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從銀龍鎮出發后,錢釧雅打算要到北城視察產業,中間有五天路程的距離,他們已走了三天的路,今天依照計劃在中途的一個小村落投宿休息。
洗了個舒服的澡,錢釧雅讓婢女為她試於長發。
「珍珍,你和胡德似乎很敬重傅鳳兒?」錢釧雅隨口問起。
「傅公子脾氣那麼好,對人都很溫和,從不發脾氣,雖然是個文弱書生,可是也很獨立不麻煩人,這種人當然值得尊重了。」珍珍回答。
「瞧你將他說得像個聖人般,他有這麼好嗎?」錢釧雅聽了有些不服氣。
「小姐,傅公子若沒那麼好,您又怎會對他傾心呢?」珍珍輕笑的直言指出。
錢釧雅登時紅了臉,嬌斥,「誰說我傾心他了,你這丫頭再亂說話,小心我會重重罰你的。」
「奴婢不敢,小姐恕罪,既然小姐這麼討厭公子,那就讓奴婢去向他說明白好了,以免傅公子對小姐用了情,反而增加小姐的困擾。」珍珍故意提議。
她這一說又讓錢釧雅有些急了,連忙喝止,「珍珍,你別多事?我和他的事會自己解決,不準擅自行動,也不可以對他亂說話,明白嗎?」
「遵命,奴婢明白。」珍珍應著,心裡暗笑,分明就重視了,還要口是心非。
錢釧雅自是看出婢女眼裡的笑意,剛才不問就好了,就不會生出這些事來,還被珍珍取笑,不過私心裡卻為傅鳳兒的得人心而高興,英雄不論出身低,有好品行才是最重要的,這點他無庸置疑,想到兩天前,他在西門遠面前為自己挺身辯護的模樣,錢釧雅心裡就直泛起甜意,再加上他曾吻自己,他對自己的心意顯而易見,她本期待他接著會有表白或是什麼特別之舉,但是他的反應卻讓她很失望,沒有特別的表現外,竟然還反過來對她客氣起來,僅守住主僕關係,連與她聊天都變得很有禮貌,彷彿之前發生的事不存在般,這情形令她氣悶,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他為什麼,他分明是故意欺負自己嘛!
「小姐,你怎麼了?」珍珍看小姐的臉色忽喜忽嗔,關心地問。
錢釧雅連忙回神,搖搖頭,「沒事,珍珍,你下去吧。」
」小姐,奴婢還沒為你梳頭呢。」珍珍說。
「我會自己梳頭的,你退下。」錢釧雅吩咐。
「小姐,晚安。」珍珍行禮后離開。
錢釧雅拿起玉梳子坐到窗邊緩緩的梳著長發,心裡卻是越想越有氣。高興時撩撥一下,不想理時就將她丟在一邊不管,傅鳳兒到底把她當什麼了?可惡。
「傅鳳兒,大壞蛋,我最討厭你了。」她生氣的罵了聲。
「真的嗎?」低沉的男子嗓音接下話。
錢釧雅被嚇了一大跳連忙看清楚,傅鳳兒竟然就站在窗外,她不禁臉兒微紅,「你怎麼會在我房外?」
「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卻給嚇了一跳,你真討厭我嗎?」傅鳳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錢釧雅的臉更紅了,有些困窘,不過繼而想到他對自己故意冷落,隨即小臉轉向房間,專註地梳理長發,高傲地回答,「是啊,我討厭你。」
傅鳳兒嘆口氣,「那就太可惜了,我本來發現了個很好的看風景地方,想找你一同觀賞夜景,不過我想沒人會想和自己討厭的人在一盧,那還是算了,我自己去好了,打擾了。」
