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年後。

傅辰風將事業版圖拓展到歐洲去了，這一年的努力，讓傅辰風再次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站上了事業的另一個高峰。

而似乎只有忙碌，才能讓他暫時不去想關於黎姿亞的一切。

這一天傍晚，傅辰風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面，他依然將椅子轉向落地窗，欣賞外頭的風景。

如果如劉炳漢所說的，黎姿亞已經賣掉了他們共同生活過半個月的房子，和父母過著幸福的日子，她是不是也就能夠好好地談戀愛，不再玩那種金錢遊戲？

或許，她也嫁人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他的心在隱隱作痛。

叩叩！

這個時候，劉炳漢敲了門，走進來。

「總裁，我們今天又收到了一張支票，是『聚合』塑膠開出來的支票，金額是五百萬。可問題是，我們和聚合併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哼……」傅辰風冷笑。「這年頭怪事還真多，居然有人莫名其妙地把錢送來給傅國天下？」

「而且在這一年之內，前前後後已經給了我們三千萬元了。我實在搞不懂。」劉炳漢摸摸自己的頭說。

「這件事情你就慢慢查吧。對了，你等一下有事情嗎？」傅辰風不想管這件小事，雖然他也覺得很奇怪。

「沒有。」

「那陪我去吃飯吧。」傅辰風站起來，「我好像很久沒有去喜悅餐廳吃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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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加長型的凱迪拉克禮車停在喜悅飯店門口。

司機匆匆地下車，打開後座車門，彎下腰，伸出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請主人下車。

一個穿著金色高跟鞋的女子下了車，一身雪紡紗連身洋裝隨著晚風輕擺，風情無限。

她手上拿著晚宴包，一步一步地踩上階梯。

來來往往的人們莫不被她的美麗所吸引，沒有辦法把視線從這個美女的身上移開。

她是Cherry，是最近出現在上流社會的名媛，她長得十分美麗，舉手投足都充滿成熟性感的韻味,是眾多黃金單身漢追逐的對象。

她出現在這裡，是為了赴「亞鐸」建設公司的小開方可信的約。

方可信追求這位佳人已經長達半年了，能夠把她約出來共進晚餐，他內心當然是雀躍不已。

所以，方可信一過中午，就派遣他的專屬司機開車到Cherry的住處去，準備將她接到喜悅飯店來，因為她指定要吃福臨廳的晚餐。

Cherry也沒有讓方可信失望，她一身盛裝地前來，從下車之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當她走進福臨廳時，已經等候多時的方可信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對面，拉開椅子。

「你來了……」方可信說著，兩眼痴迷地看著她。

「抱歉，讓你久等了。」

Cherry露出甜美溫柔的微笑。

「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方可信受寵若驚地說。

菜在優雅音樂的陪襯下，一道一道地送上來。方可信和Cherry在餐桌上相談甚歡。

方可信為人忠厚善良，而且彬彬有禮。是她過去一年所約會的對象裡面，少有的好男人。

所以……所以她應該可以從他的身上撈到不少錢吧？

正在沉醉當中的方可信，並不知道她的目的，他只覺得她好可愛、好甜美、好溫柔……是的，Cherry就是黎姿亞，她依然活躍在社交圈中，只是現在大家都稱她Cherry。

她的父母親已經從加拿大回來了，他們一家四口現在生活在一起，過著平凡的生活。

而黎姿亞目前追隨她的哥哥從事證券業，當然免不了要跟有錢人接觸，再加上她頗為圓融的社交能力，自然取得很多客戶的信任。所以，光是她自己的收入就已經夠多了。

不過，她倒是過著非常儉樸的生活。她所有「上得了檯面」的服飾，都是以前留下來的。而且，除非有像今天這麽重要的約會，否則她也很少盛裝出門。

當然了，她的老毛病還是改不掉，雖然她打定了主意，不和任何男人交往，可是收他們的「貢品」倒是無所謂。

「Cherry，你能否……」

方可信話說得吞吞吐吐，老實的他，面對「告白」這種事情，不太在行。

「你能否……答應和我交往呢？」

黎姿亞並不震驚，也不訝異。被人告白這種事情，她已經有太多經驗了。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慢條斯理地道：「方先生，對不起，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很抱歉今你失望了。」

「為什麽？！」方可信突然激動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他對她投入那麽大的誠意了，為什麽還被她拒絕？

比她漂亮的女人，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主動送上門的也不少，只有她在他付出了那麽多之後，還拒絕他，這對他豈不是很大的侮辱嗎？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方可信握緊拳頭，激動地告訴她。

