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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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布萊恩還告訴他，一年級的學弟修·渥瓦特喜歡他。

當時蘭格爾認為是布萊恩太多疑了，而一笑置之。

畢竟每日上學、放學時，校門口都會有一群隔壁女校的女生在等修，況且在和他相處後，自己只不過把他當成一惆熱心月有著陽光笑容的好學弟。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次布萊恩竟然真的猜對了。

「嗯，修……你說什麽？」蘭格爾放下手中的資料，挑眉困難的問道。

今天一早，為了明晚就要舉辦的迎新會，蘭格爾請了一天公假，來學生會室做最後的確認準備。

現在，學生會室里只留下他和聲明要來幫忙半天的修之外，其餘的人都出去出公差了。

「我說我喜歡你，蘭格爾學長。」修倚在窗前，刺眼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俊美的五官及一頭棕色短髮令人目炫神迷。

「呃……我也喜歡你啊，大家都那麽幫我的忙，我好喜歡、好感激大家。」他勉強自己露出笑容，故意岔開話題。

「蘭格爾學長，你知道我說的不只是單純的喜歡。」修一臉誠懇，在別人眼中也許他風流惆儻、玩世不恭，總流連在女人之間，但他的確在分配預算的那一天，被蘭格爾給吸引。

他一開始並沒有把一個有色人種的學生代表看在眼裡，但從當初的偶爾見面，到如今，他每天不能不見到蘭格爾。

「修，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蘭格爾打算打迷糊仗。

最好修只是在對他開玩笑，要不然……若沒處理好，被布萊恩知道了，他鐵定

不用活了。

可事情與他所期望的全然相反，修走了過來，一手放在他的桌子上。

「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修，如果你是對女生說的話，我想那個女生一定會很高興的。」

「學長，這跟性別沒有關係吧！」修情急的抓住蘭格爾的手腕。

「我知道……」蘭格爾垂下羽睫，他當然很明了，愛是不分性別的，布萊恩對他的愛就是很好的例子，「可是對不起，我只把你當作一個熱心的學弟來看待。」

感受到修抓住他的手又加重了力道，他連忙補充，「修，即使如此，你還是很有魅力的，我拒絕你，只是純粹因為我個人的關係。」

「是因為吉克利蒙特學長吧？」修寒著臉，冰冷的問。

「嗄？你說布……布萊恩？這、這關他什麽事啊？」像被人捉到把柄，蘭格爾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會吧！他和布萊恩應該掩飾得很好啊，要是在聖約翰這所紀律嚴明的學校中傳出緋聞，而且他們倆還都是男的，肯定會被學校退學！

有了這項認知，他們都很小心翼翼的提防，但為什麽修會提到布萊恩呢？

「你不是因為他而拒絕我的嗎？」

「當然不是，我和他……又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蘭格爾急忙的辯解，卻有欲蓋彌彰之嫌。

「但我覺得你們的關係非比尋常，而且你們又同住一間寢室。」修看得出布萊恩望著蘭格爾的眼神和他的如出一轍，以及睨向他的視線充滿敵意。

「哈、哈，這和是不是同寢室沒有關係吧！，」蘭格爾試圖以笑容帶過，可修一臉的不信，這令他更心急了，「哎呀！總之這不關布萊恩的事，你不要把他牽扯進來，結論是……抱歉，我無法接受你的心意。」

「學長，既然不是因為另一個人的關係，那我是不會放棄的。」

「修，你……」蘭格爾不知道該說們麽才好。

「呼，終於到了，累死人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蘭格爾匆忙的撥開修的手，轉過身面向到校外採購的會計和幫忙的學弟。

「你們回來啦，我看看你們買了什麽？」像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時的興奮，蘭格爾高興萬分的走了過去，逃離令他窘迫的困境。

修佇立在原地，不若以往親切溫和，他世故且內斂的神情，使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知道蘭格爾是故意逃開的，既然他無法從這裡得到答案，那他只好從另一個人那裡著手了。

