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從曲宓兒促成莫斯科與靳軒的商業計劃,解決了該國的經濟危機后,即受到莫斯科人民的愛戴。
她拖著大批行李返回靳城,才一進客廳,就見到唯恐天下不亂的聶勁雍。
「小宓兒,你回來啦!」聶勁雍坐在靳軒的身邊,熱切的站起身與她寒暄一番。
「是啊!我剛受封為莫斯科親善大使,又遇到美國總統與他打個八圈才回來,累死人了!」曲宓兒大剌剌的癱在沙發上,伸手揉著發酸的肩膀。
「瑪麗亞,替小姐泡杯茶。」靳軒挪到曲宓兒的身邊,愛憐的將她攬進懷裡。
「小宓兒,你這些是什麼東西啊?」聶勁雍好奇她帶回來這一拖拉庫的行李中,放的是什麼寶貝?
「哦!」曲宓兒將頭枕在靳軒的大腿上,斜瞄著聶勁雍,「那是聯合國頒給我的和平天使獎。」
「那這又是什麼?」聶勁雍又拿出另一張鑲著金邊的證書。
「這是諾貝雨經濟學獎,獎勵我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莫斯科經濟危機。」曲宓兒懶懶的道。
這回他由行李中搬出一座大金牌,上面刻著:「台灣之光」。
「這個金塊又是誰送的啊?」聶勁雍再次問道。
「那是我在台灣的FANS一起籌錢送給我的,他們還說要替我籌辦個基金會,請我回去演講,不過,被軒回絕了,因為他說我不太適合回去。」
「對啊!這麼忙碌對你沒有好處。」靳軒愛憐的捏著她的粉頰,縱容她在自己的懷中撒嬌。
「是喔!怎麼大家都頒一堆頭銜給你這位小肉票,而我這個營救人質的大功臣倒是被晾在一旁?」聶勁雍語氣酸溜溜的道。
曲宓兒霍地起身,大眼凝睇著他,「賣軍火的,你只不過是開開戰機,隔空喊幾句話,我卻是深入敵方,冒著生命危險,與敵方進行交涉,為全民謀取最大的福祉耶!」
「是喔!你還不是普通的偉大啊!」聶勁雍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好啦!誰教我生性熱心?把國家榮辱扛在肩上,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咩!」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去解決台海危機呢?」聶勁雍諷刺曲宓兒。
「小姐,你的電話。」瑪麗亞恭恭敬敬的送來一杯茶,順便把話筒給遞上。
曲宓兒自動賴進靳軒的懷裡,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躺下,「喂,請問找誰?」
話筒傳來一道男音,「曲小姐,你好,偶是總統陳火堅。」
「哦!」曲宓兒恍然大悟,不自覺的抬高音量,「阿堅總統,你找偶有何貴幹啊?」曲宓兒不自覺的配合對方的台灣國語。
「基於曲小姐在聯合國的表現,偶特請你為外交部長,希望你能誠摯的答應阿堅偶的要求。」
「這令偶很為難ㄎㄟ!因為偶無心戀棧政治。」曲宓兒聰明的回絕。
「那阿堅總統還有第二個請求,希望曲小姐可以答應。」陳火堅不死心道。
「什麼請求?」曲宓兒懶懶的打個呵欠,聲音已經沒有原先那麼亢奮了。
「阿堅總統誠摯的邀請你來參加兩岸協商計劃,事成之後,偶願意送上一座島以感謝你的辛勞。」阿堅總統再度誘之以利。
「一座島?你是說哪一座島啊?」曲宓兒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莫名的興奮起來。
「偶願意送上--綠島。」
曲宓兒像泄了氣的氣球般,意興闌珊的說:「偶又不喜歡唱綠島小夜曲,你送綠島給偶有什麼路用?偶家那口子送偶的城堡還比綠島大耶!」
她嘆了一口氣,便掛掉電話。
「小宓兒,你現在挺紅的嘛!」聶勁雍瞄了她一眼,有點接受不了這種荒謬的結局。
「還好啦!」曲宓兒低低的竊笑著。
「賣軍火的,你要是沒事的話,我要和小宓兒『促膝長談』,你自己招呼自己羅!」靳軒攔腰抱起宓兒,往卧室里走去。
「又要促膝長談,我剛從國外回來,很累耶!」曲宓兒癱在他的懷裡呻吟道。
聶勁雍無奈的撇撇嘴,「我哪一次不是自己招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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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軒將曲宓兒放在大床上,自己坐在她的身邊,長指撥開她額前凌亂的秀髮,雙眼緊盯著她看。
曲宓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下意識的伸出丁香小舌,潤澤自己微微乾澀的櫻唇。
她這個無心的動作,又再度撩撥起他的慾望。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欲語還休的小嘴上,靈活的舌尖鑽進她的檀口中,汲取她的蜜津。
「嗚……」
