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帥客賓館。

如同所有的賓館一樣,這裡最常來的顧客就是那些「性急」的男女們,不分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在此都是屢見不怪。

昏黃的燈光、艷紅的地毯、不透明的黑玻璃,一踏進這裡就有一種曖昧眩惑的氣氛。

「滋!」入口停下一輛時速超百的計程車。

「這是給你的小費!」王執信丟給司機一張千元大鈔,便衝出了車門。幸虧有這位「識途老馬」的司機,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間賓館的!

「謝了。」那司機看著王執信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那先生一臉的怒火中燒,看起來象是要去捉姦,不知道明天報紙上會不會有什麼血案的報導?

王執信一衝進去賓館,服務人員便站起來微笑說:「先生一個人?要不要我幫你找個伴?」

「千千在哪裡?」王執信用力拍著櫃檯的桌子。

「千千?」服務員歪著腦袋想了想。「我們有佳佳、娜娜和莉莉,可是好象沒有千千耶!」

王執信氣得抓起他的衣服。「我是說一個叫千千的女孩,她跟一個叫柯念景的男人進來的,快點幫我查!」

服務員顯得頗為為難。「抱歉,我們不能隨便泄漏客人隱私…。」

「是嗎?」王執信眯起了眼睛。「那你是想吃我的拳頭了?」

「別這樣!別這樣!」眼看那拳頭就要向他襲來,服務人員只好投降道:「我這就幫你查!」

「快點!要是來不及的話,我……我就閹了你!」想到千千可能已經是柯念景的人,這念頭讓王執信幾乎快發狂了!

「拜託,給我一點時間!」服務員從電腦中調出資料,在顧客名單里終於找到一個符合的。「有了,柯念景,五0八號房!」

「鑰匙!」

「不行啊……」他幾乎快哭了。

王執信從皮夾里掏出五張千元鈔票,狠狠拍在桌上。「夠了吧?不夠的話,我再賞你一拳!」

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服務員苦笑著把鑰匙交出來。「就是這把。」

王執信一點也沒浪費時間,抓了鑰匙三步並兩步的衝上樓去。

「五0八、五0八……」他繞了半圈總算是找到房間,這時不知怎麼搞的居然緊張起來,連插進鑰匙都花了好一番工夫。

到底門後會是怎樣的情況呢?王執信連想都不敢想。

門被「碰」一聲打開了。「

眼前的景象讓王執信血液為之倒流!因為柯念景正從背後抱住千千,放肆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和脖子,雙手也撫上她的腰部和大腿!

更要命的是,柯念景穿著一件已鬆開的花衣,而千千隻包裹著一條短得剛剛好的浴巾,幾乎隨便一動就要春光外泄了!

王執信的出現讓兩人都嚇了一大跳,柯念景更是錯愕不已。「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千干若有所思地看著王執信,咬緊下唇不說話。

王執信指著柯念景的鼻子問;

「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帶千千到這種地方來?你說的照顧居然是這種照顧法?」

柯念景有點不自在地笑笑。「學長,我對千千一見鍾情,我們已經決定明天要去公證結婚,以後再補辦喜酒,所以我…所以我……」他實在說不下去了,因為這太難啟齒了!

王執信聽了大吼:「我不準!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娶她,更不可以碰她!」

千千站到柯念景面前,終於開口了:「為什麼?我和柯念景兩情相悅,你管得著嗎?是我硬要他帶我來賓館的,你又能怎麼樣?哼!」

「你……這小惡魔!」王執信氣得都要冒煙了!

柯念景可不太懂了。「學長,雖然這比新婚之夜早了一點.但是你不是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嗎?我一定會負責的!」

「放屁!」王執信一把拉過千千,抱緊了她說:「她根本不是我的什麼遠房親戚,她是我的女人!你聽見了沒有?」

「什麼?」柯念景張大了嘴巴,一時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誰是你的女人?你胡說!」千千掙扎著要推開他,卻徒勞無功。

王執信拉起床單把千千密實地抱住,不讓她有一點「曝光」的機會。「不準吵!等我們回去再跟你慢慢算帳!」

「等等!」柯念景總算回過神來。「你不可以就這樣帶走千千,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但是我愛她,我有權利跟你公平競爭!」

「你算哪根蔥?膽敢碰我的千千,我還沒跟你算帳呢!」王執信已經完全忘了他們曾是學長、學弟的關係,現在他們是兩個爭奪同一個女人的男人!