蘭格爾正慶幸著自己得以解脫，卻意想不到修的這個決定，為他和布萊恩之間投下了不定時炸彈。講台上，歷史老師上課上得好不認真，想在放學之前，多趕一點進度。

坐在窗邊的布萊恩，雖然直盯著台上的歷史老師，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凝重的神情，連坐在他身邊的同學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愉快。

他會感到不悅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知道蘭格爾為了明天的迎新會忙得不可開交，甚至今天還為此請假。

他擔心蘭格爾會因此又作息不正常，中午特地去找他，邀他去餐廳吃午餐，只是不論他好說歹說，蘭格爾都以沒時間為由拒絕，而且在他們談話時，他墨綠色的眼眸總是游移不定，似乎是在逃避著他。

布萊恩不明白蘭格爾為何要躲避他？如果真有什麽事，那蘭格爾大可以直接跟他說啊！

他真不明白，他們都已經這麽親昵了，還有什麽事是不能談的？為什麽蘭格爾總是對他若即若離的？

深吸了口氣，布萊恩側過頭，看向樓下的操場，想轉換心情。

上帝好似在故意和他作對，在他心情正不好的時候，還讓他看到他顧忌的那個一年級生修，正在操場上體育課！

布萊恩的視線緊盯在正和同學打鬧的修身上。

雖然這個一年級的傢伙在蘭格爾面前，總表現得老實、親和，但在他眼中，他並不簡單，否則也不會從開學到現在，就聽到不少他和女生交往的流言。

他是過來人，他非常的清楚。

彷佛注意到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修抬頭正好看到二樓窗邊的布萊恩。

宣戰似的，修冷哼一聲，隨即露出一抹狂佞的笑容。

布萊恩看出他眼中的挑釁，不甘示弱地睨視回去，藍色的眼眸因憤怒而變得更深沉。

他要收回自己的話，修這個傢伙根本不是在扮豬吃老虎，而是只披著羊皮的狼才對！悠揚的鐘聲述說著一天課程的結束。

布萊恩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打算去學生會室找蘭格爾，看看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的，順便打探一下蘭格爾為何會躲避他？

他才剛踏出教室的門，就迎上站在門旁，剛上完體育課的修·渥瓦特。

布萊恩知道修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否則一年級生很少有人會來三年級的獨幢大樓，而且是重要的事，這小子才會來找他。

「去個沒人的地方說吧！」他冷然的說。

修挑眉之後點頭，果然聖約翰中的另一號出名人物布萊恩·里安·吉克利蒙特不是好惹的，沒問他就知道他的來意。

沒拒絕布萊恩的提議，修跟在他身後走下樓。

他們來到宿舍旁的楓樹林，因為沿著林問小徑的盡頭，是已廢棄的教學大樓，所以這裡人煙罕至，他們也不用顧慮會有別人來打擾。

「你說吧，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不過……我想准沒好事，對吧？」布萊恩轉過身，冷冷的說，雖然他是不喜歡這個一年級的，但他也不想在他面前失態。

可修劈頭說出的話，令他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剋制住脾氣。

「我今天早上向蘭格爾學長表白了。」修開宗明義的說，並等待布萊恩的回應。

布萊恩挑了挑劍眉，努力的壓抑心中的怒氣，「哼！果然如我所料，只是你何必要告訴我這些呢？」

「學長，你可別跟我說你不在意。」修冷冷一笑，恢復他平時對一般人的態度，不想在對手面前偽裝下去。

近乎挑釁的語氣，引來布萊恩的極度反感，但他仍極力掩飾。

「就算我們是住在同一問寢室，你也用不著把我和他硬扯在一起吧？」他和蘭格爾達成共識，不能讓聖約翰中的任何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他只好說出違心之論。