錢釧雅聞言急忙轉頭,「不是,我是……」卻真就看不到人了。
「傅鳳兒!鳳兒……鳳兒……」她邊張邊喊著,但是窗外一片寂靜,哪還有人影?!她抓著窗檯,心裡是一片的失望。
他竟然走了,這樣就走……錢釧雅又氣又難過,「傅鳳兒,大笨蛋,我討厭你,最討……耶……」突然一個人影躍到她眼前,嚇得她頓住了話,在她回神前,她的小嘴已經被溫暖的唇給吻住了。
熟悉又帶點陌生的感覺護住了錢釧雅,化去了她心中的驚嚇,她化去了她心裡的不滿,她軟下身子,由著健壯的手臂抱緊自己,她的小手也摟住傅鳳兒的頸項,熱烈應和他的吻。
「這樣你還會討厭我嗎?」吻細碎地落在嫣紅的粉頰,傅鳳兒輕聲低問。
「你……最壞了。」錢釧雅輕捶了下他的胸膛嬌嗔。
「哈……」傅鳳兒輕笑,長臂一伸將窗里的佳人抱了,快步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看夜景?」錢釧雅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傅鳳兒不明說。
錢釧雅嘟起嘴,「誰准你吊我胃口的?!」
傅鳳兒微笑的低頭啄了上紅唇,「和你學的啊,小女人。」
錢釧雅不滿的哼了聲,將臉埋入他寬厚懷裡,不理那個看起來斯文老實,其實卻很狡獪的男人,不過他的胸膛卻充滿了安全感,讓她喜歡偎著他,她安心的閉起眼,隨他怎麼做了。
傅鳳兒抱著錢釧雅來到客棧後院,那兒建了座望星閣,走過長長的階梯來到閣頂,立刻就能感受到登高望遠的感覺。
「小二告訴我,客棧後院有座望星閣,雖然建築不夠華美,卻是賞景的好地方,所以帶你來看看,喜歡嗎?」傅鳳兒倚關欄杆而站,對懷裡的寶貝說明。
舉目望去,可以將景緻看得很清楚,連街上也能看得到,時間還不晚,所以住家都有燈火透出,人間煙火和天上繁星爭輝,形成美麗的景色。
錢釧雅點頭,「在這裡可以看得好遠呢,好美啊。」
「你也好美。」他溫柔的在她耳旁輕語后,再吻上她的唇。
在濡沫交融間,彼此的心思、情感也在交流,親密的吻拉近了這幾天的隔閡,也消弭了錢釧雅心裡的不滿。
「放我下來吧,你一直抱著我會累的。」吻畢,她開心地提起。
傅鳳兒微笑,「你是甜蜜的負荷,即便抱再久也不會累的。」
「油腔滑調,你不是要和我僅守主僕之禮嗎?何時嘴變得這麼甜了?」錢釧雅斜睨他一眼,沒有氣但仍可以拿來說嘴。
「感情不能只是一時的衝動,也該被冷靜的審視,看你對我這麼在乎,可見得這份感情一定能長長久久了。」傅鳳兒的神情很愉快。
「誰想和你長長久久了,你別自作多情。」錢釧雅薄嗔的反駁。
「你人都已經在我手上了,還想逃嗎?」傅鳳兒抱著錢釧雅在石椅上坐下,手臂箍緊,用帶有胡碴的下巴磨蹭著錢釧雅細嫩的粉頰、下巴,逗得她邊笑邊躲。
「好癢啊,呵……不要……不要了,好癢……我認……輸,我認輸了……」她笑倒在他懷裡。
笑鬧玩耍過後,兩人相依偎著賞星月,氣氛是濃得化不開的甜蜜。
「我在龍山看過夜空,本以為那是自己所見過最美的星空,沒想到在這平靜的村裡也能欣賞到不同味道卻一樣美麗的夜空。」錢釧雅靠著溫暖的胸膛出聲。
