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珍岱兒一身火紅的露背裝出現在靳城,馬上為這座酷熱的城市帶來一絲涼意,頗有「消暑解渴」的功能。
「軒,好久不見了。」珍岱兒一見到夢中情人,猶如蜜蜂沾上花兒,死命將自己姣好的嬌軀黏在他的身上。
「美人,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麼啊?」靳軒熱情的擁住她,可眼角的餘光不時瞟向曲宓兒。
珍岱兒對於靳軒突來的熱情,感到受寵若驚,以為他終於對她動心了,嬌瞋的噘起紅唇,佯裝不滿。
「還不就是為了走秀。」
「真是辛苦,妳怎麼不休息休息,放自己一個長假?」他隨意應和著。
「這都要怪你啦!你上回說要陪人家到夏威夷,結果只是哄人家開心。」
「我這不就是在陪妳了嗎?」靳軒愛憐地捏了一下她的粉頰,還不時觀察曲宓兒的反應。
曲宓兒鼓著腮幫子,坐在沙發上文風不動,可內心卻不斷地咒罵他:「色鬼、色魔、色胚子!」
「軒!」珍岱兒踮起腳尖,主動湊上紅唇,向他討一記熱吻,無奈卻被尾隨在後的聶勁雍給打斷了。
「咳咳咳!」聶勁雍咳得非常賣力,終於引起大夥的注意力。
「賣軍火的,你不是已經離開北非了嗎?」靳軒攬著珍岱兒的纖腰,煩躁的睨了他一眼。
聶勁雍答非問,「嘿,這裡有未成年少女在場,你們要親熱,也先注意一下場合咩!」他故意提高音量,想引起曲宓兒的注意。
曲宓兒雙手握緊,故作鎮定,但內心卻波濤洶湧。
「好討厭喔!勁雍在吃人家的豆腐啦!」珍岱兒依偎在靳軒的懷裡撒嬌。
「我吃妳的豆腐!有沒有搞錯?就算要吃,我也要挑嫩一點,像宓兒這種清秀小佳人,比較合我的胃口。」聶勁雍不怕死的鼓動三寸下爛之舌,企圖引爆一場雙「兒」爭軒的戰局。
「無聊!」曲宓兒抬起頭,睨了他們一眼,徑自端起桌上的冰淇淋,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
她攬緊眉,她明明吃的是巧克力冰淇淋,怎麼吃起來卻像是半打的檸檬汁,既酸又澀。
她的心頭猛然一緊,苦苦澀澀的滋味在心頭漾了開來,他們的行為愈甜蜜,她就愈加氣憤。
該死的靳軒!不要臉的好色動物、沒智能的人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約翰,替岱兒把行李提到樓上,我們兩人今晚想要獨處,不許任何人上樓來打擾!」靳軒刻意強調「獨處」兩個字。
「是!」約翰提起行李,額際又開始冒著冶汗,必恭必敬地尾隨兩人上樓。「宓兒,妳說他們待在樓上一整晚,會在上面做什麼呢?」聶勁雍唯恐天下不亂的問道,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
「干我什麼事?」曲宓兒沒好氣的低吼,幽暗的瞳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
「宓兒,妳這麼說就不對了喔!」聶勁雍健碩的身軀往沙發上一坐,傭懶地偎在她的身邊,仔細觀察她的喜怒哀樂。
「離我遠一點!」她厭惡地弓起手肘,推擠著他的靠近。
他絲毫不理會她的冶漠,自顧自的說:「再怎麼說,軒也算是妳的主人,妳應當要挺身護主,關心他的生死存活才對咩!」
「無聊!」曲宓兒縮了縮肩頭,試圖把目光放在電視上,可平靜的外表下,卻蘊藏著滿腔怒火。
「妳想想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真怕會出事情,妳就沒看到珍岱兒見到軒的那副表情,好象巴不得一口把他吞進肚子里去。」聶勁雍繼續扇風點火。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還不就是『那個』意思,我真怕軒會逃不出那女人的魔爪喔!」聶勁雍攬眉哀嘆著.
