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撲朔迷離
鄧虎湊到徐鏹耳畔，小聲說：「大哥，他們提到的黃爺，就是上海黑幫大佬黃大奎。你看他們滿臉橫肉，十分猖狂兇惡，定是黑幫殺手。像他們這樣的人不給點狠的，他們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徐鏹聞聽點了點頭，暗想這小子到不怕他們，有點骨氣。抬腿踏在方頭身上，厲聲問道：「快說為什麼在街上打槍？」
「呸！**的，你敢和我們做對，我會讓你們全家不得好死！」方頭扭動身子大罵起來，態度十分囂張。
「我讓你罵！」鄧虎不知什麼時候拿出搖把，對準方頭的腦袋狠狠砸了一下。
「嘭」一聲，方頭被砸得滿頭是血。
「哎呦，小雜種，你敢打我！看我怎麼弄死你們全家。」方頭目露凶光，氣得嗷嗷亂叫。
徐鏹甚是覺得詫異，方頭此時還在有恃無恐。暗忖可能以為我們不敢對他們怎麼樣，看來上海黑幫竟如此的猖獗。
想到這裡，不由勃然大怒，冷冷問道：「我在問一遍，為什麼在大街上打槍？」
「你是誰呀？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趕緊把老子放了，也許能留你們一條小命。」方頭直到此刻還在驕橫，辱罵，充滿蔑視和欺壓的意味。
徐鏹氣得抬腳向他小腿踹去。
「咔嚓」一聲，方頭小腿被踹斷。
「哎呦！**的，算你狠！等著瞧，我非得扒了你們的皮不可！」方頭嚎叫起來，仍然破口大罵。
「嘭」方頭又被鄧虎砸了一搖把，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還以為我們不敢揍他。」鄧虎怒氣沖沖說。
徐鏹見禿子早已醒了過來，只是在旁冷眼瞧看，默不作聲。伸手把他提起，冷冷說：「想活命就快說！」
「怎麼？有膽量殺人嗎？老子可是殺人無數。」禿子面上泛起嘲弄的神色。
鄧虎怒罵道：「你***唬誰！」呼地掄起搖把照他禿頭砸去。
徐鏹伸手擋住了鄧虎，淡淡說：「我們不想殺人，但你也不要如此猖狂，否則是沒有好下場。」
「哈哈，你媽的，膽怯了吧，趕緊把我們放了，我也許能給你們留條生路。」禿子臉上出現了嘲諷、得意的神色。
「禿頭，你不要得寸進尺，得意的太早！」鄧虎滿臉怒色大聲吼道。
「小兔崽子，你就等著吧，看我是怎麼弄死你的。」禿頭眼中殺機閃動。
徐鏹見他如此霸道，如果就這麼放了他們，鄧虎準保遭殃。臉色肅然冷峻起來，眼中射出凌厲目光。暗忖不給這兩人點厲害看看，還真以為我真怕了他們不成。我就不信他們不怕死，冷哼一聲，抽出搜來的匕，對準禿頭的肩胛猛地刺了過去。
「撲哧」一聲，禿頭肩胛幾乎被扎透。
「哎呀！你竟敢。」禿頭嚎叫起來，當看到徐鏹眼中充滿著殺氣，立馬閉上了嘴。「撲通」坐在地上，驚懼得渾身抖。
徐鏹沉著臉，冷冷說：「快說吧，否則先宰了你。」
禿頭這才意識到碰上了吃生米的人，眼中顯出驚恐的神色，驚懼道：「你，你是什麼人？夠狠，今天我算是栽在你的手上。好，我說。」
「**的，有能耐你就來殺我，難道怕你不成。」方頭醒了過來，破口大罵。
徐鏹被氣得面色劇變，扔掉禿頭，抬腿踏在方頭身上，心想此人如此蠻橫不知欺壓了多少平頭百姓，有多少良家兒女毀在他的手上。想到這裡，雙目閃過森寒的殺機，手中匕一閃。
「撲哧」扎進方頭的太陽**中。
方頭雙眼凸出，張大了嘴巴，臉上終於出現恐懼的表情，腿一蹬，立時斃命。
禿頭望見立時嚇得魂飛魄散，渾身哆嗦起來，驚恐道：「我說，我說！」
鄧虎斜眼瞧他呵斥說：「媽的，你怎麼不硬氣了。」
徐鏹逼視他，冷冷說：「你說吧。」伸出匕在禿頭身上擦了擦血。
禿頭嚇得渾身一震，說：「我們奉命去截殺一個人，可是沒有殺成，被他保鏢追了上來。」
「要殺什麼人？」
「濟小寒。」
「為什麼要殺他？」徐鏹聞聽眉頭微皺。
「不清楚。」
「是黃大奎讓你們去殺的嗎？」
「是的。」
徐鏹想了想，眼中厲光一閃，手中匕剎那間從禿頭眼前劃過。
「啊？我的眼睛！」禿頭雙手捂住眼睛嚎叫起來。
徐鏹轉身對鄧虎說道：「我們走吧。」
兩人開車離開了這裡。
「為什麼不宰了他？這人留在世上只能禍害人。」鄧虎不滿的嘟囔說。
「眼睛瞎了，不會再害人了，給他一次做人的機會。」
「唉！有時仁慈會害死很多人。」
「你還知道這個道理。」
「聽說書講的。」
「哦？」
「大哥，你太了不起，高手中的高手，竟能把這兩個厲害的殺手一下子制服了。」鄧虎佩服說。
徐鏹和鄧虎約定聯絡見面的方法，然後回到了上海站。
他此刻在想，黑幫為什麼要殺掉濟小寒？。
任其飛幾天來，對陳瑞被刺一事的秘密進行了調查，有了初步的結果，漸漸把焦點集中在濟小寒身上。
任其飛彙報說：「處座，通過秘密調查，我現瑞蒲商業銀行有人和東亞洋行勾結在華北大量走私銀元，撈取巨額不義之財。而且和專門做紡織放貸業務的三合銀行關係密切。」
「你如何認為？」徐鏹非常欣賞任其飛的洞察能力，這個案件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
「表面上來看，濟小寒嫌疑很大，似乎是他暗中打著商業銀行的幌子在暗箱操作。如果進一步推理，他這樣做勢必無法瞞住陳瑞，非常清楚早晚會被陳瑞察覺，那麼他的美夢就會破滅。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陳瑞，哪怕接替陳瑞的人不是他，到那時他也完全可以把商業銀行掏空，另起爐灶。」
徐鏹聞聽默然點頭。
任其飛眉頭緊鎖，繼續說：「我覺得這似乎有些簡單了些，總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具體在哪裡目前還無法說清楚。」
徐鏹點頭說：「你的感覺很對，估計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日本人腦袋也沒有那麼笨，這裡面蘊藏著一個大的陰謀，只是我們目前還無法洞悉，我們要抓緊秘密調查，也許會通過此事挫敗日本鬼子的陰謀。」又把聽到關於陳瑞的事講了一遍。
任其飛甚感驚訝，眉頭皺道：「哦？竟有此事？」
徐鏹提醒說：「情況很複雜，我們不可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