「夜空只有一個,若能有好心情,不管在哪兒所見到的都會是最美麗的景色。」傅鳳兒摟著佳人回應。
「那麼我就是你的好心情羅。」聰明的錢釧雅立刻反應。
傅鳳兒哈哈大笑,點點錢釧雅的俏鼻頭,「小女人,你啊永遠都要佔我的便宜,是你是我的好心情,所以為了永遠保有好心情,你這輩子都不準離開我了。」
「好大的口氣,你說到能做到嗎?」錢釧雅攬著他的脖子嬌笑的望著他。
「有什麼不能的,你忘了我還有這一招嗎?」他又湊上臉,用胡碴攻擊著懷中寶貝。
「啊,呵呵……別……別又來了,呵……」
嬌俏的笑聲再次響起,在燦爛的星空下散開,這是個屬於情人的歡樂夜晚。
但是對形單影隻的人來說,這個夜就顯得非常的孤單,尤其見到心上人和別的男人調笑,更加是恨火、妒火全燒在一起。
西門遠站在長廊的角落看著在望星閣內的男女,身疥一株樹是最好的遮掩,讓他不用擔心被發現,自從和錢釧雅撕破臉后,他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一直暗中跟著他們,想找機會除去那個小白臉,再奪回錢釧雅。在他人生的計劃里,早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不會退縮,一定要達成目的。
如今他有了新的計劃,這回一定能順他的心意,殺了礙事的人,抱得美人歸。你們就繼續玩樂吧,不久的將來,你們就要陰陽相隔,這輩子都不能在一起了!西門遠冷冷一笑,踏著夜色離開。
危險逼近了。
***
經過昨夜的親密溝通,錢釧雅和傅鳳兒的感情突飛猛進,舉手投足間都滿溢著濃濃的愛戀,珍珍和胡德都是明眼人,暗自會意之餘,也真心祝福著小姐和傅公子。
「再通過這座山頭能到達北城了。」錢釧雅指著不遠處的山陵表示。
傅鳳兒抬頭望了望天色,「近黃昏了,看樣子今天到不了北城,夜晚在山林中趕路也危險,就在附近找找有無客棧或野店休息,明天再動身吧。」
錢釧雅沒有考慮就點頭,「好啊,我記得此處有個小聚落,那兒有客棧的。胡德,你還記得怎麼走嗎?」
「記得,屬下帶路。」胡德策馬前行。
「若是平時,一定住野外的,小姐真是大小眼。」珍珍聲嘟嚷。
「珍珍,你有意見嗎?」錢釧雅聽到了,回頭看著自己的婢女。
珍珍連忙搖手,「奴婢不敢,奴婢去幫忙阿德認路。」她急忙策馬奔到胡德身旁。
傅鳳兒揚笑,「釧兒,你這麼喜歡露宿荒野啊?」
「露宿野外自由,又可以感受天地大自然之氣,是件快樂的事,只是沒水沐浴是唯一的憾事,所以我也只能忍受一、兩天的不便,不會常這麼做的。」錢釧雅說明。
「釧兒,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我本以為千金小姐都是嬌生慣養的呢。」
「你的那位范小姐嗎?」錢釧雅對他眨眨眼,故意提起范織仙。
「釧兒。」傅鳳兒微皺起眉頭。
「呵,想教訓我,先追上我再說。」錢釧雅呵呵笑地駕馬先跑了。
「怕你不成,駕……」傅鳳兒笑著也追上去。
在天黑之前,一行人來到了唯一的客棧住下。
用完晚膳,錢釧雅便更衣沐裕,帶著一身馨香整理儀容,摒退珍珍后,她再換上較女性化的衣裳,等著傅鳳兒前來,雖然兩人沒先約定,但她明白他一定會來找自己。
