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個男人是一頭豬。
金亞烈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他的幽默感完全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在他拿他那件醜陋的披風開了她那樣一個大玩笑后,他竟然還敢笑。他的胸膛隨著笑聲劇烈地起伏,傑宓覺得自己就像在震央的中心。
他知道她認為他是在和她開玩笑,如果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她絕不會那樣子仰頭瞪著他。她的純真和他想使她免於恐懼的承諾,使亞烈無法強行佔有她。亞烈想要她,但他不要她恐懼。他要她心甘情願的,並且熱情如火。
傑宓手掌貼著他的胸膛,下顎壓在手背上,直視進他的眸子里。「你的幽默感就像被雨淋得太久的馬鞍。」
她等待他的回答,但亞烈並沒有回答她的挑釁,他只一徑地瞅著她的唇,很快地,傑宓變得不太自然,她舔了舔唇,而亞烈的表情立刻僵硬起來,但純真的傑宓並不明白原因。
「只要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怎麼運作的,我就不會這麼容易被你激怒了。」她鄭重地道。
「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他告訴她。
「為什麼你一直那樣瞪著我?」
「怎樣瞪著妳?」
「好象你想要再吻我,」她道。「我吻得還好嗎?」
「不好。」他回答,但他的語氣是溫柔的,使她不覺得受到傷害。
「為什麼你覺得不好?」她追根究柢地問。
一抹慵懶、性感的笑容在他漾開的唇角,將他嚴峻的笑容變成了無比地吸引人。傑宓被迷住了,相信只要亞烈有心,他可以迷倒任何人。幸好這人太過遲鈍,尚未發現自己特殊的魔力。
傑宓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等待他的回答。但他一直保持沉默,最後她的結論是亞烈一點也不喜歡吻她,而這項了解深深地刺傷了她。「我真的一點也不行,是嗎?」
「什麼不行?」他迷茫地問。
「接吻!」她緊繃地道。「請你注意我在說些什麼好嗎?」
「是的,寶貝,妳在這方面一點也不行。」他回答。「──至少目前還不行。」
「別叫我寶貝,」傑宓低語。「這樣不夠尊重,再說,你說它的方式也和我父親不同。」
亞烈笑道:「哦,當然不能相同。」
儘管傑宓仍然在生他的氣,她還是忍不住笑了。亞烈的蘇格蘭口音很好聽,呢呢儂儂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脫口而出,亞烈正在按摩她的腿,他的拇指伸進她的襯裙底下,傑宓假裝沒有注意到。他帶來的感覺非常美妙。
「我回答妳了,我說妳的接吻不行。」
「真的,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不是的。」
「亞烈,如果我真不行,那也許是你的錯,或許你也不行,你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嗎?」
「我認為妳瘋了。」她的話令他忍不住微笑。
「我拒絕因此而自卑,」傑宓道。「你是我唯一吻過的男人,因此責任在於你。」
「和妳訂婚的那個男人從沒吻過妳嗎?我知道他經常來看妳。」
「你知道安德的事?」
亞烈聳聳肩,他的手愛撫著她光滑的臀部,一方面儘力的不要去想她的滋味會有多麼的美好。他必需慢慢來,他知道他應該等他們到達高地后再和她做愛。未來的一段路對傑宓已經夠困難了,如果現在和她做愛,她至少會酸痛上一陣子。
的確,他應該等,但亞烈不打算等。他會讓步一下,在明天放慢馬速,他的需要太強烈了。如果她再一次扭動她的小屁股,他甚至連慢慢進行都將不可能。
「亞烈,你對安德知道些什麼?」傑宓再一次問。
「有什麼好知道的?妳來告訴我。」
傑宓偏了偏頭。「安德沒有吻過我。我們非常小的時候就訂婚了,我們認識已有十幾年了,當然,我是喜歡安德的,這是我的責任。」
「喜歡?妳喜歡這個男人!」
「是的。」傑宓道,她真的想撫平他皺起的眉頭。「他是我們家的好朋友,而且我既然都和他訂婚了,我有責任喜歡他的,不是嗎?亞烈。」
亞烈沒有回答她,不過他皺起的眉頭已經舒開了,而且他擁著她的力道也稍稍鬆了一些。傑宓的回答令他非常高興,她並沒有把她的心給了那個英格蘭人。她不愛他,亞烈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乎這一點,但他的確非常地在乎。