「呵！蘭格爾學長也和學長你一樣，努力的撇清和你的關係，你知道他是怎麽說的嗎？」

「蘭格爾是怎麽說的？」雖然知道蘭格爾也會和他有一樣的反應，但他仍相當在意他的回答。

「他說……你們兩個根本沒有什麽特別的交情，而且還說……」他欲言又止。

「繼續說下去。」

「他根本就不屑和你有牽連。」修面帶笑容，惡意的加油添醋。

布萊恩立刻拉下臉，臉色冰冷得嚇人，他雙拳緊握，修長的手指指入掌心中。

看到自己的話收到成效，修自嗚得意的接著說：「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既然你們都說和對方不相干，那我可要好好的放手一搏，雖然今天是被蘭格爾學長拒絕了，但是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他後面那一句頗有宣戰的意味。

「哼！你也得看我肯不肯？」

「嗯？」

布萊恩突然扯住修的領子，寒著聲說：「你別以為我會對蘭格爾放手，想跟我爭？你還早得很！」

他快氣炸了，眼前這小子算什麽東西！還有……蘭格爾真的那麽說嗎？他還以為他只是會和自己一樣，不想落人口實才否認的，但有必要說得那麽絕嗎？亦或是這才是他真正的心聲？

生氣、憤怒、猜忌、疑惑在他心中湧現，使他失去了理智，再也顧不得那麽多，限不得乾脆讓所有人知道他們拚命遮掩的事。

召告天下，蘭格爾是他布萊恩的！

修先是一愣，隨即訕笑地說：「呵，學長，你可露出狐狸尾巴了。」

「隨你怎麽說，如果你還想待在聖約翰的話，就別打蘭格爾的主意！」

「嘖，虧學長你是我們學校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竟然像個不良份子一樣用威脅的？」

「哈！你沒資格說我，不知之前是誰在蘭格爾面前裝乖，假裝是個親和熱、心的好學弟？要說露出狐狸尾巴，形容你還比較貼切！」

「我只不過是照著蘭格爾學長心目中喜歡的學弟形象，去接近他罷了，更何況，依你們的反應來看，我想你和蘭格爾學長之間，是你一廂情願的成分比較多吧？」他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

他一針見血的說中布萊恩心裡的痛處，布萊恩惱羞成怒的拎緊他的領子。

「我和蘭格爾怎麽樣都不關你的事，你只要記住我的警告就可以了！」

「被我說中了？那我們兩個在蘭格爾心裡的位置都是一樣的，憑什麽我得聽你的？」修揮開布萊恩的手，狂妄地說。

「你是質疑我在聖約翰里的影響力？」

「當然不是，我知道你在學校中是個能呼風喚雨的人物，然而……」修微揚起唇角，「我，修·渥瓦特也不是好惹的，況且學長也不是會在私底下耍什麽小手段的人，我也就沒什麽好畏懼的。」

「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不是我有多了解，而是蘭格爾學長有一、二次說到你。」事實上是三句中有一句是談他的，但修並不想讓布萊恩太稱心如意。

「蘭格爾是怎麽說我的？」

「關於這一點，你不會自己去向他確認？」他還沒好心到會幫自己的情敵，接著他看了眼腕錶，「已經是晚餐時問，我可不想餓著肚子去學生會幫忙。」

「你還敢去找蘭格爾？」

「學長，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你生氣也太沒道理了吧？今天就談到這裡，未來會如何，得看各自的造化了。」他完全不把布萊恩的警告看在眼裡。

修轉身走了幾步，停下來說：「學長，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棄的。」有阻礙的挑戰更是令他躍躍欲試。

語畢，他便走出了楓樹林。

而徒留在林內，眼中冒著怒焰的布萊恩，他緊抿雙唇、握牢拳頭，心中起了一場風暴。晚上十點多，蘭格爾終於忙完明晚迎新會的前置工作，他請學生會的幹部及義務幫忙的學生們到餐廳打牙祭，感謝他們連日來的勞苦奔波。

不過，他會如此慷慨，只是因為不想太早回宿舍，要在布萊恩面前佯裝未曾發生修對他告白的的事，對他而言，是個很大的考驗。

可中午他頻頻躲著布萊恩的舉動，他不感到懷疑才有鬼！

再一次，他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他在心中抱怨自己最近的行徑，怎麽越來越像個小偷？

