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漆黑的夜晚,一層厚重的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明月,天邊掛著的幾顆星星今晚異常的爍亮。
坐落在山谷中的純樸村落正被艷紅的火舌吞噬著,冒出陣陣嗆人的濃煙,猶如一條黑色巨龍與一條赤色火龍交戰直上天際,方圓數十裡外猶可見。
再也沒有了哭叫聲,橫陳在大地上的一具具屍體或躺或趴,看得出來他們曾經奮勇抵抗,卻仍逃不過死神的召喚。
這是一個位於克耳涅國邊陲的小村落,傍臨著黑霧山而居的村民一直過著與世無爭、自給自足的生活,可是從這一刻開始,這沒沒無名的小村子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村落旁直通黑霧山山頂的小徑上,一個瘦弱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奔跑著,他薄瓷般的小臉上滿是晶瑩淚珠,看來高級的絲綢長袍及手腳因多次的跌倒而沾到泥巴沙土的臟污,就連膝蓋也因此破皮滲出了血。
但是這些他都不以為意,比起他現在正淌血的心而言,這些皮肉傷根本微不足道。
雙手上、衣服上仍有帶著微溫的鮮紅血液,好友們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所說的話語一句句回蕩在他的耳里,聽起來就像從地獄里傳出的哭號聲一般。
全都是他的錯,是他的天真幼稚害了他們,昨日一起歡笑的景象像是假的,就如一場食之無味的鬧劇。
假如當初他不偷溜出皇城,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如果之前能聽長輩們的勸戒,接受陶盾人是兇殘嗜血又好戰的民族的話,他就不會愚笨到去認定那個在野外認識的陶盾男孩是他的第一個好朋友!
而如今,那個他視為好友的人出賣了他,背叛了他的友情,否定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這可惡的陶盾人,怎麼能夠……怎麼能夠狠下心殺了他自己的朋友呢?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快樂笑容全是假的、偽裝的嗎?
金髮少年握緊了右手的拳頭,手掌里的水滴型飾物傳來一陣冰冷,就如同它的主人所給人的感覺一樣。
來到了熟悉的鐘乳石山洞,只聽得到滑落乳白色山壁的水珠滴答聲,更顯得氣氛詭異。
金髮少年挺直了腰桿,抹去臉上的淚水,他絕不讓那個人看到他的怯弱。
他對著洞內深處憤怒的嘶吼:「飂.暹,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
沒有迴音,只有從洞內吹出來的凄楚寒風。
「飂.暹,出來啊!」金髮男孩握緊了拳頭,雙手的指甲陷入柔嫩的掌心中。
「幹嘛啦,擾人清夢可是罪不可赦的。」從黑暗中走出一名黑髮少年,一副被人吵醒的不甘願表情。
等黑髮少年看清在洞口處的人影時,才揚起了若有似無的笑,「怎麼了,曈頊,那麼晚了還來找我?」
「怎麼了?」曈頊挑起半邊眉走向他,「你還有臉問怎麼了!」他忿忿地將右手中在村子地上撿來的東西往他的臉上砸。
飂側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赤紅水滴型耳墜,那個和他右耳上相同的飾物,他接著冷笑出聲,「原來你已經知道啦!」
啪!
惡狠狠地一個火辣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曈頊氣急敗壞地拎起他的領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了他們!我們昨天不是還一起去釣魚,一起去野餐的嗎?」
昨天他們兩個還和克遠、小慈他們度過一整天的歡樂時光,為何現在他們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為什麼他得面對眼前這個他認定的好友──是殺人的兇手!
「沒什麼啊,誰教他們昨天有人玩遊戲贏我,更何況……他們只不過是群低俗的人,還想高攀上我,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哼!再怎麼說我可也是陶盾的皇族欸!」
曈頊不可置信地圓睜了杏眼。
眼前這個才十四歲的少年竟然說出了那麼無情的話,他冷漠的語氣遠遠超出了他的年齡,為什麼當初自己會愚蠢到去相信他之前的笑容呢?