黎姿亞依然維持優雅的姿態，對他說：「謝謝你的垂愛。」

「算了，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勉強你。對了，我昨天電話中跟你提的那支股票……」方可信按捺住情緒，主動移開話題。

一直到晚餐結束，他都沒有再提起關於追求的事情。

「Cherry，我送你回家，可以嗎？」

「嗯，謝謝。」

兩個人進了車子之後，方可信對司機說：「David，回家。」

這時候，黎姿亞正在整理她的衣裝，所以也沒有特別注意方可信交代了些什麽。

就在他們的車子正要開走的時候，有兩個人在喜悅飯店的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

那兩個人是正好也到喜悅飯店吃飯的傅辰風和劉炳漢。

傅辰風對劉炳漢說：「那男的是什麽來頭，你查出來了嗎？」

雖然這一年來，他不斷地告訴自己，忘了她吧！別再去想她和他之間的事情。

可是一直到這一刻，他看到黎姿亞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子,心裡受到極大的震撼，他才發現，不管她是不是背叛了他，他的感情都已經收不回來了。

他不願意她跟別的男人走，因為，她是屬於他的。

「我查出來了，是聚合的小開，叫做方可信。」

「走。我要去把她帶回家。」

「是，我立刻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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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之後，方可信還是非常紳士，沒有對黎姿亞採取什麽行動。

他開始詢問黎姿亞的生活狀況、家庭狀況，而黎姿亞的腦子也就跟著他的問題轉，根本沒有發現車子並不是往她回家的方向前進。

一直到黎姿亞發覺不對勁，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

「方先生，這是哪裡？我怎麽不知道呢？」

「我一向不太認得路，都是David接送我的。David,請你告訴Cherry，我們人在哪裡？」

「是中山北路，Cherry小姐。」David很禮貌地說。

黎姿亞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她心想David或許在抄小路也說不定，便不再問下去。

「姿亞……」方可信突然伸出雙手，握住了黎姿亞的雙手，「你真的不考慮我的追求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

這唐突的舉動嚇壞了黎姿亞，她迅速地把手縮回來。

「方先生，請自重。我剛才已經拒絕了，請不要再提。」

「可是我好喜歡你呀！」

方可信撲過去緊緊地抱住黎姿亞不放。

「請你答應我吧！」

啪！

黎姿亞用力抽出手，賞了他一個耳光。

方可信回神摸摸自己熱辣的臉頰，還是燙著的，他的嘴角漸漸露出奇怪的笑意。

「原來我的Cherry是這麼有個性的女人，太好了！太好了！這就表示你在床上也很有活力啰！」

方可信樂不可支。

這話聽在黎姿亞的耳里，絕對是惡耗。

她不敢相信，方可信居然說出這種話來，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停車！」黎姿亞拍打著前方的駕駛座，「我要下車，我自己走回家。」

可是David似乎無動於衷。

黎姿亞頓時全身發涼。

此情此景，一年以前才發生，而且一切似乎還歷歷在目。

她不會……不會遇到第二個尹方正了吧？

情急之下，她拍打得更用力。

「停車！我要下車！」

「別急，我們快到家了。」方可信咧嘴一笑，「你別心急嘛，可愛的Cherry。我布局了這麼久，我都不急了。」

「方可信！」黎姿亞憤怒地對他說：「請你叫DaVid停車，否則我馬上報警。你現在住手，我就當成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黎姿亞邊說邊拿出手機，可是立刻被方可信搶到手，打開車窗，丟出窗外。

「你……」黎姿亞來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最後一線生機被丟出窗外。

黎姿亞焦急著要去拉開手把，卻怎麽也打不開。

很明顯地，舊事重演。

而且，這一次……沒有傅辰風。

難道她就要被只禽獸給毀了嗎？

不甘願！她不甘願！

她使命地拍打著車門，心裡呼喊著傅辰風。

方可信欺身上前去撫摸她的秀髮。

「你的頭髮好香喔……Cherry，我會好好地愛你的。」

黎姿亞回頭又給他一個巴掌。

方可信又摸摸自己的另一邊臉頰，依然樂不可支。

「你真是……太合我的胃口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你凶吧，我喜歡。」

不會吧，這一次比上一次更慘，因為，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變態狂！

「ㄟ，你有沒有試過在汽車後座裡面嘿咻啊？！」方可信色眯眯地笑著問。

「啊！」

黎姿亞捂住耳朵！尖叫。

「我不要聽這麽噁心的話，你給我閉嘴！」

「可是……我好想……」

方可信依然不把黎姿亞的抗議當一回事，因為他是徹底地失去理智了。

「來嘛！」方可信動手去拉扯黎姿亞。

就在這時候——

一個猛烈的煞車將他們全數往後一震，車子就停在路中央。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險狀！David驚魂未定，久久無法回神。