蘭格爾在確認舍長室里無人後，才直一正的鬆了一口氣，想必布萊恩是出去晚點名f，他可得快點去洗澡，在布萊恩回來前早早上床就寢，這樣今天就能安然度過。

他興匆匆的拿著睡衣，衝進浴室中，想來個速戰速決。

以最神速的速度沖完澡，蘭格爾手忙腳亂的穿好睡衣，走出浴室拿起毛巾，擦乾不小心弄濕的短髮。

他邊擦頭髮邊走向自己的床鋪，忽然一雙大手從他身後攬住他的腰。

「布萊恩！」蘭格爾受到驚嚇的叫了出來，怎麽他沒注意到他已經回來了？他連忙轉過身，咕噥著：「你無聲無息的靠過來，嚇了我一大跳！」

「真抱歉，嚇到你啦？」布萊恩哼笑出聲，挑起劍眉，眼裡有無限的寒意。

察覺出布萊恩的不對勁，他以為他還在生自己中午時的悶氣，「布萊恩，如果你還在生我中午的氣，我道歉，嗯……因為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忙翻了。」

「是和你那個英俊又親切的學弟忙得不可開交吧！」布萊恩諷刺地說，他倒要看看蘭格爾如何向他解釋！

「嗄？你是說修嗎？哦……呃，他今天是有來學生會幫忙啦。」蘭格爾還是想掩飾，「不只有他，每班的班級代表都有來幫忙。」

「還想辯解？你以為我會傻到相信你嗎？」

「哦，我都跟你說我沒說了，到底你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啊？」蘭格爾真的慌了，晶亮的眸中浮現一層水氣，布萊恩的曲解、誤會，令他心如刀割般痛苦。

「很簡單，給我『個最確切的保證。」他冷冷地說，右手滑過蘭格爾細緻的臉頰。

「嗯？」因他的觸撫而倒抽了口氣，蘭格爾不甚明了他要的保證是什麽？

「讓我做，把你自己交給我。」

蘭格爾漲紅了臉，勿你、你在說什麽啊？這根本是兩碼子……晤……」

沒說完的抗議聲，消失在布萊恩薄唇的吮吻中，不若一般深情的吻，只剩下粗魯和霸道，像在宣示自己的所有物，不憐惜的啃咬著他的朱唇。

他用力的扣住他的下顎，強迫他接受自己舌尖的長驅直入，滑過每顆貝齒，一個也不願放過，侵入到最深處，讓蘭格爾因他的熱吻而喘不過氣。

布萊恩暴力的從他的睡衣領口處用力一扯，整排鈕扣應聲掉落，他肆無忌憚地開始在小麥色身軀上愛撫，進攻胸上的小巧蓓蕾，他用力捏著它們，令蘭格爾感到疼痛卻又無法否認感受到一股弔詭的快感。

蘭格爾清楚布萊恩想做什麽，他也試著要去掙扎，可是他的身體完完全全被他箝制住，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只能任他侵略。