她感覺全身的力氣一點一滴地流失,整個人虛弱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雙臂不自覺的扯住他的前襟……
良久,他才鬆開她。
「宓兒,我們結婚吧!」靳軒撫著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小嘴。
她從床上彈跳起來,瞠大眼,「你在跟我求婚?」
「沒錯。」
「哦!」她雙手擦腰,板起俏顏,「一句我們結婚吧!就要我嫁給你,那我豈不是太沒有價值?」
「那你想怎麼樣?」
「起碼要拿出你的『誠意』。」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傲然的噘起櫻唇。
誠意?他懂了。
他用雙手托住曲宓兒的臉,眼底蓄滿濃烈的情感,定定的鎖住她的俏顏。
「小宓兒,我愛你。」
「這就是你的『誠意』?」她意興闌珊的問道,懶懶地打個大呵欠。
靳軒努力不懈的再說一次,「宓兒,我、愛、你!」
她翻了一下白眼,整個身子住后倒在床上。
他拉起她的身子,強迫她正視他的告白,「宓兒,我說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啊!」她再一次誇張的打個呵欠。
「那你的答案是什麼?」他滿心期待她熱情的擁抱,可是看這種反應,她的答案百分之百會令他粉失望。
「什麼答案?」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他撐開她沉重的眼皮,不讓她睡。
「當然不要啦!你的求婚這麼沒有誠意,既沒有大鑽戒、也沒有大洋房,聘金也不曉得肯給多少,我這麼貿然就答應你的求婚,怕日後會後悔莫及啊!」
「曲、宓、兒!」靳軒生氣的怒吼,深邃的黑眸中燃著兩簇狂焰。
她無奈的掏掏耳朵,「練嗓子啊!沒事那麼大聲幹嘛?」
「難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沒有一點情分或愛意嗎?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完全建築在金錢上嗎?」靳軒搖晃著她的肩頭。
他實在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愛上這麼一位「財女」。
她雙手擦腰,與他翻起舊帳,「幹嘛!求婚被拒就老羞成怒啊?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誘之以利、動之以武,威脅加上利誘,誘騙未成年少女輕解羅衫,讓自己一逞獸慾的。」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死愛錢啦!只是不甘心讓他輕而易舉的娶到手,所以,只好又說出違背良心的話來激他。
「你……」他完全拿她沒轍。
「我怎麼樣啊?」曲宓兒挺起胸,完全不將他放在眼底。
突地,他銳利的黑眸閃過一道凜光,雙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一匹脫韁的野馬,不治治怎麼行呢?」他臉上揚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不要以為你力氣比我大,我就怕你喔!」她說得亂心虛的,整個人早被他冷冷的氣勢給嚇到了。
「你當然不怕我羅!」他一使勁,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壓在自己的身下。
「你又想幹什麼壞事?」她怯怯的道。
「既然我家的小宓兒說我是超級大淫魔,對她誘之以利、動之以武,我當然得委屈一下,扮演小宓兒喜歡的角色,努力取悅她羅!」他笑睇著她。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虎不發威,她竟把他當作病貓i
她露出一抹虛偽的笑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不要這麼說啦!我只是市井小民,不用勞煩你這石油大亨來取悅我。」他的笑容十分詭譎,害得她全身起雞皮疙瘩,心裡直發毛。
靳軒的長指沿著她姣奸的容顏往下滑,最後落在她豐盈的雙峰上。
「你怎麼會是市井小民呢?你可是聯合國的和平天使啊!我不好好取悅你,怎麼能顯示我的『誠意』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嫁、我嫁,這樣可以吧!」她立即舉雙手投降,她真怕他的蠻力。
「這樣你好委屈耶!我還是先取悅你,免得你以後又說是我威脅你,你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嫁給我。」他解開她的鈕扣,毛手兜旋在她蕾絲胸衣上。
曲宓兒握緊粉拳,隱忍著滿腔的怒意,不斷在心底詛咒他!