方可信也是如此。

只有黎姿亞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因為就算髮生車禍，也比讓那個方可信染指來得好。

所以，不管是誰差點造成這場車禍，黎姿亞都覺得她要好好感謝那個人。

黎姿亞看向窗外——

是一輛黑色賓土轎車，就是那輛黑色賓士轎車，不要命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就在這個時候，賓士車主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穿著亞曼尼成套西裝，配上Gucci墨鏡……他是……

傅辰風？！

黎姿亞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心裡激動萬分。

他來了，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了……

瞬間，她紅了眼眶。

傅辰風手上拿著一個比上回更大的榔頭，表情冷漠地走向方可信的車子，二話不說就往擋風玻璃給敲了下去。

方可信驚覺大事不妙，馬上彎下身子躲起來，發抖著對David說：「David……你去應付他……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給我下車！」

傅辰風走到車子的正前方，對著裡面的人命令著。

接著，他又往引擎蓋上用力一敲。

他……不想死。他老爸留給他的錢都還沒花完，女人他也還沒有玩夠，他不想死……方可信一邊發抖著，一邊想著。

「還不下車？！」傅辰風又再給引擎蓋一擊，「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出不出來？！」

方可信硬是把可憐的David推了出去，然後拉著黎姿亞繼續躲著。

「不要，放開我！」

黎姿亞和他陷入糾纏。

「我不是說你！請你們老闆現在給我出來！」

方可信這個時候偷偷地抬起頭來，正好迎視著傅辰風。

「對，就是你，給我出來！」

方可信在驚慌之中鬆開手，黎姿亞就趁此機會逃了出去，躲到傅辰風的背後。

「你怎麽……還是這樣暴力呀？」黎姿亞哽咽地對他說。

「你說呢？」傅辰風瀟洒一笑。

「我是來帶我的女人回家的。」

他拉起黎姿亞的手，坐進賓士車後座，開車的人是劉炳漢。

接下來，車內一片沉默，直到傅辰風先開口。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問的是哪一件事情？」

「支票。」

黎姿亞把頭別過去。

「我聽不懂。」

「當初幫你還錢給葛漢寶，我並沒有希望你償還，我只是希望……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那是屬於你的錢，我必須還給你。」

「一個拜金女還錢給她的獵物，未免太好笑了。」

「一點都不好笑。因為你不是我的獵物。」

聽到他的嘲諷，黎姿亞覺得很傷心，但是，她還是要表明立場。

「你是……我喜歡的人。」黎姿亞鼓起勇氣對傅辰風說。

不管他是否還相信她，是否還愛她，她覺得不說，是對不起自己。

霎時，傅辰風感動也感傷得久久無法言語。

不管這句話是真是假，不管她過去是不是曾經出賣了他，再一次重逢，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都不重要了。

因為，他要定她了。

「我知道我出賣你的事情，很傷你的心。但是，當初我會這麽做，是因為葛漢寶欺騙我，他對我說，如果你再不回去傅家，就可能會失去一切。

收下葛漢寶的錢，是我不對，我也後悔了，雖然你無法相信，可是……我要努力證明，有一天，我不貪婪『你』以外的東西……」

黎姿亞說著說著，就哭了。

「也許你還不肯相信，但是你總有一天會看見，我不是你所想像中……那樣的女人……」

「不要說了！」傅辰風喝止她，「你這個傻蛋！」

傅辰風抱住了黎姿亞。

「我相不相信你，根本不重要，因為我的心，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直到剛才在喜悅飯店看到你，我終於知道，我在跟自己過不去，因為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你。」

「辰風……」

黎姿亞這一年來，無時不刻盼望的一刻，終於來到。她又驚又喜，無法自制地落淚。

她緊緊地抱住傅辰風，打開車窗，把她身上的一切首飾和名牌都往外丟。

「那些……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黎姿亞合著淚光對傅辰風說。

「我愛你。可能從我在山崖下第一眼見到你，我就陷入愛你的命運了。」

「如果不是我拜金，一看到豪華轎車就想要追，恐怕也救不了你，不是嗎？」黎姿亞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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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之後，車子行經一年前黎姿亞的住處。

