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入朝（3）

「二王子，其實你見過的。」納蘭凌風幾不可聞的的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

「是誰？」

「納蘭凌新，就是那天在妓院見到的我的弟弟。」

「哦，那個從邊關回來的那位？那個看起來很英氣的那位？」

「是啊，這就是你對他的評價啊，很英氣？嗯，是的。你真的想要知道我們之間的故事？」納蘭凌風又看了看我，又將目光放置到那已經略見星辰的天空上。接著他還輕笑了一聲，說：「這還怪我的父皇呢，那個風流種子，隨處留情。」

「帝王不都這樣，隨處風流，隨處留情，回到皇宮還有一眾絕色之人終日默默以待他的降臨，雖是有必要用感情來平衡各方權利，」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是『一條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

他沉默了，我好像是講錯話了畢竟他是太子，所以這樣的話，身為帝王家的人是不是算作侮辱了呢？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講話的時候，又聽見了他的輕笑聲。

「明飛啊，你這說的是什麼啊，皇帝也能讓你這樣說？呵呵，古今也就只有你這樣講皇帝了吧。不過你講的也沒有錯，為了鞏固自己的江山，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帝王家的人，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的本意，可是又必須要去做，宮中的女子又何嘗簡單呢？」

這回換成我沉默了，是啊，宮中的女子又怎麼會簡單呢？現代的小說看了那麼多，電視也見了不少宮斗的戲碼，無一不在講述皇宮的罪惡，皇宮就是一個大的染缸，在怎麼樣純真的女子進去了，也很難保持下去直至終老。算了，怎麼想到這些呢？

「那你們的故事呢？講講吧。」我又講了這麼一句。

「我父皇年輕的時候是上任紫翎五公子之一，相貌不必多言，自是極好的，為人除了風流之名之外，一切都是完美的，又身居太子高位，有了以上的幾點，他就成為了翎城乃至整個紫翎王朝閨中女子的最佳夫婿人選。身為太子，處處遊歷，期間就邂逅了我母后，母后是當年的第一美人，無論是官場上，還是武林之中，無人可以不為之醉倒，母后嫻柔無比，據傳言，唯有神氏上官家族的女子美貌可以與之一爭高下，只是這麼多年未曾出現上官家族的女子了。母后對父皇一見傾心，兩人相知相戀，最後，母后甘願為父皇入住深宮，而父皇為了母后，則宣告天下從此不再納妃，雖然當時的反對之聲此起彼伏，但一一為父皇所壓下。而當時，父皇已經有了自己的太子妃，那便是二皇弟的母妃，當年太子妃一見母后，便意識到了父皇的心思絕不會再落到她的身上，所以她便開始陷害我的母親。」言至於此，納蘭凌風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以父皇的聰慧自是早早預料到了的，所以父皇便想要賜其一死，以保護母后，可是終是顧念她的太子妃身份，所以便開始冷落太子妃。母后承寵日勝一日，而太子妃怨恨每增不減，直至父皇登基，更是之以立母後為皇后，而太子妃就只是皇貴妃。父皇自以為這樣也算是對得起她了，可是父皇聰明一世，卻中不知女人的心事及其所求。」

「終於，皇貴妃終不甘心如此之宮中終老，便趁一次父皇醉酒，勾引了父皇，與之行了夫妻之事，卻又故意讓母后眼見，造成他們的誤會，母后傷心不已，終日不見父皇，以致父皇日日借酒消愁，而這又給了皇貴妃可乘之機，於是便有了後面的二皇弟。而當時母后已經懷我月余，聽聞如此消息，更是絕望，甚至認為父皇不再愛她，由此幾欲離宮，卻被父皇知曉，父皇本也知錯，但是又因為皇貴妃終是他負了的，所以也未有打胎之算，而母后卻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與父皇的隔閡愈來愈深，終日鬱鬱寡歡，身形日漸憔悴，終於再生下我之後，撒手人寰。父皇傷心之餘，突出了一執念，之一認為是皇貴妃害了皇后，在皇貴妃生下二皇弟之後便賜之毒酒，而由於紫翎的宮中規矩，每位妃子入宮，都會有一位心腹丫鬟陪入，這些都是我們各自的嬤嬤講述，母后的心腹丫鬟便是她的師妹，嬤嬤待我九歲可記事是，告知我一切便隨母后而去了。從此我與二皇弟不在親近了，只因為他的母妃是間接害死我母后的元兇，而他對我愈見仇恨，則是因為我母后是讓他母妃慘死的直接原因。自此以後，父皇便不再納妃，唯有最初的相識--冉靜初，封之作了皇后。」

講完，我們又陷入了長長的寂靜之中，唯見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