「就算他明天變成一具屍干,也是他自找的。」她忿忿不平的嚷道。
「唉!可憐的軒,我真怕珍岱兒會如猛虎出柙,榨乾他的所有精力,害他精盡人亡!」聶勁雍語帶玄機,意圖勾起曲宓兒的怒意,看她醋勁大發。
「搞不好人家正沉醉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呢!」曲宓兒咬牙切齒的道。
「怎麼可能?軒壓根兒就不喜歡那種發育過剩的洋妞,他一定是向『某人」求歡未遂,一時想不開,才會魯莽行事。嗯!一定是這樣。」他自問自答。
求歡未遂?「你從哪兒聽來這些話的?」她瞇起細長的眼睛,定定地盯著他。
聶勁雍在心底竊笑,「這哪需要是聽別人說,光看軒那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
嘿嘿嘿!還不是他在靳軒的身上裝了竊聽器,才會臨時起意折回來看場好戲。
「什麼?」她粗魯地揪起聶勁雍的衣領。
「我是說,軒的樣子就像是被某人拋棄、醋勁大發、傷心落寞,然後一時想不開,才會叫珍岱兒來。」他小心翼翼地拉開她的手,他可不想沒看到好戲,倒先被她掐死。
「哼!」她冷哼一聲。
「搞不好他現在已經後悔啰!」他努力的加油添醋,「也許,他現在已經在上面喊救命……」
「閉嘴!」她握緊拳頭,指關節都泛白了,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蓄滿了怒氣。
「可憐的軒,也許他現在正因為自己一時的賭氣而付出『慘痛代價』,活活地慘遭珍岱兒欺凌!」他故意裝出可憐靳軒的表情,可眸光中閃過一抹精光。
「你要是這麼關心他的死活,何不上樓一探究竟?」她的思緒開始混沌不清,腦海里縈繞著靳軒和珍岱兒兩人纏綿地熱吻。
「我也很想上去看看,只是,我沒有立場上去啊!不如這樣吧!妳替我上去看看他好不好?」
「我?」她質疑的用手指著自己,「不行!他不是說不許外人上樓打擾他和珍岱兒的好事嗎?」雖然她真的很想上樓,可是,她也找不到理由啊!
「妳怎麼能算是外人呢?妳可是他的貼身小奴,主子有難,小奴去救主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妳如果去晚了,只怕軒真會成為一具屍干喔!」他一副曉以大義的口吻對她說,慫恿她趕緊上樓,這樣他才有好戲可看咩!
「死掉最好,省得礙眼!」她口是心非,偏偏一顆心早已懸在靳軒的身上。
「宓兒,妳就當成善事一樁,替我上去關心一下軒嘛!」他的眼眸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好吧!」曲宓兒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趿著小拖鞋,緩緩地走上樓。
聶勁雍俊逸的臉龐漾開了笑容。看來這場三角關係的好戲要開鑼啰!但願劇情能夠高潮迭起,才不負他千里迢迢趕來湊熱鬧咩!
珍岱兒身著一襲半透明的蕾絲衣裙,婀娜多姿的身形一覽無遺,豐盈的酥胸若隱若現的進入靳軒的眼底。
靳軒傭懶的躺在卧墊上。珍岱兒手中捧著酒杯,緩緩地走近他,將酒擱在小圓桌上,坐了下來。
「軒!你不是說今晚我們要獨處嗎?你為什麼一直悶悶不樂的呢?」珍岱兒俯下身子,讓自己的豐胸一覽無遺的展現在他的面前,可他無動於衷。
她不氣餒,大膽的跨坐在他的身上,隔著薄如蟬翼的薄紗,不斷扭動自己的纖腰,磨蹭著他的硬挺,企圖撩撥起他的本能反應。
「哪有?」他煩躁的閉上眼睛,他是怎麼了?竟對眼前的美妙春光視若無一心二意牽挂著他的專屬女奴?