「辰風……我肚子餓了。」

傅辰風看了看窗外，知道她的心思，他對她說：「我們去超市買菜，我們一起下廚煮麵來吃吧。」

「不過，你的食量那麽大，小心嫁不出去。」

「我才不擔心，因為我已經找到那個全世界最富有的男人讓我嫁了。」黎姿亞甜蜜地看著傅辰風。

「你這麽確定？」傅辰風笑著反問她：「小心你看走眼了，那個人其實很窮很窮，或者是他隨時都想拋下一切的榮華富貴，變成全世界最窮的男人呢！」

「但那也無所謂。我只要可以每天吃到他煮的白酒蛤蠣面，就很滿足了。」

「待會兒我們可以回我之前的住處。因為之前那個買主後來破產，房子被拍賣，剛好我哥哥那時在做房地產買賣，就把它買回來了。現在他一個人住在這裡。」

「好，我們買完食材就回去那裡。」傅辰風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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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黎明偉揉著惺忪的眼睛出來開門，邊抱怨著：「姿亞，你老是要混到這麽晚，不敢回家，就來騷擾我……你實在……」

開門之後，黎明偉馬上看傻了眼。

「ㄟ，你就是那個被我扛回來的……姿亞的男朋友叫潘什麽龍的嘛！你們又和好了呀？」

「你好，謝謝你的搭救。」傅辰風伸出手，「但是，我的名字叫傅辰風，不叫潘冠龍。這是一場誤會。」

「你好，我是傅國天下的總經理，劉炳漢。」劉炳漢也伸出友誼之手。

「傅……傅國……天下……你是說……你是……傅辰風……總……總裁？」

不會吧？他這個傻妹妹，居然真的找到了全世界最有錢的男人了？！

「是的。」劉炳漢代為回答。「黎先生，很抱歉打擾你。是這樣的，我們總裁需要這個地方敘敘舊。」

「啊？！」

「不知道黎先生你是否肯給我一個面子，讓我招待你到傅先生的別墅一游？」

傅辰風的別墅？！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林肯之星」嗎？

據說那裡裝潢得美輪美奐，跟皇宮差不多，那他還等什麽？當然要跟去啰！

「你等我……我馬上準備好。」

黎明偉立刻回房間換衣服，帶了幾件簡單的東西，就跟著劉炳漢走。

「姿亞，你好好玩吧，老哥我不打擾你了。」

很快地，房子里只剩下傅辰風和黎姿亞兩個人。

他們看著這個房子，內心有無限的懷念。

「終於回來了！」傅辰風說。

「是啊，終於回來了。」黎姿亞附和。

傅辰風把所有的食材拿到廚房，黎姿亞也跟著走過去，沒想到傅辰風猛然轉身，撞上了她：

「啊，好痛。」

「沒事吧？」傅辰風擔心地問道。

「沒……沒事。你怎麽了？突然轉身，害我嚇了一跳。」

「是因為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傅辰風露出賊賊的笑容看著黎姿亞，「等一下再來煮白酒蛤蠣面。」

「……」

「我們先來『炒飯』。」

傅辰風說完，不等黎姿亞反應過來，就把她整個人扛上肩膀。

「等等……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黎姿亞在半空中揮動著手叫著。

「人生這麽短，有什麽好等的？」

傅辰風把黎姿亞扛進了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撲到她身上去，高舉起她的雙手，壓著，溫柔地笑問她：

「你要溫柔的，還是野蠻的？」

「……」

她沒回應。

「那，我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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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的某一天，一個年輕的女孩來到傅國天下的迎賓大廳。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輕便的牛仔褲，說什麽也要進去傅國天下的總裁辦公室。

「小妹妹，應徵工讀生不需要見總裁的。」好心的警衛對她說，「你要應徵哪個部門的工讀生，我請示一下人事主管。」

「我不是要應徵工讀生，我是……」

「小妹妹，你別急，我馬上打電話上去問。」

這時，進出的員工們紛紛交頭接耳著，「她是誰呀？」

「我是總裁夫人啦！」

小女子突地大喝一聲，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隨後，嘲笑聲四起，因為沒有人相信她是總裁夫人。

直到當地一聲，電梯門打開，傅辰風走出來，遠遠地看到那個女孩，快步朝她走來。

「姿亞，你怎麽來了？」

女孩笑容滿面地勾起傅辰風的手臂，拉著他往門口走去。

「我聽說忠孝東路新開了一家牛肉麵店很好吃耶，我想帶你去吃。我跟你說喔……那個……」

全場的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莫不傻眼。

「她真的是總裁夫人嗎？」

是的，她就是黎姿亞，也是傅國天下的總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