就在她坐在鏡前審視自己裝扮后的模樣時,外面突然傳來聲響引起她的注意。是他嗎?她連忙上前開門,只是門外沒人,她正在覺得疑惑而左右觀看時,卻眼尖地看到一個黑影在長廊那端快速奔過,肩上似乎還扛著一個人。
黑影跑過有月光照耀的地方,讓錢釧雅請楚見到他肩上人的身影,而他的衣服竟然是那麼的眼熟。
「鳳兒!」錢釧雅驚叫,急急追了上去。為什麼要抓他?那個是誰?為什麼要抓走鳳兒?不,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誰都不能傷害他。
兩道人影在月光下追逐,錢釧雅速度很快,前面的黑衣人也不慢,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維持在一定的範圍時。
這人的武功不弱。錢釧雅心裡有了認知,就更加心急如焚的想要救回傅鳳兒,否則那人若對他有不好的企圖,結果她不敢想像。
黑衣人沖入樹林,利用樹林的屏障直往前奔。事關心上人的性命,錢釧雅更是絲毫不敢大意,盡了全力追趕,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救回傅鳳兒。
如此追奔了一段路后,眼前出現了一座破廟,黑衣人扛著傅鳳兒毫不猶豫就跑入廟裡,關上端門。
錢釧雅來到站前,大力推打著門,「開門,快點開門,開門啊……」
驀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廟裡傳出。
錢釧雅的心抽緊,咬住唇迅速往後退開,然後提升全身功力,騰身使出飛腿擊向廟門,門應聲而倒,她躍入廟裡。
首先映大眼裡的是站在廟中央,笑臉迎人的西門遠。
「我的釧兒,你來了呀。」他的五名侍衛分別立在他四周。
他怎麼會在這裡?錢鑰雅心中驚疑,沒時間伺,放眼那找傅鳳兒,不一會兒就看他倒在地上,身邊還流出一大攤的血,她臉色倏然褪白了,有些站不穩地踉蹌了下,接著便住傅鳳兒衝去。
「哈……你來得太遲了。」西門遠的笑聲如同喪鐘。
錢釧雅「咚」一聲在傅鳳兒身旁跪倒,雙手顫抖的扶起了躺在地上的人,看到他腹部插著一把匕首,她神情更是灰敗如土,鼓起勇氣扳過他的臉看,卻驚愕的對上一張陌生的臉孔,她還沒回過神來,那人手一揚,那人手一揚,一陣白色的粉末便撲上她的臉,她急忙放開人,起身退開。
「咳……」錢釧雅被不明的粉末嗆得直咳嗽,睜大眼看著偷襲她的男人已從地上爬起,拔去插在身上的假匕首,向西門遠拱手致意。
「小陳,你做的很好,看來真將我的寶貝給嚇住了。」西門遠還笑著錢釧雅。
「我沒想到西門世家的少主會是如些卑劣的小人,令人不恥。」錢釧雅不客氣的斥責。
西門遠無所謂的一笑;「釧兒,你想罵就盡量罵吧,然後你會發現你所謂的小人竟成了自己的丈夫,那種情形應該很有趣吧?!」
「我這輩子絕不會嫁給你的,你別作夢了。」錢釧雅不屑地駁斥。
「你很快就會知道這可由不得你了。」西門遠胸有成竹地表示。
「我不想再和你說費話了,西門遠,你若敢胡來,你明白我錢府的實力,我會讓西門世家在這世上消失,你好自為之。」說完,錢釧雅想離開,但是才走了兩步頭就開始發暈,讓她不得不停下步代,同時也感到渾身的力氣正莫名其妙的消失,怎麼會這樣呢?