沒感覺?珍岱兒實在不敢相信,她努力地撩撥他的慾望,他居然動都不動
「軒!你覺得我今天美不美?」她賴在他面前撒嬌,還故意讓自己的玉乳呼之欲出,只等他雙手好好的愛她。
他懶懶地抬一下眼皮,看到她塗著五顏六色的五官,竟覺得庸俗得可以,還是那朶清新小百合適合他。
「還好。」他隨口敷衍。
珍岱兒不死心,拉起他的大手擱在自己的胸前,「軒,你摸摸看,人家的心正為你而狂跳著呢!」
「嗯!」
她屢敗屢戰,大膽的彎下身,將自己的吻落在他精壯的胸膛上,並賣力的扭動小蠻腰,對著他的小兄弟左搓搓、右揉揉。
咦?還是沒有反應?經過一番奮鬥,她終於忍不住伸出魔手,往他的褲襠一探──
「妳在幹什麼?」正在閉目養神的靳軒,被她的毛手騷擾,立即低吼道。
「人家正在測試你的反應嘛!不過,你那裡還是軟趴趴的耶!」她撒嬌的道。
「我不想要妳,妳沒感覺到嗎?」笨女人!他突然對這隻乳牛產生強烈的排斥感。
珍岱兒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可憐的軒,原來你是『不能』要我,沒關係,讓我的熱情當你的威而剛,包你待會兒變成一尾活龍。」
靳軒真的受不了她了,他暴戾的狂吼,「滾!」
珍岱兒的耳膜差點被他震破了。她抬起頭,卻從開啟的房門口看見一位嬌小的可人兒拔腿往樓下衝去。
她曖昧的沖著他笑,「那個人已經走了。」
「什麼人?」他一臉莫名其妙。
「你剛才不是叫房門外的人滾嗎?她已經走掉,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的好事了。」她繼續彎下身,舔弄他剛硬的胸膛。
「誰站在門外?」他無視於她的挑逗,勾起她的下巴問道。
「不知道,好象是之前坐在沙發上的小女孩吧!」她聳聳肩道。
小女孩?除了曲宓兒還會有誰?
「軒,讓我愛你嘛!」珍岱兒延續自己火辣的攻勢,企圖「重振」他男性的雄風。
靳軒卻使勁推開她,大步的往樓下走去。
珍宓兒跌個四腳朝天,爬起身,好奇的尾隨在後。
「喲!從溫柔鄉里爬出來啦!」聶勁雍一看到靳軒下樓,立即奉送幾句風涼話。
靳軒環視客廳一圈,無視於他的冶嘲熱諷,關心的問:「賣軍火的,宓兒人呢?」
「欲求不滿,想找舊愛解悶了啊!」聶勁雍調侃的道。
「少說廢話!我問你她人在哪裡?」靳軒火爆的脾氣快要發作了。
聶勁雍聳聳肩,「這種事怎麼能問我呢?我只不過是來你家做客,又不是來當保母的。」
「如果,你不想被我攆出去吹風沙,最好快點說清楚、講明白!」靳軒沉不住氣,氣憤地揪住他的衣領威脅道。
「反正,我這個客人本來就不太受歡迎,倒不如出去外面陪陪宓兒,免得她一個人在外面受苦。」聶勁雍說得好委屈似的。
靳軒錯愕地瞅著他,「你是說,宓兒跑到外面去了?」
「你不是叫人家滾嗎?這回她可是很識相跑得很遠,以她的腳程,搞不好已經跑到肯亞啰!」聶勁雍一邊拉開他的手,整整衣領,一邊說著風涼話。
「你少唬我了!你到底把她藏在哪裡了?」他不信聶勁雍真的任曲宓兒一個人在沙漠中亂亂跑。
「你都叫她滾了,我哪敢藏她啊?」聶勁雍氣定神閑的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
靳軒將自己拋進沙發里,徑自點燃香煙,煩躁地吐個煙圈,試圖利用尼古丁平穩自己失控的情緒。
「你不去追她回來嗎?她可是上樓受到刺激才跑開的喲!」聶勁雍放下手中的咖啡,眼角的餘光瞄著靳軒那陰晴下定的神情。
他仍兀自吐個煙圈,似乎無動於衷。
「唉!」聶勁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天這麼黑,風這麼大,宓兒離家去,為什麼還不回家?宓兒,我可憐的宓兒,妳究竟跑到哪去了呢?」
「閉嘴!」靳軒低吼,雙手握成拳,一張俊臉罩上層層陰霾。
「我閉嘴宓兒就能回來嗎?可憐的宓兒正在外面受苦,她在非洲人生地不熟的,況且,一出門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要是遇到颶風,被吹走了怎麼辦?她可是弱不禁風的美少女呢!風這麼一吹,可以從靳城吹到撒哈拉沙漠去啰!」
聶勁雍非常盡責的扇風點火,嘆了一口氣,又繼續恫嚇他,「最怕是宓兒跑得太遠,恰恰碰上惡虎猛獅,那些吃人於無形的猛獸,可不知道自個兒越了界,一口吞了你的小奴喔!」
「夠了!」靳軒發出如雷的暴吼聲,冶汗自額際緩緩淌下,忐忑不安。
「不只如此,沙漠里還有游牧民族,怕宓兒那誘人嬌羞的模樣,惹得那些遊民淫慾大起……」聶勁雍說得口沫橫飛,可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好戲要開鑼啰!