待會兒等她逃離他的魔掌,一定要去釘草人!
「怎麼會呢?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啊!」她咬牙切齒的道。
「是嗎?」他的手指隔著薄如蟬翼的胸衣,逗弄著她細緻的蓓蕾。
「當然!」她羞怯的點點頭。
「小宓兒,那你愛我嗎?」他眯起細長的眼睛瞅著她。
她無奈的點點頭,「唉--」
「什麼?」他毫不憐惜的揉捏住她的蓓蕾,以示警告。
她攬緊眉頭,趕緊說:「愛!」
「有多愛呢?」他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海可枯、石可爛,此情永不渝!」她愈說愈委屈。
嗚!她好可憐喔!哪有這種求婚法的啦?這根本就是:「逼良為妻」嘛!
「是嗎?」他挑高眉,瞅著她發窘的俏顏。
「是啊、是啊!」她虛偽的點點頭。
「可是,我感受不到你的真誠耶!」
我本來就是虛情假意啊!她在心底咕噥道。
「我可以發誓!」她舉起三指,無奈的道。
「你說。」他捺著性子聽。
「天地為證、日月為憑,我曲宓兒這一生永遠只愛你一個人,若有二心,就……」她思忖著該發什麼樣的毒誓。
「就怎麼樣啊?」他等著她的答案。
「就任憑你處置,這樣可以了吧?」唉!虎落平陽被犬欺。
「當然可以!」他滿意的點點頭,剽悍的吻住她的櫻唇,吞沒她所有抗議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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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嘈雜的電話聲擾亂了一對正在床上打得火熱的鴛鴦。
「不要接!」靳軒吻著曲宓兒的頸項,在她的耳畔咕噥道。
「不行!」她粗魯的推開他的胸膛,拿起床頭的電話。
「喂!請問曲宓兒在嗎?」電話那通傳來一中年女子的聲音。
「阿母,偶是宓兒啦!」她立即坐起來,專心捧著話筒,不斷拍打著他的毛手毛腳。
靳軒十分無聊的趴在曲宓兒的身上,將吻落在她豐裸的酥胸上。
「宓兒,阿母想死你羅!你什麼時候要回台灣哪?」
「丫母,偶也很想你啊!你寄來的『紅牡丹』偶已經收到了。」
「宓兒,要是不順的時候,記得要吃喔!有空就要回來看阿母。」曲母在電話那端哭哭啼啼的。
「偶會啦!要是有空,偶會時常回去看你,阿母,你要保重自己喔!」曲宓兒說著說著,不禁悲中從來。
「我知道啦!宓兒,你也要保重自己喔!」曲母叮嚀著。
曲宓兒點點頭,「偶知道,你叫阿爸不要生偶的氣,那個長春藤名校已經頒給我經濟學博士學位,獎勵偶替莫斯科人解決經濟危機。」
「偶知道了,宓兒,那阿母要掛電話了。」曲母依依不捨的道。
「阿母,再見。」曲宓兒依依不捨的掛掉電話,晶瑩的星眸亮起一片水光,聲音有些嗚咽。
靳軒抬起頭,瞅著一臉傷感的曲宓兒。
「你們母女倆在說什麼『紅牡丹』?」他托起她的下巴,質問著。
曲宓兒粗魯的別開頭,「三八,女人家的問題不要問啦!」
他箝制她瘦弱的肩頭,強迫她正視他,「你給我說清楚、講明白,你到底葫蘆里在賣什麼葯?誰允許你吃那些怪東西的?」
「那才不是什麼怪東西,那可是女人的聖品耶!」她翻了一下白眼,不想理他。
「哦!你在偷吃通乳丸啊!你不用這樣亂吃成藥,我又沒有嫌你太小。」他曖昧的朝她的上圍笑了笑。
「無聊,那才不是通乳丸,是調經的葯,女人要是不順的時候,都要吃一下的。」
「不順?」他滿臉疑惑。