「她才不是你的!你臭美!」

兩人一言不和,立刻單挑起來,你一拳我一腿的,互不禮讓,瞬間就在地上扭成一團。

一旁的千千傻住了。「你們……你們是為我決鬥嗎?」她根本沒想到會這樣!兩個男人完全沒聽到她的話,繼續奮力纏鬥著,連桌子、椅子都派上用場,搞得轟然大響,隔壁客人沒跑來看熱鬧還真奇怪。

「喂,別……別打了好不好?」千千驚恐地看著情況逐漸在失控,喉嚨發出的聲音不覺輕顫起來。

柯念景曾是跆拳道社的主將,突使出一個過肩摔將王執信打倒在地,但被嫉妒沖昏的男人也是不可小看的,王執信立刻反撲回去,讓柯念景連吃了好幾拳。

千千急得跺腳,橫在兩個之間大叫;「停下來!不要鬧了!」她什麼也不想,就從背後抱住了王執信,阻止他再繼續打下去。

她雖然成功地阻攔了王執信,但一但失去重心,「碰」的一聲撞到床頭櫃,額頭立刻紅腫起來。

「搞什麼鬼!」被推出纏鬥的王執信,正在不爽,回頭一看,卻發現可憐的千千跌坐在地上,連忙趕到她身旁,忘了決鬥這回事。

「你沒事吧?怎麼樣,撞得痛不痛?」

「哇--好痛!」千千高聲哀嚎著。

「很痛喔!」他的怒氣完全蒸掉了,只剩無限的心疼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幫你揉揉哦!」

「越揉越痛……」

「好、好,我親一下就不痛了。」他攬近她光潔的額頭,溫柔地印下一吻。

千千嘟起嘴抱怨:「都是你不好,你幹嘛來這兒?你很奇怪耶!」

此刻王執信的氣焰早已熄滅,只能略帶羞澀地說:「沒辦法,我……我受不了你跟別人在一起……」

「你有病!自己不肯碰我,又不準別人碰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說著還捶捶他的腦袋。「你最討厭啦!」

「我…我怕再次陷入感情,是我太膽小了。」他把她抱進懷中,輕聲傾訴:「我以為我可以辦得到,可以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聽到這裡千千也放柔了聲音,撫上他的臉問:「好可憐,你怎麼錯了?」

「我……」

他們互相凝視,千言萬語盡在眼中,卻又難以啟齒。

「唉!」站在一旁的柯念景深深嘆息,知道自己是沒望了。

看到這種情況,誰都知道他們兩人是心心相印的,他這個第三者可沒心情看熱鬧,還是快點離開這傷心地吧!

於是,在王執信和干千都未察覺之中,他悄然拿起衣物,踱步出了房間,還體貼地幫他們關上門。

失戀了,該去哪兒好呢?他問自己。

嗯…喝醉吧,至少今晚別讓他清醒,因為他只想要失去記憶……

Deeppurple--「深紫色酒吧。」

這是柯念景離開賓館后所看到的第一個酒吧,他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燈光昏暗不明的酒吧里,飄揚著悠揚的爵士樂,空氣中瀰漫了酒味和煙味。

每個人都低頭交談著,沒有人注意到離開或進來的是誰。

很好,這就是他想要的。

柯念景點了一杯「天使之吻」--他得不到千千的吻,喝一杯總可以吧!

酒保似乎也看出他臉色陰沉,沒有多和他攀談,只是帶著了解的表情看他。來這酒吧的人大多如此.不是熱戀、單戀就是失戀,酒保看多了。

十分鐘后,柯念景的孤獨被打擾了,一個妖嬌的女人在他身旁坐下。「Shalimar一千零一夜」的香水味立刻刺激了他的感官。

「先生,一個人?」她以紅嫩的嘴唇問道。

「嗯……」柯念景從來沒碰過艷遇這種事,不知如何應付。

「有沒有興趣跟我喝一杯?」

她眼神迷濛,看來似乎有點醉意,柯念景心想就日行一善吧!所幸她碰到他這個君子,待會兒只會送她回家,要是別的男人可就不一定了!

