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仙藝擒凶(1)
「叢警官,你在愣什麼啊?」冼局臉上一幅著急的樣子說,「快衝到樹林里去,那裡有重要情況
叢容是市局王局帶來的警官,按級別比分局要高一級,但按職位,顯然冼分局長要比警官高。但此時冼局說的話令叢容莫名其妙,他看看下馬碑前一百多米的樹林,沒有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往那兒沖。
冼局沒辦法,只好一手拉著叢容,一手拉著紫村長,邊飛地往樹林跑邊道:「再也不要失去這一機會了。現在一定要有個結果,給王局一個交待。」
只見冼局奔跑的步伐已飛起來,而紫村長也顯得輕飄飄的,唯有叢容,看似精幹強壯的身材,卻脫不了凡人的沉重,跟在他們後面,腳步凌亂,力不從心。
冼局的下巴往前翹翹,對身邊的兩個人說:「看見了沒有?一個十分十分重要的情況藏在這樹林里,要我們去完成。」
叢容氣喘吁吁地道:「冼局你搞什麼鬼呀?哪有什麼重要情況?耽誤了我的事,看我不在王局面前告你的狀。」
冼局面對叢容的調侃毫不在乎,快要到樹林邊時放慢度,三人的腳步才著在草地上。他突然丟掉紫村長和叢容的手,縱身一躍,飛過樹梢。這一片樹林雖然生長茂密,但樹的高度也不過三人高而已。
叢容看的心驚肉跳,心想冼局什麼時候學得如此高的本領,竟然跟武功蓋世的李小龍一樣。還沒等他轉過思緒時,只聽冼局大喊道:「叢警官,快抓住那賊!」
賊?叢容目標尚未現,便一身躍起,裝著抓人的樣子。而那一躍也沒有目標,懵懂地撞在一棵樹榦上,被樹榦反彈,彈到另一棵樹榦上……
冼局看叢容跟個皮球一樣在兩樹之間彈來彈去,禁不住說:「看你是在玩跳跳球哩,兇犯在你眼前已經溜跑了,你卻還在彈跳。」
他們說話的時候,紫村長飛身而起,那身體輕盈的飄上樹梢,並飄出一長串白練帶,把個樹林一隅圈了起來。
冼局突然喊道:警官,那歹徒又轉回來了。」他邊說邊散開陣勢,從另一頭將歹徒攔住。
叢容此時才看到一個黑影在面前晃來晃去,想必他就是冼局說的歹徒了。他快步追上,想學冼局身躍的樣子,一個箭步就跳到歹徒面前,正欲橫腿掃去……不料,歹徒毫不示弱,側身、轉跳、屈體,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給叢容一個橫掃腿。
叢容趔趄兩下,身體倒地。
冼局遠遠看到叢容如此表現,搖了搖頭,迅跳回來,攔住歹徒的去路,厲聲說道:「看你還往哪裡跑?你知道我是誰啵?快乖乖舉起手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冼局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吐出嘴,歹徒掏出腰間的匕,狠狠地向他刺去。
作為市局的刑偵警察,叢容今天在冼局面前的表現,深感底子掉大了。他在著地的一瞬間躍身而起,提腳踢掉歹徒手中的匕,為冼局解危。
看到目標越來越集中,紫村長收攏防線,也移過來參與捉拿歹徒。
因有叢容與歹徒拼搏,冼局得以化險為夷。但他卻不參戰,而是看著叢容的一招一式。
這時,紫村長的到來,令他眼前一亮。這絕不是他冼局好色啊,而是他現,現這紫村長面相好熟好熟,好像在哪兒握手相見。這一個閃念不打緊,卻使叢容一人與歹徒頻於周旋,無法抽身。
歹徒本來抽出匕刺殺冼局的,卻被叢容輕易化解。他掉轉刀尖,順手對叢容的臂膀刺去。