她嘆了一口氣,「就是女人家的毛病啊!都怪你啦!自從你這個大淫魔染指我這朵清新小百合后,害我上個月沒來,才叫我阿母寄來給我調經用的,人家以前都嘛很準時。」
她一邊說一邊抱怨,還不忘用手指戳著他的胸。
靳軒開心的將她攬在懷裡,「傻宓兒,你不是下順,而是懷孕了。」
「懷孕?」她錯愕的瞪著他,「你是說我的肚子里有小寶寶了?」
「對啊!看來我們得快一點籌備婚禮才行。」他愛憐的揉捏她的粉頰,沒想列她的小宓兒已經要當小媽媽了。
「那婚禮要辦得盛大一點才行,」她撫著下巴思考著,「快!我們趕快來列宴客名單。」
「不!我想還是簡單一點好了,太隆重,你會很累。」他可不想一整天周旋在賓客里,他寧願和她窩在床上愛來愛去。
「不,一點都不會累,如果我們帖子發得夠多,還可以賺他一筆耶!」她腦海里已經開始計算可以拿到多少禮金。
「曲、宓、兒!」靳軒這回真的捉狂了。
曲宓兒霍地跳下床,翻著桌上的通訊錄。
「你想幹什麼?」他一把搶過通訊錄。
「當然是打電話給聯合國啊!我現在可是在國際上頭有名望,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尤其結婚這種人生大事一定要昭告天下才行。」她理直氣壯的道。
「不行!我不許你這麼做,婚禮一定要低調處理,不許你發布任何消息給外面那群政商掮客。」他堅決反對。
她激動的反駁,「他們才不是什麼政商掮客,全都是我的忘年之交耶!」
「忘你的大頭啦!」他沒好氣的吼道,開始後悔答應與莫斯科的合作計劃。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斜睇著他,「我知道啦!你一定是嫉妒我在國際上的名聲比你這位石油大王還響亮,你嘛幫幫忙!夫憑妻貴,又不會很丟臉的事,你幹嘛那麼在意?」
她開始義正辭嚴的數落他的不是,而且還說得口沫橫飛,讓他無力招架。
「我懶得跟你說,反正我不許你通知外面的人,否則有得你受。」他撂下狠話。
「威脅我啊?等會兒我打你的兒子出氣喔!」她作勢將粉拳落在自己的肚皮上。
「有本事打啊!反正痛的是你的肚皮,又不是我的。」他雙手交疊在腦後,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你--」曲宓兒惱怒的攢緊眉,「反正你要是不肯舉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我就不嫁!」
「好啊!」他也和她卯上了,相處久了,他已經摸清楚她的性子,「你有本事就挺個大肚子不要嫁人,然後我再打電話給你阿爸,說你寧死不嫁我,不恪守婦道、不相夫教子!」
「你敢?」嗚!可憐的小宓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阿爸。
「有什麼我不敢的?」他反問她。
兩人因為婚禮的事情一直搞不定,鬧得滿城風雲,而唯恐天下不亂的聶勁雍一聽到這個小道消息,馬上趕來看熱鬧。
黃沙滾滾,漫天飛揚,酷熱的高溫下,另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正要上場,好戲正要開鑼!
不過,據可靠探子聶勁雍回報的消息,曲宓兒根本還沒有懷孕,看來靳軒做人大計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喔!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