「好啊,正好我剛失戀。」,

「真的?」她的聲音陡然升高。「太巧了,我也是!」

柯念景搖搖頭不敢相信。「象你這麼美麗的小姐,也會失戀嗎?」

她揪起秀氣的眉頭。「對啊,我也想這樣問自己,我居然會輸給一個小女孩!

我是不是很沒用?一點魅力也沒有?我對自己都失去信心了……」

「不要這樣想,你很吸引人的,你沒看到酒吧里的男人在注意你嗎?」他拍了拍她肩膀,因為安慰美女是紳士應有的禮儀。「是嗎?」她一口飲下杯中的玫瑰色液體,眼神更加朦朧了。「那為什麼他不要我呢?唉!」

「失意的人不只是你,我也同樣被甩啦!」

「你……」她抬起頭仔細端詳他。「你看起來也不象是會被甩掉的男人。」

他抓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敵。「但事實就是這樣,沒辦法。」

「我看不如這樣吧。」她轉向酒保說:「給我開一瓶馬爹利XO。」

酒保立刻照做,並殷勤地為兩人倒酒,臉上帶著瞭然的微笑,象這樣的曠男怨女組合,他實在是看得太多了。

她舉起酒杯:「來,為我們的失戀於杯!」

看她這麼豪氣爽快,柯念景也不禁贊同道:「好,就為我們的失戀乾杯!」

「鏗!」酒杯的清脆撞擊聲后,兩人的醉意更加深了。

「我…」

王執信這一聲「我」,不知道拖我多久,後面的話還是說不出口。「你怎麼樣嘛!」快說、快說你愛我!這樣我才能回天堂啊!千千等得都快冒火了。

王執信的額頭冒出冷汗。那三個字還是便在喉嚨里。「對不起,我說不出來,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頗為不滿地撇撇嘴。「好吧,不要讓我等太久!」

「嗯。」他如釋重負,輕吻她的面頰。

千千心想沒撈到「我愛你」這句話,至少也要佔他一點便宜才行,便伸出手摸他的肩膀,「那我現在……可以碰你了嗎?」

「嗅,千干!我要的還不止這樣呢!」他猛地把她抱起,兩人雙雙跌落在賓館的水床上。

她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身上的累贅物就已經被剝光了,光溜溜的展現在他面前。

「你動作好快!」不解人事的千千由衷地佩服他。

王執信喘喘氣,用揭幕的眼神看著她。「我幻想這一刻實在太久了……」

「是嗎?你早該這麼做了!」她甜甜一笑,攤上他的脖子親吻。

「千千……」他一面喊著她的名字,一面對她上下探索。

她也頗為性急地拉了他的衣服,卻遭遇到不少困難。

「哎喲,你這褲子到底要怎麼脫嗎!」

她那雙小手不斷的在他身上摸素,讓他興奮得快受不了,乾脆自己解束縛。「我來!」

兩人總算赤裸相對。千千睜開好奇的眼.東看看西摸摸.感嘆不已地說:「肌膚碰觸的感覺好好哦!我從來都不知道會這麼舒服,你以前幹嘛不肯讓我碰?真是傻瓜!」

他對此只是苦笑:「是的,我一直是個傻瓜。」

「吻我。」她閉上眼睛,用全心吻上她的唇。

兩人熱烈纏綿,很快溫度就跟著升高了,水床突然輕輕顫動起來,但是他們都毫無知覺,彼此只感到對方的存在。

不曉得是誰誘惑誰,也不曉得是誰被誘惑了,他們只是沉浸於彼此誘惑的遊戲里,樂此不疲,直到對方都遊走在極限的邊緣。

「好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感覺?我……好像失去了自己一樣……」千千忍不住細細呻吟著。

他含笑撫弄千千說:「男女在一起就是這樣,你感覺到我的心跳嗎?那都是為了你,才會跳得這麼急、這麼快……」

「真的耶!」她貼在他胸前聆聽。「是為了我而跳的嗎?好奇妙!」她突然有種深深的感動,想要緊緊擁抱眼前這一刻。

他們毫不保留地讓對方探索自己的身體,連最隱密的地方也不放過,直到兩人都無力再承受過過分的快樂。

千千終於皺起眉,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騷亂「我…我好像需要什麼,又說不上來…好討厭。我怎麼會這樣?嗯……怎麼辦…」