「約翰,備車!」靳軒猛然起身。
「少爺,可是天色已晚,外面天候又不佳,怕會有颶風來襲。」約翰觀看外面的天色,憂心忡忡的道。
「我叫你備車沒聽到嗎?」靳軒斬釘截鐵的道,不容任何人違抗他的命令。
「是!」約翰服從的應了聲。
「還有組一隊人馬,分批搜尋宓兒的蹤跡,要是沒找到她,你們也不用回來了!」靳軒一邊快步的邁向車庫,一邊下達命令。
霎時,幾十輛的吉普車如箭矢般往沙漠疾馳而去,捲起漫天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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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點點,伴著皎潔明月,曲宓兒悲傷地衝出靳城,往無際的沙漠中奔跑而去。
淚水撲簌簌地奪眶而出,迷濛了她的視線,她的小手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襟,沉甸甸地啃噬著她脆弱的心靈。
她的思緒混沌,腦海里不斷浮現靳軒和珍岱兒親熱的模樣,那景象猶如一把利刃,無情地往她胸口刺去。
「宓兒!宓兒!」空曠的黃土上,回蕩著靳軒的呼喊聲,接著一道刺目的車燈由她的背後亮起。
曲宓兒回過頭,看到一輛吉普車朝她的方向直奔而來,她本能地回頭,繼續往前狂奔,直到吉普車攔住她的去向。
「宓兒!」靳軒一臉擔憂的走下車廂,望著淚水爬滿小臉的曲宓兒。
「你來這裡幹什麼?」她哽咽道。
「帶妳回家。」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他心中十分下舍。
「我才不要回去呢!」她氣憤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靳軒溫柔的由後方攬住她的小蠻腰,「乖,跟我回家去。」
她使勁地扳開他的大掌,「定開,你這個不要臉的大淫魔,拿開你的臟手。」
靳軒用力的扳過她的身子,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另一手則勾起她的頭。
「我偏不放,除非妳跟我回去。」
「作夢!我這輩子再也不跟你回去,反正你都已經有了珍岱兒,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她的雙頰泛起一片紅潮,紅通通的模樣顯得格外嬌俏可人。
「原來我的小宓兒在吃醋呀!」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奮之神情,伸手輕輕拭去她粉腮上的淚痕。
「誰、誰在吃醋?誰會吃你這個大淫魔的醋?」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還說沒有?我都聞到一股酸檸檬味道啰!」他低下頭,用鼻尖頂著她的額頭。
「你走開啦!你這個全身沾滿了愛滋病毒的大色魔,離我遠一點,不許碰我!」曲宓兒伸出小手推拒著他的胸膛。
「我這個感染愛滋病毒的大色魔,剛好與妳這位全身患有花字頭的小姑娘最速配了。」他一點也不以為意,還笑著說道。
「你少臭美了!」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倏地,涼爽的和風逐漸變得強勁,捲起漫天的風沙,隨著風勢逐漸加強,風沙跳躍著、旋轉著,令人不禁心生畏懼。
「怎麼了?」曲宓兒驚慌失措的望著眼前駭人的景象。
靳軒將她攬在胸前,態度沉穩的道:「遇到沙暴。」
「什麼意思?」她抬起頭,沙粒熊熊的打在她的身上,讓她頻頻攬眉。
「快回到車上去!」他攬著她嬌小的身子,快步地往車子奔去。
一坐妥,靳軒加足馬力,狂踩油門,使勁地往前馳騁而去,企圖逃離這場風暴。
「為什麼會這樣?」隨著逐漸下降的氣溫,她不斷地顫抖,此刻她分不清是因為寒冷抑或是因為驚隍。
「在沙漠夜裡偶爾會遇到沙暴,如果不儘快逃離,會被掩沒在沙塵里。」
終於,他將車子開到一處風勢較平穩的地方,關了引擎,轉過頭看著渾身顫抖的曲宓兒。
「我們會不會死?」她的音調有些抖動,不斷揉搓雙臂,企圖驅走賓意。
靳軒張開手臂,將她攬在懷裡,「不知道。」
曲宓兒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貪婪地汲取他的體溫,「我好冷喔!」
「嗯!」靳軒點點頭,將她盡量摟在懷裡,想為她擋一些冷風。