西門遠狂妄的笑聲再度揚起,「哈……你現在是我的籠中鳥,想跑也跑不了。」
靈光閃過,錢釧雅想起了剛才扔向自己的粉末,「西門遠,你對我下了什麼葯。」
「嘖,釧兒,你果然聰明得讓我更加喜歡你了,那叫軟骨散,吸了那藥粉后,你就會暫時失去武功、失去力氣,變得比平常女子更加柔弱,如此你就不能對我撒潑,讓我能親近你,好好過完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西門遠不懷好意的解釋。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寧死也不願和你在一起的。」明白自己中了暗算,錢釧雅心中著急,卻仍是冷著臉說明白。
「你沒得選擇,看,我都將我們的洞房準備好了,是簡陋了些只好要你多包涵了,待你成為我的人之後,我會補償你的。」西門遠手指著廟堂一角,那兒不僅打掃乾淨,更鋪上墊子,上頭放了紅色的枕頭錦被,還點了對龍風蠟燭,儼然是個洞房。
錢釧雅神情難看的搖搖頭,「西門遠,你真瘋了,我不想再和個瘋子說話。」語畢,她提起剩餘不多的力氣想快點離開,只是她還沒跑到門口,西門遠的手下已經快了一步阻擋在她面前。
錢釧雅明白自己的情況,時間的消耗對自己不利,想平安離開唯有速戰速決,當下不多言,直接抽出腰間的軟劍出手攻擊,尋求脫身之法。
縱然被軟骨散所拖累,她的功力大打折扣,可是凌厲的攻勢仍讓西門遠的五名手下難以招架,西門遠見狀,也加入戰圈。
西門遠雖然是個富公子,可是拜名師所教武功不差,若是錢釧雅沒被暗算時,他當然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在現在這情況,兩人功力不分上下,而隨著軟骨散的藥力持續發作,錢釧雅明顯的每況愈下,出招軟弱,避招更是不夠靈活,她的情況已是險象環生,再也支撐不住了。
氣空力竟的她轉身速度一減緩,就避不過西門遠的追擊,肩頭中了一拳,讓她站不住地摔倒在地,劍也離手了。
「哎呀,我的釧兒,摔得疼不疼?早說你逃不了,你卻還要硬試,真是自討苦吃,好好順從我,我會疼你的。」西門遠惺惺作態地說,走近錢釧雅。
錢釧雅急著往後退,嚴聲警告,「西門遠,不准你靠近我,你若敢傷了我,錢府會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死無葬生之地的。」
西門遠哈哈大笑,「錢府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家人絕對捨不得讓你成為寡婦。」
「我說過我寧死也不會嫁給你,你敢蠢動,我就自殺以保清白,你永遠也別想我會屈服於你。」錢釧雅的語氣強硬。
「嘿,我卻能保證你一定會答應嫁我的,我想你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受到凌遲的折磨吧?!若要用你自己來交換他,你能不從嗎?」西門遠陰沉地指出。
錢釧雅的心一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9」西門遠森冷撇擻嘴,「怎麼?一提到那個小白臉你就緊張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怎麼可以沒有賀客呢,他就是最佳的客人,我相信他收到貼會馬上過來的,而他會受到何種待遇,全看你這個女主人的表現了,你的態度越好,他就越好過,相反的,嘿嘿,我不反對讓他明白生不如死是何滋味,若是不想自殘,那你就會死得更凄慘,不過我想你一定捨不得讓心上人受苦吧?那就只有順從我,做我的妻子。」
「卑鄙無恥,鳳兒不會上當的,你不會如意的。」錢釧雅怒目直視著西門遠,咬牙恨叫。
「是嗎?等會兒便能知道結果了。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費,要不客人來了我們還沒禮成,讓那個小白臉看到如此激情的場面,他可能會心痛到發瘋呢,那就沒趣了。我的好娘子,來吧。」西門遠靠近錢釧雅要抱她。
「啊,不要,不要……」錢釧雅焦急得想逃跑,可是全身無力到連站都站不起來,哪有法子可跑,馬上就被西門遠抱住,帶著掙扎不休的她來到鋪前,兩人一起滾到床墊上。
「不……不要,放開我,不……不要……不要……走開,放開我,放手……」錢釧雅拚命的擺動四肢脫離魔掌,可是軟骨散的藥性已經完全發揮,毫無力氣的她怎麼有可能抵抗得了西門遠的侵犯,「嘶」的一聲,錢釧雅的衣襟已被撕開,露出裡面粉色的兜衣和雪白無瑕的肌膚。
「哈哈……錢釧雅,你註定就是要成我的人。」西門遠洋洋得意的獰笑,入眼的香艷畫面讓他更加興奮,撲上去要辣手摧花。
「不……」錢釧雅悲凄哭喊,她從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只願自己能在此時死去,就不用受到如此不堪的侮辱了。
一時間,笑聲和哭聲同時響起,西門遠的手下看到這樣的情形早退到廟外,主人有應允完成了這件大事,他們都能有豐厚的賞金,令他們很開心。
廢棄的廟裡則持續回蕩著西門遠囂張的笑聲,以及錢釧雅悲厲的哭喊,上蒼不仁,難道真要讓惡徒得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