王執信明白她已經準備好了,吻吻她的小鼻子說:「你確定要和我在一起嗎?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真正的結合,可能會--讓你很痛很痛的。」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不在乎,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

這話他為之動容了,一面小心翼翼地送進了她的裡面。

千千立刻低叫一聲:「啊……痛!」

「對不起,第一次都會這樣的,你忍受得了嗎?還是要我出來?」

抱著他汗濕的身體,她也了解他正處在什麼狀態中,只得咬咬牙說:「不要離開我,就這樣慢慢的,我會盡量適應……」

「千千!」他溫柔無比地摸索她的身體,直到她終於放鬆下來,可以接納他的進入。

「嗯……好像有一點感覺了……」她微啟雙唇,選出低吟。

他喘著氣微笑:「還不只這樣,我會讓你感覺像到了天堂。」

「會嗎?」她睜大了眼睛問,不敢相信還會有更美妙的事情。

稍後,他證明給她看了。

日出,又是一天的開始。

陽光騷擾著柯念景的眼睛,他睜開眼。「討厭的太陽!」說著翻個身,不讓陽光直射到臉上。

嗯…這個柔滑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東西會這樣溫柔、細緻又舒服呢?

他忍不住用臉頰又摩挲了一下,除了美好的觸覺之外,還有一股魅惑人的香水味。如果這是夢,那可真是個美夢啊!

突然,一個嬌軟的聲音傳來:「天,我頭好痛!」

奇怪,這聲音似乎不太像夢?太真實了吧?當他再次睜開眼,竟被眼前的景象嚇倒了,因為他剛才用臉額摩挲的東西,居然是……一對形狀姣好的乳房!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抬頭一看,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那是昨晚和他乾杯慶祝失戀的女人!

她還沒清楚過來,只皺眉喊著:「嗯……頭痛死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被單已被掀開,潔白動人的軀體毫無遮蔽地映入眼中,柯念景看得差點都忘了

呼吸,好不容易穩住自己,才吐出一句話來:「請問…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同床一夜,卻不知枕邊人的芳名,真是有夠荒謬的!

「嗯?我是誰?」她還醉得迷迷糊糊的,隨意在床底一撈,居然就抓到了外套,摸索出一張名片丟給他。「自己看,別吵我!」

這……原是最普通的介紹方法,卻發生在清晨的賓館,陌生的男女之間,還……不是普通的怪呢!

柯念景有點莫可奈何,拿起名片一看,這一看,卻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叫出聲:「C大學化學系教授,徐風懋!」天啊,她居然是他未來的同事!

這最最高奇的見面方式,怎會發生在他倆之間呢?一夜情或許不算大新聞,

但…男女『主角』都是教授,而且即將在同一系所共事……這個就有點……

徐風懋總算被他的大嗓門叫醒了。「你這笨機器吵什麼?我按!我按!」她顯然把他當作了鬧鐘,很不耐煩地敲著他的頭。

他對此哭笑不得,但頭實在是被打痛了,尤其昨晚王執信的那幾拳力道十足,他現在連一頓「粉拳」都換不得。

所以他迅速握住她的雙手,把她重重地壓在身下,這一碰觸頓時讓他心神蕩漾起來了。

徐風懋這才猛然睜開眼睛,獃獃地看住他好幾秒,顯然受到驚嚇,好一會兒才吶吶問道:「你……你沒有…愛滋病嗎?」

柯念景乍聽這無緒頭的問題。「噗呼!」一聲忍不住笑了。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真是服了她!

「你笑什麼?到底有沒有!別嚇唬人好不好?」她大為不滿,伸出手想推開他。「走開走開,別碰我!」

一股開玩笑的念頭湧上,柯念景便用頭把她壓制住,抵著她的鼻尖說:「現在問這個問題,不嫌…稍微晚了一點嗎?昨天晚上我們做了好多次,你是那麼熱情、狂野,你該不會都忘了吧?」

「真的?我真的很熱情、很狂野?」她像看到外星火一樣瞪著他。

柯念景略帶神秘地點頭:「沒錯,你叫得好大聲.我還以為隔壁的人會來抗議呢!」這玩笑一開起來就收不了,不僅如此,他還覺得遠遠她滿好玩的。

然而,徐風懋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幾乎昏倒。「原來……我的冷感症已經被你治好啦!」