「我會不會死?」他的胸膛好溫暖喔!靠起來真舒服。
「不知道,應該不會吧!」他吐納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使得她的耳頸泛起一片紅潮。
她不安的在他懷裡扭動著,依稀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頂住她的粉臀。
「你現在在想什麼?」她好奇地瞠大水眸問。
「能想什麼?」他一臉莫名其妙的反問。
她不安的扭動臀部,感覺到他那話兒愈來愈硬挺,逐漸脹大,即使隔著棉褲,可一波波的熱流仍侵襲著她敏感的感官。
「你在想壞事情?」驀地,一抹嫣紅飛上她的俏顏。
「沒有。」他矢口否認,雖然事實擺在眼前。
曲宓兒由他的身上跳開,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目光落在他胯下鼓脹起來的慾望。
「還說你沒有想壞事情,原來你這個大淫魔一心一意計畫著如何染指我這朶清純小百合!」她指著他的慾望叫囂,一副人贓俱獲的得意表情。
突地,靳軒的臉色整個漲紅,「在這個存亡時刻,誰有心思想那檔子事?」
「明明你有那麼大的『反應』,還說沒有?」她縮到角落,目光落在他鼓脹的慾望上,一張小臉不禁布滿紅暈。
「小姐,我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妳剛才很不安分的坐在上面,故意的扭來扭去、動來動去,我會有反應,是給妳面子耶!」他把所有的過錯全歸咎在她的身上。
曲宓兒睜著無辜的星眸,「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想入非非。」
「我這種反應不叫想入非非,而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如果我沒有一絲反應,妳還要檢討自己哩!」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明明哈她哈得要死,還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
檢討自己?「騙人!你之前還說要我當你的性奴呢!」
「之前我是看妳頗有姿色,才會想收妳為小奴,伺候我,如今妳要倒貼我,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騙人!」她立即反駁,「你明明一副想要一口吃掉我的色模樣,還狡辯。」
靳軒為了面子問題,努力的剋制熊熊的慾火,「以前我是飢不擇食,現在除非妳主動投懷送抱,而且努力賣弄風騷勾引我,否則我絕不碰妳!」
「要我勾引你?作夢!」她雙手環胸,牙齒下斷打顫,柔弱的身體只穿一件削肩洋裝,根本抵擋不了寒氣。
「要不要取暖?」看到她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他好心疼。
「不……要!」她驕傲的抬起下巴,雖然她真的很冷,但她不要先向他低頭,這是面子問題。
「妳確定?」他挑高眉毛,炯亮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戲謔。
「除非你保證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我才要委屈自己,勉強和你互相取暖。」她邊說邊打顫,其實,她已經受不了這冷冽的天氣了。
「絕對不會,只要妳不要在我『上面』亂動。」
「我才沒有哩!」她噘起紅唇反駁。
「好,妳沒有。那來吧!」他張開雙臂。
「哦!」曲宓兒一臉心不甘、情不願迅速窩進他溫暖的懷抱里。
「睡吧!等沙暴過去后,我們再回靳城。」他雙手圈住地纖瘦的嬌軀,感覺到她白皙的肌膚透著一股寒意。
她戒慎的抬起頭,警告的問:「你會不會趁人之危?」不是她小心眼,實在是這個傢伙前科累累,紀錄不良,教人無法相信他。
「拜託!」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發誓,我靳軒這輩子除了曲宓兒主動勾引我,否則我絕對不會紆尊降貴、飢不擇食的誘騙妳上床!這樣行了吧?」
「嗯!」他的發誓稍稍安撫了她的心,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貪婪地汲取他的體溫,思緒紊亂的滑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