狂暴的吻來到他的胸前，不放過每一寸肌膚，布萊恩偏執的在他身上種下一個個紅紫瘀痕，含咬著他已然挺立的乳尖，手徘回在平坦的腹部。

布萊恩的手滑入蘭格爾的褲內，撫上他的慾望，不斷地上下摩挲，令蘭格爾的慾望在他手中發脹發燙。

蘭格爾的身子顫了下，怯怯的哀求，「不……布萊恩，不要……」他雙手搭上他的肩，輕輕地推著。

對他的懇求視若無睹，布萊恩蠻橫的扯下他的褲子，直接包覆住蘭格爾已經昂然的堅挺，雙手上下來回的撫弄，甚至肆虐的吻來到他身下的大腿內側，有意無意地滑過熾熱的昂揚。

煽情的舉動令蘭格爾手足無措，失控的生理反應真實得嚇人，他無助的雙手探入布萊恩耀眼的金髮，想拉開他的頭，卻又在他的侵略下，變成揉撫著對方微濕的

頭髮。

「住……住手，布萊恩。」忍耐已到了極限，感覺再也無法剋制住慾望，令蘭格爾痛苦地低喊。

「要我住手嗎？可是它很歡迎我的愛撫耶。」他邪魅的笑著，更加快手中的速度。

「不、不，快住手！」他急得快哭出來，想撥開布萊恩的手。

「要我住手？好啊，我不用手改用口。」說到做到，布萊恩埋入蘭格爾的雙腿間，將他的慾望含入嘴裡，雙手還惡意地加以揉撫著。

因噬人的快意和毫無經驗的羞辱感，蘭格爾抓住布萊恩的頭髮急切的說：「不……別這樣，布萊恩……那裡很髒的，嗯……」他呻吟出聲。

沒有回應，布萊恩只沉迷於眼前的事。

他的金色細發直搔著蘭格爾的腹部，緩緩起伏的頭頂和失速的手指動作，恰如其分的搭配著，他覺得自己的慾望在布萊恩的舔吻下快要融化……

「不……停下來，拜託……我快忍不住了！」抓住布萊恩的肩膀，蘭格爾拚命的要把他推離自己。

可布萊恩的身子卻文風不動，更加快了手的速度。

再也忍受不住的，蘭格爾在布萊恩的逗撫下釋放了自己……

「哦，我叫你停的……」蘭格爾噢惱的說，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滴落，他不能想像自己竟然在布萊恩的口中解放。

這是莫大的恥辱，布萊恩剛才的舉止讓他覺得噁心，可是令他身子發熱、整顆心躁動不已的高潮，才是自己感到最羞恥的！

「呵！」布萊恩抬起頭，滿足的露出邪惡笑容，意猶未盡的說。

「變態！」蘭格爾發出咒罵聲。

突然，布萊恩俯下身，覆住他的口，不管蘭格爾是否願意。

腥膻的味道從布萊恩的口裡傳過來，他不由得皺眉，作嘔的感覺在胃中翻攪，無法推開壓住自己的人，他只得掄起拳頭，打著他的背表示抗議。

布萊恩的手又猛地覆上他的慾望，令他忘了抵抗的初衷。

還沒猜到布萊恩的企圖為何，他的手已刺入他身後未經人事的禁地。

「你是說你今天只忙著迎新會的事？」他攫住他的右手腕。

睇著眼前快要失控的布萊恩，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像要把它捏碎般，他不知他為何生氣，但他覺得最好別讓布萊恩知道修向他告白的事，否則只會更火上加油。

蘭格爾鎮靜的綻出微笑，「當然，不然我還有什麽事可忙的？」

「是嗎？」

布萊恩逼近他，他本能的向後退，還側過了頭。

「真……真的……」他退到了床邊，再也無路可退。

布萊恩再也無法忍受的低吼：「狡辯！」

他順勢一倒，將蘭格爾壓在身下，手扣住他的雙肩，「你想隱瞞什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小子發生了什麽事，他都已經向你告白了，你還想騙我？」

「你……你怎麽知道的？」蘭格爾眼中的驚恐多過訝異，布萊恩從沒在他面前那麽生氣過。

「你去問你的好學弟啊！今天放學後他就來向我宣戰挑釁了，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布萊恩，你冷靜點，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不是有意要瞞我的？哈！我想你正因被學校里最受女生歡迎的傢伙告白，而沾沾自喜吧！」他輕蔑的說，低下頭直視著他。

「我沒有，而且我已經拒絕修了。」

「拒絕他了？可是他說他不會放棄你的，就因為你在他面前把我們的關係撇得一乾二凈，如今可好了，我多一個情敵，看我們為你互相爭鬥，你一定覺得很有成就感吧？」

「布萊恩，你別太過分了！」完全扭曲事實，蘭格爾氣極的扭動身子，想掙開他的箝制，「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才故意這樣說的，而且我並沒有什麽成就感啊，我真的已經拒絕修了！」

「你不是對他說，你不屑和我有所牽連的嗎？哼！我還以為我們已經算是情人了，沒想到，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敵人嘛！」他苦笑了下，一想到他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的，他又何必堅持要等蘭格爾首肯，才對他更進一步？

「老天！你在說什麽？我並沒有講那種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