「安德總是非常有禮貌,他來看我的時候,我們一定都會有個伴護,我相信是因為這樣,他才從沒有吻過我。」
傑宓的解釋是非常認真的,她也預期得到一個認真的回答。但亞烈反而笑了。她不悅地說道:「現在又有什麼好笑的?你是在笑安德從沒有吻我,或是我們從沒有獨處?」
「如果他是個蘇格蘭人,我向妳保證他一定會找出方法來的,」亞烈回答道。「而且現在妳或許已經有一、兩個孩子了。」
「安德非常體貼。」
「不是體貼,」亞烈反駁道。「是愚蠢。」
「他是個高尚的英格蘭人,」傑宓反駁道。「他了解女人細緻的感情。你知道嗎,亞烈?他總是恭維我,他是個──」
「他過去是的。」
「為什麼你老是要把那個男人說得好象他已經死掉的樣子?」傑宓問。
「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妳生活里的一部分了,不準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他不必用這麼不高興的口氣,傑宓想。亞烈的身子離開樹榦,平躺在地上,傑宓想要側滾到他身邊,但亞烈的手一直按住她的背部,將她定定地抱在他身上。
他抱她的方式實在不太端莊,傑宓想著。但那感覺是如此地好,因此傑宓沒有要求他放手。
太陽已經完全不見了,但今晚的月光非常的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丈夫的臉龐。他看起來完全地放發、平靜,而且幾乎像是睡著了。然後她知道他並沒有睡,因為他的手剛剛又探進了她的內衣下面,傑宓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噢!老天,這種感覺實在太罪惡了。傑宓的手搭在亞烈的肩上,面頰埋在他溫暖的胸前,金色的胸毛把她的鼻子逗得癢絲絲的。「亞烈,」她低語道。「我真的想知道那種感覺──|」
他愛撫的手停止了,傑宓感覺到他的身子緊繃。
「妳想要知道什麼感覺,傑宓?」
「一個男人想和女人上床時的吻是怎樣的?我知道那和你給我的吻不一樣。」她說得似乎在教導他,亞烈在心裡搖了搖頭。他們的對話幾近可笑,但也非常地叫人興奮。
「的確不一橡。」他最後道。
「丹尼親吻的時候會用他的舌頭。」
「妳說什麼?」他吼道。
「你不需要對我大吼,亞烈。」
「妳怎麼會知道卜尼──」
「瑪莉告訴我的,她說那很噁心。」
「妳不會這麼想的。」亞烈低吼道。
「是嗎?」她的語氣是屏息的。「你怎麼知道?」
「因為自從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刻,妳就想要我碰妳。」
「我沒有!」
「因為我可以感覺到妳體內的熱情,因為每一次我看著妳時,妳的身軀就有反應──」
「你讓我很不好意思。」
「不,我只是想讓妳燃燒。」
「你不能這樣子對我說話。」她命令道。
「我高興怎樣和妳說話,誰也管不了。」亞烈回答。「我要妳,傑宓。」
他的語氣是不容辯駁的,傑宓還來不及喘氣,他已經捧起她的臉,吻住她的唇。
傑宓故意緊閉著唇,但亞烈的手移到她的下顎,施壓力強迫她的唇為他張開。她終於屈服了以後,他的舌頭便探進她唇內,迅速、深入地佔有它。傑宓嚇了一跳,嘗試往後撤,但亞烈拒絕放開她,他的唇在她唇上游移,封住了她微弱的抗議聲,現在他的吻已不再溫柔了,他的唇饑渴而熾熱,他的舌頭狂野地飽嘗她唇上的滋味,並強迫她也品嘗他的。
傑宓最後一個清楚的念頭是,金亞烈的確知道怎樣親吻。
而她也學習得非常快,她的舌頭變得和他一樣地狂野、毫無忌憚。他抓住她的雙腿時,她試著掙扎,但他用他的腿定住了她。她感覺到他的挺起,嘗試退開身子,但亞烈再一次地挑逗她體內的火焰。強迫她馴服。他的唇一再地進出,直至她的身軀貼著他的扭動,放蕩地要求更多。
老天!她是如此地甜美,
她不知道自己的指甲深陷入了他的肩膀,亞烈也不在乎。當高潮到來了,當她以為自己要因為那無法忍受的緊繃而死去時,她夾緊她的丈夫,喊出他的名字。
「和我一起來,吾愛。」,亞烈低語。「和我一起來,現在。」
她不知道亞烈打算帶她到哪兒,只知道在他懷中絕對地安全,她將自己給予他,並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他一直知道他們會到那兒去,但他從未料到他們的熱情會如此地震撼人,他想介紹她認識星星,但等他得到滿足時,他發現他溫柔的妻子帶他飛翔到了超越星星的地方。
她帶他到達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