「就為了……為了這個理由,你就殺了他們……」
「對呀,反正就像捏死螞蟻那麼簡單,我只要下個命令,我的部下們就幫我解決了,還解決得一乾二淨呢!」
飂一臉好不得意的笑容,絕美卻又邪佞。
「你這個冷血動物!」曈頊氣極地又要賞他一個耳光。
然而他正要揮下的手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攔截在半空中,「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曈頊拼了命的掙扎。
仗著身材的優勢,飂緊緊地扣住曈頊的手,「你最好給我搞清楚,你只不過是一個弱小國家的王子而已,在我眼裡你和那些人也差不到哪裡去,我會和你做朋友是可憐你,把你當成無聊時消遣的玩物罷了。」
曈頊愕然,飽受傷害的睇著眼前的人,屈辱的淚水決堤,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怎麼也停不下來。
他的心好痛!
朋友們的死也沒有眼前人說的這些話傷他傷得這麼痛。
「曈頊……」飂撫上他慘白的臉,不舍的神情稍縱即逝。
「別碰我!」曈頊揮開他的手,冷然地說:「我恨你,飂.暹,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呵呵!是嗎?你原不原諒我,反正對我來說都沒差,不過……」他抓起了曈頊的雙手,飂起劍眉,拉進他們的距離,「既然身為我的玩物,你就要好好發揮自己的用途。」
「你說什……」曈頊的話還未說完,雙唇已被人封住。
狂暴的啃咬讓他粉嫩的唇瓣發腫,飂粗暴地扣住他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靈巧的舌滑過他的潔白貝齒,反覆地吸吮著他抗拒的粉舌。
他好想要抵抗,但一個才不過十三歲的弱小男孩力氣太小,簡簡單單就被人給禁錮住。
飂輕易地將他壓在身下。
不帶一絲感情,壓在他身上的人狂虐地撕破他身上的衣物,用破碎的白色布料綁住他的雙手,又拿另一塊破布防止他自裁地塞入他口中。
情慾的戰場延燒到他雪白的身上,惡意嚙咬製造的青紫痕迹觸目驚心,飂又殘暴地往他胸上蓓蕾咬了下去,立即滲出一絲血紅。
任憑曈頊怎麼奮力抵抗,也阻止不了對方對他的一切暴行。
飂反轉過他的身軀,令他趴在冰冷的地上,接著抬起他的臀部,蠻橫地拉下他的長褲。
在未經任何潤澤下,飂將自己再也忍受不住的腫大挺入曈頊未經人事的私密處──
無法如願律動的痛楚,令飂生氣地皺了下眉頭,他發狠的大吼一聲,張狂的火熱趁勢刺入最深處。
他揚起了滿意的邪笑,失控地在曈頊體內發洩慾望。
緩緩地退出,再深深地刺入,令他的慾望能完全侵入那最深的禁地,他失去了理智般瘋狂的抓著曈頊的腰身激烈地擺動著。
曈頊本來就沒有任何濕潤的密處在他瘋狂的衝撞下撕裂……
他迷離的眼眸只能茫茫然地睇著洞口遠方的火光。
被撕裂的痛楚和被人蹂躪的感覺交雜在一起,他的自尊心亦同樣卑賤地被踐踏,什麼也沒有剩。
在自己體內肆虐的人身子一挺,解放了慾望……
還嫌不夠般,飂沒有停止的打算,還惡意的像要拉對方進入無底深淵似的,伸手覆上曈頊身前的火熱。
意識逐漸渙散,曈頊只能默默地流下受辱的淚水,在飂酷虐的衝刺下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滴水珠落在曈頊的臉頰上,他才從沉沉地昏睡中醒過來,發現身上蓋著那個人的古銅色外套。
不安地望了下四周,他知道侵犯他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而放在他附近地上的赤紅水滴型耳墜,就好像是那個人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這一切不堪事實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