「你有冷感症!」他不敢相信耳朵所聽的話。

她點頭承認,並緩緩地吐露出長久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憑我這麼美麗的外表、知性的內在,要釣男人還不簡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過高潮。唉,萬一明天就死了,我卻還不懂得做女人的快樂,那不是很凄慘嗎?」

「啊--」聽到徐風懋如此坦白的自白,柯念景不知道自己該介面說什麼。

「我上過各種不同類型的男人,但是他們都讓我失望了。只有一個是我一直勾引不到的,就是那個讓我失戀的男人、讓我喝醉酒的男人!」她恨恨地說,彷彿想掐死對方。

柯念景清了清喉嚨,頗為不自在,覺得脖子突然緊了起來。

「不過……」她的表情轉為甜蜜可人。「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他了,因為我知道……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你治好了我的冷感症,我是賴定你了!」徐風懋笑

著摟住他,他卻覺得額頭正在冒冷汗,僵著表情說:「其實……昨晚的事我也不太記得了!」

「是嗎?」她眨了眨睫毛,眼波動人。「那……我們再試一次不就得了!」

「這個…不太好吧!」

來不及了,徐風想已經吻上他的唇,堵住他一連串的反對。

她正在研究床頭那些按扭,有的會放出音樂、有的是旋轉水晶燈、還有讓天花板變成玻璃板的設計。「好好玩哦!我們也裝一套在家裡嘛!」

看也玩得不亦樂乎.王執信只好從背後抱住她說;「你就愛玩這個,不理我啦!」

「咦?」千千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他。「你連這個也要吃醋?」

「沒……沒有。」王執信放鬆抱住千千的手勁,神色有點不好意思,想否認她的說法,不過眼睛已透露了他的心思。

她這下可得意了,抱著他的腦袋說:「你明明有!別想騙我!」

「唉。」他已無力抵抗千千在他身上施展的魔力……

「說,你要我,對不對?」她毫不客氣地揭穿王執倍。王執信投降了,真誠道:「好!我要你。」

「我就知道!哇,好開心!」千千吻得他七葷八素的,很快不能呼吸了。

兩人的渴望一觸即發,一個吻又演變為熱烈的纏綿。

直到正午時分,千千的肚子終於抗議起來,讓她不得不從歡愛后的睡眠中醒來。

「好餓,我要吃東西……」

王執信低頭看著懷中的她,千千像只懶惰的小貓般伸展身體,可愛得讓他心癢不已。「我只想吃你。」他開始輕咬她的脖子。

「不要……我真的餓,先讓我吃飽…我整個就都送給你吃好不好?」

他聞言而笑。「一言為定!」

他替她一一穿上衣服,服侍得無微不至。足足弄了半個鐘,兩人才笑鬧著從房間走出來。

這時,隔壁房間的客人剛好也走出來,以方一打照面,不禁都大叫出聲!

「千千!王教授!」

「柯念景!徐教授!」

「啊……」徐風懋身子一軟要昏倒了,柯念景趕忙扶住她。

王執信指著他們。「學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柯念景不太自然地笑笑:「呃…昨晚我在酒吧碰見徐教授,兩個人都喝醉了,所以……就是這麼一回事。」

「哦!一夜情!」千千終於懂了。

王執信感嘆搖頭。「真是想不到你們會有這緣份,那--恭喜了。"

「我…這……其實…」柯念景實在擠不出半句話來。

徐風毛懋突然清醒了過來,拉住柯念景的手臂對他們說:「王教授,昨晚在你研究室的事,我請你就當作沒發生吧!從今以後,我的男朋友就是他……喂,你叫什麼名字?」她轉頭問道。

柯念景頗為尷尬,這什麼問題嘛!「我叫…柯念景。」

「好,從今以後,徐風懋和柯念景就是天上的一雙,地上的一對。我們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走自己的路吧!」

說著,她就挽著柯念景的手,昂首挺胸走出賓館。柯念景卻還頻頻回首,想到得到他們的援手。

千千和王執信愣愣地看著這一對離去的背影,兩人仍然驚訝他們所見到的,對視之後卻忍不住笑了。

「絕配!」這是他們所下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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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萬萬別亂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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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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