺出的血在空中劃了個一百八十度角的弧線。原本寂靜的森林霎那間像炸了鍋一樣，「嗖嗖。。嗖嗖。。種鳥類拍著翅膀從頭頂越過，樹叢里的哺乳動物也驚慌失措地亂撞，狙擊槍輕輕地向後震動了下，一個空的彈殼，從槍膛里彈出，在空中翻滾，快落在地上彈了幾下后冒出了一絲白煙。

原本魚貫而行的隊伍就好像一副恐龍骨架，那一槍將支撐骨架的頂樑柱擊垮，瞬間恐龍骨架坍塌在地上，破碎的骨骼散落到處。「不好了，老大死了。」一個人的一聲驚呼激起無數個槍聲作為回應，塔。乒乓乓」的槍聲將森林那幅寂靜的畫面徹底的擊碎。

一個身披著草叢的偽裝者，慢慢地將狙擊槍的支架收好，偶爾的一兩顆流彈從身邊掠過。突然偽裝者的身後傳來一陣草動的「唰唰只軍犬從草叢跳了出來對著他狂吠不止。偽裝者意識到自己被現了，前面是一個「馬蜂窩」，只要被看見絕對是「體無完膚」；身後是一群猛虎，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軍隊。就在軍犬將要撲向偽裝者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哨響軍犬乖乖地蹲在原地，舔著個舌頭，二聲）。的看著偽裝者。

偽裝者就地一滾左手拿起狙擊槍，右手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向著「馬蜂窩」沖了過去。從他的身上掉出一張照片，上面男人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吊墜，現已被他殺了。「馬蜂窩」現一處樹叢有連續的響動和狗的叫聲意識到可能被包圍了紛紛躲在樹後作為掩體伺機對進犯的對手予以致命的攻擊。

聲槍響過後，一顆子彈從樹叢竄出直飛一隻馬蜂，「卟哧」一聲腦袋開了花。有人大喊的同時指明了方向「在那個方向」隨後是雨點般的「馬蜂刺」齊齊朝一個方向刺去。子彈擊中樹榦的聲音不絕於耳，被擊碎的樹皮向四周無規律的飛去，「馬刺蜂」這邊白煙瀰漫，嗆得幾隻「馬蜂」連連咳嗽，突然又是兩聲連環「乓乓」兩支馬蜂應聲倒地，周圍的人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呼吸都不趕了，隨後是一陣寂靜。

汪。。」幾聲犬吠后一隻軍犬從樹叢中跳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一串「嗒嗒嗒」的聲音直衝軍犬過去，一聲嘶鳴，軍犬倒在血泊里。偽裝者向著「嗒嗒嗒」聲音的出處就是兩子彈，那個手持馬蜂」胸部，頭部各中一槍哧」一聲灑向空中。

接著一陣密集的「突突。。。突突突」聲連成了一片，交織成一張火網鋪天蓋地的向「馬蜂」飛去。「嘣嘣。。嘣嘣嘣」密集的子彈擊中了樹木出不停歇的聲音，樹葉紛紛落下，有幾棵較淡薄的樹被打穿了，後面的「馬蜂」被擊中，出痛苦地呻吟聲。

偽裝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的軍犬，不由得握緊了右手的手槍，出三聲槍響。隨後他消失在了濃密的森林裡，而這邊「馬蜂」與軍隊正激戰正酣。正當偽裝者以為可以脫離戰場的時候遇上了迎面而來的是增援的軍隊。兩方相距大概3o多米聲槍響，一顆子彈擦著偽裝者的手臂飛過，撕開了他的偽裝，將手臂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偽裝者迅的蹲下身體，雙腿往後一伸，趴倒在地，接著就地打滾，滾向了一邊。

軍隊迅散開呈戰鬥隊形，同時兩組軍人別從兩側悄悄包抄過去，正面一組突擊軍人在多名隊友的掩護下迅靠近偽裝者。此時的偽裝者將狙擊槍卡在兩棵樹的中間，用一個鐵環勾住扳機再用一條細絲將鐵環拴好，偽裝者慢慢向後退去，退出了大概1o多米以後拉動了細線，聲悶響，負責包抄的兩隊人員紛紛停住了腳步，而正面負責突擊的小隊則伏在地上端起槍瞄準了聲音的方向。

陽光星星點點落的在軍人的身上，一片枯葉緩緩飄落下來在光柱間來回穿過，葉子落在了一名軍人的帽子上，可能是過度緊張的緣故，這名軍人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下扳機「突突突」一串子彈直直地向著茂盛的樹叢射去，一串空彈殼從槍膛跳出，落在地上。隨後便是密集的嗒。。。」突。。。」當槍聲成為了主流主流的時候唯一能讓它停下來的理由就是目標的消失。

偽裝者快的穿梭於樹叢中，靈巧的閃過前面的樹榦，腳下踩過一片「沙沙不時會有那麼一兩聲「乓乓」在身旁響起。然而密集的子彈終究以流彈的形式集中偽裝者的背和大腿，鮮血順著傷口慢慢溢出，一滴一滴地滴在鬆軟的地面上一直延伸到一條河流。

一架軍用直升機飛過森林上空，強大的氣旋攪動著原本安靜的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