叢容躲閃不及,生生地接過那鋒利的刀尖,鮮血頓時直冒,一下噴到紫村長身上。
冼局見狀,一個鯉魚躍龍門,想擋住那注噴射出來的血,以免污染到紫村長的身上,但他晚了一步,那注血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紫村長的眉心間。
她在沾血的一瞬間,身體一軟,如蛇一般盤卧於地。
歹徒把叢容逼的連連倒退,紫村長如蛇般盤在地上。
歹徒在搏擊中佔上風,進可殺人,退可逃跑,情勢十分危急。
紫村長如蛇盤地,如不施法救治,就會被那鮮血滴滴溶化,化為一縷輕煙蒸升空,香消玉殞,仙逝宇寰。
這隻有冼局心裡最清楚。
冼局面對著艱難選擇。
這時,歹徒步步緊逼,叢容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紫村長的附近。但他還不知道紫村長躺倒在地,等他撞在一棵樹上,改變了他倒退的方向。歹徒則離紫村長越來越近。
從兩人搏鬥的情勢看,歹徒明顯佔上風。叢容只算個三流警察,或不能稱之為警察。冼局這樣想,看到叢容如此被動,他認為叢容最需要幫助。
然而,就在一眨眼的工夫,歹徒竟然放棄與叢容的搏擊,抱著躺在地上的紫村長,向樹林深處揚長而去。
冼局一驚,心裡連連叫苦說:「如此變故,紫村長完矣!」他丟下叢容,即刻跟在歹徒後面猛追不舍。他知道,如果讓歹徒抱著肆意振動,會加紫村長的危險。
紫村長睡在歹徒的懷抱里,身體軟綿綿的。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身體也越來越變薄,在她軀體振動的時候會加重呼吸,而呼吸一急促,薄如蟬羽的肌膚便會鼓起來,一旦震破,就意味著身體開始液化,再化為輕煙……
叢容喘著粗氣,但鬥志並未減低,也向著歹徒逃跑的方向追去,顯然度已經慢騰騰的了。
冼局已經不對叢容抱希望了,在萬分危急之下,他只得自己親自出馬,抓住歹徒,挽回被囈語搞扁了的形象,以事實打消王局的不信任,更重要的是必須迅救出紫村長紫苑,使她不至於因鮮血的侵蝕而仙逝蒸。他運足氣力,飛躍而起,果然與歹徒的距離慢慢縮小。
叢容看冼局的度過自己,便喊道:「冼局,冼局,你到他的前頭,我在後頭堵截,看他還往哪兒跑。」
冼局哪會聽叢容的廢話?他根本不用過歹徒,只以快的后撞,便可以把歹徒撞的身體失去平衡,像狗啃屎似的一頭栽在地上。
那嬌弱不堪的紫村長隨著歹徒一路跌下來,單薄的身體被強烈振動,便有被溶化的肌膚滴滴滴落。
冼局顧不得歹徒,一下把他掀翻,搶出紫村長,把自己嘴裡的口水噴在她的眉心間,以衝掉血液。然後對叢容說:快去找水來。」
那叢容看冼局不抓歹徒,卻抱著紫村長用嘴在她的臉面上吐來吐去的,心裡一酸罵道:「你個色鬼局長,放掉歹徒,卻去……看我不揭你失職罪!」聽冼局叫他去找水,心裡又是一陣逆反,但嘴裡卻回答說,在這看著,我去去就來。」他哪裡是找水啊?又跟著歹徒身後,想拚命把歹徒抓住。
冼局連續給紫村長噴了幾次口水,但並沒有止住身體在慢慢溶化。他面對著紫村長,越看越像是已經被歹徒殺害了的薇薇姑娘薇薇姑娘。他輕輕地喊道:「薇薇姑娘,薇薇姑娘……」
被人們喊紫村長的她,聽到「薇薇……」的喊聲,嘴裡出喃喃的迴音。
冼局聽到薇薇微弱的回應聲,心裡愈著急。叢容去了,歹徒跑了。水沒有,薇薇生命垂危。冼局嘆氣道: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弄來一滴水,這個叢容,是不是出問題了?」這樣想著,只好自己抱著薇薇,朝外明塘走去。